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大唐》第四卷

第二百五十四章 路中偶遇笑乾坤

第四卷

第二百五十四章 路中偶遇笑乾坤

張忠讓人連續地與他們商議了幾天,無法賒欠之後,又把價錢給壓低了許多。
「小蟲,張大人真的什麼都知道啊?原來早就清楚這邊的事情,就是不說,我還以為他了解呢。」
小蟲聲音哆嗦地說道,但他絕對不相信,這個小公子就是那人,打死也不信。
路上的百姓看到了之後,怎麼都覺得這兩個娃子可愛的說不上來了,如果是自己家的那該多好,尤其是女娃子,真水靈,甜甜的笑容讓人看了就感到非常舒服,要是可以抱早懷中使勁親一口就更好了。
一號嘆息了一聲,對著眾人說道。
只不過他們當中一部分後來寫信給自己的人,張忠管了下,沒給錢,而是與之合作做買賣,讓他們稍微彌補損失,收糧的時候他們也配合著願意把糧價一降再降,給別人起個頭。
於是,四個大馬行就被人給圍了起來,讓顏老頭去領著要錢。
「正是如此,要是不出兵接應一下的話,鵑鵑就麻煩了,總不能讓英雄在外面難過。」畢老頭下了決定。
這一天,冬季中少有的出現了一次陽光充足的時候,百姓們忙著修路幹活,商人們也做著自己的買賣。
與此地成功用吐蕃的船渡河,偷襲追擊小寶吐蕃軍隊,偷襲成功后與小寶和兵一處,于旁邊當初打了吐蕃埋伏的山旁,再次埋伏了錄夫圖塔部與木木忽舒部,緊急回援的四千騎兵隊伍,擊潰后,追在後面,向兩部進攻。
這種制度是為了培養更多的優秀人才而制訂的,那個人好像非常希望有人有一天能超越他,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犧牲了自己的利益,為別人鋪路,所以,這個人不進榜,怕其他的人面對他的時候一輸再輸,失去了奮進的信心。
「什麼騙了多少錢?正經的做買賣,賺的,鵑鵑帶著人在那邊燒了許多的糧食,估計大頭還在後面,下次不許一跑好多天也不給個消息,小貝他們天天念叨你們,還給你們折船貼楓葉,你們兩個再不回來,他們就要生病了,天天玩的也不好,吃的也少。」
不是那個人不想一次就把規則給固定了,而是隨著新的東西出來,原來的規則就不能用,規則是隨著一樣樣新的東西而完善,人家當初一定就想到了這點,所以,留下一個有著漏洞的規則,那不是讓別人去利用的,當然,能利用那是你的本事,最根本的原因,是在激勵人去發現更多的新事物。
一號一提起這個事情,就不由得哆嗦了下,他當初被派到大唐的時候,就是因為聰明,對這個叫經濟方面的事情非常有天賦,到了大唐潛伏起來之後,也做了不少的買賣,賺了很多的錢,如今都拿出來了,估計要全賠進去。
以前五貫一匹的拉車馬,現在就是三貫錢,加上從吐蕃那裡過來,一路走著會瘦,到了大唐要用好料調養,讓吐蕃再拿出來五百文錢,也就是一匹兩貫半,其他的牲口和好馬也按這個走。」
在人群圍繞當中,還有兩個娃子也騎在馬上,對著突然看到了他們而做出恭敬神色的百姓點頭微笑,那個男娃子看上去非常精神,女娃子則是笑的像花一樣。
當初的設想是,把所有的價錢都抬高了,然後用吐蕃的牲口與糧食補給進來,現在只不過是賺了一部分牲口的錢,牲口有一部分是從吐蕃高價賣過來的,然後又收,只不過錢沒有完全給出去。
這個車夫說著,真就用腦袋使勁地往地上磕,邦邦作響。
車夫的動作讓車上的剛剛下來的小蟲和鍾剛一愣,等看向那旗幟,認出上面的圖案之後,兩個人也激動了起來,殘破的旗幟上面畫了一個可愛的稻苗,稻苗睜著大眼睛正在努力地拉車。
他真的怕兒子和兒媳婦被堵住,畢竟彭州那裡已經被吐蕃瘋了一樣布置了層層的重兵,還有不少的騎兵,一人雙騎的那種,非要追到鵑鵑不可。
誰知道鵑鵑現在是什麼情況,跑到了哪裡,萬一就差一天的時間,被圍上,那還不得後悔死?
難道……難道?不,這絕對不可能,我不相信。」
周圍的百姓還有王鵑等人都明白了,原來如此。
「什麼?免耕?怎麼還有這樣的東西?不好,快撤,否則來不及了,那樣會連累其他潛伏在大唐的人,把錢先套出來給別人。」
到了最後,收下一半別人囤積起來的糧食時,張忠告訴眾人,他已經沒錢了,需要先欠著,吐蕃的人自然不幹了,張忠能欠,他們欠不起。
這說明兩個小傢伙在吐蕃殺得對方屍積如山,血流成河的時候根本就沒把吐蕃的人當人來看,那畢竟是一條又一條的人命,殺的時候有多慘烈想想就讓人感到恐懼。
除了吐蕃自己留下來準備運回去的糧食,其餘的糧食全被張忠給收到了手上。
難道就不能再想想辦法,畢竟糧食和馬都在我們的手中,這裏的糧食根本就不夠用,還有牲畜也是一樣,張忠放出來的消息,有很多是假的,我們堅持堅持,或許他就怕了。」
「不錯,怪不得小寶和鵑鵑寫信回來讓這邊把領兵的將軍說成是另有其人,原來那時鵑鵑就想大一場大的,還真讓她成功了,利用騎兵的速度,和吐蕃無法及時做出反應,專門往別人猜測不到的地方攻擊。」
當想來鵑鵑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對,就是如此,估計是一路燒著炭走,那菜籽油是為了火燒吐蕃鐵騎準備的,炭自然就是為了翻越大雪山而留的,她在那個時候就考慮好了退路。」
小蟲根本沒有看鍾剛,可是盯著張小寶看,他剛才突然覺得這個小娃子的眼中流露出來的神色有點不對,那就好像一個當師傅的再對剛剛入門的徒弟說話一樣,非常的大氣,又自信,要考校徒弟般。
我謝謝你,要是沒有你帶兵去殺,我哥哥一家的仇何時才能報了?殺的好,問的好,我決定了,以後張王兩家的人坐我的車,我分文不要,我給你磕頭了。」
「辦法,那就是馬上把所有的糧食和牲口都用低低的價錢賣出去,賣給張忠,我們拿著剩下的錢跑,我會親自與國內請罪,這次的事情不怪你們,都是對手太強大了。」
一號安排完事情,就跑了,他卻不知道,大唐這邊早就有人盯上他了,只是不抓他而已,準備留著他,關鍵的時候利用他一下,至於其他的人也是如此。
齊東家不敢相信地看著一號,難道一號真的認輸了?那可真要把牲口和糧食在當地賣了,不然運回去的話,糧食還行,但牲口一路上就麻煩了,容易被唐軍攻擊,畢竟目標太大。
正在眾人想著的時候,從外面跑進來個人,對著一號著急地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陳東家找來了,一號吩咐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顏家的人被所有的錢財背負上,必須把這個事情先解決了,賠也要如此,保證顏家在當地的信譽。
官員們都怕鵑鵑被堵住,這個時候鵑鵑在他們心中又突然非常矛盾地不是魔煞了,而是一個將要被很多大人欺負的小丫頭,很可愛的小丫頭。
「馨兒姐姐可能沒有時間,她也忙,不如這樣,等你們到了翼州,我陪你們玩一把,如何?只要你們能在我手下堅持三個時辰,我就允許你們進入頂級的遊戲當中。」
就在姚老頭寫信的時候,從彭州又來了消息,這次不是吐蕃那邊的人傳來的,而是水雲來來的消息。
這裏還有小寶的計劃,讓我們賣吐蕃糧食,說是本著什麼國際人道主義精神,不能眼看著吐蕃的人餓死了,要幫幫他們,把多餘的糧食賣到吐蕃去,他們只要付出一點點的馬匹和牲畜就行。
當初把錢拿出來是自願的,到別處去買來馬與牲口,但交易了兩次之後,先給貨后收錢的提議卻是顏家的老頭子提出來的,還作了保,現在眼看著別人都不需要牲口了,再不要錢,誰知道以後會怎樣?
「你別說話,沒看到人家正在享受親情嗎?我的事情不急,張大人,您忙您的,他就是個直人,說話之前也不想想再說,不用管我,我沒事兒。」
眾人同時愣了下。
小蟲也同樣高興,對鍾剛說道:「大剛,現在知道張家的厲害之處了吧?所有的事情人家全清楚,就是不說,誰在裏面參与,他們就找誰的麻煩,我現在就想到地方,和畢馨馨戰一場,跟她學學。」
張忠拿了信匆匆找到畢老頭三人,對三個人說道:「先不忙寫信讓彭州出兵,鵑鵑和小寶來信了,信中說,不用我等去管,當我們看到信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如果想他們了,就去長碉鎮接他們,多帶點姜,好熬湯喝。」
如果那時退出去,或許還能賺點,但自己沒有把握,結果就是現在的樣子了,人家動手了,不動手的時候靜如處子,一動手就是蒼鷹搏兔,可惜自己沒有那個本事來個兔子蹬鷹。
張忠心情好,根本不會與人計較這點事情,王鵑也對兩個人笑了笑,張小寶則是饒有興趣地看了眼二人,對著他們說道:
「好,這可是你說的,我代小蟲答應了,你可要小心,輸了不準生氣。」鍾剛立即就答應下來,還看了小蟲一眼,那意思是讓小蟲努力,先把張家的小公子贏,就能和畢馨馨比一場。
小傢伙難道就冷血到如此程度?
鍾剛給小蟲潑著冷水,果然,他一說完,小蟲就不出聲了,低個頭想事情。
等著他們將將恢復了,我大唐會比以前更加的強大,說不定那時就是收吐蕃入大唐的一刻,快去安排,千萬別讓吐蕃這裏的人知道了,那樣他們又該不賣牲口了,現在買他們的牲口,價錢更低。」
聽到王鵑話的騎兵也跟著大喊「殺,殺!」
這是一種胸懷,把希望留給了別人,再告訴所有參与的人,他們都是規則制訂者,想要進來,必須要了解更多現時中的事物,不然就只能跟著別人玩。
畢老頭三人也跟在隊伍當中,他們終於是把人給接了回來,一萬五千多的將士,都成功地翻越了大雪山,雖然有百十來個暈了,可還是被人給抬了回來,一路上有炭火取暖,沒有出現凍死的情況。
如果要帶走,不可能讓人不知道,別人會追來要錢,除非是……不行,這個人不能暴露了,他還有用。
邀請你們過來,不打算從你們手上得多少的投資,是因為你們在作為一個商人的時候,還沒有把心思都放在錢上,至少選種中還是愛國的,就憑你們愛國的這份心,便可以獲得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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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丫頭回家啦,笑的是那麼好看,哪裡還有一點點征戰沙場的血腥?都是吐蕃人太壞了,不然這樣好的丫頭怎麼可能殺那麼多人,恩,對,就是這樣,什麼魔煞,突然愚昧,不會起名字,分明就是仙女。
其他人不知道一號受到了多大的打擊,他們還以為一號正在想辦法把對方給打敗,不敢打擾,靜靜地等待著。
「跑?如果便宜賣的話,我們會賠很多,原來的本錢至少賠進去一多半,這還是通過特殊的方法,把更多的那個風險轉嫁到了當地錢莊上之後受到的損失,不然都是我們的錢,那可真就血本無歸了。
賠的人就是吐蕃的一號,他把以前賺到的錢搭里了,還把其他的珠寶和搭里了,錢莊也賠了點,他們得到的房子價錢明顯沒有當初定的高。
鍾剛和小蟲坐著車馬上就要到翼州了,他們受到了張忠的邀請,過來談個買賣,不是因為他們有錢,他們哪有什麼錢?都賠進去了,張忠給他們送名刺的時候就寫的非常明白。
兩天前,鵑鵑帶人又跑到了當初那個村落中,把吐蕃派來夾擊的鐵騎引入,火燒鐵騎,吐蕃五千鐵騎盡沒,帶剩餘六千輕騎及一萬早先布置的精兵,以逸待勞,正面攻破木木忽舒部,消失在吐蕃境內。
張忠這個時候也匆匆趕了過來,他早就想親自去迎接了,但這裏還有不少的事情需要他來做,只能忍著,並把家人也勸住,萬一趕路趕出來病了,那就不好了。
姚老頭馬上就讓人拿來文房四寶,準備寫信給彭州的人,這次是用他自己的名義,要求彭州強行出兵,哪怕被朝廷那裡彈劾他也拼了,不過他相信,朝廷那裡不會說什麼,想來就是把消息送到朝廷那裡,皇上也會這樣想,只不過時間來不及了。
「她,她能看上你?你可是連頂級榜都沒有進去,人家排名第十,怎麼能願意和你玩?那是欺負你。」
由於今年的糧食價錢太高,所有我們也不能要價太低了,不然本地的百姓就該吃苦了,按一斗粟五十文,一斗米六十五文的價錢,便宜地賣給吐蕃,這價只高一點點,當然,由於我們這裏的採用了新的技術,牲畜的價錢會低一點。
現在就是把牲口都要回來也不行,別人不會幹的,畢竟買的時候就貴了很多,現在拿回來,根本賣不上當初收的時候的價錢。
「除非他就是這次與吐蕃經濟戰的指揮之人,也只有那人才有如此的本事,那最後一刻的連環攻擊,可謂是排山倒海。」
讓畢老頭三個人無論如何也不能把兩個小傢伙與前段時間在吐蕃征戰的人聯繫起來,分明就是自己的親孫子和親孫女嘛,看看,多好,一笑就是兩個酒窩。
她這樣說的,和小寶也是這樣做的,一路走來,還給畢老頭三個人做了幾頓飯菜,又像親人那樣把在前線的事情懂事地講給三個老頭聽。
不過鵑鵑說了句話之後,三個老頭就放鬆了,鵑鵑說的是,對待敵人就要像寒凍一樣冷,對待自己人要像火一樣熱情。
「爹,是不是把吐蕃的人幹掉了?騙了多少錢?一定不少,這下可以大吃大喝了。」張小寶也享受著父親的關愛,對著父親說道。
不抓他們治罪就不錯了,指望著直接把他們損失的錢給他們根本不可能。
由翼州後勤營的鵑鵑統帥著殺敵無數,轉戰吐蕃的,闖下了赫赫威名的大唐輕騎。
「啊?您是?您說的是真的?他那麼厲害?我知道您是誰了,怪不得看著面熟,您是畢大人,我有您的畫像,他難道比您的孫女還厲害不成?」鍾剛嘴快地又說了起來。
「鵑鵑啊,你可能是不知道,舒州望江死掉的人,就有我一個親哥哥,還有我嫂子一家人,都被水給沖沒了,我沒有本事去與吐蕃拚命,可你有,你給他們報了仇,你就是我一家的恩人。
王鵑騎在馬上看著這個人愣了,這人的反應也太激烈了一些,至於下跪么?
張忠收牲口的速度很快,也不再繼續壓價了,直接給錢,讓吐蕃的人把錢給通化縣的顏家,這時吐蕃的一號已經沒錢了,他前期投入進來的錢全給了。
張忠知道兒子和兒媳婦沒有事情了之後,心裏高興,聽張老頭一誇獎,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謙虛道:「好說,好說,小娃子還要多學才行,可不能有了點本事就覺得自己如何了,等回來看我不好好教訓他們一下。
小蟲擔心地左右看看,對著張忠解釋,果然,周圍的百姓露出一副你們怎麼這樣不懂事的表情,恨不能吃了自己的樣子。
這樣一來,牲口吃的東西的錢就轉嫁到了吐蕃人的身上,拖的時間越久,對吐蕃就越不利。
畢老頭一說,張老頭才放下心,既然能回來,那就好了,管他是翻山還是越嶺,有炭火取暖的情況下,估計不能凍死人,想到這裏,張老頭對著張忠說道:「你家的兩個娃子這下厲害了,一個在那邊領兵征戰,還有一個早早留下了計劃,打贏了這邊的經濟戰,一文一武,以後就再也不用擔心他們。」
結果就是張家賺了,賺了糧食和牲口的錢,買賣牲口的人賺了,賺了不少,種糧的百姓賺了,沒種糧的百姓也沒賠著,雖然他們有的高價買了糧食囤積起來,但張忠給了補償的措施,找他們修路,這筆錢正好把高價買糧的那部分補上,不然張忠還真不缺人手,何必專門找他們不種地的百姓,種地的百姓也閑著呢。
也不知道兩個小傢伙怎麼弄的,可越是這樣,越在讓人看上去可愛的時候,仔細想想,越是從內往外冒寒意。
一號想著想著,就忘了面前的事情,坐在那裡,看著門口的方向愣愣出神。
前面的當時,三個老頭抱著兩個立了大功的小傢伙是親了又親,說來也怪,把吐蕃人嚇成那樣的兩個小傢伙,一回到了大唐的境地就像變了人一樣,根本不像其他的將士,還沒有從征殺中恢復過來。
顏老頭也著急呢,他沒想到那邊的事情出了岔子,原來想好的情況並沒有出現,讓人措手不及。
正這個時候,前線在吐蕃中的密探派人回來送信,一月前,鵑鵑帶領輕騎消失在茫茫大漠后,進攻了吐蕃軌州,在軌州外圍攻掉無數的村落,並焚燒大量的秋糧。
張忠聽兒子說的話,臉上露出笑容,對兒子與兒媳婦說了番,這才站起身,一手拉一個,就那麼向前走去。
隊伍向前緩緩地走著,看到的百姓退在路邊,沒有人出聲,就那樣看著,看著他們心目中的英雄。
坐在車上的鍾剛在明白此一回來翼州會有好買賣與張家合作的時候,高興的都坐不住了,恨不能長出來一雙翅膀,早點飛到地方。
剛才還顯得非常沒有精神的騎兵一喊出來之後,馬上就給人另一種感覺,這才是真正從沙場上回來的人,身上隱隱帶著一種血腥的氣息,那種眼神就讓人不敢直視。
這人永遠地隱藏在背後,只有在完善規則的時候才會悄悄地出來轉一圈,然後繼續退走,真正的為國著想之人。
三個人的話讓鍾剛愣了,同時也讓小蟲呆住了,看著隊伍漸漸遠去,小蟲疑惑地想了想,小聲嘀咕道:「難道這個張家的小公子比畢馨馨還厲害不成?堅持三個時辰?我可是馬上就要進如頂級的人,就算是宋公子都不能三個時辰解決掉我吧?
二十天前,鵑鵑繞開敵人反應過來后的夾擊正規軍,進入到了道塢城範圍,消滅了吐蕃還沒有來得及布置的兩個大隊共三千人,差點騙開城池攻進去,被發現后,殺了一千守軍,再次消失,並同樣燒掉了吐蕃大部分的秋糧。
身後的騎兵也紛紛下馬,牽上馬跟在後頭,最後面就是那一萬精兵,他們只打了一場,正面擊潰了吐蕃一部的人馬,心中高興的時候,對鵑鵑這個女將軍更加地信服,對轉戰不停的輕騎也非常的尊敬,跟在後面,根本不敢想自己精兵的身份。
兩個人正說著話的時候,從西邊的大路上來了很多很多的人,隊伍拉得長長的,走在最前面的人都騎在馬上,他們的車馬上停下來給讓路。
在眾百姓祝福的目光中,張忠來到了張小寶和王鵑的近前,把兩個娃子摟住,左親一下右親一下,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淚在眼眶中含著,想要努力地不讓掉下來。
「報,報,一號,不好了,張家又出新動作了,他們放出來一種什麼技術,據說可以免耕,並且能提高糧食的產量,需要在劍南道的幾個地方試一試,已經找人開始簽合約了,說是損失了之後,由張家賠償。」
一號一聽到這個消息,就知道要壞,也不多說,讓人馬上就去找張忠那邊商量賣糧食與牲口的事情。
「我不相信我在他手下挺不過三個時辰,除非,除非他是……」
和遊戲沒有絲毫的關係,所有的運作全是以現實為基準,裏面各種的規則層出不窮,想要在那個層次上玩好了,在現實中也必然是厲害的存在。
當然,百姓也只是這樣想一想,他們知道這個顯得可愛乖巧的女娃子是誰,雖然朝廷那裡已經放出了消息,說鵑鵑的背後有高人,但還有很多的百姓不信,尤其是這次的經濟戰漸漸地被人了解到其中的事情后,百姓相信張家出點厲害的人沒什麼大不了的。
「小蟲你在說什麼?怎麼就不相信了?」鍾剛碰碰小蟲問道。
當時大富翁遊戲出來的一刻,他還認為這是小孩子玩的東西,根本就沒有看上眼,只不過後來的規則變了,還有了各種的級別在,他這才帶著玩的心思接觸了一下。
那個跪下來的車夫,對著王鵑淚流滿面地喊道:「鵑鵑,你終於是回來了,我和我家的婆娘一直都在擔心你,就怕你被人堵住,回來了就好啊。」
「面具,可是想到了好的辦法?」陳老爺見一號迴轉過來問道。
張老頭則顯得非常著急,在旁邊催促道:「應該讓彭州出兵,接應鵑鵑回來,總不能不管她了,吐蕃人把路多堵上了。」
就在這時,鍾剛這個心眼不多的人把小蟲給推了出去,對著張忠喊道:「張大人,我們是接了您名刺過來的商人,我們沒有對不起大唐,這是小蟲,他想請求您給他一次與畢馨馨對陣大富翁的機會,小蟲馬上就要進頂級了,考了兩次都只差一點,這次一定能過。」
可即便是這樣,他也沒有什麼擔心,自從進到了排行榜,他發現,自己有著與前面人一戰的本事,並不害怕任何一個人,哪怕是姓宋的這個排名第一的人。
還有的就是官員們為鵑鵑擔心,吐蕃被殺的眼睛都紅了,這麼多人,就抓不住一個小丫頭,讓人家小丫頭來去自如,派出來不少的兵,就在關口的外面堵著,說什麼也不能讓鵑鵑跑了。
就是這麼一個可愛的丫頭,帶兵殺的吐蕃一萬人數之下的軍隊遇到就跑,根本不敢對戰,就是這個丫頭讓吐蕃動用無數將士圍剿而不成,就是這個丫頭用鮮血來質問吐蕃敢不敢了。
「好主意,這下吐蕃想不買都不行,不然就等著餓死人吧,人沒了還如何建設?買的話,牲畜和戰馬就不夠了,明年的春耕還怎麼辦?還有軍隊的騎兵也會減少許多,我大唐則是多了許多的好處,彼消此長,我估計五年的時間吐蕃都恢復不過來。
於是他又一次把這個遊戲給看輕了,尤其是規則制訂的人,所制訂的規則不是一下子就全面,而是隨著遊戲的進行而逐漸完善,在他的心中,不能一次把所有的規則都制訂好,那就不是本事,如果給他足夠的時間,他會比這個人更厲害。
「你?你不行,小娃子一個,還是馨馨來的好,她厲害。」鍾剛又非常直接地說道。
「小夥子不錯。」張老頭拍了拍小蟲的肩膀,表揚了一句后也跟著離開。
不僅僅是糧草被燒,而是軍心士氣,只要鵑鵑成功逃回來,那麼以後的吐蕃就再也不敢輕易有所動作,哪怕別人打著鵑鵑的旗幟,都能把吐蕃的小股部隊給嚇退了。」
過了一會兒,小蟲才抬起頭來說道:「那我也要試試,與高手對陣,能提高,哪怕是我多付出點利益,讓她陪我打一場我也願意。」
十五天之前,鵑鵑帶領輕騎向北而去,後轉道隱藏在山中,躲過了吐蕃一部人馬,用吐蕃人的衣服和聲音,騙開噶達城,從城東而進,從城西而出,把噶達城搶了一番,燒了一番,再次攻向丹巴,躲開了吐蕃合圍之軍。
「鵑鵑他們準備翻越大雪山,怪不得前段時間那麼危險的情況下,她還是讓後勤的人以及那裡的百姓走彭州回來,原來是為了不讓敵人發現還有另外的一條路能夠跑到這邊來,大雪山,危險是危險。
張忠也同樣擔心,他沒想到兒媳婦能過做到如此程度,消失了這麼長時間,一出現就是讓人震驚不已。
張忠謙虛了一句,又開始把兒子寫的信拿出來講給三個老頭聽。
此消息一過來,最先知道的彭州舉城嘩然,尤其是官員們,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鵑鵑的膽子這樣大,竟然深入到了吐蕃境內,邊打邊跑,把吐蕃耍得團團轉,結果又跑了回來,打掉了吐蕃五千鐵騎,還正面擊敗木木忽舒部。
趕車的人恭敬地站在車下,望著過來的隊伍,激動得臉都紅了,當隊伍最前面的人來到了他的近前的時候,他撲通一聲對著那面挑在最前面隨風飄揚殘破的旗幟就跪了下來。
再有賠錢的就是與吐蕃人合作的商人們,他們是真的賠了,張忠可不管他們,誰讓他們當初明明知道哄抬物價的後果還要去做?
等著張忠去低價收牲口的時候,三個老頭一商量,準備帶著人到長碉鎮去接鵑鵑與小寶回來,翻個大雪山,一定非常冷,熬點薑湯,給英雄們準備著。
但這一次的經濟戰,他算是看明白了,他的對手一定是那個遊戲的規則制訂者,因為他從中看出來不少的東西,清楚為什麼規則一直再變,再逐漸完善。
「長碉鎮?再哪?」張老頭好奇地問道,畢老頭以前在這裏當過官,知道大概的地方,一聽是長碉鎮,馬上就知道鵑鵑他們怎麼回來了,說道:
張忠派出人與他們接觸,開始收的一批,價錢就已經非常低了,結果收到兩批之後,價錢一降再降,並且是先收糧而後收牲口。
此時的通化縣已經要鬧翻天了,四個馬行的人被其他人給圍了起來,讓顏家的人去追錢,不然的話就不放過他們。
陳老爺一來,眾人又把他給圍上了,讓他拿錢,好在陳老爺心中有數,故此絲毫不慌張,先拿出來一筆錢,把眾人穩住了,說自己留在當地,等所有的錢都拿過來再走,並且就在顏家獃著,哪都不去,這才讓眾人安心,到時候拿不出來錢,就把顏家拆了。
官員們可是知道大概的事情,那裡指揮的就是鵑鵑,吐蕃的人也說的是鵑鵑,他們才不承認是有更厲害的人呢。
等玩的時候這才發現,事情不是想的那樣簡單,不錯,最低級的大富翁遊戲,真的是給小娃子們玩的,可越往上就越不一樣,已經超脫了遊戲的存在,等著出來的頂級這個級別之後,那全變的不同了。
畢老頭三個人得到了消息之後,相互看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過了足足半個時辰,畢老頭才當先開口說道:「這下鵑鵑算是給我朝立了不世的功勛了,估計吐蕃沒有個幾年的時間根本就恢復不過來。
人家殺了無數人的騎兵,哪怕開始的時候過去還不行,但經過了此番征戰,早已不是當初尋常的士兵,身上染的血,受的傷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時畢老頭三人走了過來,畢老頭打量了小蟲兩眼,慈祥地笑著說道:「不錯,沒有背叛大唐,應該給你一次機會,千萬要珍惜,只要在小寶的攻勢下堅持住,你就絕對能進到頂級,別看小寶說三個時辰,在那種速度下,你能堅持一個時辰,就有資格進到頂級,真堅持了三個時辰,前十就有你一個位置。」
三個老頭沒想到小寶這時候還不忘了算計吐蕃一下,剛剛低價收來的大量糧食,一轉手又加了不少的錢給賣了,什麼國際人道主義精神,亂七八糟的名字,聽著好像不錯的樣子,其實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直到外面傳來一聲不知道是什麼鳥的鳥鳴,一號才從恐懼的狀態中掙脫出來,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在這會兒之中都濕了。
高人啊,大唐有這樣的高人存在,以後別指望通過經濟的手段攻擊了,沒用,自己跟那人根本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就好像大人在逗娃子玩,怪不得他娘的不進榜,他要是在榜上,別人還怎麼活?
這樣的胸懷,就已經讓人震驚了,更讓自己吃驚的是手段,這一次自己輸的不怨望,在對鹽價和油價進行操作的時候,人家就已經警告過了,是自己不服,擔心的時候還想較量一番。
最主要的不是殺了多少人,而是燒了多少的糧,吐蕃完了,今年的冬天算是徹底的完了,糧絕對不夠吃,還無法像以前那樣寇邊搶奪,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搶其他別的國家的糧食,估計得損失不少的軍士。
姚老頭也高興地說了一句。
「他是什麼?你怎麼這麼慢。」鍾剛催促道。
畢老頭搖搖頭,笑著離開,姚老頭也對小蟲說道:「努力,千萬珍惜這次機會,別看輕任何一個人,不然……不然你會後悔的,比過了你就會明白。」
張老頭興奮地盤算著說道,催促張忠去安排。
六天前,渡河過去的一半軍隊在張小寶的帶領下,引著吐蕃的軍隊逃向當初的村落,鵑鵑則帶著隱藏起來沒有渡河的人沿岸向上,把吐蕃金川城出來的兵的後勤糧草給燒了,並殺光一千根本沒有絲毫準備半渡中的吐蕃押糧隊。
到丹巴城所在外圍,引出丹巴守軍出城列陣阻攔,回兵把吐蕃拉援的一個兩千人的小部落的隊伍給屠了,繞丹巴而過,與丹巴和金川城之間的地方渡河。
「那這樣,等你們贏了我,我再幫你們去跟馨兒姐姐說,到時她一定能答應,怎麼樣?」張小寶不以為意地又問。
這裏的官員心中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今年收上來的稅,一定要及時給張忠送去,主動點,別等張忠派人來催,很容易讓張忠誤會自己等人不像給他,那他兒媳婦回來該怎麼辦?
王鵑也是感慨不已,翻身下馬,把這個車夫給扶起來,鄭重地說道:「他們害我一人,我就屠他一村,還沒殺夠,等以後有機會,我繼續殺,這次殺累了,我回來歇歇,等朝廷對吐蕃真正用兵的時候,我再領兵出去。」
一號也不想就這樣撤退,糧食他會想辦法運一部分回去,另外的就不能留著了,不然不夠運費,用收來的牲口運糧食,等回去,牲口估計也把糧食吃沒了。
這種旗幟現在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它代表了什麼,兩個人再看看隊伍中騎在馬上的人風塵僕僕的樣子,馬上就知道是什麼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