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一百七十三章 可欺或是不可欺
張小寶等的就是這句話，「算術啊，算啊算的就累了，說是從這裏到江邊要走六十六萬尺，從江邊繞個路回來竟然只需要六十四萬尺，怎麼就短了呢，我和鵑鵑一直沒有算出來，其中還說，如果是我走路的話，那走上一千八百尺和鵑鵑走上兩千二百尺是一樣多的，都是二百長，然後……」
畢老頭和姚老頭兩個人就看到了非常讓人恐懼的一幕，那水中竟然開始往上翻魚，一條條的魚漂了上來。
這個才是張小寶和王鵑最看重的事情，技術啊，能夠發電的技術，任何的東西在以後生產出來都需要這個發電機來支撐，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情張小寶和王鵑都沒有說，現在也不適合告訴給兩個人聽。
畢老頭和姚老頭終於是明白了，那就是發電機非常的重要，用途多，如果讓人給偷走或者是搶走了的話，大唐的損失就大了。
張小寶還真的沒指望兩個人會上當，可姚崇的話問出來，張小寶終於是找到借口了，馬上就接話說道：
「元之啊，千萬記得一個事情，那就是騙騙小寶和鵑鵑沒什麼，兩個娃子就當是和咱們玩了，上當吃虧的無所謂，但絕對不能騙兩個人的家人，為了父親，那個小寶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畢老頭這下說不出來話了，他確實是沒想到技術的問題，玻璃別人不會造呢，就算是能用琉璃代替，別人也弄不出來這樣的形狀，誰知道這個燈泡是吹出來的，哪怕是吹出來了形狀，怎麼能亮呢，裏面放的什麼同樣是不知道。
果然，畢老頭在聽到了這個答案之後說道：「那也就是說，只要這個叫發電機的東西能讓多少的燈泡亮，通常能買的起的人家就會盡量讓更多的燈亮了是不是？總不能讓發電機的電浪費了吧？
官員可以壓一壓，那皇上和你下棋的話你也告訴皇上說，你這個不行，得按我的來，然後玩的輕鬆，那皇上就不輕鬆了，不弄死你他會解氣？
畢老頭繼續問道：「怎麼累的？」
「等等，怎麼非要用尺算呢，這數大了，換成里不就小了么，到時候在算成尺，那就簡單了。」
姚崇這輩子經歷過那麼多的事情，卻被現在畢老頭的話給嚇到了，他真的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同時也有點嫉妒張王兩家的人了，生個兒子和閨女，竟然從小就如此的懂事，還這般孝順。
張小寶又補充地說了一句。
「說了你們也不知道，很遠呢，比去年剛發現的屬於我大唐的島嶼要遠，那裡有我們需要的東西，想讓百姓用上這樣的燈泡就必須到地方，一路上或許還能找到更多的銅礦呢。
張小寶的話說話了，畢老頭和姚老頭同時陷入了沉思當中，他們確實只碰到過那種冬天脫毛衣時候出現的事情，原來就是這樣的，那電亮，想是這個東西就是能夠一直出現那種情況的玩意了，讓電
可即便是這樣，有著前人經驗的他們下的棋也不是尋常人能比的，尤其是古代的各種棋譜，想要學棋，首先就要弄清楚規則，接下來就是打棋譜了。
兩個小娃子聰明，可最好的地方並不是在讀書上面，而是在做飯和做衣服上面，他們做的衣服穿著最舒服，他們做的飯也最好吃，就是為了能夠讓家人好過點，這麼說你總能明白了吧？」
考慮到種種方面，畢老頭看了眼姚老頭，對張小寶問道：「小寶，你和我交給底，這個東西的本錢究竟是多少，不算技術費用。」
「這個簡單，只要教他們學問他們就會跟在旁邊了，他們非常好學，教過後你便知道，能教這樣的娃子是運氣啊，聰明，再也找不到更聰明的了。」
這話畢老頭是貼著姚老頭的耳朵說的，那意思是別讓他動什麼歪心思，沒用，張家能給的自然會給，不給的也是因為不屬於民生的東西或者是還沒有研究好。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北面冬天一根黃瓜值多少錢？那個技術能種出多少的黃瓜？
「畢爺爺和姚爺爺看到了沒有，這個東西還能這樣用，他用途的廣泛性大了，如果是讓一個州亮起來，每一個地方要派多少的人守衛，那守衛的人要浪費多少的人力？不合算啊。」
畢老頭在車上對姚老頭告誡著。
兩個老頭還頭一次聽說頭疼能用下棋來緩解呢，豈不是越下頭就越疼？
還有，各個富貴的人家也會相互比較，你這燈泡賣的也就太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燈泡應該值多少錢？二十貫不行嗎？」
「繼續下。」畢老頭還想再看看，在旁邊說道。
畢老頭一想到張小寶在對付瞧不起父親或者是做出欺負父親的人的做法的時候就是一哆嗦，跟瘋子一樣，加上張家也確實有危險大的東西，沒人能阻止得了他。
這不是因為張小寶和王鵑對日本的看法問題，雖然兩個人確實都是非常抗日的那種，但圍棋上來講，也不得不承認日本改過的之後下起來更公平一點。
「畢爺爺，看樣子您就是有福的人啊，您一來，我這頭就不疼了，鵑鵑你呢？」張小寶病好了，王鵑也點頭，那意思她也好了，非常神奇。
畢老頭摸了摸自己的衣服，那意思就是我也有兩個小娃子做的衣服。
張小寶用餘光掃了下另外一個人，知道這個就應該是姚崇了，正好出出氣，回道：「其實也沒什麼大病，就是累了，累呀累的就病了，頭疼，這下下棋，緩解一下。」
張小寶就等這三個燈也滅掉呢，到時候好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是材料上的問題，還是空氣沒有抽乾淨的問題。
張小寶確實是聽明白了，看樣子那個人回去了之後一定被收拾了，畢爺爺這才和姚崇親自過來，既然有人倒霉了，那就算了吧，想來姚崇也不能那麼傻，什麼
畢老頭知道張家的秘密多，也不逼問，現在能了解這麼多的東西不是偶然，是自己付出了，這才得到了張王兩家的認可，否則的話，就憑張小寶和王鵑那聰明的樣子，怎麼可能把秘密都說出來？
一貫銅是一千個，用不上二十貫錢的銅就能做出來，再加上各種線路的話，也就是說，三十貫錢，買一千個燈泡和一個發電機沒有問題，如果是算上風車的話，再算上失敗后的消耗，有四十貫就行了。」
「我們出錢可以，但這個技術您能保證不讓別人偷學去？尤其是這個發電機，別人學了那麻煩就來了，二位爺爺隨我來，我帶你們看個好玩的東西。」
「值多少錢？畢爺爺您說這個燈泡值多少錢？您說個數出來，我家出錢買，只要我家能出的起就會買，您讓人做一個吧，最好是能亮更長時間的燈泡。」
兩個人現在就是玩這個，等畢老頭和姚老頭過來的時候，正好就看到了棋盤上的布局，兩個人同時一愣，剛要在仔細看看的時候，張小寶突然把棋子一抹，盤亂了，說道：「不玩了，總輸。」
畢老頭嘴角帶著欣慰的笑容說道。
問道：「那以後怎麼能讓兩個娃子跟在旁邊多問問消息？」
姚老頭也在適應，他同樣明白面前的兩個小娃子不好糊弄，尤其是派出的人辦錯事兒了之後張小寶的反應，出了當今的聖上在小的時候聰明，剩下的誰下的娃子能這麼聰明，一下子就知道不能過來見自己和畢老頭。
「去什麼地方？」兩個老頭再一次同時問道。
畢老頭知道，他說的不是發電機，而是張家的一直找不到的人，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真正寶貝的就是人啊，有了那樣的人，還愁別的事情嗎？
張小寶馬上就反問道。
張小寶怎麼想的就怎麼對畢老頭複述，反正這個價錢已經定下來了，誰也不能改變。
姚老頭和張王兩家接觸的時間短，很多事情都不清楚，所以才這麼說。
「這次知道了吧，也是我為什麼不願意和張王兩家其他人接觸的原因，萬一說話的時候不注意，那兩個娃子一定會生氣，所以平時就一直和兩個娃子在一起，他們做的飯菜好吃，還懂得照顧人，和他們開玩笑，騙騙他們也沒有任何的事情。
「那他就能讓皇上把你交出來，不交就把京城炸了，不要懷疑他會不會去做，也不要試探他敢不敢，機會只有一次，他對家人與別的世家特殊，看那四個小娃子的房子你還不知道？」
他們兩個不玩了，可畢老頭和姚老頭剛才看到的卻是記下了不少，總覺得這棋局不對，至少不應該是兩個娃子能下得出來的，就好像看到了威風徐徐中的刀光劍影一樣。
不信的話你找個分量夠的人試試，看看他們會不會把所有的技術都獻出來就為了買那人一命？你
「貴呀，那個能出電的東西，需要一千貫一個，裏面要用不少的銅呢，還需要磁石，這個就便宜了，五十貫一個，現在還不能賣，亮的時間太短了，誰也不能花那個冤枉錢，等想辦法讓亮的時間長了之後再說。」
姚崇七十來歲了，一輩子什麼沒見過，早就變的波瀾不驚了，可今天聽到了張小寶的話，老臉卻是一紅，他明白了，張小寶這是罵人呢，罵的就是他。
「對，整個房子都是沉香木做的，小寶和鵑鵑對家人那是沒得說，而教導他們的高人似乎也是寵著他們，許多的東西做出來開始並不是為了賺錢，而是能讓家人過的更舒適一點。
張小寶說著話，拉起王鵑，又讓人從庫房當中搬出來一個發電機，裝上馬車，和兩個老頭一路趕著，半個時辰後來到一條大河的旁邊。
姚老頭猛點頭，他現在懂了，張王兩家不是不愛國，是許多的東西現在還不能直接用，得研究明白了才可以，不然的話很容易讓別國的姦細給學去。
「好好，其實不差這幾天，出去逛逛也不錯，聽說你和鵑鵑病了，怎麼回事兒？」畢老頭故意逗張小寶和王鵑。
「既然不難受了，那就跟我說說，掛起來的東西為什麼會亮。」畢老頭一直被這個事情糾纏著，睡覺都沒睡好。
「寶貝呀，果然是寶貝，怪不得說什麼都要達到人家的要求，原來如此啊。」姚老頭感慨地說道。
「那這個東西有什麼用呢？是不是以後就不用點蠟燭了，貴不貴？」畢老頭早就知道張家弄點東西出來就得賺錢的想法了，於是直接詢問價格。
張小寶和王鵑兩個人下的是現在這個時代的圍棋，不是後來日本改過的。
張小寶笑了，說道：「其實也不怕二位爺爺說出去，大不了就是最後一樣東西罷了，說實話啊，這個燈泡一個有那麼五、六文錢就夠了，貴的是發電機，那裡面需要磁鐵或者是好的磁石，更主要的是需要不少的銅。
「沒辦法，原來這裏也是講理的，可是自從來了不知理數的人就開始不懂得什麼是理了，那就只能用尺和丈來算了。」
「恩，那就不玩了。」王鵑也發現多了兩個人在觀看，這樣的名局可不能隨便拿出來，容易讓人給捧的高高的，然後摔的扁扁的。
畢老頭估計了一下價錢，知道是無法讓平常的百姓使用了，那個能讓這東西亮起來的玩意就要一千貫，多少平常的人家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啊，還有那個能亮的，一個就是五十貫，平常的百姓哪一個能買得起？
姚老頭還真的就不清楚這個事情，反問道：「隆擇，如果我非要欺負一下張忠會怎麼樣？欺負完我就跑回京城，難道那個小娃子還有什麼辦法不成？」
可畢老頭卻不是這樣想的，對張小寶問道：「不是那一個能發電的東西就可以讓很多的燈
「不下了，不好玩，畢爺爺，您回來了？在外面吃的還好嗎？」張小寶把棋開始往盒子裏面揀的時候對畢老頭說道。
「畢爺爺，其實也不用那麼貴，只要一次多買點這個叫燈泡的東西，就能夠免費獲得一個那發電的玩意，等以後研究明白了，這樣的燈泡應該能用上一個來月了，一個燈泡能頂上最少十個蠟燭，要比點蠟燭便宜。」
「那你家要賣那麼貴？」兩個老頭同時說道，心中也是一亮，一個燈泡竟然只要四五文錢，可以點上一個多月，那不就是說，尋常稍微有點錢的百姓也能用上了？一家一個就可以，一個那樣的發電機可以讓一千個燈泡亮起來，又是不是那麼容易壞的。
自己能做的就是用這個東西賺錢，同時讓人改變某種想法。
說他不講理啊，誰讓那個派出去的人沒把事情辦好呢，不行，回去再打他二十鞭子，沒有他能讓自己被罵？
畢老頭很久前就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啊，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去，不然的話，除非是能一下子抓到人，抓到其實也未必有用，很多人無法撬開嘴的，更不用說那兩個人能掐會算了。」
畢老頭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什麼都用實際價值來衡量物品的人了，他知道技術的重要性。
見人家把棋給弄亂了，兩個老頭的心中猜測就更進一步地確定了，絕對不簡單。
許多人不清楚，就去得罪張忠，結果就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用說兩個娃子會為了家人把京城炸了，就憑他們的手段，和背後高人的指點，他們就可以用利益來交換別人的性命。
把一匹馬給拴好，讓人趕著馬來提供動力，張小寶則是和王鵑兩個人一人拿著一條線來到了水邊，找好位置，把兩條線給放到了水中。
「等我們賺夠了錢，第一件事情就是讓人多造大船，然後出海，去更遠的地方。」張小寶把東西收好后又說道。
畢老頭看著姚老頭吃驚的表情又說了幾句，這下姚老頭終於是信了，他不認為畢老頭會騙他。
姚老頭點頭道：「看到了，那房子雖然外面做的不錯，還用了其他的香料，可我聞出來了，那裡面有沉香木，難道……」
張小寶一看兩個人的臉色就知道他們想什麼了，說道：「畢爺爺，姚爺爺，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說的一個發電機能夠讓一千個燈泡亮起來那是理論上的，畢爺爺知道什麼是理論，現實中不可能。
根本就轉不到那麼快，而且這個發電機也有使用的時間，和最後做出來的燈泡差不多，用上兩個月的話就不錯了，得一點一點來，一口吃不成一個胖子。」
這個規則本來是舊的規則，但對張小寶和王鵑來說則是新的規則，兩個人不怎麼適應，已經下了三年了，到現在也是如此，以前的思維總是影響現在的下法。
張小寶沒回答，而是看向了姚老頭，姚老頭馬上就發誓道：「
兩個人之所以這樣下的目的就是為了將來迎合別人，比如和某一個官員下棋，你總不能是說讓人家按照你個規則來下吧？
可謂是步步驚險，這麼可能？
別看自己知道這玻璃是什麼燒出來的，可不懂的人，就是花千萬貫也做不出來，這才是最值錢的地方，就像那個螺旋槳一樣，造一個螺旋槳才多少錢啊？不就是精鋼么，可為什麼不能讓別人知道了？還不是怕讓人學去，技術是最重要的。
一千家用一個發電機的話，那分攤下來的成本就更低了，銅確實少，可新發現的地方不是有銅么。
「恩，差不多，只要有好的能夠讓那發電機轉的力量和地方，就算是點上一百個燈泡也沒有問題，到時候整個院子都能變亮了。」
「哈哈哈哈……怎麼樣元之？這下知道了吧，得罪了大人還沒什麼，小娃子千萬惹不得，小寶啊，講理，大家都講理，是有人仗著自己背後的人厲害就無法無天了，已經被收拾了，就別再難為人了，給我們說說，掉著的東西是什麼？」
姚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也想學著畢老頭逗一逗張小寶和王鵑。
張小寶不能說，也解釋不清楚，他總不能告訴兩個老頭，張王兩家需要船隊跑到馬六甲海峽那裡去吧，甚至是更遠的地方，這個他就不會親自去了，容易掛到海中。
電是什麼呢，比如您冬天的時候穿著毛衣，睡覺的時候往下脫，有時候就能聽到噼里啪啦的聲音，還能看到火花，這個就是電的一種，依靠電就能夠把這個東西給弄亮了。」
姚老頭點頭，覺得確實如此，那就是省錢了。
張小寶已經感覺出來畢老頭髮現其中的問題了。
看到畢老頭皺著眉頭的樣子，張小寶就知道畢老頭想什麼了，這個願望是美好的，可並不能實現，畢竟技術在那裡擺著呢，難道想要讓全國都通上電？這個工程還是讓後人來完成吧，自己沒有那樣的本事。
此時聽到畢老頭問，說道：「這個東西一句兩句的說不明白，所涉及到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畢爺爺，您只要知道，這個東西用的是一種電就行了，而那邊風車所在的地方就能產生電。
現在可以讓工部派人過來，我們教他們，一點一點研究，一點一點改進，等有那麼一天，就能讓全大唐的百姓用上這樣的東西了，還能產生更好的玩意。」
「啊？原來是這樣啊，那一百家也行，大不了這個發電機的錢……你們家出了，先讓一個州亮起來。」
畢老頭大笑起來，笑的姚崇的臉從紅色變成了黑色后這才對張小寶提了一句，他相信張小寶能明白是什麼意思。
張小寶把手上的一頭收回來說道。
等往回走的時候，畢老頭故意和姚老頭乘一輛車，把張小寶和王鵑趕到了另外的一輛車中，他還有話要對姚老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