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大唐》第四卷

第七百四十九章 每個人都不容易

第四卷

第七百四十九章 每個人都不容易

「我可沒瞎說,我擁有不少國籍,所以說是你們國家,但我只擁有一個根,所以說我們民族,你覺得我激進是因為別人太平庸。
言罷,張小寶又拍拍許名揚的肩膀,說道:「布滿荊棘的天空,依舊翱翔的雄鷹絕對不僅僅需要一雙強勁的翅膀,還有凌雲的傲氣與生存的智慧。
「作業寫完了嗎?」王鵑習慣性地問了一句,話問出來她就後悔了,歉意地看了張小寶一眼。
「他娘的,什麼味道啊,這麼難聞。」小遠在小貝的示意下,聞著腥臭的味道說起來。
於是許名揚在命運抉擇的時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張小寶說道:「日本從來沒有大唐官員過去當官的先例,我會一點點日語,但對日本一無所知,那裡沒有大唐官員生存的土壤。」
小貝使勁搖搖頭:「沒,我們商量了,一致決定晚上做,今天有點悶,我們先出來溜達玩。」
一群孩子莫名其妙地在哥哥和姐姐的臉上來回掃視著。
我們要裝成被小貝他們還乖的孩子,我們要在別人算計我們的時候扮演傻子,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我家賺的錢從來都是得一分,舍一分,再留一分平怨恨,到現在也是如此,你有那份財力?你有那分才華?真有的話,你也不會被小貝他們欺負的這樣慘,還說啥?」
張小寶越說越氣憤。
在學校聽老師的,在家裡聽父母的,這就是你們國家的教育,其實咱們民族真正的教育絕對不是這樣,而是有教無類,授業解惑,為人處事,品德修養,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這個父的教和師的嚴絕對不是讓孩子像木偶一樣聽話。
似乎坐在板凳上一動不動聽講的孩子才是好孩子,讓孩子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不讓他們做他們絕對不可以做,這樣就對了。
許名揚唯一知道的是自己被套進去了,顯然人家早已準備妥當,他只能接過一羅紙跑到僻靜的地方委屈地看起來,他十分清楚,如果自己不答應下來,估計也別想上含元殿溜達了,雖然張小寶和王鵑不願意過去,但不並不是說他倆沒能力影響那個地方某個人的站位。
他並沒有像別的大人對待孩子那樣問:「你問怎麼過來了」,也不曾去訓斥「誰讓你們過來的」,顯然沒有必要,真說出來這樣的話,除了能讓其他人感覺到當哥哥的威嚴和造成小貝等人不舒服的心情,再也行不成其他的作用。
你在外面當刺史,那叫地方大員,比如你在陸州,真有人要威脅到你的生命,陸州的官兵與百姓絕對不會允許,除非你總是誹謗什麼誥命夫人,如把你放到廣州和泉州等地,你說句話整個地方需要跟著顫三顫。
王鵑湊過來,小聲的在張小寶的耳邊說道:「你就是慣著他們,容易造成他們以後不聽話的事實。」
再有你說的我家遇到的同樣事情,是的,從我們小時候開始就不停地遇到類似的事情,好像誰都可以欺負我們,我們每天除了想著壯大家族,還得分出心來應對。
「眼下沒有事情做,我帶你們去玩,看看從深海回來的漁船捕回來的魚,做好思想準備,千萬不要被熏趴下哦。」
正在與王鵑小聲嘀咕中的張小寶回頭拍了小遠腦袋一下,說道:「你自己覺得味道不好難道你就想讓別人跟你一樣?還有,你怎麼罵人呢?那是不對滴。」
小遠也馬上附和道:「就是,跟哥哥講的賣鞋的故事一樣,說是有兩個人到了一個不穿些的地方……所以,悲觀的人永遠唱不出快樂的歌曲,滿嘴苦澀的人又怎能領會到其他味道的風采?」
張小寶顯然不是那種把錯誤全往弟弟妹妹身上推的哥哥,所以,在看到近前沒有什麼事情的時候,決定帶著弟弟妹妹們去其他地方玩耍,哪怕是腥臭的味道再濃郁,至少親自體驗過。
許名揚低下頭,小聲嘟囔:「你們在哪都一樣,你們說的話誰敢不聽?把軍隊調來調去的就跟玩一樣,我能比?我今兒調動軍隊,明兒就腦袋搬家。」
張小寶送出了計劃書,轉過頭來對弟弟妹妹們說著,抬起腳,朝著更遠的選漁場而去。
小遠講了一下賣鞋的故事,又總結了一番。
很多家長都希望孩子聽話,乖巧,在孩子沒上幼兒園的時候把孩子當成玩具一樣逗弄,在孩子上幼兒園以後每天告訴孩子的是聽老師的話。
「知道你想進京,離陛下近一些,但你卻不知道,京城其實一點也不好玩,不然的話,陛下也不會總想著出來旅遊,你看我和鵑鵑,咱倆從來不打算在京城多呆,尤其是跑到皇宮當差,你發現沒?」
到了京城,今天這個王爺,明天那個世子,哦,叫殿下,讓你做事情你做不做?做,你勾結內庭,不做,你等著被報復吧,真讓你進了京城,你會發現你頭上突然出現了一座座的大山,壓得你喘不過氣來,莫說三品官,你連七品的狗都不如。」
作為老師的人也希望如此,按照一個謬論的說法就是,老師是一個,學生是很多,老師無法適應每一個學生,所以學生要想辦法適應老師。
「那進京城你也是廢地。」小貝的聲音突然在許名揚的背後響起,在其轉過身來的時候,又說道:「你等別人把路給你鋪好你才帶著你的建築隊伍通過,要你建築隊伍做什麼用呢?」
張小寶被許名揚的話勾起了回憶,一步步走來,身不由己的時候太多了。
「來,小遠,到姐姐這邊,你哥哥現在玩著自己打自己臉的遊戲呢,他剛才說的話在他對你的態度上得到了徹底的體現。」王鵑笑著拉過小遠,白著張小寶說道。
「照此說來,我真應該去日本了?去那裡當一個官員?可是我到了那裡先要做什麼?」許名揚已經開始關注技術性的問題了。
我知道你以前是個孤兒,可這並不能成為你抨擊別人的借口和理由,那些你說的把孩子當狗養的父母難道就沒有一個在生命抉擇的時候選擇放棄自己的生命而保全孩子?你堅持你的,也請別人堅持他們自己的,還有,你怎麼罵人呢,那是不對滴。」
「巧了,我這裡有一份計劃書,正好讓你先看看。」張小寶從懷中掏出來厚厚的一羅紙,向許名揚遞過去,看他那依舊「豐滿」的胸膛,不知道裏面還有多少紙。
張小寶也小聲地與王鵑說著,只是說出來的話卻能夠衝擊很多家庭,換成歐洲的中世紀,他應該被放到鮮花廣場上燒死,就像認同了哥白尼學說的布魯諾一樣,誰讓他非要說地球繞著太陽轉的,他想證明這個真理,結果卻觸犯了太多人的利益。
你的本事我看到了,你的靠山我也知道,但進京不是你最好的出路,我欣賞你的隱忍,所以,你去日本吧,我讓你當頭頭,以後你在那裡說話比含元殿上更管用。」
「你這人咋想不開,非削尖了腦袋站早朝是不是?你現在三品的官,當進了京城還能給你個三品的實職?實權沒了,懂不?」張小寶繼續勸。
很多人有了孩子之後,就把孩子交給自己的父母帶著,其本身就是對生命的不尊重,自己的孩子自己都教不好,你還能做什麼?如果當初你不準備為孩子付出一切,又何必要他們呢?」
「有五品就行,你們家不也是遇到過同樣的事情么,為何我就不行。」許名揚的倔勁上來了,依舊是小聲的反駁。
「以前我娘也這樣說過,可是他們真不聽話嗎?其實很多人不適合要孩子,二十多歲的人生了孩子,然後卻沒有付出應有的努力,準確地說是無法承擔這個責任。
許名揚聽著張小寶的話,依舊不想去日本,但對張王兩家的發展史卻非常信服,至少他知道自己做不到,可對日本那個陌生的土地,他從心中感覺到一陣恐懼。
「五品?你要求也……哦,除了御史台和內官之外,五品可以上朝了是吧,讓你上去,你敢跟誰說話?此刻你能夠坐在同一張桌子上與陛下吃飯,等你進京時,你看陛下只能看到一個寸高的人影,天下官員千千萬,陛下根本記不得你是誰。
王鵑自然沒有本事去燒死張小寶,而且她也捨不得,她笑著說道:「你這人太激進了,怎麼就是你們國家和我們民族,瞎說。」
王鵑也在旁邊幫腔:「可不是嘛,京城的水深著呢,不好混,你看到我調軍隊,怎不看我是當著誰的面調?每一步軍隊的動作我必須先跟陛下解釋清楚,甚至我家的護衛都不可以隨意調動。
你看過很多人養寵物吧?而且還讓寵物叫自己為爸爸或媽媽,這就是一種人類控制性的體現,尤其是兒女不在身邊的「老」人,如果你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他們教育寵物的方式與教育子女的方式沒什麼不同。
孩子又不是犯人,何必讓他們領略到屬於罪犯的驚恐呢,他們又不是十惡不赦的壞蛋,想要破壞世界和平,他們真有那本事的話你絕對當不成救世主,他們過來無非就是想著讓你帶他們去玩,如果你不認為他們的出現干擾了你英明決策的話,就與他們一起玩好了。
有一部分沒有孩子的男孩和女孩也養寵物,以狗居多,你要是問他們,他們一定會說這是愛心什麼的,其實本質絕對不是,而是他們希望自己所養的東西聽他們的話。
張小寶接過話說道,並且誇張地擺動著胳膊,邁開腿走路,小貝一群孩子也學著大步地走著,晚上寫作業的煩惱則不存在了,天,似乎更藍了,也不那麼悶了。
「小寶,老公,難道你想剝奪所有人擁有自己想法的權力嗎?你想把自己說的話當成真理嗎?別人不按照你說的方式來對待寵物和孩子,難道就是你神恩下的罪犯嗎??
王鵑本可以附和張小寶的話,但處於對張小寶的尊重,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哪怕她的話可能讓張小寶不高興。
在他們帶著無限自私的想法去養寵物和孩子的時候,他們不配擁有那個叫做「熱愛生命」的神聖光環,他們就是垃圾,一群自以為是的垃圾。」
張小寶看許名揚的神色便知曉對方考慮的是何等事情,於一旁輕聲勸說。
「沒做晚上也不用做了,今天的題目改了,改成一會兒你們看到的東西,問你們為什麼那裡那樣還要堅持下去,扔掉的東西可以做什麼,回答上來有獎哦。」
許名揚的眼中出現留戀和抗拒的神色,他實在不願意離開故土、遠赴他鄉,等幹完今天的事情,帶著出書的錢和作為陸州刺史的獎勵,他有很大的機會能夠進京,在含元殿前尋到自己的一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