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一 月之海風
第397章 勾結
「好吧……如果我的消息和推測沒錯，這個人現在正受到杜克蘇斯瑞姆的庇護。」奈維隆目光閃爍，他想要給這個老對頭找點兒麻煩不是一天兩天了。
雖然在塞爾地位崇高，但是在傳奇施法者行列中，奈維隆並不算是一個多麼顯赫的名字，名頭響亮程度比薩馬斯特相去甚遠，可以說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神明嘛～不過是一群被信仰誘騙驅使的蠢貨，實話說，翻閱多元宇宙歷史，像耶各大人那樣理智的神明實在不多。」薩扎斯坦好笑地看了一眼他的同謀，搖了搖頭：「但他也沒有得到真正的自由啊……」
火焰熄滅之後，奈維隆隔絕了巢穴與外界的源力聯繫，嘿嘿冷笑起來，過了一陣子，開始聯繫爪牙，一場大戲即將開鑼，他要煽風點火，好好給杜克蘇斯瑞姆找一次麻煩。
這句話直揭塞爾歷史簡短的瘡疤，薩扎斯坦也才不過兩百多歲，薩馬斯特成名的時候，塞爾這個國家甚至還沒有興起多長時間。
而餘下的洞窟則在一點黑光的蔓延下，變成了一片虛無。
「法力的高超當然不足以當成自傲的本錢，比如潘尼·西恩的法力比起閣下就相去甚遠，就連與我比較都差上一些……哦，當然，說起潘·迪塞爾的名字，或許你更加熟悉，這兩個名字屬於同一個人。」通過觀察，奈維隆察覺到對方的莫名其妙，後面補充了一句。
「大事？」海拉斯特皺眉：「能夠讓我
「請慎言，黑袍閣下。」薩卡拉·西頓或者說紅袍首席薩扎斯坦大人發出一陣令人渾身不適的「格格」笑聲：「我現在是黑手陛下的忠實牧羊者，並很積極地將陛下的信仰推行到絕境東域地區，你不要懷疑陛下的英明。」
骷髏頭微微抬起，眼眶中的銀火跨越空間，遙遙指向鏡子另一端的人：「紅袍法師？哦～還是擁有傳奇法力的紅袍，你是哪一個？」
「這並不難，我們做一點點事情，讓他們降低警惕就可以了。」薩扎斯坦含笑點頭：「我們很快就有一件大事要做了。」
沉默一陣，海拉斯特臉色漸漸嚴肅：「不過話說回來，你能騙得過班恩，那個小子卻未必能夠騙過你的那些對頭。」
「這真是天大的笑話……」海拉斯特爆笑：「不過是靠著潘德瑞姆的神眼難及之力詐騙到了這位陛下的信任，如果他知道你想要做什麼，恐怕立即會頒布神諭，讓他在月海的所有爪牙一擁而上把你幹掉，更會直接通知你在國內那些敵人，讓你無處遁形。」
天大的麻煩。
「唔，這麼說，那個小子已經去了塞爾。」月海岸旁一座不起眼的法師塔內，身形長相俱如幼童的海拉斯特黑袍眯著病變一般的恐怖眼睛，側身詢問者一身班恩牧師打扮的「薩卡拉·西頓」主教大人：「你確定你這身皮所代言的那個蠢貨神明會
這樣的人物，即使擁有著再強大的力量，在奈維隆看來，也是不足為懼：「或者說，我只是希望幫助你一下，順道解決我做夢也想要幹掉的敵人。」
幾次三番的籌謀計劃被那個小巫師大亂，他對潘·迪塞爾的憎恨，幾乎及得上那幾個老對頭，屬於恨之入骨那一行列之中，尤其是在他通過殘存的龍巫教爪牙通報消息，知道這個小巫師竟然和豎琴手勾結之後，更是怒不可遏，在他看來，這個巫師必將和伊爾明斯特一樣，成為他的大敵。
那股力量粉碎了他孱弱的神格，卻並沒有毀掉他的靈魂，並且在那時獲取了一段神奇的方法論，讓他得到了一種更為強大的力量。
「……朋友？」火焰中傳來薩馬斯特的笑聲：「不要自作多情，紅袍法師，我沒有這種東西。」
「這可未必，偉大的龍巫教主大人。」奈維隆嚴肅冷淡得臉忽然放出笑容：「我想……值得你銘記的紅袍法師的名字，總應該還有一個吧，當然，他的法力沒有我強。」
「薩馬斯特？」海拉斯特臉上現出困惑的神情，他是薩扎斯坦的忠實盟友，卻也不知道，這位朋友什麼時候和薩馬斯特攪上了關係。
……
這故弄玄虛的神情讓海拉斯特微微冷笑，但卻不言不語。
「他是我的敵人。」奈維隆目光閃爍：「薩馬斯特大人，我是你的朋友。」
奈維隆的話並沒
不過在報復之前，他仍然要好好打探消息。
在與海拉斯特·黑袍那癲狂的前人格鬥爭了幾千年後，現在的黑袍大法師力量所剩無幾，即使在人格徹底統一后法力有所回復，但卻不如眼前這個後起之秀了。
「看來我的名字，還不足以讓閣下記住啊，薩馬斯特大人……」奈維隆嘆息搖頭，雖然與龍巫教有過短暫的合作，但很顯然，這位龍巫教主並沒有記得他的名字。
座下的龍骨伸展開來，龍巫妖展開雙翼，一聲尖嘯穿透空間，破開位面遠遠飛去。
「當然，做完了這件事情，那些老朋友一定會喜出望外，欣喜若狂，那一點兒警惕心，大概也不會留下太多了。」「主教大人」的笑容更為得意：「不光是我們，薩馬斯特先生也會協助我們做這件大事。」
薩馬斯特滿身的銀火劇烈地顫動了兩下：「我的記憶力輪不到你來懷疑，紅袍法師，不要以為你的法力多麼值得自傲。」
斷絕了聯絡之後，位於隱秘巢穴的薩馬斯特沉默良久，在巨龍海岸遭遇的慘痛教訓讓他到現在仍然元氣未復，對於給予他如此慘痛經歷的潘·迪塞爾更是恨之入骨，不過他現在不害怕了。
「你的廢話太多了，說出我感興趣的，我自己來驗證真偽。」
薩馬斯特身周的
誘使薩馬斯特前去給杜克蘇斯瑞姆找些麻煩，大概會讓這位老對頭露出馬腳，即使奈維隆猜測有所差錯，但被薩馬斯特找上門，無論如何，對這位變化學派首席而言都不算是什麼好事。
「除了薩扎斯坦，這個國家裡面沒有其他的施法者值得我用心記憶。」薩馬斯特冷笑：「你們太年輕了，塞爾人。」
薩馬斯特低沉地冷笑起來，眼眶裡的銀火變成兩團黑暗的濃霧，整個身軀被這股濃霧包圍，猶如一團黑暗。
「潘·迪塞爾……他是……塞爾人？！」
時間仍在繼續，遙遠的某個異位面中，被迫隱匿起來的紅袍法師首席仍在經營著自己的陰謀，目標遲遲不露面，奈維隆近來心中越來越不安，作為一名巫師，秉承著實事求是的理念，他很願意承認這種不安，也就十分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堅信那個小法師的小花招不會是他的敵手，因此即使沒有完全恢複原本的力量，他仍決定復讎。
他不知道潘尼·西恩的下落究竟在何處，塞爾各個方位的入口都把持的很嚴實，以他現在對塞爾的掌控力，想要通過一般途徑潛入塞爾並不容易，潘尼·西恩如果想要幹掉他，更
「但我也不會成為你的僕人，尊敬的薩馬斯特先生。」奈維隆諷刺地一笑，他探聽過這位龍巫教主在巨龍海岸的遭遇，在神秘遺迹處丟盔卸甲，整個龍巫教幾乎灰飛煙滅，帶著費倫第一龍巫妖捲土重來，沒能攻破銀月城，反而又在巨龍海岸吃了個大虧，被潘·迪塞爾的神秘武器打得粉身碎骨，再次回到了命匣。
眼前一扇巨鏡直通煉獄，鏡子的另一端，一具穿著長袍的殘破骷髏坐在龍骨堆積而成的王座上，黯淡的灰白色火焰纏繞著這具骷髏的身軀，上升的火苗，又如一頂陰森的冠冕。
所以他只能揣測，這個人正通過一些特殊渠道進入塞爾，很可能正在杜克蘇斯瑞姆的庇護下隱藏著，他不知道這個猜測是否真實，但肯定有這個可能性。
「要讓別人幫我們做事，不一定要讓他知道。」薩扎斯坦故作高深地笑笑，然後抬頭眨眨眼睛，望向天花板：「我想，他們現在應該已經開始行動了。」
探子已經派往了塞爾國內各個角落，國外的消息也時有傳來，不過那個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不僅僅在一向活躍無比的巨龍海岸，北地、南方、哈特蘭德、西哈特蘭德、舊帝國區域都找不到有關他的任何消息，彷彿憑空消失了一樣，不過作為一名智慧高超的大法師，解決問題的合適辦法總是能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