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邊種田來邊建房
第十一章 悠閑夏日在拉攏
「對，夏天可以尋花問柳。」張小寶附和著。
「恩，那你可知道你那主家一天都忙著做什麼去了？我怎麼遇不到人呢？」李成又接著問了一句。
水雲間酒樓中吃飯的人也多了起來，李成今天尋了一圈主家人無果后，取來魔方，中午也到這裏吃飯，上到二樓，隨便點上幾個菜，再叫上冰鎮的葡萄酒，讓夥計陪著說話。
我剛才做了個夢，夢到咱們這邊的六個池塘都連在了一起，莊子上有好幾座小橋，水中有人搖著小船，一邊哼哼曲子，一邊在各個池塘裏面採蓮子，清澈的水中有不少小魚在那裡遊動嬉戲。」
伴隨著「丁零零」的鈴鐺響起，讀了一個半時辰書的小娃子們到了課間休息的時候，離吃中午飯還有一個半時辰，娃子們卻是早已坐在位置當等待起來，一會兒的工夫，有人給他們送來了吃的。
「你們就不怕主家騙你們，剋扣一部分？」李成還是頭一次聽說有主家幫著莊戶來談買賣的，當下就認為是主家要在其中佔便宜。
「大事兒？有，小的還真就知道一些，主家人好，聽說那邊大旱，還有蝗災，主家就讓人帶著糧食和雞鴨鵝過去了，那邊的螞蚱這下倒霉了，你不知道，咱家莊子上的雞和別處不同，打小就開始吃螞蚱，小的還記得呢，有一隻叫老黑的雞，那傢伙，不是一般機靈，不管你螞蚱躲到哪裡……」
「哦，你問這個？應該能吧，畢竟
張小寶一邊說著，兩隻小腿輕輕蹬動，身子就到了岸邊，把放在陰涼下面的一個木頭小船給拉到水中，推著向王鵑游去，船上擺著零食和果汁，怕喝壞肚子，沒敢冰鎮。
王鵑喝一口果汁，吧嗒吧嗒嘴「那應該好好設計一下水路，要有高有低，最好是直接把門前的小河給連到池塘當中，水按照順序，從第一池塘開始，到第六個池塘結束，正好流進大河。
老黃牛穩穩地站在圈中，目光無神地看著周圍的事物，好像回憶走過的路，只有尾巴不停地甩著，驅趕想要過來占點便宜的蚊蠅。
二狗匆匆吃了點東西，又要跟著忙了，看看哪個攤子賣的貨以此充好，看看肉是否新鮮，再瞧瞧小吃攤子那東西有沒有壞的，人家做的時候洗沒洗手，收昨天租房子的錢，畢竟今天人家還沒賣換任何東西呢。
老黃狗伸著舌頭跑到水盆當中賣力地舔了幾下，再躲回到大槐樹下，趴在短短的陰影處，向前伸著爪子，腦袋搭伏在上面，耳朵垂於兩旁，眯起眼睛，偶爾看看從面前肆無忌憚晃悠過去的小雞。
王鵑只好把話重複了一遍。
「夥計，我來問你，家可是本地的？」李成抿了口酒，又吃上一口菜，放下筷子扭頭問夥計。
「小寶，
吃飯之前，夫子訓話「一餐一飯，當思來之不易。」
「停，問你事兒你別瞎編，誰家豬能上樹？還有別的大事兒么？」李承想不明白這個夥計算是機靈還是缺心眼。
「那你知道最近這些日子，有什麼大事兒么？」
夥計還是那副恭敬的模樣，幫著把菜往李成近前挪挪，回道：「還成吧，家中今天挺好的，養了雞，被放到車上拉到那邊吃螞蚱了，還抓了四頭小豬，過年時大了，殺上一頭留著自家吃肉，那三頭賣掉，能得點閑錢。」
夥計意猶未盡地停下來，咽了兩口唾沫，見人家問，又說道：「別的大事兒啊？有，咱莊子上『小豬倌』家的老母豬下崽兒了，您猜下幾個？十二個，那傢伙，看著都嚇人啊，以前咱們就知道那豬不一般，能上樹啊，那傢伙……」
記得拉網，不然魚就跑了，咱們也來一個曲水流觴，沿著那一條條的小河，修一個木頭的走廊，兩邊空地再種上點樹，遠看入畫，近處尋幽，只要不佔良田便沒有人會管，就算到了冬天，也可以煮酒賞雪。」
一小碗的羊奶，散發出膳膳的味道，碟子里還有兩個菜包子，加上一個煎得焦黃的荷包蛋，這就是他們的課間飯，原本還要做課間操，後來發現他們在家中幫著幹活，上山玩耍，
一群群的蜻蜓在貼著地面飛著，或是轉到池塘那裡，偶爾沾一下水面，在池塘盪起一圈圈波紋的時候又輕巧地繞過一片荷葉，飛得不知去向。
夥計茫然地搖搖頭，「小的不知，主家做事兒哪能跟小的說？或許有大事兒吧？您不如勤來著點。」
張家院子的游泳池中，張小寶和王鵑躺在裏面，臉上遮著一片荷葉，忙完了自己事情的石榴找來一個小板凳，坐在一旁守著，手上捧本書，偶爾打個哈欠，這幾天她一直在琢磨種蘑菇，累壞了，卻沒有絲毫進展。
這次李成更驚訝了，難道他們兩家莊子的莊戶都傻？讓主家扣東西都不在乎，好啊，別處可找不到這麼老實的莊戶，還是心甘情願的，都弄到那邊的莊子上，豈不是更好？於是開始收買起來。
「你給我下去吧。」王鵑伸手把張小寶給按了下去。
夥計聽到這話差點沒笑出來，看來那莊子來的人沒有仔細打聽這邊的事情，能比得上張王兩家莊子的量身定做？能比上主家夫人親自上門去送？養雞？上哪買那麼多小雞？
「那邊新出了一個莊子知道吧？那莊子的主家可比你現在的主家厲害，官府都要讓三分，不如你招呼著和你親近的人，一同到那邊去吧，把家搬去，到地方就給你們蓋房子，你們一年還一點房錢，幾年那房子就是你們的了。
一個荷葉下面傳來了王鵑的聲音，等了幾秒
小娃子齊聲答應著以後要好好念書，報答主家，這才開吃，夫子在旁邊笑著點點頭，手上拿著一本書看，偶爾喝口主家給提供的冰糖綠豆湯，消消暑氣。
夥計自然不敢拒絕，站在一旁，還要幫著添添酒，心中也默默念叨著，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那傢伙的事情不用說了，再問你，你家中的日子過的如何？」李成這回終於是弄清楚了，夥計不傻，一點都不傻，精著呢，問他的事情，他說出來的別人也知道，不該讓人知道的，一個字都不漏。
「哎……你家這日子過的在我看來可不怎麼好，那豬賣不了多少錢，過年別人也要賣豬，不如找個新的主家，或許能更好一點。」李成看上這個夥計了，人機敏，嘴還嚴。
乾燥的沙土地上散發著熱量，看著有一種恍惚的感覺，知了的聲音嗡嗡地響個不停，掛上一層土的樹葉微微捲曲，棲息在上面的一些蟲子怕熱，吐出無數的泡沫把身體包在當中。
「回您的話，是本地人，小的家就在莊子上，算上小的，已是三代人。」夥計一邊恭聲說著，一邊給李成把酒杯又倒滿，還揀了兩塊冰放進去。
夥計搖搖頭，「回您的話，那豬不用咱們莊戶去賣，主家到時一同定價與別的商家去談
「行，知道了，老黑是只好雞，先不說它，還有別的大事兒么？」李成開始聽的還比較滿意，聽著聽著，發現有點不對了，連忙打斷夥計。
「哦，那豬真能上樹，風大，樹被吹歪了，它就上去了，說別的，聽說在咱們三水縣小羅水河那裡，建了個碼頭，那傢伙，那地方叫一個大呀，山都被挖了，聽人說挖的時候還看到了一條大蛇呢，那傢伙，兩丈來長，沒人敢去抓，在沙子上蹭蹭地就跑了，那傢伙……」
到時想養雞就養雞，想抓豬就抓豬，過年還能賞你們幾尺布，回去做做新衣服，恩，如何？這樣的主家可找不到。」
中午的時候，天越發地熱了，有些閑的沒有事情做的人，自發地在小橋這邊支起了攤子，今日新的定價沒出來，一切按照昨天晚上的來，沒有人敢打破這個規矩，否則會被趕出去。
「扣就扣了，也讓主家過個好年。」夥計無所謂地回到。
同時再告訴幾個擺攤子的人昨天晚上走的時候留下了太多的髒東西沒收拾，讓他們今天注意點，與熟悉的人聊聊家常，誰家的孩子會走了，哪家的豬不吃食兒了，到茶鋪子喝上一碗茶，在主人推讓當中留下一小包鹽，算茶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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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胖胖的家貓跳到窗沿，把自己縮成個團，哪怕開門聲傳來也是一動不動，小燕子跟著父母一同出去覓食，吃蜻蜓，也吃蜻蜓吃的昆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