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二 藍焰之年
第422章 舉兵
世界要毀滅了，毀滅前的大災變，都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因之喪命。
潘尼有些苦惱地指著菲娜的腦袋。
從塞爾到西門，再到如今的銀月城，自己似乎從來沒有給她們帶來什麼安穩的生活，無論在哪個地方，都有綿延不斷的麻煩找上門來。
可相比這次即將發生的事情，以前的些許麻煩事，都變成了小兒科一般。
潘尼頓時感到百口莫辯，這確實是一個相當讓他無語的問題。
「哼，她為什麼不纏上別人，非要纏著你？」蘭妮歪著腦袋，不屑的語氣透出一種很清淡的酸氣。
「必須立即集合盟友，對陰魂城發動攻擊！」從潘尼口中聽到了足夠多的消息，直覺告訴艾拉斯卓這一切都是很可能發生的：無數跡象已經這樣表明了。
希柯爾也驚訝到說不出話來。
「混蛋，以後我生孩子的時候被不會再有敵人找上門來了吧？」
「哼，逃回來的也沒關係，沒把命丟在那裡就好了，省了我還要想辦法為你報仇。」蘭妮哼了一聲。
雖然經常聽說世界末日的預言和故事，但是潘尼的話語，卻告訴她們，世界末日已經近在眼前。
「因為你不在太無聊了，所以薇卡在這裏弄了個酒館，當然，生意一般。」
一想到自己的決定即將讓她們的生活更加顛沛，巫師就感到無比地痛苦。
潘尼很清楚，為了聚齊上古邪物的身軀，薩扎斯坦必然會出現在陰魂城，那麼就要聚集盡量多的力量阻止他陰謀得逞，將艾拉斯卓和萊拉拉進來，好處當然是顯而易見的。
她瞄了一眼坐在床上發獃
他接觸到傳奇奧術了。
房間內除了神情茫然的菲娜，所有人都是一副驚呆的表情。
房間內一片沉默。
「不，你錯了，潘尼……」薇卡坐到了巫師的對面，很認真地盯著他的眼睛：「我很願意因此犧牲，因為我的父親、兄弟、親人家園都在這片大陸，我不可能那樣自私地捨棄他們離去。」
「出了大事。」巫師決定用盡量簡練的語言把事情解釋清楚：「薩扎斯坦預謀釋放上古邪物，毀滅整個托瑞爾，現在塞爾的紅袍巫師都幾乎被他驅逐了出去，幾位學派首席，除了米絲瑞拉都被殺了。」
她的詢問讓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潘尼的身上。
「如果不出意料，那麼夜之女士的計劃已經很接近成功了，而這件事是我在塞爾得知的，薩扎斯坦如果想要解放上古邪物，也必然會出現在陰魂城。」
「我當然不想這個世界被某個瘋狂的傢伙毀掉，但若是我盡了一切的努力都沒能挽回局勢，為托瑞爾殉葬也沒有任何意義。」潘尼搖了搖頭：「重要的是我不希望你們因此而死。」
「總之，她是纏上我了，只好先把她帶到這裏來。」面對眾多揶揄視線，巫師暗叫失策，早知道應該先去星幕，把這個小麻煩解決了再說。
而是變得如同被一層迷霧籠罩般難以測度。
「有。」巫師指了指自己：「現在看來那個人就是我，但我心裏面一點兒把握都沒有，如果事態不妙，我必須提早做出準備。」
「什麼！」艾拉斯卓和萊拉面色驚變。
「說實話……」潘尼表情有些無奈：「我認為他的計劃很有可能會成功，現在的形勢對他太有利了。」
「沒人能阻止他嗎？」薇卡詢問。
「當然願意。」巫師毫不遲疑：「我會儘快說服他們。」
……
原來的大法師潘·迪塞爾在艾拉斯卓的感應中，力量雖然強大，但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不協調感，然而現在這種不協調的感覺已經消失，而那股力量在艾拉斯卓的眼睛里，也不再是那麼清楚而明晰。
「潘尼，爸爸的仇人們下地獄了嗎？」
儘管對潘德瑞姆的立場使潘尼與舊帝國的人站到了同一條陣線上，但是對於伊立斯·肯達因唯恐天下不亂的做法，巫師並不贊同。
因為世界末日已經被預言了無數次，毀滅世界的災難也不是沒出現過，但是魔法女神被殺卻對艾拉斯卓和萊拉有著特別的意義，因此儘管其嚴重性和危害性似乎遠不及世界末日，但是給她們的震撼卻反而更深。
再次見面當然有無數的話要說，潘尼驚喜地發現離開幾個月之後，她們的氣色看上去都還不差，似乎這裏的生活條件比西門還要好上些許，就連最瘦削的希柯爾，臉蛋都胖了一圈。
「好了，小寶貝們，這些都不是重點。」薇卡眯著眼睛拍拍蘭妮的腦袋，這個動作讓後者對她投以不滿的注視，薇卡轉向潘尼：「塞爾的事情，都解決了嗎？」
「大人，以後我們不會再被仇人追殺了嗎？可以過上安穩些的生活了嗎？」
蘭妮
如果世界末日已經嚇了他們一跳，這個新的消息就更加讓她們感到石破天驚。
「知道陰魂城最近為什麼封鎖起來了嗎？」潘尼表情平靜地解釋道：「因為莎爾正試圖利用上古邪物的力量侵蝕魔網，從而使神秘女士變得虛弱。」
「我馬上就回深水城。」萊拉點了點頭。
這時潘尼突然感覺到，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潘尼怔了一下，旋即感覺到自己似乎有些高估了她們的心理承受能力。
「還有誰呢，西恩先生？」兩個銀髮的高挑女士突兀地出現在這間大卧室的門口，用一種嚴肅的讓人不適的表情對著潘尼。
「薇卡……」巫師眉心深鎖：「我們也可以把他們帶走。」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艾拉斯卓和萊拉表情陰晴不定，連連喃喃著。
「潘尼，你能回來就好……」
「不是這樣……」潘尼搖了搖頭，表情漸漸嚴肅：「我們可能要暫時離開托瑞爾了。」
北地與絕境東域之間路途遙遠，相互之間消息溝通也比較閉塞，一般的平民渠道，很難快速得到遙遠的費倫另一邊的消息。
他的沉默讓屋內眾女的期盼目光也暗淡了下來。
一雙雙充滿期盼
「丹林頓小姐好像真的變傻了呢。」奈菲斯坐在菲娜身邊，很好奇地打量著菲娜的臉，注意著那茫然的表情。
說話之時，她的視線一直凝注在無時身上，幾分驚奇的神色漸漸出現在她的眼睛里，這位年紀輕輕的巫師與前幾次見面時，身上的氣質發生了很明顯的改變。
作為一個大法師，對他而言，橫渡位面，穿越晶壁系都不算是什麼天方夜譚的事情，不過對於薇卡等人來講，就是一種很奇幻的事情了。
「不同意也要同意。」潘尼的口氣變得有些蠻橫：「這次的災難之巨大，遠遠超出你們的想象，引起這場災禍的，遠遠不止薩扎斯坦一個人。」
「請原諒，雖然我們也很想禮貌地得到各位允許后再來拜訪。」銀月女士艾拉斯卓·銀手挑了挑眉毛：「但是在外面聽到各位的談話，實在是令我感到恐懼，所以請閣下務必諒解我們這小小的失禮……您應該明白，萊拉的聽力是很敏銳的……」
「小子，你嚇了我們一跳。」萊拉臉上仍然掛著驚異的神情：「世界末日，這可不是說著玩的。」
願意阻止世界末日的勇士，無論在費倫的哪個區域，相信都是不會少的。
「離開托瑞爾？」薇卡吃了一驚：「潘尼，你在說些什麼？」
「潘尼，你的準備，就是放棄這個世界？」薇卡皺眉開口，語氣中有些不滿：「然後躲到異世界，坐視它的滅亡？」
巫師說道。
這種感覺來自一種對奧術力量的直覺。
「無論如何，大人能回來真是再好也不過的
「那麼迪塞爾先生……不知道您的西門城，是否願意加入這場戰爭呢？」艾拉斯卓轉向潘尼。
她也很快做出了決定：「必須儘快！」
原因當然是他很看不上伊立斯·肯達因的作為，即便肯達因似乎已經十拿九穩地肯定這場大災變已經不可挽回，但潘尼仍然試圖為事情增添幾番變數，如果能夠阻止這場災難，噁心一下那位地底先知，潘尼會感到非常痛快。
「但是他們不一定會同意這樣做。」
艾拉斯卓·銀手迅速得出了結論，心中驚詫不已。
薇卡嘆了口氣，在後面撫摩著潘尼的頭髮。
「沒關係……艾拉斯卓女士……」巫師也是微微驚詫，布置下的隔音結界沒有阻擋住兩位銀手女士，這並沒超出他的預料，雖然有些不悅，但仍然禮貌地點了點頭：「這確實是值得重視的事情，我很理解……」
這是伊立斯·肯達因告訴他的事實，經過一番考慮，潘尼還是決定將這些消息透露給銀月女士。
「這個……你們沒看出來，她這裏出了點小問題。」
「這當然不是說著玩的，而且神秘女士也很快就要隕落了。」潘尼回答道。
而萊拉對此則顯得有些遲鈍，因為她的法力雖然強大，但本身的魔法天分卻不算出類拔萃，並不是一個傳奇法師，雖然有著非凡的力量，所以對潘尼的法力並沒有艾拉斯卓那樣敏感。
希柯爾和薇卡都用一種不滿兼著埋怨的目光盯著潘尼：終究還是把她給拐回來了？
「是我的聽覺有問題還是你的頭殼壞掉了？」蘭妮也是一臉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