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縣自有新氣象
第十三章 半夜大火為哪般
而縣丞和主簿兩個人，直到這個時候才出現，比他們起來的還晚，不知道誰先起的頭，在那裡喊道：「張縣令是好官。」
等著天快亮了，那邊的火燒的差不多了，這才小了一點，可站在這裏，依舊能感受到一股熱氣撲面而來。
「二位大人，你們還在這裏啊？那邊的飯菜可好吃了，不信看看我這個包子，裏面是肉餡的，你二位嘗一嘗？」來的這個衙役倒是關心他們兩個，把那雙臟手拿過的包子送到了兩個人的面前。
「不庸兄，咱們怎麼辦？張忠可是讓我們兩個去找起火的原因，這得從什麼地方開始找？」詹主簿在那裡鬱悶地說道。
也不知道這火是怎麼燒起來的，一桶桶的水潑進去，根本沒有什麼效果，火勢稍微小了一點后，突然有變大了。
「怪不得燒了那麼長的時間，這是誰運過來的糧食，不對，不是糧食，好像只是稻草，運這麼多餓稻草過來幹什麼？」
「你吃吧，我們不餓，你知道這些個糧倉中的稻草是怎麼回事兒嗎？」肖縣丞實在不願意吃那帶著黑手印的東西，哪怕他們兩個確實餓了，也下不去口。
肖縣丞和詹主簿聽著這個衙役的話，就覺得自己兩個人的地位又下降了一些，他們相互看看，真猜不出來究竟怎麼起的火，這些個稻草現在也僅僅是被控制住了火勢，誰也不知道裏面是什麼情形。
詹主簿跟在後面，兩個人一前一
主簿和縣丞輕輕地搖著頭，現在兩個人已經沒有心思去說什麼反駁的話了，累的就像兩條死狗一樣，如果不是直接倒在這裏讓百姓看到了不好，他們真想睡下了，什麼都不準備管了。
詹主簿找來一個方才用來頂牆的一根竿子，在那些稻草當中扒拉起來，他不碰還好，這一碰，裏面還帶著火星的稻草被風一吹，又燒了起來。
「張大人，你不就是來早了一點嗎？我們兩個又不是沒有過來，睡覺么，總不能一會兒醒來一次吧？」肖縣丞在那裡不滿地反駁道。
「肖縣丞還有詹主簿，你們兩個留在這裏，查看一下火是怎麼燒起來的，總不能佔著位置一點事情也不做，其他人跟我走了。」
開始的時候，他們兩個的水桶被搶回去，他們還準備只看看，可架不住那些個接完水從過去的百姓路過他兩個身邊時候那鄙視的目光，沒有辦法之下，他們兩個又找來了大木盆，到井那邊等待別人給木盆打滿水，他們兩個就要端著回來去滅火。
等著離近了，兩個人同時都愣了。
肖縣丞這下終於是發下了一些事情，之所以這麼長的時間才把火給滅掉，全是因為糧倉總的稻草。
百姓和衙役們簇擁著張忠離開，剩下肖縣丞和詹主
張忠還在那裡拿著一個前面大，後面小的用鐵皮製作的簡易揚聲器指揮著，周圍的百姓和衙役全頭聽著他的命令行事。
張忠說完他們兩個，又開始指揮起來，過了一個時辰，那邊還有人不時地把稻草給翻起來讓人澆水，這火才算徹底的滅掉。
一看到火再次著起來，張忠先是喊著讓大家幫忙滅火，接著就對肖縣丞和詹主簿說道：「你們兩個還能幹點什麼？在這裏看著也能讓火著起來，知道怎麼起的火了嗎？」
好在周圍的地方早已經拆掉隔離起來，火勢沒有蔓延到別的房子上，只在那一個地方燒著，兩個人又幹了半個時辰，張忠終於是與那些個吃完飯的人回來了。
兩個人想要表現一下，好扭轉在百姓心中的想法，哪知剛剛衝出去幾步，張忠就在那裡喊道：「詹主簿，肖縣丞，來了不要幫倒忙，拎著個空桶過去幹什麼？你們平時就是這麼做事情的？就是這麼不負責任？
隨著天亮了起來，張忠直接就說道：「一會兒大家不用急著回去，到金來樓吃點的東西，多謝大家晚上起來幫忙救火，不然就可能躥到民房當中，那才是真正的災難。」
那人聽了之後也不客氣，又塞到嘴裏一個包子，使勁地嚼兩下，咽下去一半
想到這些，肖縣丞對著詹主簿說道：「個我到糧倉中看看去，倒底是怎麼回事兒。」
百姓們幹了這麼長時間的活，本來已經累了，正準備回去呢，聽到了縣令的話，發出了一陣陣的歡呼聲，平時他們可不敢到金來樓去吃東西，那裡的東西貴得要死，現在好了，有機會去一次，這一切都是因為新的縣令大人。
肖縣丞同樣不解，他想不明白的不是如何起火，而是火為什麼燒了這麼長的時間，倉庫中已經空了啊，燒一會兒難道還不能滅？
大部分的水都是主簿和縣丞澆上去的，兩個人也累的夠戧，可又不敢不管，萬一飛起來一捆燒著的稻草落到別的民房上面，他們的責任就更大了，人家讓他們在這裏守著，難道就守成這個樣子？
圍著糧倉轉了一圈，兩個人發現那種間的火還沒有滅呢，正在那裡想著該怎麼辦才好的時候，一個去金來樓回來的衙役走了過來，嘴裏還塞著個大包子，吃的那叫一個香啊，讓肖縣丞和站主簿也不由得饞了。
他在些話說的讓人挑不出毛病來，畢竟百姓看到了怎麼回事兒，百姓不知道那兩個人晚上剛剛才睡，而且還喝了點酒，他們只見到了大火剛一
說完了話，肖縣丞直接向那邊走去，說是到糧倉中看看，其實這裏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倉庫了，早已被人給拉倒，好救火。
「大人，不行啊，這不能輕易改的，得一條條看下去才行。」詹主簿在那裡說道。
肖縣丞和詹主簿聽著張忠的話愣在那裡，一時想不出來該怎麼說了，這頓話說出來，就好像打在他們的臉上一樣，尤其是那些過來幫忙的百姓，一個個都用厭惡的目光看過來，如果不是那邊的火光照著，他們還真就發現不了。
張忠吩咐了兩個臉色難看的人在這裏調查，那些個衙役和百姓則是被他給叫著一同向金來樓走去，此時的金來樓早就準備好一些稀粥、小菜和包子了。
「來早一點？你知道我什麼時候過來的？我晚上一直在看著那些個留下來的案卷，你身為縣丞本就是幫著縣令做事情的，縣令已經先來了，你這縣丞竟然還沒到，你睡覺，旁染不睡覺，看看這些百姓，他們不睡覺？你是豬啊？」
到現在他們已經兩天兩宿沒有休息了，再這麼下去，會把自己給累死的。
現在不是文縣令的時候了，本官絕對不允許衙門中的人像以前那樣，什麼事情都做不好，也不想著百姓，把你們以前那種做法都收起來，這都什麼時候了才來？真等著你們，房子早燒沒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張忠這個時候正好是可以宣揚名聲的時候，所以一點情面都不留，把狠話都說盡了。
張忠也不知道從哪裡把那些個案卷給拿了出來，讓兩個人改判。
「那好，咱們就一條一條的看，什麼時候看明白了，什麼時候你們回去休息一會兒。」張忠從善如流地說道。
火借風勢啊，剛才滅掉的火，現在又變大了，兩個人沒有辦法，招呼著過來看熱鬧的那個衙役，三個人開始提水滅火，衙役已經幹了不少活，現在又吃的太飽了些，再幹起來的時候就沒有多少力氣，慢悠悠地來回走著。
剛才幹活的時候沒發現，現在停下來了，兩個人只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難受的，站在那裡就是上眼皮直打下眼皮，身子來回晃著，真想回去睡一覺，可又不敢，被清晨的冷風一吹，才算好過些。
其他人也開始跟著喊，一邊喊一邊救火，主簿和縣丞兩個人手中的水桶也被人搶走用了，兩個人站在那裡，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說出來的話都被周圍的聲音給壓下去了，沒人能聽到。
「好了，開始做事情吧，不能整天什麼也不幹，本官昨天晚上看了一下那一百二十來個人的案子，發現有一些根本就不應該判，你們兩個寫一個改判的文書，我就把人放了。」
大人，現在咱們的稻草都燒掉了，以後可以怎麼辦？怪可惜的，一定是有人使壞，不願意讓我們這些個衙役吃點熱乎的飯，喝點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