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大唐》第四卷

第八百零七章 特殊題目難為人

第四卷

第八百零七章 特殊題目難為人

王鵑解釋道。
「嗯!」徐堅點頭,現在基礎自然和物理大家都可以學了。
徐堅自己也忍不住笑兩聲,對孫子說道:「小遠跟尋常人不同,人家是過目不忘,理解上或許略差,但論記下的書,一百個你綁起來都比不上他一個知道的多。」
「停車。」張小寶命人把車停下,開門見是畢構,讓進車中,待車又走動起來,關心地問道:「畢爺爺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還是閑的無聊,若前者我找人給你看看,若後者,你我二人可對弈一局。」
「依瓏,爺爺再讓你幫個忙。」畢構又說道:「現在彭州關那裡的地圖丟了,你幫忙把五十里範圍內的山川河流概略圖畫出來好不好?」
徐依瓏的問題解決了,但其他昨天被選上的人還沒有把紙上的問題答案作出來。
笑了好一會兒,畢構這才捂著肚子艱難地說道:「元固兄厲害,說的對,這種問題不簡單啊,不愧是小寶和鵑鵑所出,啊呀呀,不行了,我真不行了,肚子疼,疼。」
「孫兒聽說那是皇后怕武……」
王鵑坐在那裡一會兒,向張小寶問道:「老公,問你個問題,比如有一天……」
徐依瓏搖頭:「我畫不出來。」
周圍的老頭子們哈哈大笑起來,直笑得徐依瓏不知所措。
「啪」的一巴掌終於落到徐依瓏的腦袋上。
「你有什麼可不信的?這東西在張王兩家叫二元二次方程,小海兩年前就不愛算了,拿這等問題問他,他會很生氣,覺得太過幼稚。」徐堅搖頭說道。
「傳言,都是傳言,我不信。」徐依瓏堅持。
「原來如此。」徐依瓏的二哥恍然,高興地向負責接收答案的人招招手,待其到近前,把爺爺的話說出來,然後挺胸等待。
半刻鐘過去,徐堅沉吟地說道:「此題涉及到了基礎格物學,紅豆和綠豆的顏色不重要,重要的是之前的處理,把一種豆子用磁石的粉末加水浸泡,然後略微粘連,等炒完,鍋下面的側面放了磁石,之前處理過的豆子就被吸過去,對,這種問題不簡單啊,不愧是小寶和鵑鵑所出。」
「原來如此,我去跟他們說。」畢構明白過來,也不讓車停,直接跳下去。
「隆擇兄,不是我非要生氣,你看到了,這孩子就說人家小貝九個孩子不好,我的孫子輩兒別說能出個小寶鵑鵑一樣的,哪怕有九個小傢伙中的一個,我此生也無憾矣,我這孫子乃一堆扶不上牆的泥巴,唉!」
徐依瓏二哥把手上的紙拿正,然後念道:「問,為什麼在打雷的時候我們先看到閃電,后聽到聲音?祖父,是不是因為閃電比聲音快?」
「可是,我把答案說給旁邊跟著我的人聽了之後,他把紙上糊住的地方撕開,下面露出的答案是,因為眼睛長在耳朵前面。」徐依瓏的二哥咬牙說道。
「有何不敢,說中庸大學是欺負他,只談論語,我讓他二里地去。」徐依瓏挺挺胸回答。
說完話徐堅閉上眼睛,徐依瓏的二哥只好拿著紙繼續到前面受折磨。
徐堅說話時手抬起來,恨不能抽死自己的這個孫子,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對孫子說道:「你不想陪小貝他們,有得是人想陪,你知道以前是誰陪在他們身邊嗎?嫡皇子李珺,長公主李盼兒。若跟他們一起沒好處,陛下會把自己兩個孩子安排過去?氣死老夫了。」
徐堅也不怕孫子不高興,話中的意思說的明白,你的位置比你哥哥的位置好,我已經有換一下的打算,卻因為是小寶選的人不能動而讓你繼續佔好處。
畢構聽著,待王鵑說完,長嘆口氣:「對,郭圖,因為他不殺村落的吐蕃百姓,我朝死掉無數英勇的將士,后又被困,如不是你們過去,我朝邊關危矣,當時你們……」
「倆……豆兒。」徐依瓏的二哥抬手把臉捂上了。
「是她小,陛下不跟她一般見識。」徐依瓏嘟囔。
畢構看完兩個人的題,跳小車,向前急追幾步,來到張小寶和王鵑的車旁敲門。
但是徐依瓏不滿意,一臉委屈之色地對爺爺說道:「祖父,孫兒不要去陪小孩子玩,孫兒想像大房的哥哥們一樣,做正事。」
「知道你不服氣,覺得他們小,你難不成是大人?換成小貝今天遇到你的情況,絕對不會像一般緊張得直發抖。見個小寶鵑鵑,跟他們說話把你嚇成那樣,面對陛下你還不得嚇死,小貝在和陛下吃飯時,和陛下搶著東西吃,你敢嗎?」
老頭子們則是開始對張小寶和王鵑出的題感興趣起來,要過了幾個人地看看,發現不僅僅有這種逗人笑的題,還有其他稀奇古怪的問題。
畢爺爺,您還記得當初打吐蕃的時候么?我和小寶本來負責後勤的事情,跟著隊伍帶上輜重去彭州關口,在那裡我們的打算是給前方提供源源不斷的補給。
「哦,說出來讓我給您開解開解?」張小寶試探地問著。
徐堅舉例子訓斥,隨後說道:「我都不敢。」
「為什麼要如此問?看的揪心,問點學問不好嗎?難為人作什麼?不行,我要去問問他們。」
對孫子被小寶看重的事情,徐堅滿意了,勉勵一番。
畢構在旁邊考慮一下,對徐依瓏問道:「問一個問題,說有兩種糖果,一種為紅色,一種為藍色,紅色糖果每盒五文錢,藍色糖果每盒三文錢,你一共買了九盒,共花三十三文錢,問,藍色與紅色各買多少盒。」
「是,說有紅綠兩種顏色的豆子,放在鍋中爆炒,等炒完的瞬間,紅色的豆子與綠色的豆子立即分開,問為什麼?」徐依瓏的二哥照著念了一個。
後來那時因消息不比現在,陛下給我們傳來一道聖旨,讓我們出關去幫忙打。然,實際情況卻是聖旨下來的時候,前方吃緊,我們出去哪裡有功勞的便宜可占?
「哎呀我的笨孫子呦,若是能換個人,你把你的想法跟其他的爺爺們說出來,你看他們為了一個名額,會給你做出什麼樣的交換,只不過小寶選的人誰敢掉換?真可以掉換,我先把你和你的哥哥換了。」
徐依瓏這回不說不信了,只是覺得想做到這些實在太難,決定去看看,如果感覺不好,再想辦法回來。
「如何?」徐堅問。
畢爺爺,您知道當初為什麼嗎?您那時可就在翼州陪同我那公爹,還有姚爺爺,盧爺爺。那時的領軍將軍是郭圖對吧?」
王鵑再放到小几畢構的面前兩碟點心,勸慰道:「只是個問題而已,有幾個問題看到的人覺得心中難受,說明人性未泯。
等他離開,王鵑兩個人長出口氣。
徐依瓏聽得懂,然,心中依舊有情緒:「祖父,一群小孩子讓我跟著,我想學本事,不想操心。」
「你再瞎說,打死你個不孝的東西。」徐堅嚇一跳,什麼話都敢往外說,不要命啊。
比如,一日你泛槳在湖,忽聞兩處落水之聲,只可救一處,一處乃你親子,一處為學子六人,問,你救何處?
「哎呀,差點忘了大事,剛才咋沒想起來,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張小寶不等王鵑話問出來,手在座位的兩邊一拍,車門都未開,他便從窗戶中躥了出去,只留下愕然中的王鵑和被風吹的擺動起來的窗帘。
「我不信。」徐依瓏吃驚地說道。
這些問題問出來,有的讓人不停盤算,有的卻是讓人難以選擇,每欲選擇必心通。
比如,說,城東城西各一人,某日相約午時于城東山下匯合登山,城中有一河,此日漲水,你為城西之人,遇河而停,如繞遠路過橋,晚至三刻,如等船擺渡,晚到四刻,問,你選哪種?
紙上的問題非常讓人難以回答。
「笑,笑,腸子給你笑斷。」徐堅沉著臉,又對自己的孫子喝道:「以後沒個正經的題別往我面前拿,到前面去,答你的題,老夫困頓了。」
隊伍行進時,剛才徐依瓏的二哥來了,找到徐堅這裏,陪在旁邊走,猶豫幾息,壯起膽子說道:「祖父,您說張小寶和王鵑要做什麼?」
「嗯?」徐堅愕然:「你再念一道沒撕開答案的題。」
「畢爺爺,我們的事情不用說啦,就說這個郭圖吧,如果在出征之前,我們給他來一次像今天一樣的測試,等測試結果出來,只要他是用心作答,我們絕對不會再把他派出去。」
「給。」畢構把拿來的一份捲紙放到面前的小几上:「你開解吧,看你們出的題,亂七八糟的,如果有機會,我想把你扔河裡。」
被喊來的人咬咬嘴唇,臉上的表情似乎很痛苦地一點點撕開糊住答案的紙,轉身便走,眨眼離去。
「小遠也小,你敢跟他比學識否?」畢構笑呵呵問道。
「我是心裏不舒服了。」畢構結果王鵑遞來的茶,陰沉著臉說道。
「扔唄,我水性還行,換成小貝,你綁上手腳扔河裡我也不擔心。」張小寶笑嘻嘻地答應。
「元固兄,孩子小,不懂事,要慢慢教。」畢構於一旁勸說。
「你去找小珠,告訴他你想要一份看看,她會給你畫的,那裡很重要,相信她會記得,還有我朝各州府的框架圖,你隨便問她。」姚崇繼續配合。
比如,你於一棄兒之收容院落負責採買,一日買肉,你上官言城西張姓屠戶乃其親,你至城西,見各肉鋪肉質不一,張姓屠戶肉差而價同,問,你欲買何人之肉。
徐堅把頭靠向後面,微微仰起臉,看著天琢磨,旁邊的幾個老頭同樣眯起眼睛思考。
「呸……」徐堅作一個吐唾沫的動作。
徐堅扭頭看自己的孫子未出聲,等待對方繼續說。
「不需過兩年,出去之後,你去通化找小海,小海會告訴你。」姚崇明白畢構的意思,幫襯著說道。
徐依瓏的二哥低頭一看,臉上同樣露出痛苦的神色。
「哈哈哈哈……呃呃呃……」畢構開懷大笑,笑得快接不上氣兒了,其他老頭子們同樣笑得姿態各異。
「住口。」徐堅見孫子這般,登時怒了,還沒完了。
「對付過去了。」張小寶說道。
徐依瓏聽了之後臉都皺起來了,想了又想,把手指頭都掰了幾次,最後搖頭,對畢構說道:「畢爺爺問的問題太難了,等過兩年我一定能回答上來。」
「回自己的隊伍里去。」徐堅不願多與徐依瓏說話,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