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境秘蹤》第十卷 走出伊甸園

第五章 滅門

第十卷 走出伊甸園

第五章 滅門

我們兩個走走停停,躲避著追兵,感謝陳世安曾經教過我的追蹤術,我小心地清除我們留下的痕迹,這裡有著豐富的山泉水,飲水不成問題,只是很難找到食物,只是在第二天下午,在一個小山溝里找到了一顆木薯,挖出了幾個細如嬰兒手臂的木薯根莖,我們兩個也顧不得許多,吃了個乾乾淨淨。
這裏的居民院子都很大,足有一畝半地,院牆是有石頭徹成,約有三米多高,院門鐵制刷的是紅漆,已經有破損,露出來的地方銹跡斑斑。大門半掩著,我躡手躡腳走到院門口,血腥味更濃,透過門縫我能看到這院里乾乾淨淨,一個人背對著大門,似乎正在往房子上掛東西。
空氣中傳來一個熟悉的味道,香甜、血腥,我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上。我向四姑娘打了個手勢,要她小心一點,但不管裏面如何,我們都要進去,錯了這個村,我可不敢保證在我們餓死之前還有沒有可能找到另一個居民點。
此時我們兩個,我身上只有一個所謂的龍符,四姑娘只有老喇嘛交給她的哪一個錦囊,估計最值錢的就是哪一個銀鎖,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兩人身上的破衣服,我們兩個連把兵器都沒有,我已經想好了,走時要把砍刀也帶走。
這個人的服裝是康巴藏族的傳統服裝,頭戴金盞帽,無袖坎肩,只是坎肩上有些損破,她正忙忙忙碌碌,似乎根本沒注意到外面有人,院子里乾乾淨淨,象是著意打掃過一樣,沒有農家院落常見的雜亂和骯髒。
雖然有水源,但這裏的水多是雪山融化的水,寒冷刺骨,加上時間還只是初春,海拔又高,根本沒有魚蝦的蹤影,只能靠偶爾找到的一些植物塊莖充饑,哪就如撞大運一般,根本無濟於事。到第四天,我們終於看見了一個居民點,一個只有三戶人家的居民點,我們兩個需要食物,有居民就有食物,我們就能活下來。
我突然感到不對,哪個女子雖然穿的是藏族的服飾,但她的眉眼間不象是藏族人,也沒有和我們行藏族的禮節,而且突然闖進來兩個我們這種裝束的人,她顯得沒有過度驚訝,難道這又是一個假李逵。
哪一個藏族婦女並沒跟著進來,甚至已經不見了蹤影,我知道康巴人雖然強悍,但並不是不講理,而且對外人十分豪爽大方,此時,已經餓了幾天的我們,就算是打我們一頓,也要先吃飽了再說。更何況,就算餓的前心貼后心,就我們兩個,來個十個八個普通人也奈何不了我們。
我使出全身解數,唾沫飛濺,連比帶說,終於哪個婦女聽明白了我們的意思,笑著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知道藏民家一般都有些易存放的食物,如糌粑、酥油,我再比劃她還是搖了搖頭,我實在顧不得許多,一把扯下那個羊腿,衝進了廚房,四姑娘也跟了過來。
廚房裡的腥味更重了,估計是這裏的人常年食用牛羊肉造成的,厚厚的砧板上似乎有一層灰,看來這個婦女也不是什麼勤快人,砧板上有把刀,三尺長的砍刀,我顧不得什麼,三下兩下就把羊腿砍成幾段。
我放下心來,看來是我緊張過度,也許他們家的狗白天跟著其它家庭成員外出了,血腥味是家裡新宰殺了什麼動物。我和四姑娘努力地互相整理整理衣服,咳嗽了一聲。
血腥味是從兩條狗身上傳出的,它們血肉模糊,顯然是為了衛護主人,拚死戰鬥而死。我走上前,摸了摸其中成年婦女的體溫,已經冰冷,但還沒有出現明顯的屍斑,也就是說死亡時間並不久,大約有兩個小時,那個女的就算不是兇手也是同夥。
看著水在鍋里沸騰,四姑娘彷彿想起什麼,又轉身出去,這裏的居民都是用山泉水,用竹節直接引入水池,水冰涼徹骨。四姑娘招乎我冼把臉,我們兩個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並且十分單薄,這兩天不停地逃命,還好些,只是晚上冷得厲害,她想等哪個藏族婦女回來買兩身衣服換一換。
廚房裡已經飄來羊肉的香味,藏族婦女還沒有影蹤,我漸漸感覺到不妙,難道她出去報警了。這裏的居民點相隔很遠,只有小路,根本不能通車,就算警察往這趕,也來不及,只是怕她遇到搜山的人,那事情就不妙了。
對方嚇了一跳,急忙扭過身,是個婦女,三十多歲的樣子,兩隻眼睛很大,皮膚黝黑,手裡拿著一個腌的半乾的羊腿,此時我們兩個眼中只有這個羊腿,如果此時能燉上一鍋羊肉,那將是多麼愜意的一件事。
我告訴藏族姑娘,我們兩個是旅行者,去梅里雪山,結果迷了路,食物衣服都丟在了半路上,現在又渴又餓,希望能找一些食物充饑,一定會給予回報的。
四姑娘輕輕地搗了我一下,我立既明白過來,朝著這位藏族姑娘努力地咧嘴笑了起來,希望我的微笑能讓她放鬆警惕,但後來四姑娘告訴我,她當時明明看到的是我淚流滿面,一幅可憐相,但那自然是后話。
四姑娘已經掀開鍋,往裡面添水,我也不冼,把大塊的羊腿扔了進去,然後找到了柴禾,我們兩個手忙腳亂,但總算把火點著了,看著火焰在爐灶里跳動,我們兩個開心不已。
我一把拉起四姑娘,一腳把房門踹開,房間里的血腥味更重了,我的心猛地緊張起來,這裏的民居卧室和客廳之間沒有門,而是一道布簾,我輕輕掀開布簾,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我們兩個悄悄地摸了過去,居民點里並沒有動靜,我感覺到有點奇怪,按說這些居民都會養有狗,而且往往一家都不止養一兩隻,可我怎麼沒聽到狗叫,難道這裏已經被廢棄了。可是門口上新載的樹苗,還有剛徹好的一個排水溝,都顯示這裏一直有人居住。
在卧室一角,橫卧著三具人的屍體,還有兩條大狗的屍體,我輕輕走上前去,三個人一個大人,兩個小孩,大人是個三十多歲的藏族婦女,兩個小孩一個是十四五歲左右的男孩,一個六七歲的女孩,三個人皆被人用重手法扭斷了脖頸,鮮血從嘴角滲出,已經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