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 星空舞台
第330章 守墓者
在黑袍的描述中，這些人行蹤隱秘，實力強大，經常給守墓者造成巨大的麻煩。
得知了潘德瑞姆的消息，伊爾明斯特瞬間失去了繼續攀談的興緻，上古邪物重現，這絕對不是一件小事，在這裏難以得到更多的消息，他需要去通知自己的盟友們。
簡單粗暴地毀滅世界，上古邪物完全可以勝任。
經過權衡，巫師還是將一部分事實告訴了這位魔法女神的選民。
面對著全費倫最為強大的人類之一，潘尼在摸不準狀況的情形下，只能派一個投影來和這位巫師進行交涉，大法師的第一句話就讓他感到十分驚愕。
法師想了想，如果任由薩馬斯特找到了潘德瑞姆的屍體和靈魂，毀滅世界也不是什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坐在法師塔中樞之內，潘尼沉默著思考，憑著自己的力量，肯定不是薩馬斯特的對手，這樣看來，尋求外界的幫助也是必須的。
他想到這裏，暗暗摸了一下懷中的晶體棒。
只是伊爾明斯特居然會親自造訪，這無疑更讓潘尼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大概是萊拉最近的動作刺激到他了，這次他的計劃可不小。」伊爾明斯特咕噥了一句：「對了，你和深伊瑪斯卡之間有什麼仇恨？」
潘尼仍舊沉默不語，但毫無疑問的是，通過這番對話，伊爾明斯特必然會對潘尼和深伊瑪斯卡人之間的關係產生興趣。
「哦，老頭子我可不喜歡這種客套，直說吧，小子，你有大麻煩了。」伊爾明斯特用煙袋敲著桌面，決定單刀直入：「就在不久之前，我目送著薩馬斯特離開西門城的地下。」
「或許吧，不過小
雖然之前的闖入看起來非常冒昧，但是這一句話讓潘尼知道這個老頭子似乎沒什麼惡意。
對潘尼而言，這確實是徹徹底底的實話，海拉斯特至今沒有找到那群不知道被他拋棄了多少年的守墓者，潘尼也就沒有去細問過遺迹的詳細情報，而深伊瑪斯卡人找他的麻煩，就更令他感到莫名其妙了。
「對了，那群守墓者，我已經找到了。」這時，海拉斯特的話語轉移了他的注意力：「你大可以去聯繫他們。」
「我也不知道他埋藏在什麼地方，尊敬的伊爾明斯特先生。」潘尼對著伊爾明斯特詢問的視線搖了搖頭：「請相信我說的是實話，甚至我連那些深伊瑪斯卡人為什麼找我的麻煩都不清楚。」
作為魔法女神的忠誠使徒，很快他就生出了這樣的想法。
無論是身為守墓者前首領的海拉斯特黑袍，還是伊西爾亞倫的神秘鑰匙。
這似乎傳達給他一個訊號，被陰影谷大賢者盯上的潘·迪塞爾，已經算不上無名小卒了。
他看著這張年輕的臉，深知這個小子確實是很年輕，如果不算在時光之墓中可能得到的饋贈，更是年輕到了一個令人驚訝的地步，在這個年紀擁有這樣的法力，實在是令人驚嘆，即使是如伊爾明斯特這樣的選民，也感到非常驚異。
以一些傳奇故事作為參考，費
「潘德瑞姆？」旁邊的海拉斯特黑袍深深地鎖起了眉頭：「見鬼了，怎麼這麼多人都想要找那個東西？」
不過他並沒有氣餒，這種有挑戰性的任務，才能夠讓他有動力。
雖然在西門城的鬥爭中，潘尼耍了一些手段，不過在伊爾明斯特看來，這完全是可以接受的——至少這些行動收到了正面的成果，雖然傷害到了某些人，但也只是因為從塞爾帶出來的陋習。
「巨人奔跑山脈？那不就在巨龍海岸的南部？」巫師抬起了眉毛，沒想到古帝國的遺迹居然離自己的老巢如此之近。
他知道深伊瑪斯卡，異界神系攻陷洛湮的時候，有一小批伊瑪斯卡人在地底躲過災難倖存了下來，也就成了全費倫血統最為純正的伊瑪斯卡後裔，歷經幾千年的幽暗地域生活，他們的皮膚看來有些病態的蒼白，成了一個獨特的人種。
他看著伊爾明斯特，想要確認這個消息的真實性。
「潘德瑞姆？」顯然是在某本流傳不廣的古籍上見過這個名字，伊爾明斯特的白眉毛深深地糾結在了一塊兒：「這真是個瘋狂的主意。」
伊爾明斯特說服了自己，知道想要得到這個巫師的信任，還是一件比較艱難的事情。
這樣一個前途無量的後輩，當然要善加引導，以免走入歧途。
「啊，小夥子，我沒必要騙你
「你知道具體的位置嗎？」潘尼詢問，雖然沒聯繫上守墓者，但是作為古帝國遺產保護人，海拉斯特沒理由不知道那個遺迹的位置。
「屠神者潘德瑞姆。」巫師想了想，還是透露了一些自己知道的東西：「如果我沒有猜錯，薩馬斯特大概是衝著這個東西來的。」
面對潘尼沉默中透出的提防，首席選民有一點點失望，沒有得到坦誠以待，不過作為一個巫師，他還是能夠理解年輕人的謹慎，如果不靠著這樣的謹慎，他可能根本無法在塞爾活下去。
「小夥子，法術使得不錯，怪不得能讓那麼多討厭的傢伙栽跟頭。」
親自看上一眼，並且經過了短暫的交手，伊爾明斯特發現這個後輩果然和傳言的一樣優秀。
「深伊瑪斯卡？」聽到自己和這群人之間產生了仇恨，潘尼頓時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至於伊西爾亞倫，潘尼自動地忽略掉了，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他現在還不知道，而鑰匙也散落在費倫各地，相信薩馬斯特大人不會對它產生興趣。
據傳說這些伊瑪斯卡人中擁有古帝國倖存下來的強大施法者，而從各方收集到的些許消息，還有海拉斯特透露的資料，也讓潘尼確信這群人和復國者有關。
當然，潘尼也意識到，很可能是深伊瑪斯卡人察覺到他身上懷著能夠讓他們產生興趣的東西。
「當然，你要知道，我的部下經營了一條從深水一
「是這樣嗎？那可是太遺憾了，不過我希望你有消息的話，能夠盡量讓我們知道。」伊爾明斯特身子微微前傾，原本弔兒郎當的表情變得無比嚴肅：「小子，事關費倫安危，我們不能讓那個瘋子在主物質界亂搞。」
潘尼心臟一跳，額角的冷汗就掉落了下來。
「那麼我應該感到榮幸？」潘尼感到有些惡寒，卻無法避開伊爾明斯特的注視，只能用問題轉移老者的注意力。
看起來確實是有一群深伊瑪斯卡人在對付自己。
而與此同時，伊爾明斯特也在觀察著這個近期在海岸聞名遐邇的巫師，在來之前，大法師已經做了無數的預備，對這個年輕巫師的一些消息心知肚明，甚至連潘尼在星界對龍巫教做得好事都知道了個大概。
「在巨人奔跑山脈，是三座遺迹之中距離洛湮最遠的。」海拉斯特想了想，開口說道：「帝國的技師必須確保三塊遺體與潘德瑞姆靈魂的距離足夠遠，但還不能相距太遠，否則上古邪物很可能會變異成其他的形態。」
老頭子充滿了樂觀地想著。
薩馬斯特居然親自到了主物質界，這實在是令他有些不敢相信，不過話說回來，伊爾明斯特也沒有必要欺騙他。
古帝國埋葬的能夠毀滅世界的東西，除了這隻上古邪物，大概也沒有別的了。
驚訝歸驚訝，在法師塔中
而大法師好像能夠洞察一切的視線懶散地看著潘尼沉思的臉，巫師警覺地動了動眼睛，似乎感覺到氣氛隨著這一個話題變得有點兒微妙。
說話的時候，潘尼也在觀察這個老頭子的外貌，與傳言中的相差不遠，不修邊幅的衣飾，高大魁梧的身材，好像萬事不掛心的和善面龐，寬闊的額頭和平靜的雙眼透出一股睿智，讓人不經意間生出在這個人面前無所遁形的感覺。
當年作為守墓者的海拉斯特黑袍，就是為了躲避這群人的視線，才從古帝國所在的東費倫搬到了位於西部沿海地帶的深水。
當然，更令伊爾明斯特感到有趣的是這個年輕人的歷史，從嶄露頭角的紅袍法師到叛離者，從受到重重追殺再到成為西門城的救世主，在極短的時間內擁有了非凡的力量，情節之曲折起伏，可以說具備了傳奇人物的一切特徵，這就讓伊爾明斯特看著潘尼的眼神更加曖昧。
薩馬斯特如此的瘋狂，令潘尼也感到了棘手，以這位半神巫妖的恐怖力量，單薄的守護者很難阻擋他達成目的。
潘尼實在想象不到自己和這些人之間有什麼過節，因為他從出生到現在，所謂的深伊瑪斯卡人見都沒見過一個，不過聽著伊爾明斯特的簡短敘說，他的表情漸漸沉了下去。
法師托起下巴，沉吟起來，開始考慮要不要將這條信息通知伊爾明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