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血氣凌霄
第五十章 浩浩湯湯赫伯泉
陰九幽舉起手上征伐令，神氣活現的大聲咆哮，他的吼聲如雷，傳遍整個白泉庄。他的聲浪滾滾，白泉庄九成房屋上的瓦片同時被聲波震蕩，『啪啪』連聲的爆炸開來。
「以雷霆萬鈞之勢，從正門攻入，從後門攻出。」
丟出了法石傀儡的陰家太上身形冉冉飛上高空，右手輕輕一掌向地面隨意按下。
陰雪歌等人順著血流成河的大街闖入白泉庄，最精銳的赫伯家人手已經被陰九幽斬殺；最恐怖的三位赫伯家的太上，已經被陰家的五位太上纏住；那些最難纏的法石傀儡，同樣被陰家的法石傀儡擋得死死地。
「蜉蝣撼樹，不知死活。」
「射死這些陰家狗！」
伸手拍拍白玉子的腦袋，陰雪歌正要走進大堂，看看那裡面有些什麼，高空突然傳來了沉悶如雷的水波捲動聲。他抬起頭來，就看到一個面盆大小的白玉缽懸浮在半空，裏面微微有一層水光浮蕩。
他們闖入白泉庄，所要做的只是踢開一處處宅院的大門，窮搜每一座宅院的隱秘角落，找出那些藏在密室中的婦孺。所有男丁，哪怕是還沒滿周歲的嬰孩，全部都要處死。
他看著前方用來的赫伯家族人，聲嘶力竭的大吼起來。
「老子看懂了這個世界的法！」
「陰家狗賊，闖入我白泉庄，你們就承受我赫伯家的怒火吧。」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們連這個道理都不懂么？」
白泉庄內各處燈火亮了起來，然後一個沙啞的聲音衝天而起。緊接著，那些亮起的燈火又紛紛熄滅。到處都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到處都傳來了弓弩上弦的沙啞聲響。
呵氣成雷的境界，在元陸世界只能算是中檔實力。
距離地面還有數百丈距離，白玉缽噴出的濁浪突然分化。
陰雪歌只是笑笑，白玉降生在西江蠻荒之地，根本不懂元陸世界的恐怖。這個世界，失去了家族的庇護，一介散修想要崛起，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面對這些強大傀儡師製造的法石傀儡，尋常人的生命宛如風中殘燭，無比的脆弱。
最要命的是，他們拿著黃金白銀，很多時候，他們都買不到固元丹！
『吼』、『吼』叫聲不絕於耳，靠近白泉庄正門的數十座宅院門前，那些造型各異，大小不一的鎮門奇獸雕像突然動了起來。有人催發了法符，這些看似普通的蹲在門前默默守門的奇獸雕像，居然清一色都是威力強悍的法石傀儡。
赫伯家能夠成為和陰家並列的七品世家，證明他們家族的血脈也很是優秀。赫伯家的女子和陰家的子弟繁衍後代，肯定能夠誕生更多擁有修鍊資質的天才。
一如陰九幽心中最大的陰暗面，他年輕時被赫伯家當代家主打碎了外腎睾丸，好容易才重金購買了靈丹修復了肢體。那麼他現在就要用最瘋狂、最殘忍的手段報復赫伯家的家主。
「赫伯雄，決一生死罷！」
絕對的實力差距，包括法器品階上的差距，讓陰九幽猶如直入無人之境，順著大街從這頭走到那一頭，就有三
都是陰家人，都在渭南古城居住，他們都知道青蓏那丫頭。
他們辛辛苦苦積攢一年的薪酬，或許就能購買一兩粒固元丹！
『呵呵』笑聲沉悶如雷，陰家太上的笑聲讓所有赫伯家的族人心頭狠狠一顫。
赫伯家，再找不出可以抵擋陰九幽的人！
失去生命的肉體沉甸甸從牆頭上墜落，陰九幽張口大吼，一道狂飆從他嘴裏噴出，化為青灰色風龍轟向白泉庄正門。半尺厚青鋼大門先是微微一震，門軸四周牆壁突然崩裂，伴隨著轟然巨響，柔韌性極高的青鋼大門扭曲變形，連帶著十幾丈長短一截護牆同時碎裂飛出。
足以容留數萬人居住的白泉庄，在夜間卻無半點兒生氣。家家戶戶門前都循《律》掛著白色招魂幡，這代表有家中有人客死異鄉，招魂幡就是為他們指引道路，讓他們順利返鄉，在轉世投胎前，還能再看家人一眼。
大門門戶緊閉，當他靠近大堂不到五丈時，大門突然敞開，三名瘦弱的少年手持強弩，大聲咒罵著將三支淬毒的破甲箭矢射向了陰雪歌。
為了挽回頹勢，赫伯家偷偷組建精銳拓荒隊，遠去西疆蠻荒，開闢新的領土。結果赫伯家真箇倒了血霉，拓荒隊全軍覆沒，一位太上隕落，家族大量青狀殞命。
陰九幽低聲譏嘲，不屑的揮了揮手。
陰雪歌斜了他一眼，有氣無力的揮動長刀，將一座宅院的大門劈開，懶洋洋的走了進去。
白泉庄核心處，傳來了一個男子聲嘶力竭的詛咒聲。
『嗤嗤』聲中，兩支拇指粗細，半尺多長的冰錐射進了剩下兩個少年的眉心。
「敵襲，敵襲！」
「所過之處，有殺錯，無放過。」
狂風托起黑麟騎的身體，數里長的路途，短短几個呼吸就衝到了門前百丈處。
陰家太上陰絕情朗聲大笑，他身形如電，急速竄上高空。赫伯家三位太上緊隨其後，踏著雲煙追了上去。緊接著陰家另外四位太上同時大笑，紛紛腳踏煙雲衝上高空。
雙手一豎，陰家陰風訣中一門攻擊型秘術裂風爪釋放開來，陰九幽噴出兩團丈許方圓青色爪印，帶著震耳欲聾的風嘯聲，闖入了前方赫伯家的族人隊列中。
白玉子張開嘴，噴出兩條細細的水氣。
「至於我陰家，為何敢攻打你赫伯家，嘿嘿，還用解釋么？」
陰九幽踏著粘稠、滾燙的鮮血，身邊環繞著十二柄飛刀，順著大街一步步的走了過去。所過之處血流成河，所過之處屍山血海。無論是氣通百脈的初階練氣士，還是呵氣成風的小成練氣士，陰九幽面前，並無一合之敵。
「哈，老夫估算不錯，你赫伯家，果然只剩下了三個老不死！」
這些石雕還在半空中就爆發出奪目光芒，他們體積急速增大，伴隨著低沉的咆哮聲，這些石雕也都化為身高數丈到十幾丈不等的法石傀儡，手持巨石雕成的兵器，撒開大步向赫伯家的法石傀儡逼去。
「虧他赫伯家還想隱藏消息，不說他家
但是這些武士一個個無精打采，從骨子裡透著一股頹唐頹喪之意。
他們一邊跑，一邊放聲笑著。
「我赫伯家立族無數年，鎮族之寶的底蘊，可是你陰家能比擬的？」
而足以和陰九幽對抗的，赫伯家的當代家主，則是隕落在了四絕嶺中。
國朝、世家，壟斷了修鍊資源。每一顆修鍊用的丹藥都有標號，都詳細登記造冊，極少有丹藥流入市面。草民們想要修鍊，實在是太艱難，太艱苦。
曾經赫伯一族勢力鼎盛時，陰家被其全面壓制。
「哈哈，我家那蠢丫頭，實在是蠢得讓人哭。這次，得搶幾個聰明的丫頭回去。」
但最近千年來，赫伯家許是犯了太歲，運程差到極點。顯示家族青年天才外出歷練，紛紛夭折隕落，損失大量修鍊資源不算，更是讓家族青黃不接。
白泉庄四周都鑄有矮牆，寬三步的矮牆上，有巡夜武士往來遊走。
一邊笑著，那中年男子一邊從老人屍體邊的柱子後面，一把抓出了一個最多八九歲，看上去眉清目秀，小嘴兒生得煞是精緻的小丫頭。
長刀一卷，不過七八十鈞力道的箭矢被陰雪歌一刀劈開，他左手一動，法器短刀帶起一道寒光呼嘯而去，洞穿了一個少年的胸膛。
這些巨大的傢伙打成了一團，附近的七八座佔地超過兩畝的宅邸當即被夷為平地。
月光照耀下，曾經威風顯赫的赫伯家白泉庄，遠遠望去，硬是透著一股頹唐之氣。
陰九幽還算清癯的面孔扭曲，顯得格外猙獰。
陰九幽笑得格外燦爛，他雙手向前一揮，十二道寒光呼嘯射出。他燦爛的笑著，同時回頭向陰雪歌他們打了個招呼。
哪怕赫伯家的家主已經被南宮南在四絕嶺斬殺，但是他依舊要霸佔赫伯家主的全部女眷。只要是和赫伯家的家主有血緣關係的女眷，他就一個都不會放過！
有大量驚慌失措的赫伯家族人，以及家丁、僕役、侍女、丫頭等從宅子里四散奔逃，但是他們沒跑出多遠，巨大的異獸或者人形武士一腳踏下，就將他們踏成肉餅。
「赫伯家勾結上古邪魔，律宗已然定罪。夜宿白泉庄者，儘是同犯。」
赫伯家武士紛紛慘嚎，寒光掠過他們脖頸，帶起大片血光。
「哈哈哈，這裏就有一個！嘿，小美人兒胚子呢，放奴市上，七品世家出身，這種容貌的小丫頭子，起碼也值百兩黃金哪。」
「所以，他的妻子，他的女兒，他的孫女，都是本家主的。」
幾個陰家子弟大笑著從陰雪歌身邊搶了過去，他們的速度飛快，簡直比風還要快。
「嘿嘿，大叔我這裏給你物色幾個好的，你直接帶回去就是。」
陰風在滴溜溜打著轉兒，青灰色的陰風中，無數血肉被摩擦絞碎，化為血色濃霧向四周擴散。三條蒼老的身影從白泉庄的核心部位騰空而起，迅速向這邊靠近。
這一片屋舍中起碼住了數百赫伯家的族人，這些人甚至還
白玉子湊到陰雪歌耳朵邊，聲音極其細微的咕噥著。
兩家的法石傀儡重重撞擊在一起，赫伯家的異獸揮動爪牙，從陰家的人形武士身上抓下大塊巨石。而陰家的人形武士揮動兵器，在赫伯家的異獸身上砍出了極深的痕迹。
「可不是？世家女子，可是難得。七品世家的世家女，這價碼和民女能相提並論么？」
陰雪歌手持長刀，聽著族人的談笑，順著這座宅子正中的甬道，緩步向第一進大堂走去。
赫伯家二十幾個鍊氣士所駕馭的法器轟然碎裂，擠在大街上的數百人的身體，幾乎同時被陰九幽駕馭的飛刀貫穿。十二柄寒氣襲人的飛刀，輕鬆貫穿數百人的身體，就好像穿透數百張纖薄的白紙。
在元陸世界，所有世家子弟都心知肚明，家族是他們最大的依仗。
闖入各處屋子，放肆搜刮浮財，斬殺男丁，劫掠女子的陰家精銳紛紛大笑。
而那些草民……
一旁湖泊中，無數棲息在蘆葦叢中的水鳥驚動。夜鳥驚飛，亂雜雜數萬頭體型碩大的水鳥騰空飛起，化為一片烏雲撲騰著翅膀掠過白泉莊上空，灑下了無數細碎的羽毛。
駐守在庄門附近的，有赫伯家精銳青狀百人。
沒有功法傳承，他們的子孫後代就無法獲取修鍊的功法，家族就徹底斷絕了希望。
「以律法之名，行邪魔之事。」
「真蠢，他們為什麼不逃？」
飛刀化為道道寒光凌空激射，寒光掠空，居然猶如旋風一般打著轉兒，循著莫測的弧形軌跡向牆頭上武士襲去。
「奉律令，誅殺赫伯家滿門！」
但是在渭南郡，呵氣成雷的陰九幽，就是絕對的頂端力量。現在的赫伯家，找不到可以阻擋他的人。
「家主英明，所有男丁全部斬首，所有女子，漂亮的全部搶回去。」
濁浪噴出時不過一尺多粗，迎風一晃就有數十丈粗細，當濁浪噴出數百丈后，就化為一條浩浩湯湯白色巨流，從高空高速砸落。
數百人的身體被恐怖的力量撕開，鮮血噴洒，地面上的血漿鋪了足足有三寸厚。
「殺！」
同樣的，逼迫仇敵家的女人為自家繁衍後代，這對仇敵是一種絕大的侮辱！
明知道自家的太上被強敵圍困，明知道來襲的敵人修為驚人，赫伯家的族人依舊衝殺了出來。
「陰絕情！是誰給你們膽子，無緣無故攻打我赫伯家？」
而所有的女子，只要是容貌尚可，還有生育能力的，就全部要擄回陰家。
那個柴火妞，的確是蠢了一點。只不過，老街坊們都知道，那丫頭蠢歸蠢，但是對主家忠心耿耿的，這種愚忠的蠢，倒是挺難得的。
「出來與老夫一戰，或者，老夫輕鬆夷平白泉庄。」
「死！」
「晚上做夢，也該想女人了吧？」
一聲凄厲，同時帶著几絲惶恐，几絲絕望的嚎叫聲衝天而起。
陰九幽長笑一聲，他袖口內十二柄巴掌大小法器飛刀呼嘯而出。陰家陰風訣修成陰風元氣，速度極快，最擅長短距離挪
『咔擦』聲中，濁浪碎裂猶如琉璃炸開，乳白色浪花分裂成數百條大小水柱，猶如活物一般，帶著刺耳破空聲向闖入白泉庄的陰家諸人砸了下來。
純粹的野蠻力量，純粹的暴力衝撞。
只不過……
陰九幽舉起雙手，向白泉庄的正門狠狠一指。
法石傀儡沒有靈智，只懂得殺戮。
「雪歌哥兒，你年紀也差不離快成年了。」
更讓這些赫伯家的太上絕望的是，陰九幽同樣是呵氣成雷的強者。
陰雪歌身體一沉，白浪距離他的身體還有數百丈，帶起的罡風已經壓得他腳下的地面突然碎裂，向下塌陷了三尺有餘。陰雪歌更是渾身巨震，麵皮變得通紅一片，差點被巨大的壓力碾得跪倒在地。
無論陰九幽對一個勾結邪魔的家族的女子做任何過分的行為，《律》都承認這種行為的合法性。任何干預阻礙陰九幽瘋狂報復行為的人，都會被視為對《律》的挑釁，受到至聖法門瘋狂的撲殺。
「你，你，你下手好狠哪！」
不依仗外物，腳踏一縷煙雲，懸浮半空，這是騰雲駕霧的強者，有著呵氣成雷的手段。這樣的強者若無相當的對手，他一個人耗費一點時間，足以摧毀整個白泉庄。
家族存在，他們就擁有源源不絕的資源；家族存在，他們就有龐大的助力；家族存在，他們就有了堅固的根基。一旦家族破滅，他們就從高高在上的世家子，變成最卑賤的草民。
就聽得『啪啪』聲不絕於耳，好似數十個水杯同時碎裂，百名赫伯家青狀被那扇扭曲變形的大門掃過，身體同時炸開，炸成了大片血霧灑得一地都是。
一名陰家太上冷笑一聲，一拍腰間皮囊，頓時上百尊巴掌大小的人形石雕紛紛飛出。
「今日破滅赫伯，渭南郡中，再無赫伯一脈。」
白玉子輕聲感慨著。
少年雖然瘦弱，看上去不過十三四歲模樣，但他們下手狠辣，咒罵聲更是難聽。
陰家出動五位太上，依舊還有相當數量的太上留守陰家莊園，嚴防任何變故，隨時接應各處。
門扉開啟聲不絕於耳，大群大群赫伯家的青狀手持各色兵器，紛紛搶出家門，匯聚在一起后，就向白泉庄的庄門附近趕來。
隨後赫伯家實力最強的太上紛紛走火，或者開闢竅穴時爆體而亡，或者乾脆就莫名體內元氣失控爆體。短短三五百年，赫伯家威震渭南郡的頂尖高手，居然損失了七成。
「我想滅赫伯，已經三百年！」
這一切，都得到了《律》的認可，受到《律》的保護。
一個陰家的中年男子一刀砍下了一個赫伯家老人的頭顱，踩著那老人的頭顱向陰雪歌放聲大笑。
如此一來，赫伯家的實力大損，家族武力十去七八，再也不復當年的赫赫聲勢。
順著白泉庄正門后那條足以讓八匹馬并行的大街，數百名赫伯家青狀揮動兵器，沖向陰九幽。在這青狀中，二十幾名開闢竅穴的鍊氣士同時吶喊，御器攢射陰九幽。
陰家順勢推動，明裡暗裡各種招數層出不窮，耗盡手段，又斬殺赫伯家
「百兩黃金，那是最低價，若是和家主主枝血脈稍近一些，起碼也值個三百兩黃金！」
「赫伯家主，是我死仇。我還記得，十六歲那年，我被他踏碎了外腎，家族耗費巨額黃金，才購買靈丹，幫我修復殘肢。」
陰九幽飛刀猶如鬼魅，在空氣中扭轉騰挪，從一個武士的身體瞬間彈射到另外一人身上。十二柄短刀只是短短一瞬，連續斬殺牆頭上赫伯家武士三十六人。
一句話定下了白泉庄數萬人丁生死，陰九幽長嘯一聲，一拍坐騎的頭顱，胯下黑麟騎長嘯一聲，撒開長腿就向白泉庄正門衝去。
「今日，赫伯滅，所有男丁都得死；所有女子，都會為我陰家開枝散葉！」
八位呵氣成雷的強者在高空打成一團，眨眼間就有大片元氣翻滾，化為氤氳霧靄裹住了他們戰鬥的區域，外人再也難看清他們交戰的情況。
赫伯一族，還遠在陰家之前成立。
所以元陸世界的世家子弟，極少有背叛家族者。任何一個世家子弟，當家族面臨危局的時候，都會捨生忘死，為了家族的利益拋頭顱灑熱血，為了家族粉身碎骨。
尤其是家族滅絕，他們就算逃出生天，他們也丟失了最重要的家族功法的傳承！
陰絕情得意狂笑。
數千桿招魂幡在夜風中搖曳，冷氣森森，寒氣襲人，陰雪歌身邊幾個陰家精銳激靈靈打了個寒戰。
赫伯家曾經的威名，畢竟是一塊很好的遮羞布，這些巡夜武士或許不覺得有人膽敢突襲赫伯家，故而他們遊走在護牆上，目光遊離，卻多往莊子里張望。
而赫伯家，這些年來赫伯家流年不利，眼前三位呵氣成雷的高手，已經是他們僅剩的太上強者。面對陰家五位同級彆強者的圍攻，他們的戰鬥一開局，就陷入了極其艱難的境地。
一道陰風狂飆呼嘯而出，化為無數巴掌大小風刀裹住了方圓數畝的屋舍樓閣。數以萬計風刀左右穿梭，飛速捲動，就聽得『颼颼』聲不絕於耳，無數樓閣屋舍紛紛崩塌，磚瓦條石被切成了拳頭大小碎片。
聽到警鐘聲，他們抓起兵器就從休息的房屋中衝出，剛剛衝到庄門附近，庄門連帶護牆就崩解飛起。重達百鼎的沉重庄門猶如一道狂飆，橫掃過這支精銳的百人青狀。
護牆上十幾位赫伯家武士齊聲吶喊，牆頭上數十支火把同時亮起。庄門城樓中警鐘轟鳴，高亢急促的警鐘聲隨著夜風，很快傳遍了方圓數十里。
白慘慘的招魂幡在夜風中飄蕩，這詭異凄厲的氣氛，分散了他們絕大部分的注意力。
一邊走，他一邊大聲的吼叫著。
呵氣成雷的強者，御器攻擊的力量，根本不是陰雪歌他們這個層次的鍊氣士所能想象。
白玉缽微微傾斜，伴隨著沉悶的『轟隆隆』水聲，一道白色濁浪從白玉缽中飛瀉而出。
以後還要慢慢的，將元陸世界的規則，一點一點的說給白玉子才行。
從家族的繁衍壯大上而言，這是非常明智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