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大唐》第四卷

第八百二十五章 誰的責任誰來擔

第四卷

第八百二十五章 誰的責任誰來擔

相同的是此起彼伏的叫賣聲一樣浸透著繁華的喧囂。
「賭博是不好滴。」小遠相勸。
等著張小寶和王鵑向別處的屋子走去,小貝小聲地說道:「好的,我們絕對不把自己放到危險的地方。」
王鵑於一旁抿嘴笑,她最喜歡看此刻的張小寶,用潤物無聲的方式教導弟弟妹妹,甚至連敲骨髓的動作,說話時的語氣張小寶都要費心地去控制,但表現出來正是剛才他說的那樣,雲淡風輕。
說著話開始從包包中掏錢。
「以後吃飯的時候我啥都不問,問的多想的就多,吃飯都不香了。」小貝很會進行自我的剖析,把骨髓吃下去,發現少了一種仔細品味的過程。
「是哦,反正三十文不多,竹樓雕刻的確實很精緻。」小遠認同了小貝的說法。
「呀,吹糖人兒的,快,讓他吹個小豬。」小貝眼睛四處踅摸著,突然發現前面路左邊有個挑擔吹糖人兒的把擔子放在那裡,給兩個孩子製作糖人兒,於是高興地跑過去。
「那其實呢?」小貝還問。
小貝一副哲學人士的模樣對小遠說道。
「其實我和你姐姐都很害怕,但怕解決不了問題,既然我們選擇了這個位置,就要承擔起這個位置所應該承擔的責任。如果我大唐每個人都能把自己的責任承擔起來,大唐將天下無敵。」
吹糖人兒的這時候點頭,拿一個竹片在糖稀的鍋中攪和兩下,兩隻手伸到有澱粉的碗中搓搓,用竹片撈出一塊糖稀,把糖稀在手上飛快地滾滾,使其上面沾住澱粉。
賣東西的人連忙說道:「是三文,原想賣四文,看你這麼可愛,少算你一文。」
小貝理直氣壯地說道。
「一般的孩子都行,太小的孩子有家大人在旁邊,讓家大人吹,以前沒有這麼多的規矩,都是由我們吹,後來各地的醫館說,我們直接吹對孩子身體不好,現在咱們大唐的孩子金貴。
「竹製品好多哦,跟在杭州那裡似的,看看這個小竹樓,居然是鏤雕,而不是編製的,這位大哥,怎賣的?」
賣糖人兒的說話間,伸出兩個手指頭,意思是這個糖人兒兩文錢。
「不對,絕對不對,別騙我哦,無故獻殷勤,你動機不純,就三十文,少收一文,我就報官,說你打我們別的主意。」
賣東西的人看上去年歲已過三十,聽到面前這個大眼睛的女娃子叫自己哥哥顯得很高興,伸出四根手指頭,想想又縮回去一根。
「問下,我們的責任是啥么東東?」小貝重提剛才的事情。
「我覺得你很美麗,一直如此。」小遠很怕小貝欺負他,連忙捧一句,就像哥哥總是讚美姐姐一樣,姐姐明明知道哥哥有時是言不由衷,卻每回都很高興。
感謝大家的鼓勵和支持,偶會很努力的。
「那姐姐為什麼顯得很嚴肅。」小貝把竹鹽撒在骨髓上一點點,等著哥哥回答。
小貝點點頭,鼓起腮幫子開始吹,賣糖人兒的則是手上動作著,待小貝換過三次氣兒,一個漂亮又可愛的小豬便出現在小貝的眼前,賣糖人兒的兩個手指輕輕在後面一掐,進氣兒的口便封住了。
益州作為一個赫赫有名的地方,其中的繁華景色僅僅是略差於京城長安,與長安不同的是她的氣候環境決定了她的特殊性,吹拂著的風比陸州少了一種海腥味兒,又比長安多了一絲的柔和。
小貝眼睛盯住自己碟子中的骨髓,很迷茫,喃喃道:「我應該承擔什麼責任?」
張小寶早上非常有耐心地給弟弟妹妹做了羊湯和燒賣,配上羊肚兒和羊肝做的冷盤,把弟弟妹妹們看得一愣一愣的。
小貝直接扔下五文錢,對賣糖人兒地說道:「老伯,我覺得你也很美。」
如果最後孩子還是吹不出來,我就只能給他畫,用糖稀畫個他要的圖,粘在竹棍兒上,一樣可以吃,看,旁邊這個平的竹板就是用來畫的。能夠不傷害到咱們大唐的漂亮美麗的孩子,我們就願意麻煩點。」
小貝掏出來一把硬幣,數數,硬扔到攤子上,高興地拿起那個竹樓,招呼小遠他們一聲,朝前面走去。
小海擦擦嘴:「走吧,我們的責任是玩的開心,茁壯成長,化個裝,看看益州城裡有什麼好玩的東西。」
「對頭,所以,這個漂亮的蝴蝶結一定是他家的閨女給他打上的,我多給他點錢,他回去買好東西給他閨女有什麼不對?」
張小寶笑著說出兩種不同的表現。
吃過飯,張小寶對弟弟妹妹們說道:「我和你們的姐姐去分析情報,你們自己玩吧,可以出門,但不準離開益州城,城中有很多咱家的諜報人員,你們不必害怕旁邊突然衝出一個人傷害你們。」
「你咋不說挽大廈之將傾呢?」小貝對這個答案明顯不滿意。
離炮火轟鳴的時間越來越近,呆在益州城的張小寶和王鵑反而顯得更悠閑。
其他幾個小傢伙沒有意見,多花點錢而已,好像家中跟別人合作的連鎖超市般,買東西的有錢人,習慣性地把找回來的幾文錢扔進門口的捐款箱,然後拿起旁邊擺著的一個漂亮的彩色摺紙。
賣東西的人愣了好一會兒,不知道該怎麼辦,他不想占孩子的便宜,又擔心惹上官司,直到小貝他們走遠,他還一副愁容滿面的樣子。
小貝先是給了小遠一個燦爛的笑容,隨後一指前面掛了幌子的房子,那裡是個賭坊。在小貝的注視下,已經進去兩個人了。
當然,只有在張王兩家的店鋪門口才有捐款箱,別地方即使做出來放在那裡,也不會有人扔錢,沒有人相信他們的品質。
「哦,讓我吹呀,對,我自己吹可以吃,換成你吹,把口水吹進去我只能玩一玩扔掉。」小貝對此還是很理解的,把手上的距離縮小,變成釉子那麼大。
「哥,要打仗啊。」小貝一個燒賣吃下去,吃的滿嘴流油,聲音模糊地提醒哥哥。
於是化過裝的他們在幾個同樣做了裝扮的人保護下來到外面,承擔起屬於自己的責任,玩。
張小寶動作非常快,說兩句話的工夫,已經給每個小傢伙敲好骨髓。
吹糖人兒地看看小貝比量的大小,搖頭:「太大,你會沒力氣的。」
再輕輕地于旁邊的竹盒子中拿出個小竹管,一頭插進糖稀中,示意小貝到面前對著嘴吹。
小貝來到一個擺了幾十件竹雕品的攤位前,眼睛看向沒有上色的小樓詢價。
又過了一會兒,九個小傢伙把餐后的水果吃掉,互相看看,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了。
小遠此時跟小貝問著話:「你給他那麼多錢做什麼?咱們又不是那些個養在府中不知柴米的小紈絝,你真不清楚竹樓的價值?」
「對呀。」張小寶拿餐紙給妹妹擦擦嘴,又上鍋里撈出根羊骨頭,敲開,把骨髓夾到小貝的碟子中,並一邊給其他八個小傢伙敲骨髓,一邊說道:「所以才要讓別人感受到你的輕鬆與自信。」
「錯,是私下賭博不好,買彩票就沒問題了,不知道賭坊收的稅多不多,不能便宜他們,唉,這就是人性,總要不勞而獲,我今天也體驗體驗。」小貝說著話已經走出去很遠了。
「竹樓值多少錢不重要,重要的是賣貨的人中指破了,上面綁了塊布,那塊布居然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你說他會不會童心未泯?」小貝說出賣貨人中指上的傷。
「呀,現在不用我非要搶著散財了,前面那裡有個專門收人錢財的地方,走,過去看看,見識見識裏面的門道。」
「你今天打算做散財童子是吧?」小遠看小貝喜歡多給別人錢,問道。
小貝略微琢磨一下,點頭:「我覺得也是,哥哥姐姐不需要我們做出驚天動地的事情,就像我們以前教盼兒他們倆兒時一樣,看到他們笑,我們就高興。」
「不會吧?打蝴蝶結影響他雕刻。」小遠分析道。
「因為你姐姐是軍人,軍人以莊重鐵血為根。我是陰謀家,以雲淡風輕作勢。兩種表現卻給別人一種感受,那就是「穩」。說大兵壓境,你姐姐需要讓人知道,她會堅守到最後一刻,我呢,我要讓人心中不那麼緊張。」
「是好好建設大唐吧?」小遠不確定地說道。
扔下這句話,小貝又向前跑去,留下迷糊中在後面喊著「這是五文錢不是兩文錢」的老頭。
那張摺紙根本不值一文錢,手工製作的時候很快,本身的紙成本同樣非常低,但扔過錢,拿一個摺紙,收穫的是一種愉快的心情。
小貝的目光放到對方的手上,點點頭:「三十文啊?便宜,買啦。」
在她的眼中,這一瞬間,張小寶是最帥的,比起他算計人時的表現更帥。
「是童女,小遠同志,請不要瞎給我改性別,我散的不是財,是一份認可,收穫的是一份甜蜜,看到他們,你不覺得我大唐很美麗嗎?」
「需要你自己去想,我直接告訴你,你未必會認同。吃吧,再不吃涼了。」張小寶說話完,喝口羊湯,吧嗒兩下嘴兒,又往碗里使勁倒胡椒粉。
「哎呀,好累,老伯,問下,如果小孩子不會吹怎麼辦?」小貝看對方把剛才自己吹過的竹管扔到另一個盒子中,並把小糖豬用個竹棍兒給粘上,問道。
「我要只小豬,這麼大。」小貝嘴上說著小豬,手上比劃了一個足球大小的形狀。
「輕一點,出的氣兒要均勻。」賣糖人兒的耐心地說給小貝聽。
其他八個小傢伙聽過小貝的話,發現同樣如此,一個個開始調整心態,把注意力放到面前的吃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