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六百四十八章 存取不同分對待
另一個則問：「怎抓的？魚游的很快，跟不上。」
「那……抓魚？抓魚了。」小遠一招手，護苗隊的人開始忙碌。
小男孩聽的很認真，待小貝說完，問：「挑什麼樣的抓？」
晌午方過，一直想要教訓下大唐錢莊的小貝等人無精打採的匆匆吃了點東西，便再也吃不下去了，在船隻停留，做最後一次短暫補給的時候，換上了更薄的衣服。
另一個孩子努力地拖著魚奔著船邊游，更小貝吵的孩子，猛然反應過來，轉身去幫忙，還不忘了回頭對小貝吐著舌頭說道：「魚不給你了，嚕嚕嚕。」
「真厲害，徒手摸魚，我不會。」一個男娃看著小貝手上的魚，滿眼佩服的神色。
我有個好辦法，你幫我記一下，回頭告訴他，就是孩子的存摺一定要做的非常漂亮，而且每個存錢的孩子，再第一次存錢的時候，都要給一個漂亮的禮物，比如手鏈和帽子、腰帶什麼的，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她）存錢了。」
小貝嘴一咧：「都怪我，我要不是去想著報復，他們就不會出來捕魚，我剛才還說他們了。」
小貝卻搖搖頭：「不回去，他們就當是放一天假，我們跟他們一起捕魚，捕到了魚，賣錢，讓他們存起來，這錢是他們的。」
小海又笑笑，接著說道：「哥哥和姐姐還讓告訴你，說徐州大唐錢莊的管事已經被辭職了，讓你不要再想著報復他了，他主動承認錯誤，寫了檢討。」
一直到兩個孩子把魚送上船，由船載著靠岸，小貝都沒有做任何的動作，就那麼立在水中，水面到了她脖子的地方卻不再向上升。
「再想想吧，從他們往來業務的合同上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漏洞。」小貝沮喪地看著河面上劃過來、搖過去的船，對身邊的幾個哥哥姐姐說道。
「喂喂，發什麼呆？游起來，想自殺呀？」小遠抱著另一條魚踩過來，喊小貝。
小貝鄭重地點點頭：「那當然，人上課，魚為什麼不上課？魚逃課了將來被抓，人逃課也別想有
「好……好吧，你厲害，咱回吧。」小遠自己也能徒手抓魚，但絕對達不到跟小貝一樣輕鬆的程度，分明是哥哥和姐姐故事中所講的「浪里白條」。
小海游過來，問小貝：「咋樣？累沒？」
「呀？他們跑來抓魚玩，下午不上課啦？他們對得起當地商人資助的錢財嗎？等著，小遠，陪我下去，快點，換衣服。」
不出現這個事情，我們又怎能知曉還有許多許多的人在關心著我們？我們在為大唐的孩子努力，大唐的孩子也在為我們努力，不好嗎？」
有從錢莊貸款，又存款，並把錢取出去的人，以後貸款審核更加嚴格，從明天中午開始，大唐錢莊存款利息下調百分之三十。」
同時激勵孩子們努力學習，通過得到獎學金積攢更多的錢，哥哥已經同意了，他將被調往京城，負責統管此業務。」
「啊？我想想哦，照這麼說，今天早上開始到明天中午結束，存錢的人，他們存的錢，三年多一點的時間就能翻一倍？大唐錢莊好有錢哦。」
過一小會兒，小貝再冒出頭，手上這回抓了一條更大的，足有二尺長，眼睛早扣穿了，並沒死透，身體扭動，尾巴啪啪拍打著水面。
孩子們也不道謝，不僅不謝酒樓的掌柜，也不感謝小貝等人，他們想法非常簡單，認為大家都是幫著大唐錢莊，應該的，不幫大唐錢莊反而落井下石的人才可恨。
「聽到了，他們在想辦法賺錢，然後存到大唐錢莊，幫大唐錢莊去支付別人取款，他們怕大唐錢莊被人給擠兌得無款可提，他們並不知道大唐錢莊實力究竟有多麼雄厚，你想要說什麼？」
「你說誰沒出息？」小男孩智商直線上升，大聲喊。
眼下已經到了楚州地區，運河跟淮水交匯的地方，碼頭上人來人往，如梭而織，河面上小舟徘徊，似魚穿躍。
小貝和小遠努力抓魚的時候，小海等人也下來了，甚至連李珺兄妹二人也下來湊熱鬧，他們也會游泳，只
「誰逃課誰就沒出息。」小貝聲音同樣不小。
小貝順著王老頭指向的地方看去，發現果然如此，眼睛一亮，剛打算轉身回艙換身水靠，突然又覺不對。
小貝看看小遠，低頭想想，等護苗隊的人到身邊時，說道：「讓我想想。」
「教教我們好不？」最先說話的小男孩湊到近前，羡慕地看著魚，向小貝央求。
能不能把他再找回來？能當一個地方的管事的人，本事都不差，不能因為我們讓我家失去一個人才。」
兩個人一入水，整個水面上的情況登時變了，許多打漁、運送貨物的人，突然發現身邊的小船上的人是陌生臉孔，河中也多了好些個游泳玩耍的人。
岸上看熱鬧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小貝專門盯著鯉魚和鱸魚抓，品種好，每當小貝抓到一條魚，被孩子們運到岸邊，馬上有人直接喊價買走，找個酒樓讓人做成魚膾，鮮活又是好品種的魚，吃著感覺都不一樣。
「走下去不行么？早晚有一天我讓你折騰死。」小遠咬咬牙，也跟著一躍而下。
小遠對游過來的人微微搖頭，示意別過來，自己則抱著魚等待，他不認為小貝想不開去自殺，哥哥姐姐說過，在需要你承擔責任時，你用死亡來逃避，是最沒勇氣的行為。
小貝跟哥哥抱委屈。
其他人默然不語，早已習慣，這老頭幾乎天天誇，哪怕小貝找塊石頭砸玻璃，他也能誇力氣大，孩子長的壯實，咱家的娃非尋常人家可比，還懂事兒，咱家玻璃多，早想砸了換新的，一直沒抽出空。
同時也是到明天中午的時候截止，今天早上開始，到明天中午時段存錢的人，存款利息上調百分之四百，未從錢莊取錢的人，存款利息上調百分之一百。
「他辭掉了徐州錢莊管事的職務的同時，又上交了一份策劃書，他說學堂學習好的孩
小遠把還晃動身子的魚用一條胳膊壓在胸口，騰出另只一手，對魚腦袋「嘭嘭」兩拳頭，又用指頭插到魚眼睛里，魚的掙動終於漸漸小了。
小貝很快計算出了大概的利息的情況，四倍的利息，三年多的時間，一文會變成兩文，兩文會變成四文。
「我管你為什麼？我只知道你們現在應該坐在學堂里。」小貝更生氣。
「別吵了，別吵了，快，跟我把這條魚送到酒樓里去，是條大鱸魚，做膾，最少能賣四百文，到時候我們存到大唐錢莊里，就能讓錢莊多承受四百文的擠兌，一會兒死透了會不值錢的。」
酒樓也分三六九等，有的酒樓趁機壓價，孩子們問過之後，轉身便走，有的酒樓掌柜聽說孩子們是為了存錢支援大唐錢莊，給開出高價，並告訴孩子們小心一些，別溺水，還讓孩子們晚上過來吃飯。
小海難得地笑笑，對妹妹說道：「你這回立功了，哥哥和姐姐剛剛傳來消息，大唐錢莊到明天中午的時候，開始把咱家的一部分錢拿出來，告訴存取款的人，錢莊的實力。
「挑笨的魚抓，魚呀，也得學本事，不學的，學不會的，自然會被人逮到，所以你要觀察，看看哪條魚平時不上課，到處拉伙瞎玩，找到了，你是一抓一個準兒。」
「好啊，很簡單的，抓魚要有竅門，不能什麼魚都抓。」小貝點下頭，把魚甩給另一個孩子，說道。
隨後又高興地喊道：「太好了，好人要有好報，快，快點，幫我抓魚，給他們逃課的孩子們，多賣錢，等三年之後，他們就有更多的錢能用了。
看到此景，王老頭碰碰小貝：「小貝，釣爺爺帶你們去跟孩子們玩好不好？你看，他們玩的多好？跟他們比一比，看水抓魚的本事大。」
他想專門辦理一個兒童存款業務，他要負責此事，讓孩子們從小
小貝這下不苦惱了，高興地鑽進水中，又抓上來條魚，說道：「你看，我就說了吧，人才就是人才，就算不當管事了，也能想到更好的主意。
「小貝，讓釣爺爺陪你們釣魚好不好？」王老頭看小傢伙們無精打採的，心中也跟著不舒服，想找個玩樂的事情讓孩子們高興起來。
小貝指指小遠手上的魚，那意思是它沒上課。
小貝想到的是這個問題，招呼小遠一聲，當先跑進船艙，等小遠也換了一身水靠之後，小貝已站在船前的觀景台上等待一小會兒了。
「魚也上課？」小男孩智商明顯差點，納悶地問。
小遠騰出只手來撓撓頭，看到旁邊有護苗隊的人游過來，對小貝說道：「為什麼不報復呢，哥哥姐姐又沒說我們，他們會不知道？我猜，存錢的人不僅僅是孩子們，也要有大人。
說著話，小貝的手腳有節奏地動動，身體便垂地直沉下去。
「你知道我們為什麼逃課嗎？」小男孩顯得非常氣憤。
小貝扭過頭，身體隨之浮上來，到露出胸口的地方停住，問小貝：「聽到他們說什麼了么？」
「閑的，不去找活做，游泳，還想過好日子？」一個搖著櫓的人看著從船邊游過去的三個人，搖頭嘆息。
還是哥哥和姐姐厲害，馬上想到了好辦法，我正愁著怎麼報答別人，這下子我看看那些取錢的人以後還敢不敢趁火打劫了。」
「我知道，不是六層，十幾米高而已，跟我來。」小貝招招手，四肢齊動，朝一群孩童所在飛快地游去。
「以後再說吧，等我們好好學學的，哥哥說過，這世上就沒有完整的制度，凡事都可找出漏洞。」小遠今天早上又跟著忙活了快一上午，依舊是想不出什麼報復的好辦法，顯得非常無奈。
補給過後的船隊，不作絲毫停歇的一路順流而下。
眾人一加入，抓魚和捕魚的速度明顯加快，尤其是小貝，管護苗隊的人要來一根
所以給他們兩個人穿上救生衣，還安排了人保護，讓其參与到各種活動當中，哪怕智力還跟不上，也能留下一些印象。
請假出來捕魚的孩子們高興起來，他們負責來回送魚到岸上，由岸上的人接應運往酒樓。
「沒，我用的力氣又不大，就是覺得心裏還不舒服，要是沒有我堅持，他們還坐在學堂中呢。」
「啊？」小貝聽到這個消息卻絲毫高興不起來，低下頭小聲地說道：「其實……其實我並不是想把他怎樣，我就是覺得他不重視我們，明明知道我們去貸款，不會把錢瞎花掉，一定是有了幫助別人的想法，他還非要堅持那個規矩，我就很不高興。
「拿著。」小貝把魚遞給剛剛追上來的小遠，頭一低，身子又紮下去了。
果然，過了大概兩分鐘，小貝抓著一條魚又升上來了，忿忿地說道：「我在下面想呆一會兒，它居然敢擠兌我。」
「跳。」對小遠說了個「跳」字，小貝當先縱身跳下。
「噗嗵」一聲，小遠砸出大大的一個水花，冒出頭來之後，對旁邊的小貝抱怨：「手拍紅了，咱著是四層的樓船。」
「好水性，咱家的娃非尋常人家可比。」王老頭站在船頭，看著小貝跟魚一樣撲騰撲騰地快速接近那十幾隻小船，捋著顎下的鬍鬚誇讚道。
小遠拿魚碰碰小貝，按照剛才那孩子喊的話中內容，說道。
小遠只好奮力追趕，想繼續抱怨卻騰不出口來。
「你憑什麼管我們？」小男孩厭惡地看了小貝一眼。
小貝不知道有人誇，噌噌的游到十幾條小船近前，正看到兩個孩子用手使勁拍打水面把魚向網的地方驅趕，頭向下扎，過了好一會兒不見蹤跡，那兩個孩子以為出事了，想要下去尋的時候，小貝才冒出頭，雙手死死地扣住一條魚。
又向船下一看，見河面上十幾隻小舟相隔不遠，擺櫓齊進，上有童子，拉網兩舟之間，另有童子游在水中，擊水驅魚，閑者，女童脆唱，男童以笛和，聲貫雲霄，亮而不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