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境秘蹤》第七卷 上帝的武裝

第六十五章 龜忍者

第七卷 上帝的武裝

第六十五章 龜忍者

而經過這樣一凡追逐,搏殺,我竟然聽不到他的呼吸聲。人的體力是有限的,此時的他無論如何應該有疲勞、呼吸不暢的現象,但我竟然聽不到他的呼吸,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天賦異常,殺這些人只是舉手之勞,我自然聽不出來,還有一種可能,他根本就不會呼吸。
那個龜忍者伏在地上,不斷地喘著粗氣,喉管里發出野獸般嘶叫。日本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他們和柳生是不是一夥的,如果是,那麼柳生在哪裡,如果不是,他們不遠萬里來到這裏又是為了什麼?
四個身背著龜殼的人身形越來越慢,雖然外面有厚厚的保護,但是每一次的跌倒都會震得四肢內臟發麻,而這四個人無論如何拚命努力,都不能沾上白影絲毫,而四人的呼吸越來越沉重,身形也漸漸地慢慢了下來。
白影一揮手,又一個人飛了出去,但這人很快地又爬起來撲了上去。他們身上象烏龜一樣的殼保護了他們,儘管接連被擊中,但是他們很快地能爬起來再次撲上去。可是白影的身形實在太快,他象白蝶穿越在花叢之間,讓人眼花繚亂。
另外兩個已經嚇破了膽,兩人手裡的尖槍同時飛出,刺向白衣人,而他們兩個人身上卻騰起一股灰煙,煙霧瀰漫之中兩人同時往不同的方向跑去,別看兩人身穿重甲,但是跑起來四肢並用,也是迅捷異常。白衣人卻並不追趕,而是身子一折離開了煙霧區,站在石棺之上,雙手後背,放聲大笑。
我暗暗心驚,我也算見過大世面的人,組織里也有幾名高手,也見過象鳳青龍這樣名聲顯赫的高手,手下也擊斃過名頭極顯的應聲蟲。但是我相信他們都是人,而這個白影應該也經不能歸屬於人類,他舉手投足之間殺了這麼多人,不論這些人是好是壞,但是他冷血的一面已經可以想象。
老鬼子柳生曾經告訴我,由於時代的變遷,現代文明的影響,日本忍者流派和中國的武術門派一樣,面臨著世俗化、表演化的困窘,而真正的武技卻日漸凋落。但是武藏門卻是例外,他們門下的龜忍者就算在三大流派里,也算上是屈指可數的好手,但現在他們在白衣人手裡,只不過是狸貓手中的家鼠。
四名龜甲武士狂吼一聲,又撲了上去,白衣人卻笑了起來,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他出聲,笑聲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磁性,非常悅耳。四名龜甲武士剛沖近前,他人又飄了起來,一個龜甲武士一頭撲倒石棺上卻再也不動,手中的槍卻刺透了自己的咽喉,而另一人象風箏一樣,頭朝下撞在一顆海棗樹榦上,樹榦迸裂,而他頭顱已經撞進胸腔里。
他搖了搖頭,依然在笑,原來這小子還有幫手。因為角度的關係,我看不清他的幫手是誰,但是誰已經不重要了,對我來說,我絕不是他的對手,一個、兩個或更多並沒有什麼區別。
而石棺下面,一個中年人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他也全身鐵甲,但鐵甲不象龜殼,而是象穿山甲鱗片。他的胸口已經塌陷了下去,鮮血不停地從嘴角溢出。我更是吃驚,這個中年人身材微胖,臉色蒼白,上面一塊一塊的銹跡斑斑,握著匕首的手就象一隻穿山甲的爪子,不是別人,正是在塞里爾鎮伏擊我,和我訂上合約卻蹤影全無的法瑪爾家族的人。
我越想越是害怕,我也知道,人不可能不會呼吸,但是這兩年的經歷告訴我,這世上沒有不可能。眼看這四人敗局一定,但是突然間,石棺動了一下,白衣人突然舍了四個對手,一下子就撲向了石棺。
這笑聲充滿得意和自信,有一點點熟悉,彷彿在哪裡曾經聽到過,卻一時想不起來。笑聲未斷,一個龜殼武士突然飛了過來,一頭撞在石棺上,血肉橫飛,男子輕輕躍起,血肉未有沾上分毫。
最後一個龜殼武士也飛了過來,他正好摔在白衣人的面前,對方使的是巧勁,並沒象對待其他人一樣使用重手法,看來想是要活口。龜殼武士掙扎著想站起來,似乎被人用重手法截斷了關節,根本站不起來。
這聲音更加熟悉,卻一時想不起是誰。而龜忍者只是在顫抖,卻一言不發,他的臉色慢慢變得變成死灰色,嘴角流出來的血也開始烏黑,這個龜忍者選擇服了毒。
石棺猛地跳了一下,白衣人身體猛地往上一躍,彷彿在躲避什麼,但石棺下面卻發出一聲慘叫,白衣人應該擊中了什麼,一中既退,身子轉折之間,飄逸之極。四個龜殼鐵甲人又圍了上去,四個人氣喘吁吁,身上的鐵甲已經變了形,但是仍然圍著不退。
白衣人輕輕地落在石棺之上,他的臉扭向了我這面,但我卻很失望,他滿臉誇張的絡腮鬍子,遮掩了本來的面目,和白衣飄飄,身姿優美實在有些不協調。法瑪爾家族的中年人勉強走了兩步,想說話,剛一張嘴,鮮血如泉水噴涌,他又硬撐了一步,便一頭栽倒在地上。
一個白影飄然落下,離我很近,我只能看見他的下半身,同樣是絲綢般材質的長袍。我屏著呼吸,不論他們是何方神仙,都希望他們兩個趕緊離開。後面來的白衣人用腳踢了踢龜忍者,他說的是日語,非常流利。
白衣人很不屑:「日本武藏門的龜忍者不過如此,就憑你們也想打這石棺的主意。」他說的英語,但卻讓我著實嚇了一跳,武藏門並不是日本三大忍者流派,在名氣上無法與伊賀等門派相比,但他們行蹤更為詭密,手段更為毒辣。
我有些疑惑,忍者身邊常常帶有劇毒氰化物,為保守秘密,他們在被俘時往往選擇一死了之。這兩人武功之高,不應該不知道這個規則,他們留下活口,卻不摘掉毒藥,想來只有一種可能,他們並不想從日本人嘴裏問出什麼,他們只是在戲耍,只是看他們在恐懼中對死亡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