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境秘蹤》第二卷 海底古城

第四十四章 虐殺

第二卷 海底古城

第四十四章 虐殺

「柳生新陰流。」我扭轉身,是白法海,這小子似乎對日本的武學技擊很是了解。他告訴我,柳生新陰流是日本戰國時期的柳生宗嚴所創,柳生家是大和的豪族,柳生宗嚴曾先後仕官於三好長慶及織田信長,后託病辭官而潛心研究劍法。在得到上泉信綱的傳授新陰流后,將鹿島新當流與戶田一刀流融合於新陰流劍技中,創立了新陰流的最大的一個分支——柳生新陰流。此後宗嚴之子柳生宗矩及宗矩之子柳生三嚴(柳生十兵衛)將柳生新陰流加以不斷發展和完善,使柳生新陰流成為江戶時代最大的劍術流派之一。柳生宗嚴、柳生宗矩及柳生十兵衛三人則成為戰國末期至江戶初期著名的三劍士,人稱「柳生三天狗」。
「告訴我,你在找什麼?什麼東西能讓你甘願冒這麼大的風險。」控制了局勢的陳頭沒有關注其他人的生死,他直奔自己心中的疑惑。
就在同時,一身慘叫,蘇原身邊鮮血四濺。
「你輸了。」陳頭刀指向嵩喜八郎,劇烈的搏鬥,他的體力也已經透支了。但他的臉上並沒有勝利者的喜悅。
「那是因為你們先襲擊我們,先殺害我們的人,我只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陳頭針鋒相對。在兩個人爭執不下的時候,我才知道事情突變的原委。原來陳頭對嵩喜八郎並不相信,一個無武功的人是根本無法在死亡之城生活七年的,他一定另有目的,何況殺手早不來,晚不來,我們剛到就發動了襲擊,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巧合,只有謀划。因此,在設定圍捕時,他留下了預備隊。但是日本人卻還有幫手。用暗道進入藏身所發動了襲擊,當時留守的四人,薛宏、瘳然、蘇原、吳斌。日本人設定的是各個擊破,卻不料他小看了一個人,花樣美男薛宏,他那纖細文弱甚至有些女里女氣的外表欺騙了日本人,他設定的最強是瘳然和吳斌。雖然已經有了防備,但是損失還是慘重,瘳然當聲犧牲,吳斌重傷下發出了警報,而薛宏殺掉了襲擊自己的忍者,在夾擊下也受了重任,但他們的抵抗為陳隊等人的回援爭取了時間,日本人雖然抓了蘇原,但也被我們俘虜了一個。
我轉身去看,那個三分象鬼七分象人的傢伙全神貫注,兩人的比武也決定他的生死,日本人的哲學雖然視死如生,但是活著畢竟還是要強些的。我突然動了個念頭,扯了扯白法海,希望兩個人配合,趁那小子注意力轉移的時候救下蘇原。可是白法海並不理會,只是示意我安靜地看決鬥。
而駱駝和肌肉宋兩人同時掩進,一把潛水刀,一把匕首,潛水刀砍下了手臂,匕首刺破了椎動脈,那三分象人七分象鬼的武士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難擋三人夾擊,頓時斃命。蘇原整個人已經癱軟在地。
而我們的勝利歸來則把勝利的天平完全傾斜。
又鬥了一會,日本人體力果然有些跟不上,身形慢了下來。刀法也有些凌亂,出現了破綻,可是陳頭依然不急不躁,並沒有趁勢進攻。跟日本人還客氣什麼,有人命在他手裡啊。
嵩喜八郎閉目不語。滿臉是疲憊之色。他搖了搖頭,拒絕回答。
而在這電光火石之時,陳頭身體一滾,躲開了嵩喜八郎致命一刀。就勢使起了地趟刀法。地趟刀法是刀法與跌打滾摔密切聯繫成一體的下盤刀法。翻滾合掃截,跌扑走劈扎。纏頭掄斬翻,裹腦撩點摔,翻翻滾滾劈劈扎扎,一般來說適宜身材矮小之人,而陳頭卻使的揮灑自如,似乎苦修了多年一樣。嵩喜八郎失去了人質憑藉,已經慌了神,又不熟悉此刀法,片刻中了兩刀,雖不是要害,但鮮血自流。
陳頭沒再說什麼,嘆了一口氣。白法海手裡的刀割破了忍者的喉管,鮮血象箭一樣射出。可他並沒有死,只是捂出喉嚨,發出嘶嘶的聲音,象只蝦米一樣在地上翻滾。
原來,陳頭兩人比武之時,駱駝和肌肉宋兩人悄悄接近蘇原。在陳頭倒地的一剎那,眾人的目光全被吸引過去,威脅蘇原的日本人人也不禁分了神。而陳頭倒地時早算準距離,化刀為劍,而蘇原早已經得到暗示,左腿屈膝抬起,那刀正中膝蓋處血海穴,血海穴別名百蟲窠。屬足太陰脾經。屈膝,在大腿內側,髕底內側端上2寸,當股四頭肌內側頭的隆起處。別看名稱嚇人,他並不是人身體上的要穴,但刺中疼痛酸麻,身體不由自主會失去平衡。頭前側,臂向外擺。
雖然我不知道日本人的柳生新陰流是劍法還是刀法,但我知道日本人的兇猛進攻很是耗費體力,正所謂狂風不過夜。時間一長體力耗盡,非敗不可。
就在這時,場里比武的兩人又出現了變化,日本人的連續搶攻,刀法更加凌厲,招數也變的輕靈了許多,而陳頭抱元歸一,步步後退。
日本人突然搶進,貼身肉搏。而陳頭更是狼狽,敗象已定。腳步一滑,摔倒在地,胸部中空,嵩喜八郎苦鬥半天,對手突然露出個如此大的破綻,竟是一愣,然後刀勢不停,往下砍去。
場內形勢突變,連白法海和李大哥也變了臉色。
「我說出來,你還是會殺了我們的,陳先生,我先去前面等你們。」日本人的頑固真是無以復加。但他的判斷力還是不錯的,他們反正是要死的。
完全控制了局面的陳頭對日本人的頑固顯然並沒有十足的耐心,政策攻心思想教育也不是他擅長的。他揮了揮手,白法海象箭一樣竄了出去,從徐教導員手裡抓過被俘的忍者。
「我們說好的,我相信先生你是個守信的人。」陳頭坐在地上,聲音開始恢復了以前的平穩有力。
嵩喜八郎見敗局一定,長嘆一聲,轉手刺向自己的腹部。可是剛倒轉,刀便被陳頭打落。
「你們瘋了,怎麼能虐殺俘虜。」徐教導員似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也不敢相信,從小我們接受的教育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我們接受的是俘虜和我們同等一樣是人。可是就在我面前,一個俘虜象一隻割破脖子的雞一樣亂撲亂跳。這不是殺,而是虐殺。
「守信,守信你為什麼要突襲我的人。」嵩喜八郎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