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塵埃之路
第185章 破解
「唔，你不滿意？」迪爾普爾語氣停滯了一下：「還是你的審美觀比較古怪？」
「這裏的法術不是被禁制了嗎？」潘尼從地上爬了起來，仍然有些頭昏眼花的感覺，剛才那次震動讓他摔得不輕：「外面發生了什麼？」
不得不說，這個功能意義實在不大，但他已經被說動了。
整座遺迹都在他的監視之下。
「這倒是無所謂。」潘尼點了點頭，雖然有些肉疼，但是得失相比較起來，還是可以接受的。
不過聽起來迪爾普爾並沒有那樣做的打算。
真名放棄了預言術和幻術。
潘尼表情古怪地搖了搖腦袋。
「破解？」潘尼神色微動。
忽然地面一陣劇烈地顫抖，尖塔放出刺耳的銳鳴聲，潘尼連忙捂上耳朵，同時感到地面似乎有一種隨時可能崩潰的感覺。
「控制一下？」潘尼皺了皺眉，閉上眼睛感知一陣，長出的頭髮眉毛鬍子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了回去，變成一片光禿禿的樣子，看起來有些詭異。
「我只是喜歡公正。」
「那麼我們開始吧。」迪爾普爾沒忘記他們的約定，潘尼點了點頭，開始進行這個實驗。
所以如果某個人的行為觸及了一個高等法師的方法論，那麼這個人最好祈禱。
「如果和那些縮水的刺青一起引導圓環法術，只要你的施法能力不是低得過分……就能取得主導地位。」迪爾普爾笑了笑：「無論主持法術的人是誰。」
這些以往因為種種限制而被潘尼放棄的法術類別，現在又回到了他的真名之前，而現在，這些法術對他而言不
「所以你就不要猶豫了，另外，最重要的功能，是圓環法陣。」
見對方想得周到，潘尼就把這根銀鏈套在了右手上臂，感覺到一股力量似乎禁錮了手臂的「感覺」，他皺了皺眉，還要將手放上去，卻又被乾屍阻止了：「唔，我還沒有給你好處。」
「不要那麼緊張，外面那個石柱門扉設計本來就有著重大缺陷，畢竟那些人體改造術對奇械師而言只是個工具，既然眾神能夠仿造，那麼我想那扇門扉的存在也就沒有了價值。」注意到潘尼的緊張，迪爾普爾笑了笑：「我只是想請你配合我做一個研究，看看能不能破解這種神力的仿造。」
「圓環法陣？」潘尼挑了挑眉毛。
至少他在日常應用之中，沒有感覺到丟了那幾類法術就不能活。
並沒有想象中的負面感覺，只是感到那根手臂裏面某些東西被抽走了，見迪爾普爾收回水晶球，潘尼解下那根鏈子，活動了一下右手，並沒有感到非常不適。
他已經有了選擇，為了世界和平的大道理就不需多說了，更直觀的感覺是他能夠確信，只要自己否定了對方的建議，這個老乾屍會立即採用強迫的手段。
他掏出來一根鏈子：「把它綁在上臂，這樣就能夠阻止他對你的手臂造成更深的損傷。」
「禁制？哦，確實是禁制，不過如果力量足夠強大，受到的限制也會相對小一些，看來外面十分熱鬧。」老乾屍情緒看來十分激動，干刻著亮開了一片晶幕。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感知到一股
潘尼神色動了動。
潘尼眼皮跳了跳：「有什麼區別嗎？」
潘尼挑了挑眉毛，他確實不希望這個世界毀滅。
「唔，感覺怎麼樣？」迪爾普爾有興趣地注視著潘尼。
雖然潘尼認為這些法術他很難用上——因為他沒有用這些法術的習慣，不過真名中多一類法術種子，總是有些用處的。
「他確實會對你身體里的神力構造造成一定的損害，但我會補償你的，請相信你會得到足夠的補償。」這具乾屍看起來通情達理，見潘尼沒有立刻回答，馬上補充：「你要知道，神並不是什麼值得全心信奉的存在，身體之中殘餘下神力，對你而言並非好事，我可以讓你的力量更加純粹一些。」
「應該是已經習慣了吧。」潘尼攤攤手，表情有點無奈：「要知道，我們的群體都是那個樣子。」
「唔，你頭頂的花紋。」迪爾普爾指了指潘尼的腦袋：「要知道，你現在頭頂的這一個，是嚴重縮水的版本。」
潘尼的目光落到晶幕之上，看到其中的景象，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這個世界不比以前，很多時候謙遜和委婉會讓人得到無可挽回的損失。
這樣的念頭出現在潘尼的心頭，他皺了皺眉，真名中的思維力量開始運轉，他放任自己的法術基礎自發進行選擇。
「我能得到什麼呢？」既然知道了會有好處，潘尼也就很直白地說了。
於是他很果斷地接受了，短暫地準備之後，迪爾普爾乾枯的
「不怎麼樣。」潘尼有點兒無語地搖了搖頭，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儘管他看起來很理智。
「……你真是個好人。」潘尼木愣了一陣，才說道。
「提取完樣本之後，你的精神會進入一種虛弱的狀態。」迪爾普爾解釋說：「到了那個時候，我再給你補償，很可能造成失敗，我不希望你因此埋怨我。」
「哦？」潘尼挑了挑眉毛，卻沒想到這個乾屍慷慨到了這種程度。
這可不是一個小門類。
更重要的是這個好處不要白不要。
新長出來的，頭髮，當然還有眉毛和幾根胡茬。
「哦哦，沒關係，這個完全版本並沒有徹底干涉掉那個『功能』。」迪爾普爾說道：「試著控制一下。」
迪爾普爾把「守墓」放到了自己的方法論之中，作為一個施法者的思維與力量的核心，一旦某個理念進入了方法論，那就決定了這個人必將全心地實踐這一條理念，而力量越強的施法者，方法論越穩固，行事理念也就越堅定。
「我必須想辦法應付神力可能造成的侵襲，要知道，神明可以製造這一條手臂，就能夠仿製上千百條，如果一個力量和我差不多的人擁有這樣一根手指，試圖強行闖入這裏，我是沒有足夠的力量抗拒的。」迪爾普爾看著潘德瑞姆：「這裏的禁魔結界一部分力量來源於它，我在這裏也發揮不出全部的力量。」
「所以務必請你配合我一下。」迪爾普爾說道：「呃……我不知道你是否有足夠的道德感，要知道，如果讓這個傢伙真的重見
全身刺青，確實是很挑戰他的審美觀。
「僅僅是多使用幾個法術？」潘尼覺得雖然有用，但是用處卻不太大。
因此潘尼不願意觸怒這個古代乾屍。
似乎潘尼對於這類的法術並不感冒，不過那些種類繁多的變化術也讓他暗暗有些頭疼。
這讓他微微鬆了口氣。
他睜開眼睛，無論如何，力量總歸有所增長，然後他就感覺到了頭頂的異樣，面部表情不自主地扭曲起來。
他拍了拍自己的頭頂，一道閃光過後，幾行金色的符文就出現在了他不剩幾根毛的頭頂：「看，我這個才是完整的。」
頓時，一股異樣的力量進入了他的真名，短暫地分析之後，他迅速開始了篩選與汲取，頓時，以往與源海斷開的一些通路打開了，更多的陌生奧術力出現在他的感覺之中，他的思維飛速躍動，知道原有的封閉已經被掀開，他擁有了更多可以使用的法術。
這種感覺還真是有些異樣的久違。
「當然不止於此。」迪爾普爾用否定的語氣說道：「它蘊藏的力量可比你想象的強多了，只要它的力量充足，每天可以讓你獲得更多的法術，你這個版本的刺青有這樣的效果嗎？據我觀察到的，你們都是用增加刺青數量來達到相同的效果，不過我認為那樣實在是太影響美觀了，難道你喜歡渾身上下都沾滿了漆黑的紋路？」
只是突然多出來的法術力量讓他的真名感受到了一陣緊縮，要知道很少有法師能夠全法術精通，因為真名的容量並不是很大，通常而言，只有少數得到
他睜開眼睛，摸了摸頭，鬆了口氣，這樣就不會得到其他紅袍法師的質疑了。
只是其中確實少了一些東西，讓他有些彆扭。
「當然有區別。」迪爾普爾用肯定地口吻說道：「他雖然能夠增強某些法術的力量，但是卻封住了更多的法術種子，完整的符文可沒有這種禁錮。」
「噢！該死！」自從見面以來，老乾屍的臉上首次呈現了惱怒的神態：「要打架難道不能出去打嗎？竟然連封印都能弄成這個樣子，見鬼，他們用上了什麼層次的力量？」
任何一個不是瘋子的人大概都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因為他在日後的生涯中，恐怕難以逃離這名法師的虎視。
「這並不難。」似乎很滿意于潘尼的識趣，古代乾屍掏出一個水晶球，他鬆開乾枯的指爪，水晶球就飄到了潘尼身前，懸停在半空中：「用你的右手去碰他一下，然後那根石柱就會封閉對這種力量性質的認證，當然，他確實會為你造成一些損傷，不過我還有一個東西……」
暗自卻想如果迪爾普爾如果想要他把這隻手切下來他該如何應付。
變化，幻術與預言。
「帝國的改造技術，還是讓它隨著帝國埋葬好了。」迪爾普爾嘆了口氣：「唔，不過你放心好了，你的損失沒有你想象得那麼巨大，只不過發生了些變化，過幾個月之後，它依然可以使用，只是力量弱一些罷了。」
不知怎地，他的心情變得稍稍輕鬆了一些。
只能選擇一樣。
「你需要我怎麼做呢？」潘尼試著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