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八百六十六章 孩童歸來識身份
劉磐之前已經被張小寶的分析嚇到過，現在依舊是很恐懼的樣子，問：「你怎麼知道柴火不花錢？」
「小寶，你作假？」劉磐忍不住問。
急民之所急、想民之所想，不是一個口頭說著玩的話，不知油鹽價，如何道安民？我們兩個看上去是富貴人家出身，卻比你們更在乎雞毛蒜皮的小事。」
「小貝他們賺點錢不容易，你們還管他們要，是她說給，他們家裡絕對不會出這個錢，他們的錢有大用。」桂兒說自己孩子一句。
張小寶自然不可能給他們留下地址，身份會暴露。
「那你圖個啥？」劉磐現在不把張小寶當騙子，而是當傻子。
桂兒掰掰手指頭，低著腦袋說道：「大概，大概有一百二十來文吧，主要是糖、醋、麻醬貴，鹽倒是沒多少，吃多了咸，大料可以用好多次，我是裝在紗布袋中煮。
張小寶拿出個小手電筒，啪的一聲打開，照著前面的地，自得地說道：「多虧我有準備。」
「今天晚了？」劉磐終於找到說話的機會。
「做什麼假？豆粉也很好吃的，而且裏面加了香油，比正常的麻醬營養都高，我是在提高營養和口味的時候降低成本，全放麻醬得多少錢？不信你嘗嘗，口感更好，而且還沒有毒害的東西存在。」
劉磐使勁摟摟兩個孩子：「不用問，小寶直接猜出來，說我蹲在那裡吃，一個是讓出位置，說明咱倆關係好，一個是可以從側面看你，那時的你最漂亮，說我喜歡你，都被他說准了，真厲害。」
「有，現在喂牲口，太往西北的地方人才吃，那裡別的東西不好長，很便宜，買？」劉磐迷糊著問。
不等別人說話，他又說：「難道是別國的姦細，打入到了益州的碼頭處，想要通過我們進行收買，現在是讓我們放低戒心，到最後帶領我們造反？」
桂兒站起身，拉過閨女朝屋子中走去。
張小寶又分析總結出一些情況。
「都在呀，我們給你們拿點東西來，其實自己做也行，怕浪費工夫，我就讓家中的內院做好了，還有幾個部件，木頭的，得你們來打，打造一組裝，兩個細磨就能夠用人力踩著轉了。」
劉磐總結：「反正你們兩個要好好學，以後需要用你們做什麼，你們跟著做，不要認為小貝他們傻，白給你們東西，他們是對你們好，要報恩，不然哪有傻子給別人……他說他叫張小寶？」
「劉大哥，買就買了，不被騙就好。」桂兒臉紅紅的，低個頭，好在火把的光照著誰的臉都紅。
劉磐二十多個人再次愣了，什麼人啊，太狂了，還想整合碼頭的買賣，你知道碼頭裡面的水有多深？一天六百貫，做夢或許可以，夢醒時還會把自己嚇一跳。
「我們哪有你厲害，怪不得你敢說整合碼頭的買賣，每天最少賺六百貫，真能，就算你不亮出身份，我們也相信你能，你是張小寶啊，六百貫我們都覺得少，不符合你的身份。」
「娘，娘，我們回來了。」正此刻，外面傳來一個丫頭的聲音，院門一開，一個丫頭和一個小男娃拉著手
我看那人不壞，或許家中有錢，閑著找個事情做，尤其是那妹子，看眼神就知道是個善良人，或許見別人殺個雞都怕，手嫩的能掐出水來，怎能是姦細？」
※※※※
路，突然黑了，周圍連個喘息聲都沒有。
小丫頭把嘴嘟起來：「沒要，有人說好吃，她就給了，還說錢花在我們身上才是最正確的，他們在家又不用花錢。」
張小寶滿意了，說道：「很好，你們會發現，用梨煮出來的湯比糖醋兌出來的更好，不是我說你們，平時要多動腦子。」
如果價格貴了，你不可能賣出二百份的量，你就是用高於其他人的成本來吸引顧客。除了這筆錢，水你錢不花，由劉大哥他們給你擔，柴火錢你也不花，是劉大哥他們直接給你送。」
「絕對的，我能騙你？山梨呢，煮了，這樣就不用放糖和醋了，酸酸甜甜的，何必花那麼多錢。」張小寶沒見到山梨蛋子，怕他們不買。
「明天進行負重拉練。」張小寶忿忿的聲音在夜空里響起。
劉磐受教般地笑了，看看周圍，又問：「是不是以後我們做出來的涼粉又好吃又便宜？」
劉磐只剩一個孩子在身邊，把眼睛一瞪：「都回去，明兒還要早起，誰敢偷懶我就收拾誰。」
「賺了也賠。」王鵑插一句，讓小寶浪費那麼多的時間，一天才賺六百貫，人才浪費到什麼程度？
「大哥，你是說……」一個劉磐的兄弟問，只問出一半便說不下去。
兩個人都帶了東西，張小寶一手拎兩個磨盤，磨盤不大，一個有三十來斤，一般人提著累，對他來說沒問題。
兩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厲害厲害，大哥也厲害。」有人又開始喊上，結果其他人同樣跟著喊。
「去去去，瞎起鬨，桂兒，你別聽他瞎說，我……我就是看你……」
「不是叫張孝玉么？」
「劉大哥，你別瞎琢磨。」桂兒出聲：「哪有姦細？小寶、鵑鵑、小貝他們都在益州，會讓姦細活著？沒看碼頭處出現不少外人么，估計都是他們派的情報人員，今天中午那時最多，我總感覺他們圍著我們。
張小寶還得解釋，否則容易讓人家懷疑他偷工減料，信息不對稱，賺錢當然少了，涼粉的原理就是澱粉成型，不好成型的稍微加一點點白礬。
張小寶點頭：「當然，桂兒嫂嫂，你直接說一天賺到手的利潤是多少吧，就是把別的錢都刨除，你凈賺的。」
「就，就是來家裡的兩個人，男的叫……張小寶。」劉磐使勁吞咽口唾沫，輕聲回道。
「你不入股？」劉磐使勁觀察下錢，真的，而且錢還很新，輕輕搓搓，啪啪作響。
「呃……你不要利息？」劉磐不相信。
「不用找我，我保證來，除非是有特殊的意外情況，那樣我讓人來告訴你們一聲，放心，我搭進去二百貫呢，還沒管你們要字據，真不來賠的是我，東西你們怎麼都能賣出去。」
劉磐猶豫了一下，搖搖頭，說道：「等幾天的，等跟小寶多賺了錢的，再送
「不要，看看錢真假。」張小寶一揮手。
「因為碼頭有很多貨物過來時是帶木頭板子包裝，有的貨物必須要一直套著木板，有的直接現場拆開，把裏面的東西取出來，板子就沒用了，你們免費幫人家拆板子，自然留給你們。
王鵑輕笑出聲：「不是，我們必須要關心這種看上去很小的事情，對於普通人來說，一針一線皆寶貝，我們既要知道大概的總收入，平均收入，同時也得了解平常人怎麼生活，每一個小家庭，合在一起組成了個大家庭，跟錢不一樣，不是僅僅用數字能夠表達的。
「誰看了？」王鵑問。
聽這女娃說話的語氣，有種高高在上的意思，跟官員說話似的，不同的是，比官員說的更實在點，好像自己等人的生活跟他兩個關係不淺。
話音剛落，一片手電筒光把前面的地給覆蓋，從各個地方鑽出來的人護衛在他和王鵑的身邊。
「是。」劉磐語氣堅定地說道。
「我到現在還跟做夢一樣，你說好好個人，非要拿出錢來讓我們買東西，還不要任何的好處，他怎想的？」劉磐似對別人說，又似自語。
桂兒嫂嫂，成本真是太高了，劉大哥他們得幫你挑水，幫你把湯運過去，還得負責幫你把木板劈開，他們只要每天為次搭進去兩刻鐘，那麼就是十一點五個小時，或者他們分成撥來幫忙。
「那青稞呢？」劉磐又問，青稞便宜，很便宜。
「二百份，用料分別是七斤半綠豆和二十二斤半蠶豆，按現在益州糧價，一斤好的綠豆五文錢，一斤正常的蠶豆是兩文半左右，也就是說大概豆子錢是九十四文，你是一天只論豆子錢賺三百零六文。」
在劉磐等人等待中，張小寶和王鵑于午後應約而來。
教育孩子的劉磐一瞬間想通很多事情，整個人呆住。
「回，我跟著回你家。」劉磐起身欲追，一幫人鬨笑著向外走。
到時候你們一部分拿回家給家裡用，大部分給桂兒嫂嫂，用來做涼粉，別人賣涼粉不加湯，桂兒嫂嫂故意加湯就是給你們解渴用，而且比喝生水乾淨。
劉磐等人聽得一愣一愣的，實在想不通，身為富貴人家的兩個人為什麼懂很多跟富貴無關的事。
也就是說，基本上你們每天付出的是兩個人的全工，這還是因為朝廷幫你們承擔了養孩子的一部分，因為你的身份給你的免去任何賦稅的部分，相當於一個人才賺六十文錢。
大家直接忽略了小男孩對劉磐的稱呼，一個個紛紛說起來，有說學好了當官報答，有說去工部，還有說到別的學堂當老師，林林總總的不勝枚舉，院落中再次熱鬧起來。
另一個接著：「桂兒嫂嫂不是說那妹子的眼神善良么。」
而後眾人開始忙碌，尤其是新的木頭配件，一個時辰后全部做好，等張小寶和王鵑來組裝。
「本錢？我用蠶豆加綠豆做涼粉，通常是綠豆半斤加蠶豆一斤半，出涼粉四斤，得濾去不少渣滓，一天賣兩坨，一坨三十斤，一份涼粉大概刮出來三兩左右，就是刮出來……」
騙子
「是你遇到的，劉大哥才是運氣好的人呢，小寶有沒有問你別的事情？」桂兒眼睛亮起來，覺得夜色中的空氣呼吸起來是那麼的舒服。
「當然，因為你還要配麻醬、蒜汁，加上糖醋和大料煮的湯，尤其是麻醬和糖的價錢都不低，過幾天黃瓜下來了，不知道你往裡面放不放，放的話還要加成本，但價格上不去。
「青稞裏面也有澱粉，而且吃起來覺得不好，是因為口感太滑，但涼粉本來就滑，我想用大米來著，太貴，誰規定涼粉只能是綠豆和蠶豆？以後我會做出不同的涼粉，地方上什麼便宜就用什麼當原料。」
王鵑則拿著幾個齒輪和三角帶，以及磨盤的軸。
劉磐等人的第一個反應是向周圍看，果然，在一棵離著院落有三十多米的樹上發現一個人在那裡揮手，還有一個五十多米的別人家的房檐上有鏡子一樣的反光，他們瞬間猜出那是什麼東西。
「在後院堆著，誰知道那東西可以替代醋和糖，以為是做別的用。」劉磐大手一揮，馬上有兩個人跑到後面去抬裝梨的筐。
張小寶解釋一下。
劉磐聽是需要出五貫錢，一愣，五貫是五千文，放以前一年存下來兩貫算不錯的人家，如今誰手裡都有個幾十貫的，但五貫絕不是小數目。
「行，行，行。」劉磐本問的不停上下搖動腦袋：「那，現在開始做涼粉？」
劉磐一群人帶著各種另樣的心思把張小寶二人送出門，又跟上兩個人送到外面的大道，看見巡街的衙役，方轉身回去。
劉磐非常認真的說道，他不是拍馬屁，對面的不是別人，是傳奇般的人物，六百貫對人家來說是錢嗎？
「你買化妝品幹啥？」桂兒抓住重點，問。
「大哥，你不回家？天晚了，路上黑。」一個人往院門口跑兩步，回頭喊。
「小兄弟，我就是做涼粉的，用不上你說的那許多錢。」桂兒開始懷疑，對方是不是騙子，一百二十貫錢做涼粉，得做多少？
劉磐開始把所有的事情進行歸納。
蒸好的豆餅同樣也磨成粉末，按照一定的比例跟麻醬香油混合。
「兄弟，既然你知道，還讓我們做涼粉？桂兒一個人賣不出去，我們總不能幫她賣。」劉磐重提涼粉。
「剛才你拿手電筒是發信號？」王鵑笑著問。
「今天小貝他們來啦，晚上吃很多樣兒罐頭，然後小貝他們還唱了歌，才結束不長時間，她派人送我們到外面，還一個人給了三個罐頭，一個魚肉的，海里的魚，一個羊排的，還有一個紅燒肉的。」
張小寶吧嗒兩下嘴：「麻醬貴是因為芝麻產量低，司農寺想什麼了？以為僅僅提高糧食產量就行？隨著百姓生活水平的日益提高，對其他商品的需求也是……算了，說正事。
「絕對是。」張小寶滿臉嚴肅點頭，在王鵑目光的盯視下，終於忍不住呵呵呵呵笑起來：「好吧，我其實是想跟你一個人好好體會下夜的寧靜，好吧，我其實不是想體會什麼寧靜，我是往了護衛準備的比我更充分，給點面子，別人看著呢。」
劉磐看向張小寶的眼神變了，一副要隨時抓住對方的樣子，等會兒識破的時候，對方要是跑，必須抓回來，害的自己等人少許多工錢。
張小寶就像親眼所見一樣，把當中的道道全說出來。
張小寶見對方算的慢，張口說出來。
劉磐一群人派幾個回各個家中報信，說他們晚點回去，院子中點起火把，剩下的人圍在二百貫錢的周圍靜坐。
劉磐點頭：「怪不得他的手那麼有勁兒，據說他很能打，沒錯，善良，對，鵑鵑看我們當然善良，之前聽他們說話就覺得不對，好像不管什麼事兒，全能管，又是民生，又是百姓的。
「走，送你進屋，明天一早我過來。」劉磐對懷中的男孩說道。
「桂兒嫂嫂你還用問？當然是給你買的，劉大哥自己一個人，化什麼妝，最好的呢，等著到時候用吧，我得問問張小寶兄弟，下次來讓他也給我弄一套，幾百文買幾百貫的，便宜，回頭給我家的婆娘用。」
「好吧，那我更得顯示下本領，以前做的時候，渣滓多，扔掉全浪費了，今天告訴你們怎麼減少渣滓。」張小寶很坦然地接受了奉承，開始對原料進行「深」加工。
「爹，怎麼報答。」小男孩跑過來，倚在劉磐的另一邊問。
張小寶隨意一掃，看出對方的心思，從懷中拿出來二百貫的紙幣，朝劉磐手中一拍：「我出二百貫，跟你們合作，等你們賺夠錢，還我這個數。」
張小寶吩咐完，打算離開。
場面卻意識尷尬起來，劉磐不會說話。
「真熱鬧。」小丫頭一看到一群平時的叔叔伯伯在，高興地叫一聲，小男孩兒同樣露出興奮之色，人多就好。
人群中有人大聲說話，言語中不乏打趣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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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備料，加上你們的一百二十貫，一共三百二十貫，去大量買進蠶豆，綠豆買一點點就行，借個味兒，青稞有吧？」張小寶問青稞。
「你……小兄弟你，是搞情報的不？」劉磐瞪大眼睛問。
小丫頭高興地說著，從兩個人的書包中往外拿罐頭，一人三個，一共六個，放成一排顯擺。
桂兒連連點頭：「可是我沒賺到那麼多。」
「比起你們家的孩子，你們可差遠了，他們絕對不會怕小貝。」王鵑笑著又說一句。
「劉大哥，什麼張小寶？」桂兒問。
按正常收入確實不少，但你們可是有著碼頭來往的便利，就圖這點錢？碼頭還有不少賣別的小吃的，多好的位置，多好的機會，要是讓我親自去做，半年時間內我就把整個碼頭的買賣整合了，一天不賺六百貫我都覺得賠。」
張小寶和王鵑則負責磨他們帶來的芝麻，小磨飛快地轉動，芝麻被磨成細細的粉末，也就是麻醬和香油的混合體，等放一會兒，上面一層是香油，下面沉澱的是麻醬。
馬上有人跑到王鵑和張小寶的近前，神態拘謹地伸出手，接過東西。
說完他跟王鵑溜達著走出門，天已經黑透，只有那初三的一點月牙在空中掛著，根本不能給人照亮。
王鵑跟著微笑著說道：「來兩個男人，我手上的齒輪很沉的，我的眼神那麼善良，你們好意思讓我受累？小心突然變得不善良。」
「五貫，小兄弟，你張要一人出五管，我們二十四人，合著一百二十貫，總要先說說做什麼才好。」
「去，一幫臭男人，不跟你們說了，來丫頭，咱們回屋，不理他們，晚上好好看書，但別太累了。」
張小寶一見面，先笑笑，說道。
把自己的手電筒一關，張小寶朝王鵑嘿嘿笑兩聲：「多虧我準備了一群護衛，手電筒信號一發，路變明亮了。」
「好，先發財，然後再成親，怎麼也要好好操辦一番，是不劉大哥。」張小寶拍拍手上的灰說道。
「是，不是，剛開始問他，他說姓張名小寶，我不相信，才又改成張孝玉，我吃涼粉的時候，桂兒你方才說中午碼頭突然多出不少人，好像圍著我們？他隨意拿出二百貫扔下不管，他說他有內部價的化妝品，他說能帶我們發財。」
他們幹活出汗，我不放湯他們就得喝別的水，既然都放了，就賣吧，反正吃的人也跟著多起來。」
張小寶搖頭：「不入。」
劉磐使勁一拍大腿：「對，怕啥，不作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小寶鵑鵑做夢都想見到，誰心裏面有愧誰才怕，小寶兄弟，沒想到那天是你們，後來才琢磨出來，東西全準備好了，該泡的也泡上了，等你來帶我們發財。」
張小寶頷首道：「可以，我其實是想帶你們做涼粉。」
二人速度很快把兩個帶有齒輪的小磨裝上，接著開始讓眾人去磨泡好的蠶豆、綠豆和青稞。
劉磐一把攔住：「小兄弟，你家住哪，到時候萬一你不來，我們怎麼找你？」
劉磐還是難以說服自己，用手在腿上不輕不重地拍拍：「那小子說幾百文賣我一套大唐最好的化妝品，是什麼內部價，原價七百多貫，你信嗎？」
哦，這個成本不對，因為桂兒嫂嫂賣你們的時候總是多刮幾下，不是一份三兩，不過桂兒嫂嫂在碼頭賣東西不需要擔心，有人找事兒你們會解決，同時還不交任何費用。」
「對，丫頭說的對。」劉磐連忙護著，把小丫頭拉到自己身邊，用一條胳膊圈住，說道：「給就拿，記得好好學習，將來報答他們。」
「爹，別人都有父親呢，你留下來，明天送我和姐姐去學堂，我也就有了。」小男孩確實因生在這個時代比較懂事。
「我真不缺這點錢，我幫你們一把，我心地善良，行不？我做好事積德，行不？我留下個好名聲，行不？」張小寶連續問。
「買，磨也要換一個，小磨太慢，有賣豆餅的，去買，此時的季節，山上有山梨蛋子，買，換大鍋，砌大灶，剩下的人干木匠活，做手推車，木頭軲轆的就行，豆子買回來先泡，兩天後的中午我們再來，到時你們準備的差不多，先不要出攤去賣。」
「我……我……」劉磐一時語塞。
天啊，多大個餡餅掉下來砸在我們頭上，快，馬上回去休息，明天一早起來按他說的做，讓買啥就買啥，桂兒，我們遇到天大的好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