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五百六十八章 同一牲畜不同路
「軍馬？」李隆基隨著張小寶的話重複一遍，低下頭，吃饅頭、喝湯，賣力地想。
「嗯？」李隆基一時沒說話。
「你沒想到？你居然沒想到？啊哈哈哈！」李隆基詫異一下，隨後高興地再次大笑。
悻悻地放下碗，張小寶也學著剛才李隆基的樣子，輕咳一聲，道：「陛下方才已說，軍馬不僅僅能用來打仗，還可以打馬球。
我也認為，確實不僅可打仗，還能耕地與拉車。
群臣點頭，馬耕旱田真快，馬也剩的太多，吐蕃與突厥歸順后，除了大唐自己的馬，兩個地方的馬也有許多，根本用不完。
這次是張小寶自己停下來的，隨後看向李隆基。
張小寶不好意思地笑笑，可官員們還真想聽這方面的事情，官員中有張小寶的學生，剛找到一點上課時的感覺，突然又沒了，彆扭啊。
「朕知道，後來停了，小寶在吐蕃弄出的那個彩票賭博行業，實在太坑人，滿朝文武皆懼，若非小寶沒從中賺取好處，真以為小寶欲害大唐。」
他實在是沒法直接回答，到是覺得今天李隆基很開心，不容易啊，當個皇帝，不是總能開心的。
先前問話的人此時又問道：「張大人，學生有一問，聽您的意思，錢不是直接用來買馬，那給誰？」
「給錢莊，實在沒錢的百姓，自己借也好，錢莊負責低息借貸給他們也罷，百姓再把這筆錢放錢莊，無利息的那種，錢莊負責給百姓提供馬匹。
果然，有一個上他課的學生站出來，問道：「張大人，學生有一事不明。」
「陛下聖明。」眾官員齊聲說道，這句話不用刻意練，都成本能了。
所以那個官員退了，他確實找不到除了張小寶之外，保證不對錢伸手的官員，錢啊，可是好東西，除了賺錢本事大，不怎麼把錢當錢看的張小寶，別人還真未必能壓住那一絲的慾念。
「主要是為了吐蕃、突厥、河北道北部各族群，然否？小寶，朕說的然否？」李隆基打斷張小寶的話，興奮地問道。
「朕，呃！朕最近總琢磨，如何進一步針對民生行事，方才，小寶軍馬二字，讓朕豁然開朗，軍馬可用來打仗，自然也能打馬球，閑置本事便是一種浪費。
話說到此時，群臣及李隆基俱露出與當時王鵑同樣的表情，你會這麼好心？
張小寶說到這裏停了，看向李隆基。
「有此兩個方面的應用，能消耗掉很多剩餘的馬匹資源，或許還不夠，進
「哦，好吧。」張小寶沒問李隆基，「如果我先說，怎麼能算你想到的」這樣的話，點頭道：「陛下，我是這樣的想的，我朝需要軍馬，主要是為了……」
「王大人，本官有一句話要說，就是……」人群中站出來一個官員，剛說半句，李隆基的眼睛瞪過來，嚇得他接著說道：「就是這個事情吧，我支持。」
張小寶知道，那些官員的心中一定還有幸災樂禍的想法，不容易，自己一個人吃癟，可以給很多人帶來歡樂，這難道不是一種奉獻？
想要繼續打仗，這個估計得張小寶、王鵑，還有皇上說的算。
「小寶，你身體不好，暫時不能喝涼東西，先說主意吧，啊。」
官員們詫異的不是白菜與果子絲，而是辣椒哪來的？辣椒啊，家中分點，捨不得吃，錚錚建築負責的工地有多少人？太奢侈了。
體育，顧名思義，就是增強體質方面的教育，賺的錢，可不僅僅用來做為比賽而使，以後會有很多體育器材，買來送到學堂，沒了。」
「陛下，先前的時候，就有地方組織起來的彩票，有限制地讓願意賭博的人購買，然後抽獎，賺的錢歸給地方財政，後來……」
這筆錢，多了之後，我能運作，不僅僅錢莊不會賠錢，反而還能賺錢，此點你們放心。
張小寶心說，你是在把我當秘書來用呀，行，今天我做一次秘書，遂說道：「陛下的意思臣懂了，陛下是想讓能騎馬的百姓跟著學，不能騎馬的玩躇鞠，就是一個用腳踢的球，大人小孩子全能玩。
李隆基想到了吐蕃折騰的事情，也正是從那時起，見識到了禍人一國不必用武的手段。
用這筆錢，一者可建設場地，二者可給參与的人提供獎勵，若再有剩餘，需存入錢莊，專門用來以後大唐關於此事方面的支出和管理。
「說，小寶你快說。」李隆基催促起來。
「對，百姓需要精神文明，打馬球，百姓是不是也可參与？小寶你說。」李隆基估計是想不出來後面的話了，又問張小寶。
「殺。」李隆基的回答很簡單，只一個字。
王鵑一看，自己該出來圓場了，道：「陛下先前猜到了小寶的打算，只是後來，陛下自己又了更好的主意，
不會養的人家，讓司農寺出技術人才，把養的方法印成冊子，免費發下去，讓各地德藝醫院的醫館也幫忙總結治療疾病。」
「應該的，單獨考慮一個問題的經濟官員，會賠死，該說錢了，錢啊，願意養馬的百姓，只要拿出一匹馬的錢就行，不用買，租，也不用交租金，負責養馬便好。
養死的人家，還可以繼續租馬，如百姓願意種植朝廷指定作物，錢莊陛下的錢里，還會出一部分給予獎勵。
李隆基略微泄氣，猜了十多年了，怎麼總猜不準呢？旋兒又高興起來，畢竟自己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掃視一圈，看看眾臣。
「那……學生就斗膽了，學生想問，馬怎麼給人用？買？定價幾何，非耕種期，物流需求不大的時候，買馬的人是否養的起？」
「謝陛下，陛下謬讚了，陛下既然想到，可否說說？」張小寶實在承受不住，官員們望過來，帶著各種情緒的目光。
王鵑已經睜開眼睛，聞言點頭，那意思是承認，心中卻道，我承認你現在自己誇自己呢。
張小寶「……」。
「飼料的問題不算大了，司農寺會加快速度培育玉米，玉米產量高，營養也豐富，沒完全成熟之前，是做青儲的好東西，量大，效果突出。」
張小寶離得最近，好懸沒被湯噎到，轉頭看李隆基，臉上寫慢了不解與詫異。
就連小海也不相信，看看大男跟小男，達成了一致的想法。
李隆基的語氣變得稍微正式，問張小寶。
朕打算在各個州府，抽調平時訓練的士兵，打打馬球比賽，離得近的百姓，或有閑暇的百姓，免費觀看，從吃穿住行方面，朝高興的地方想，小寶，叫什麼來著？」
張小寶還能咋辦？只好把奉獻的事業進行到底：「陛下，既然閑置，我就琢磨，軍馬不僅僅能夠用來征戰，它還可以……」
聽著的官員們是真服了，對張小寶的佩服那叫五體投地，多不容易呀，皇上說個不完整的點子，馬上便能補充成體系。
小貝九個人跑到一個木工的身後，看其雕刻物件，小珠還能參与兩句，拿鉛筆在木板上繪一張可愛的稻苗畫，放在那裡，等人家幹完手頭的活，幫忙雕出來。
張小寶一愣，他還真沒想到把軍馬拿來打馬球玩，不過這到是個好主意，於是，先搖頭，後點頭。
高力士剝個橘子，一瓣一瓣往最
見官員們承認了，張小寶說道：「即便是鐵路修了，主幹路，由鐵路連接，地方運輸還是有欠缺，很大的缺口，所以，馬就能夠進一步替代人力，加速物流。
「小寶。」李隆基放下筷子，看著張小寶誇道：「聰明，真聰明，尋常人想不到你的點子，好，好點子，朕也是琢磨了又琢磨，才理出個頭緒，鵑鵑，你承認與否？」
高力士，望著自己的乾兒子，又是期待，又是擔心。
「所以就有很多軍馬閑置下來，朕說的對不對？對不對？哈哈哈……你往後說。」李隆基拍著手，大笑不已。
官員們也放下矜持，紛紛管工地的人要饅頭，上面豁個口，夾上幾筷頭鹹菜，湊合著吃了，不敢喝湯，怕喝多了陛下有事說時自己上廁所。
李隆基不笑了：「那你沒想到，又是你先說的軍馬……讓朕好好想想……照此看，是不是也可以說成是朕沒猜對？」
張小寶「……」。
如果百姓把馬養死了，我們會派人去看，病死的和老死的都不用百姓來承擔，除非是他們自己人為弄死的，那麼這筆錢就不給了。
「是物質文明建設跟精神文明建設。」張小寶回答。
有官員機靈，掏出本子跟鉛筆，做速記狀。
果然，李隆基把話接過去：「還可以用來打馬球是不是？公益事業，就是讓大家都能參与，免費看，是不是有種英雄所見略同的感覺？」
「說。」張小寶看過去。
先前，司農寺的蔣岑蔣大人來了，給我和鵑鵑送的粉條，對，粉條，粉條其實不是重點，重要的是，我們商量了一下司農寺的職能。
李隆基高興地頷首：「好，啟動大唐博彩，小寶，說說你的點子，朕可是從一個軍馬衍生出一個很賺錢的博彩，在你運作下，相信對民生非常有利，你可不能比朕差了。」
皇上瞪一眼，那是在問，朕派誰管？你能保證誰不去貪不去占？
陛下，臣愚鈍，只能想到部分事情。」
李隆基跟其他官員看向張小寶，等其回答，確實是個問題。
加上我打算拿出一部分家中的水產養殖技術，無償地給大唐百姓使用，會隨著出產多，增加物流。」
眾臣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每當遇到此等情形，都很考驗人，誰知道皇上會不會說著說著，突然停下來問你，你要是答不上來，才麻煩。
饅頭很平常，白面的，
「哎呀！」吃掉了大半個饅頭，喝掉大半碗湯的李隆基一拍大腿，興奮地呵呵呵呵，笑了好多聲。
王鵑正在對李隆基的評價於心中表示贊同，忽然見李隆基把話引到自己身上，先看了眼小寶，說道：
「主要的用處，方才陛下說過，我的意思是，現在幾個地方，似乎已經用不到太多軍馬，所以呢……」
要加強司農寺的作用，有一個方面叫青儲，用來飼養牲畜非常好，青儲做的好，餵養牲畜的時候，北方的冬季中，甚至能超過主飼料的增膘作用。
王鵑笑笑，接著說道：「吐蕃的情況與大唐不同，如今電報可把信息很快傳遞到大唐各地，該是整合博彩的時刻了，可以有個體育博彩，又京城統一管理，錢交給錢莊，用在體育方面。
只有王鵑不擔心，依舊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模樣。
張小寶對問話的人點頭示意，那意思是你不錯，接著說道：「這個問題……問的好，既然是公益，自然不能讓百姓養不起馬。
鹹菜就耐人尋味了，其實也算不上是好菜，白菜，然後做成的辣白菜，裏面有切細細的蘿蔔絲和果脯，紅彤彤的塞在饅頭中，幫脆芯嫩。
王鵑這時插了句話：「小寶，真難為你了，把許多事情要聯在一起考慮。」
「陛下，我都沒想到，您比我厲害，您才是英雄，陛下，您能詳細說說？」
眾官員連喘息的聲音都放輕了，場面顯得很詭異。
李隆基緩過神來，讚許道：「有小寶在，大唐經濟無憂矣，鵑鵑也說兩句。」
張小寶配合著問道：「陛下，您也想到了？」
「你先說。」李隆基高興地說道。
連小海和大男小男也跟著發起愁來。
其實政策都是好的，主要是地方官員，如果有官員出現虛報的情況，那麼……」
張小寶又不急了，端起那碗還沒喝完的湯，打算喝兩口，卻被李隆基出言阻止。
至於錢的方面，張小寶既然說行，那絕對沒問題。
他們如使用了東西進行低息抵押貸款，東西也不還了，除非他們直接拿錢才把東西給他們。
其他官員為其難過，他們都聽懂了，也想清楚了，那就是博彩會涉及到很大一筆錢，能不能由朝廷再派官員去官，而不是放在錢莊。
「還講不講理了，這是你說的？你也就會打個馬球而已」。張小寶腹誹。
「好，朕先說，小寶你與鵑鵑暫停，朕有遺漏
「想到了，不容易，實在是不容易，這麼好的主意，除了你，旁人不好想，不愧是狀元之才，非同尋常。」李隆基繼續誇。
李隆基抱拳回禮：「你繼續。」
這人很緊張，怕自己問的問題難為住張小寶，又隱隱期待，期待張小寶雲淡風輕地說出辦法，畢竟在他心中，張小寶于經濟一道是無所不能的。
李隆基一時不擦，繼續說著：「小寶啊，怎麼樣？服不服？你自己說的軍馬，結果你自己沒想到，那你……那你……」
「然，然，陛下果真厲害。」張小寶抱抱拳，表示佩服。
張小寶繼續喝他的湯，王鵑閉目養神，她也不清楚張小寶要幹什麼，對此，她覺得很正常，全能猜出來，還騙誰？
然後陛下打算不收門票，但是呢，建方便從高處看的檯子，上台看，好位置的，收取一定費用，加上比賽場地中有買賣吃喝玩樂東西的商人，也徵收點稅。
張小寶說到此處，便住口不語，等別人提問，不是他不能繼續說，而是他得帶動官員的思維。
加速物流的後果就是在生產力跟不上的情況下，同樣也加速了通貨膨脹，畢竟朝廷的稅收也要花出去，呃，跑題了，這個問題我來解決，諸位不用擔憂，簡單，都很簡單。」
鬱悶時，他終於感受到官員們看過來的目光里的情緒統一了，那叫同情，深深地同情。
張小寶不認為多想點事情不應該，很正常，一拍腦門，想出個點子，然後不負責銷售跟病蟲害的管理的官員，都要拉去砍頭才對。
此刻，小海拉著大男跟小男跑過來，大男小男對經濟比較喜歡，總會問張小寶問題，既然說是公益事業，必然和經濟有關。
張小寶順著剛才的話說。
再說拉車，其實明年一年，我大唐會有至少三萬里的鐵路，陛下答應給我找一百萬的勞工，錢的事情我解決，相信諸位不會懷疑，對吧？」
張小寶看到眾人的表情，很想說：「你們啥意思？我還不能做一次好人？」但他知道，絕對不能問，人家才不會相信他。
張小寶再一次感受到了眾人投來的同情目光。
先說這個耕地，耕旱田的時候，馬的速度要比牛快很多，改進一下工具就可以，簡單，以前用人耕，用牛耕，是馬太珍貴，如今戰馬過多，不如用在耕地上。
「陛下，您先請，我的主意所用軍馬太多，還是先說說您的這個競爭比較激烈的項目。」張小寶謙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