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境秘蹤》第四卷

第七十章 黃煙尋蹤

第四卷

第七十章 黃煙尋蹤

肌肉宋一個虎跳,彷彿從天而至,猶如泰山壓頂。對方一棒刺去,卻被肌肉宋一把抓住,肌肉宋天生神力,抓住后大吼一聲,反手刺去。那人丟了一棒又是一棒,那人卻不與肌肉宋硬打,而是再度掠出,他身手極為敏捷,起伏前行如行雲流水。肌肉宋雖然追著他打,但總是差之毫厘。肌肉宋更是生氣,虎吼連連。
我顧不得他的死活,連續幾個大步,跳到看好的那處岩石,但一梭子子彈打下,火花四濺,竟然是真的石頭。我心中大駭,我一直全神貫注,剛才這塊石頭明明還在移動,為什麼這次又成真的。
而那股黃煙所到之處,不斷有人從暗處跳出,那些人隱聲于暗道之中,以物遁形,但遇見此煙,卻是無計可施,李大哥和肌肉宋一左一右,交互攻擊,那些人暗處偷襲還行,真的硬體碰硬地交手,不到十分鐘,傷地傷,倒地倒。
終於,那黃煙彷彿找到了什麼,在一株灌木上停住了遊盪,那灌木關不高大,枝葉凋零,只有一枝上面還有幾朵粉紅地花朵,在黑色的玄武岩中顯得異常地嬌媚。那黃煙彷彿也在觀賞這荒原偶爾展露地風情,所有地人也在靜靜地等待。
可是我們在這些人身上並沒有找到龍珠,我仔細檢查,這些人都是中國人,皮膚蒼白,身材瘦小,彷彿是久居地下。墨國距中國,橫跨太平洋,何止萬里,這些人形跡可疑,不知道是怎麼來到此處,又怎麼聞風而至。
等了又幾秒鐘,黃煙突然包圍了那幾朵紅花,象是一對情人在纏繞。地面突然動了,幾道暗黑色地光向我們四人射來。我們四人都在全神貫注地防備,跳躍,躲閃。但對方地本意並不是傷害我們,而是阻擋我們,他貼著地面,象一頭狂奔地黃鼠狼,他的身上背著我的背包。
他很英俊,但和納斯地完美無缺相比,他的眼有點小,這讓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慵懶,也看起來十分生動。他看著我,象看一個老朋友一樣,眼睛里都是笑。我這一剎那有些動搖,不知道是不是該立即撲上去把匕首插入他的胸膛。
身邊暗香撲鼻,甜地膩人。不用說,正是玉玲瓏,她長袖飄飄,如同仙女下凡,但她的微笑,卻帶有三分妖氣,他手裡有一種淡淡地黃煙,那黃煙不隨風飄蕩,而是在地面不斷遊動,尋隙而入。
他們四個在石灘上追逐不休,像是三隻惡狼追逐一隻黃鼠狼,但那個人總能在差之毫厘之間躲過,我根本插不上手。這些人象是從中古武俠小說中跳出來的人物,身手步伐獨具一格,我聞所未聞,而以李大哥三人地身份圍一人而不得,本就讓人不可思意,何況納斯朱特等人也慘敗而怪。
此時,他沖向北部,最近的是玉玲瓏,首當其衝,那人大喝一閃,身上突然多了幾枝長刺,玉玲瓏不敢硬撞,側身躲過,手一揚,一道紅光飛過,直奔那人。那人也不回頭,一根長棒連擊,紅光墮地。李大哥一聲長嘯,手抓腳踢,碎石,長棒,長槍接連而至。那人彷彿腦後有眼,連拔幾個,但是腳下卻被迫緩了一緩。
朱特頓了頓腳,什麼也不說,掉頭而走,納斯看了我們眾人一眼,目光停留在遠處的玉玲瓏身上,想說什麼,搖了搖頭,卻沒有開口。他沖我們微微點頭,行了個中國的抱拳禮,急忙追了上去。
可是我身邊地一處岩石又動了起來,我握緊了碧玉刀,這裏面隱藏地還有人,看來我們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了,岩石象花一樣散開,一個庸懶地青年人從裏面站了起來,他沒有穿黑色衣服,而是一件粉紅地襯衣,他象剛睡醒一樣,懶懶地看著我。
納斯扶著朱特,兩眼目不轉晴地盯著玉玲瓏地一舉一動,湛藍地眼神里傳遞著十分複雜地感情。雖然激戰之後,滿身鮮血,但是風姿之美,仍是讓人自形慚愧,不敢仰視。我心裏突地跳過一個念頭,這兩個人雖然臉色不同,但眉眼之間的神態卻又如此神似。
「你好。」他微笑著對我說,說的是普通話。這是第一次有個既將和我生死相搏地人和我這麼客氣地和我打招呼。我明白,他絕不是藏在這裏睡覺或只是路過看熱鬧,他的背上是一個粉紅的背包,我不用猜,也知道裏面是什麼東西。
三人奔速極快,我稍一猶豫,已經與他們拉開一段距離,我追了幾步,牽動小腿地傷口,那傷口並不深,但傷口卻漸漸疼了起來,我仔細檢視,傷口周圍已經發紫,油光發亮。我知道疼並不可怕,發紫也不是中毒地跡象,便放心了許多。
此時,納斯已經擊退了糾纏他的殺手,但是他的手下已經損失殆盡,朱特雖然勇猛,又擊斃一人,但是又中了兩三處創傷,深淺不一,雖然不致命,但鮮血淋漓,只是勉強在支撐。而對方雖然也損失了幾人,但實力猶存。
兩個人破土而出,其中一人不住地在自己身上撓來撓去,嘴裏發出嘻嘻哈哈地聲音,臉上卻痛苦萬分,另一個人身上鮮血之流,但流出的鮮血卻由紅轉紫,漸漸轉成黑色。
心念晃動之間,腳下一虛,我站立不穩,本能地用棍支撐自己,但所觸岩石綿軟無力。兩隻長棒交叉而出,我躲無可躲,卻聽地下付出一聲慘叫,兩隻長棒緩了一緩,我心隨意動,碧玉刀沿著長棒刺入,卻如中敗革,另一隻長棒雖刺中小腿,但力道全失,只是破了一層皮。
而玉玲瓏渾然不覺,他站在上風頭,得意洋洋,看著周圍,我們三人拉開距離,那些黃煙並沒有消散,也沒有變淡,這東西彷彿有靈性一般,在岩石縫隙,草叢中不斷地遊盪,彷彿在尋找什麼。而玉玲瓏地姿態雖然還是依舊優美,但臉上地笑已經漸漸有些勉強,額頭上泌出了細細地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