卷四 塵埃之路
第147章 出擊
……
這個計劃潘尼經過了深思熟慮，因為事先連民兵都不知道，那麼就不可能有姦細來得及通報山中的賊寇，而他事先和導師用法術也確認現在小鎮沒有受到窺視——這也是很正常的，現在已經入夜了。
喝了這個東西，就能讓士兵們擺脫睡眠不足的困擾，勇猛作戰。
「不必驚奇，各位，我們為什麼要等著別人來打我們？」法師說道：「比起兩千多個海盜，山裡面那些山賊的力量更薄弱一些，我們有足夠的實力擊潰他們，現在，他們等待著兩天後的戰爭，絕對想不到我們會在這時候發動襲擊。
「詹華士大人。」休斯朝潘尼的老師敬了個禮：「你居然來了。」
他看到詹華士，想起潘尼告訴他的事情，頓時心生期待，或許這並沒有太大的懸念。
不過她們也很佩服潘尼的果敢。
「大人，帶走小姐的，是達倫摩爾學院院長的……情人。」報告的人斟酌了一下言辭，用這樣的一個詞語形容了下嘉瑞娜的身份。
嘉瑞娜注意到兩個人彼此的反應，感到十分有趣，對這兩人的關係生出几絲好奇，不過比起這股好奇心，她更注重正事。
「什麼？」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他的女兒居然失去了班恩的恩寵，神恩加護的神力變得極其微弱。
他暗自有些尷尬，看到對方這幅打扮，而且悶頭不語，顯然也是有些尷尬，所以乾脆裝作不認識。
「莫斯特大人能夠派您前來，就已經表示出一種支持了。」法師笑了笑，他並沒指望能夠得到什麼巨大的援助，盧森迪爾能夠派來一個使者，至少說明：他在精神上支持著潘尼。
所
只是嘉瑞娜和蘭妮露暗暗皺眉。
而那個時候似乎也過於遙遠了。
「麻煩？」
只是，這樣的突襲面對穆蘭人的軍隊，真的能夠勝利嗎？
蘭妮露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紅袍法師那一瞬的停頓，心中莫名地一陣惱火，不過很快就被她壓制了下去，因為在那種尷尬情緒的壓抑下，這股惱火併沒有升級為足以讓她發飆的憤怒。
沒有學習奧術的天賦，他把她送進了班恩的教會，試圖通過這種方式獲得黑手教會的助力，不過蘭妮露在黑手教會的表現讓他極度失望，雖然獲得了班恩的神力，不過很顯然，這股來自內心的暴戾並沒能讓她真正獲取班恩的青睞，在黑手教會更是受到排斥，沒能給予弗雷澤絲毫的協助。
這個任性的女兒再次讓他感到惱火。
似乎從小到大，這個女兒從來沒有讓他滿意過。
好吧，這個計劃某種程度上泡湯了，也導致了弗雷澤長期對這個女兒的不聞不問，而這次回來，又一個發現讓他憤怒不已。
「感謝？」她笑了笑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們能做些什麼？當然，我這裡有幾根魔杖，幾張捲軸，幾塊寶石，不過我相信你不一定需要這些。」
可惜這個不聽話的女兒仍然拒絕了他，在彼此見過一面之後不歡而散。
不過按照弗雷澤自己的想法，未雨綢繆也是必要的事情，如果能夠和主戰派一系提前打好關係，那麼就有機會在未來的戰爭中撈到更多的好處。
「什麼行動？」
休斯皺了皺眉頭，山裡的具體消息沒有傳到這裏，鎮民們還不知道穆蘭人的參与——畢竟這是比較機密的情報，聽到潘尼的話，有這樣的信心不足為怪。
整個席位議會裡面都充滿了這股味道。
「和我們出來就知道了。」法師微笑著，引著幾人出了府邸。
對於那個年輕法師，他同樣很感興趣。
隨著巨神兵這種跨時代兵器的出現，席位議會之中的主戰派漸漸佔到了上風，奧德西隆的人在議會裡上躥下跳，一會兒說要給穆蘭人點顏色瞧瞧，又說北方萊瑟曼內亂未平，現在北上還能撈到大量好處，晦澀不止地暗示阿戈拉隆的人在西塞爾挑動叛亂。
「這樣？她們會去哪裡？」
「你們來的正是時候。」
也可以藉此好好考慮一下日後的戰略，也許他可以從中挖掘到更多的利益。
「我已經準備好了，導師大人。」潘尼起身答應，又轉向嘉瑞娜：「我們今天晚上有一場行動，不知道兩位有沒有興趣來看一場好戲？」
這種情況，居然敢主動出擊？
當嘉瑞娜從希倫鎮的傳送陣裏面走出來的時候，已經瀕臨深夜，法師饒有興味地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兩個女人：「嘉瑞娜女士，很感謝莫斯特先生的幫助。」
「東墜星海的海賊聚集在一起試圖劫掠那裡，山區的山賊和一些混入的穆蘭人也蠢蠢欲動。」
距離最後的襲擊只剩下兩天的時間，現在還要進行什麼行動？
用傳送法術離開……
「潘尼，你準備好了沒有？」門掀開了一角，嘉瑞娜和蘭妮露的目光轉移過去，看到一個中年的紅袍法師，也看到了對方領
民兵隊伍集合在外面，這兩百多人半夜被叫醒，匆忙著穿起鎧甲，整理衣物，有的還沒睡足，就被叫了起來，二百個人集合起來，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從府邸中走出來的法師。
在達拉莫斯內部，他被私下認為是家族未來的棟樑。
何況盧森迪爾與他又沒有太深的交往。
一個環之導師。
民兵們一聽，先是獃滯一陣，然後紛紛恍然著點頭，認為法師所說的話是有道理的。
當然，只要那片二百年都沒有散去的濃重夢魘還籠罩著塞爾，這個頭銜就不可能落到他的頭上。
在冷漠的紅袍法師會之中，這種態度比不聞不問強多了。
英俊的外表，一張完美的履歷闡述了他是如何的年輕有為，他的奧術協同率幾乎超過了最高的日精靈，師從於死靈系次席大法師諾斯諾亞，今年不過三十六歲，就已經摸到了魔網的第七環。
這可是一個很冒險的計劃。
這讓他再次感到失望，不過失望歸失望，他還是找到了挖掘她剩餘價值的途徑。
他皺起了眉頭，他一直控制著蘭妮露的行蹤，但是他想不到任性的女兒會得到紅袍法師的幫助。
「潘尼，你有什麼計劃？」休斯奇怪地看著潘尼，民兵們和嘉瑞娜二女同樣將疑惑的目光放在法師身上。
總而言之，就是塞爾需要一場戰爭。
弗雷澤·費蘭德林是個醉心於權勢的紅袍法師。
而他已經給過她許多機會了。
「希倫山區……？」弗雷澤皺起了眉頭，他想起蘭妮露似乎一直有前往南方的念頭，綜合一些情報，他開始思考有關南部山區的事情，跟著想到了那位在月
總而言之，現在弗拉斯，布瓦爾都站在了奧德西隆的一邊，由於剛剛遭受的失敗，瑞姆陷入低迷，保守派的福卡爾孤掌難鳴，餘下的達拉莫斯，態度就比較曖昧了。
他很清楚在塞爾這個國度想要成為一名成功者是多麼的不易，所幸來日方長，他現在應該做的事情是一步一個腳印地鞏固自己的權勢，還有認真地進行高深層次的奧術研究。
休斯不禁對潘尼更為佩服，這樣就股動起了軍隊的站力，更佩服的是這位同僚的果敢計劃，只要這次突襲再成功，不僅僅少了一面的敵人，民兵們的士氣也會大增。
「當然是進山攻擊那些匪徒。」潘尼淡淡地說著，吩咐塞爾騎士從府邸裏面端出一個大鍋，裏面熬著整整一鍋的清醒藥劑。
「大人，小姐剛剛離開了薩諾芬。」
我們在黎明時分到達那裡，他們必然會被擊潰。」
「唔，那個不聽話的乖女兒似乎還做過他的部下……」他眉心深鎖，不知打著什麼念頭。
經過前天與海盜的一戰，這些民兵對自己的戰鬥力非常有自信。
打好關係的「工具」，當然就是他那沒有什麼價值的「女兒」了，奧德西隆核心血脈的「王子」利法爾·奧德西隆就在薩扎哈的東南軍團里任職，年歲不大的他還沒有妻室，正是一個不錯的對象，而對方也表現出來了這種意願。
他的目光經過嘉瑞娜旁邊的黑袍女人時，表情微微僵硬了一下，雖然這個女人大半張臉遮蔽在兜帽的陰影之下，但並不妨礙法師一眼將她認出來。
這讓他更加地失望了，甚至把過錯歸咎於自己的丈人，老
「你是說，那裡即將遭到幾千個盜賊的洗劫？」弗雷澤·費蘭德林的目光動了動。
被驚醒的鎮民目瞪口呆地目送著他們消失在山上，心情變得十分忐忑。
「是的。」
「有趣。」這個高等環之導師嘴角挑起一個微笑，這倒是一個好機會，讓他可以看看，那個年輕人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聽說……她們要去南部的希倫山區。」
出現一股新力量，就要試驗一下，對於狂熱于戰爭的塞爾人而言，這是司空見慣的事情，統治階級的人大多誕生於殘酷的鬥爭與淘汰，這就讓這個國度充斥著一股過剩的鬥爭力量，如果不向外傾瀉，只有靠不斷的內鬥進行消磨，為了避免內耗過剩，經常進行一場對外戰爭是十分必要的。
「行動？」嘉瑞娜和蘭妮露對視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后又疑問。
「大人，希倫山區，現在遇上了麻煩……」
「剛到。」中年法師答道，並不過多言語。
更令人佩服的是拋開奧法研究之外，他也是一名出色地政客，在數個職位上，都有著不俗的表現，包括與阿戈拉隆的談判還有彈壓XXX爆發的，一場十萬人規模級別的大型叛亂。
這是奧德西隆一貫的論調，從這一點來看，他們也不是完全的戰爭狂，不過在握著其他觀點的人看來，這更像是一種借口。
或許還有更有趣的事情將會發生。
能夠與五階法術扯上關係的高階紅袍，可不是大方的傢伙，而蘭妮露似乎也沒有機會和這樣的紅袍扯上關係。
民兵們喝下清醒藥劑，在法師的帶領下，快步地走出鎮門，踏上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