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境秘蹤》第七卷 上帝的武裝

第十八章 我們不是朋友

第七卷 上帝的武裝

第十八章 我們不是朋友

「你先說說看,看我們值不值得交換。」四姑娘在什麼時候她的警惕性都很高,這也許是她和燕語最大的區別,兩人雖然相貌相似,但性格卻迥然不同。燕語雖然清秀可人,但性格屬於粗線條,根本沒有防人之心。
在沒有飲用水的情況下,人最多只可能支撐三天,第一天就會出現乾渴無力,第二天將會因為缺水而引起各種併發症,第三天將會引起休克直至死亡。我們現在就處於第二階段,身體進入嚴重脫水狀態,腳下發軟,如果不儘快找到水源,估計要不多久,我們便變成幾具乾屍了。
四姑娘沒有回答,我也閉上了眼。卻聽到了瓦妮婭的一聲慘叫,我急忙睜開眼。卻看見了文毅,這個身居九龍會十三星之一,剛剛消失不見的鐵狼正緊緊地揪著瓦妮婭的頭髮,手裡高舉著匕首,此刻的他,滿身沙塵,象從地獄里剛剛逃脫的惡鬼。
也許這就是命吧。我在心裏告訴自己,我把目光盯向四姑娘的臉:「我想知道,你怎麼知道燕語的,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
四姑娘的嘴角抽動了一下,她沒有睜開眼,只是嘆了一口氣:「這兩個問題我沒有方法和你交換,你不願意回答就算了。」
也許是兩人生活環境不同的緣故,燕語生活在大城市,父母都是高級知識分子,沒嘗過生活給予的酸甜苦辣,可是四姑娘生活在江湖,參与人間最奇詭骯髒的權謀鬥爭。這本不該是由她柔弱的肩膀所應該承擔的。
我的聲音很低,但是我的心很痛,我怎麼會痛,她只不過是長的和燕語有些象而已,她曾經欺騙我,讓我被組織懷疑,同志傷心,她曾經利用我,又把生死不明的我放置在小木舟上,讓我自生自滅。
但這一切都只是暫時的,我們需要找到水源,從進入到鱷魚湖地下城,我和四姑娘、瓦妮婭只喝了一些鱷魚血,吃了一些生鱷魚肉,離現在應該已經超過24小時了,加上行走時出的汗,我們幾個身體都已經出現了脫水的癥狀。
例如你運氣好恰巧碰到一條古河道,例如你能看到地面有一兩顆稀疏的植物。但我們前面漫漫的黃沙,沒有任何條件可以憑藉。按說在遺棄的居民點,應該有古代水井的遺迹,可是這黃沙撲地的地方,早已經掩埋了一切。想用什麼冷凝法聚集水分,可是這裏的沙子乾的向下挖了一米多深,還是沒一點水汽。
「好,你說可以用什麼問題交換,我都可以換。」我已經下定決心,反正我知道的秘密也不多,大不了真話假話摻著說。可是四姑娘卻冷冷的拒絕了:「這兩個問題的答案我現在不能告訴你。」
我不由得想了起了吳漱雪,蘇原、還有眼前的四姑娘,瓦妮婭,她們略帶傳奇的生活對她們來說是不是有些悲哀,她們的年齡,是應該坐在咖啡廳里,聽著男孩子的甜言蜜語,享受著鮮花和美酒。而她們卻在最惡劣的環境里,做著最危險的事。
就連飲用自己的尿,也需要先尿出來才行,此時的我們身體里除了鮮血里還有水分,估計其它部位擠都擠不出來。
也許是我的力氣太大,扯痛了她,四姑娘慢慢睜開眼,她的眼睛里竟然有一些濕潤了:「老七,你動手吧,我在下面等你,到時我再告訴你。」我高高舉起白骨玉笛,想像著這一刺下去鮮血噴濺的場面,我隱隱感到了一絲對血的渴望,可是卻怎麼也刺不下去。
我不死心,想再去找一找,就算找不到水源,如果能讓別人發現這神廟裡有人也行,那怕來人是馬匪和強盜也行,最起碼也能來個痛快了斷,也比這坐著等死強。但是卻被瓦妮婭死死抱著,她也不說話,只是不住地打著手勢。
當我懷著絕望的心情再次回來時,卻不見了納斯,四姑娘把我的白玉骨笛還給我,說納斯突然站起來,微笑著說想出去走走,便頭也不回地走了。納斯身受重傷。天漸漸地暗了下來,三個人都已經沒有了精力,嘴唇裂成一道道干縫,動一動就疼的難受。
可是我也有個問題,想從他那裡知道答案。「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告訴你。」我睜開眼看著她,她的嘴唇已經乾裂成一道道血縫,但奇怪的是,一天的烈日暴晒,她皮膚不但沒有變黑,反而更加的白皙。
我慢慢地鬆開手,慢慢地扭過身,向牆壁另一角爬了過去:「四姑娘,你救過我的命,我今天不殺你,但你我終究不是朋友,如果下次相見,我決不會手下留情,老七這個名字,你還是不要叫了。」
四姑娘還是不睜眼:「那到閻王那裡我再告訴你。」我心中突然升騰起一股怒火,一股壓抑不住地怒火。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我猛地撲了過去,一把揪著她的頭髮,高舉起了白骨玉笛對著她的喉嚨,我能感覺到我的獰笑:「你說不說,不說我宰了你,讓你先到閻王哪裡去。」
「老七,我們都快死了,你能不告訴我你是喜歡燕語多一點,還是那個吳姑娘多一點,還是這個沙漠女子多一點?」四姑娘閉著眼,有氣無力地問道。這難道就是女人的天性,命都快沒了還這麼喜歡八卦,喜歡打探別人的隱私。
「那什麼時候可以告訴我。」我接著問道,她的回答也很乾脆:「十年吧,十年後我告訴你。」
「扯淡吧,十年,我們兩個能活三天就不錯了,還十年,到時我們都見閻王了。」我有些煩躁,但一大聲,牽扯到喉嚨,疼的厲害,只好把聲音再放低。
我還是毅然地走了出來,我們四個還年輕,瓦妮婭和四姑娘還處在花一般的年齡,我們不能死在這裏,那怕只有一絲希望,我也絕不放棄。在訓練時,也學過一些沙漠求生技能的培訓,在接到任務后還看了一些類似的技巧。但真的陷入絕境,你才會發現,這些技能都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運氣。
「天黑就好了,這裏晝夜溫差大,晚上也許會有些露水。」我這樣安慰她們,也安慰自己。瓦妮婭又昏昏入睡,我和四姑娘敘倚在牆壁上,相顧無言。我們兩個靠著牆壁,牆壁比起外面還是稍顯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