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誰能殺死林夕
第三十二章 盛宴和狂歡
神袍如紅霞落下，露出潔白如玉的身體。
在冰冷的雨水之中，他蹲下身上，雙手十指狠狠的抓入了黑色的砂土泥濘之中，他的十個指甲全部裂開了，都流出了鮮血。
暴雨沖刷在黑色的火山灰上，濺起了無數的黑色花朵，泥漿濺滿了他的身體。
大雨中，獲得了嘉獎和提升的張工，走在黑色的礦山上。
「繼續……但這次溫柔些。」
盛夏中，煉獄山下了一場大雨。
張平握緊了拳頭，沉默了片刻，緩緩抬頭，看著充滿著神性和魔性的紅袍女子，出聲道：「因為我是雲秦人，這批箭矢出去，自然是用以對付雲秦人，我便想著，只要射偏一根箭矢，便有可能少死一名雲秦人。」
「只是一次兩次，便是巧合，但每批你做的箭矢，都是如此，這便自然不是巧合。」常凈香看著張平，靜靜的微笑道，「你還有什麼解釋？」
張平霍然抬頭。
在許久之後，常凈香緊緊的抱著這個身上的汗水和自己的汗水黏結在一起的男子，在他耳邊道：「你要告發我。」
張平艱澀道：「我的確不是個合格的潛隱。」
常凈香平靜的看著身體開始有些顫抖的張平，就如審判般，緩緩道：「我負責這工坊已經兩年，看每個人的水準，對於我而言是簡單到了極點的事情，從七天前開始，以你表現出來的水準，做一百枝這種箭矢，出問題的箭矢最多兩枝，最有可能的是一枝都沒有，因為你在這方面很有天賦，而且做得很認真。」
「別忘了我方才的話和命令！」
……
「我知道你肯定想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常凈香輕聲嘆息了一聲。
開始緩慢的聽從她的命令。
從她進入到這間屋子到現在，發生的事情對於張平而言太過難以理解，他根本無法讓自己的心神保持正常，他此刻張了張口，想要說話，卻是說不出話來，只是發出了一聲非人般的聲音。
「箭矢的事情，我已經
然而常凈香的唇開始落在他的身上，開始引導他的身體動作。
「從現在開始，你要看清楚我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特徵。連一些最隱秘之處的一顆痣，你都要記得。」
在進入的一瞬間，常凈香發出了一聲低微的呻吟。
「我的背面，看清楚了么？」
「你完成了你的任務，你死得有價值……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有沒有想過，我還要在這樣的地方呆下去，我還要活著，還要在這個令我窒息和發瘋的地方，好好的活下去……」
五官只是普通，但因為身穿分外威嚴的煉獄山神官紅袍，而身上帶著某種魔性，某種神性的年輕女子，並沒有回答張平的話，只是平靜的看著張平的雙目，道：「我叫常凈香。」
越是身份高貴的女人，對於男子而言越是有吸引力。
「啊……」
張平低垂著頭，搖了搖頭。他知道以煉獄山的能力，發現這些，已經足夠，他再多的解釋，也根本沒有用。
張平的身體驟然變得更加僵硬，他不能理解常凈香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
她抱住了張平，命令道。
常凈香再次發出了聲音，但這次卻沒有那麼威嚴。
「你很善良。」常凈香深深的看了他許久，搖了搖頭，輕嘆道：「但你太不成熟，你不知道要讓你能夠到這裏，雲秦要花多少代價，結果你卻為了這樣的小事而暴露……你不是個合格的潛隱。」
她身無寸縷，紅色神袍下沒有任何的衣物，身上最為隱秘的部位，全部驕傲的暴露在張平面前。
張平沒有出聲。
「我執行了來自帝國的一個命令，完成了一個任務，然而身份註定很快暴露，我必死無疑……所以你要揭
常凈香和張平分離開來，她張開自己的身體，讓張平看清楚，然後翻身，翹起了身體。
「你做的幾批箭矢都有問題。」
他知道面對這樣的一句話，自己最應該做的，是露出震驚、不解、冤枉等眾多情緒，但是從對方的眼神里，他知道對方並不是在試探，而是肯定，以及帶著某種很古怪的情緒。
張平很快發出了一聲更加低沉的野獸般吼聲。
常凈香緩緩的翻過了身體，面對著張平，「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著，而且一定要做到，這樣我和其餘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潛隱的死，才有意義。」
「抱緊我。」
「既然一定要死，對於我們而言，自然要死得更有價值一些。」
張平手指上的鮮血流得越來越多，但是他臉上的淚水，卻是越來越少。
張平陷入了沉默。
她痛苦的皺起了眉頭，但她的身體卻反而鬆弛了下來，只是雙手勾住了張平的脖子，任憑張平發狂般的在她身體上肆虐，任憑張平將她按倒在粗礪的鐵桌上。
他看到常凈香雪白的後背，左肩胛骨上，有一個深深的，有些滲出血絲的，梅花般的創口。
所以這種大雨之時，絕大多數管農奴的煉獄山神官，也罕見仁慈的讓管轄的農奴享受一下雨霖，沖刷一下他們身上的硫磺氣息和汗水的惡臭。
一名告發了這名女神官的煉獄山弟子，通過了一些考驗，被證明清白，且絕對忠誠于煉獄山，獲得了嘉獎。
常凈香的臉色也微微蒼白了一些，眼神之中多了更多莫名的情緒，但是她的面容，卻是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更加具有神性和魔性，不容人拒絕。
「脫下你的衣物，一件不留。」
他開始呼吸，然後越來越為急促，「要想活下去，活著回雲秦，便要聽清楚我的每一個命令，聽清楚並
他自己，也很清楚在大莽，在煉獄山，被人發現是雲秦潛隱，會是什麼樣的後果，所以他明白自己應該怎麼做，但卻偏偏無法做得出來。
張平看著她的身體，他的身體顫抖著，發不出聲音，他的眼中有淚流了下來。
煉獄山的雨水一直都很少，所以在盛夏里別的地方很多見的雷雨，對於煉獄山而言，卻是十分的少見。
他抱著她，再次進入了她的身體。
……
雨水太大，所以誰也不可能看見他的淚水。
張平苦澀的咽了口口水。
她的雙手落了下去，張平也變得渾身赤裸。
常凈香笑了起來，她看著張平，道：「其中一點是我有些私心，因為我快要死去，不想自己的人生如此不完整，連男歡女愛是什麼感覺都不知道，而且你也是雲秦人，也是我喜歡的善良的雲秦男子……還有一點，是因為唯有和我最親密的人，能夠看清楚我身體每一處地方的人，才能夠告發我。」
這句話讓張平驀的發出了一聲野獸般的低吼，他僵硬的右手狠狠的握住了她的胸部，用力揉捏著那一團雪白的軟肉，另外一隻手將她狠狠的抱至懸空，然後一低頭咬到她雪白的肩頭上。
在這場農奴的盛宴和狂歡之前，煉獄山處決了一名女神官，一名雲秦的潛隱。
她將手伸到領口，將身上華麗而威嚴的紅色神官袍解開。
長公主對於雲秦男子而言如此，眼下這名煉獄山紅袍女神官，亦是如此。
這是一個極其具有誘惑力的姿勢，然而此刻，對於張平而言，卻是唯有空白和震驚。
他的臉色變得蒼白，原本在不停出汗的身體，卻似乎不再出汗，「為什麼說我是雲秦人？」他有些無力的看著面前的這名身穿煉獄山威嚴紅色神袍的女子，艱澀的說道。
「我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和某人交
他近乎窒息。
聽到箭矢二字開始，張平的臉色便已變得更加的蒼白，他清楚，自己再辯駁都根本沒有用。
張平的大腦一片空白，他的身體和思緒似乎都不屬於自己。
此時張平還不知道她為什麼嘆息。
且這個世界並不像林夕的那個世界一樣，像張平這樣的年輕男子，之前根本沒有見過青春女子曼妙迷人的赤裸身體。
「任何潛隱，無論是雲秦還是唐藏，還是大莽，在做潛隱之前，都會接受一些訓練，至少知道，一名潛隱只要不被發現，只要活著，便永遠能夠給國家帶來更高的價值。至少知道，要做潛隱，便只有完全拋開自己的個人情緒，將自己就當成是對方的人。你應該知道，從你進入煉獄山開始，就要將自己當成是煉獄山的弟子，除非帝國要用你的時候。只是任何口頭上，或者書本上學習的知識，卻總是不如血淋淋發生在眼前的事情，來得深刻。」常凈香安靜的看著張平，認真道：「聽從我的命令，我可以讓你活下去。」
張平的整個身體一震，他霍然抬身，呼吸停頓的看著常凈香。
常凈香看著他，安靜道：「但是我想知道原因，你是出於什麼想法，才要在這些箭矢上做手腳？」
然而張平更加難以呼吸，身體更加僵硬。
「你只知道稱呼我常師姐，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
「所以你一定要記住我對你說過的每一句話。處死我之後，他們必定會檢查我的身體，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是讓他更加的震驚，讓他更加的難以置信。
常凈香修長的白皙玉腿也在微微的輕顫，她走到了張平的面前，赤裸的肌膚接觸到了張平的胸膛，她的嘴唇距離張平的面目極近，認真且威嚴的說出了這樣的話。
他不想死……但是他十分清楚包庇潛隱將是多大的罪名，所以他不敢相信這名身穿紅色神官袍的女子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看著籠在艷麗紅色神袍中的女子，他知道對方越是平靜，越是不急著質問他，便越是說明對方已經掌握了足夠的線索，所以他此刻的心完全沉了下去，他的身體此刻是空的，腦海裏面只有那名面目比皎潔的月亮還要美麗的女子。
張平呆住。
常凈香沒有停止，繼續看著張平說了下去：「但是你每十枝箭矢之中，就會有兩枝出問題，而且動的手腳都很小，外表看上去甚至沒什麼太大的異樣，只是實際幾條刻痕略深，箭道會偏，真正施射時，箭矢便會射不中。你很細心，你應該仔細偷偷觀察過工坊檢查箭矢的程序，並注意到了檢查箭矢只是抽檢試射，而且那名檢查的匠師總是習慣性的只抽第三、第五、第七支箭矢試射。所以你做手腳的箭矢，一般都只放在第四，第八或者第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