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九百一十七章 誰的驕傲誰在嬌
陳曦洪眼睛瞬間瞪大：「三……三水縣張王兩家諜報人員？果然是追風捕影，無處不在，好啊，有你們在，我們就更安心了，看誰敢欺上瞞下。」
「絕對不會。」五七六篤定地說道。
有時上墳我還跟我的老祖宗們說說，要是有挨小寶和鵑鵑殺掉的人變成鬼魂找過來，讓老祖宗們幫著幹掉，我大唐的人多，鬼更多，不怕外來的鬼。」
陳曦洪原以為在天上飛的人都是細皮嫩肉，看到四個人只穿一個內褲，才發現，四人身上的皮膚紅彤彤的帶著一絲的黑，還有粉紅和按上去變成白色的道道。
要是想捐，你可以捐到別的方面，而且不是強制的，你先考慮好自己的生活，到時候會給你一定的免稅。」
陳曦洪恍然：「怪不得大唐護衛船隻增加了，還有你們出現，該死的多食人，打不過就知道耍陰謀詭計，呸！」
「還有四十三條被吃掉的呢？」五七六問。
五七六號倒是詢問道：「你捐給誰了？小公子和小娘子沒提要捐助，我們的錢夠用。而且他二位還說過，非生死存亡之戰，不需要百姓出錢，真有一天號召整個大唐的所有人出錢出力的話，那就是國運之戰，敗，則亡國。
說完，他按照五七六號的要求發電。
陳曦洪開始求情，船上的其他船員也緊張起來，他們沒想到一個捐魚的事情，裏面僅僅出現四十三條被吃的情況，會輕易把一個刺史給收拾掉。怪不得大唐的官員那麼怕張王兩家，挨著就傷，碰到必死。
這人拿出一把手槍，一顆手榴彈，說道：「手槍用來自殺，手榴彈用來炸毀電台，如果被敵人包圍，我炸完電台跑不掉，就自殺。」
陳曦洪的一個船員也跟著高興地說道：「可是不么，聽人說，以前的朝代這種人都是壞人，我怎麼沒發現大唐的小寶和鵑鵑家的諜報人員壞了？只是這個圖讓人看著太悲傷了，為什麼要把槍對著自己？」
「兄弟，喝點水，我有淡水，你們再洗洗臉，我姓陳，叫陳曦洪，別人都叫我阿洪。」自稱是陳曦洪的小漁船主人一邊拿水囊一邊說。
等發電報的聲音停止，陳曦洪說道：「我有一個想法，可以讓我大唐獲得更多海中的東西，而且還能為護衛的人員提供直接的幫助。」
陳曦洪愣了，聽著很複雜哦，自己的捐的魚是用來打仗的，沒想到被人吃掉一點，又送給了另外的地方，心中很難受。
「我不明白為什麼要教他
陳曦洪呵呵一笑：「我信，我們都信，年前的時候，偶爾還能遇到日本人的船，比我們小漁船大，去各個島子上搶東西，跟當地部落的人打仗，一個個看著很厲害，遇到我們小船，我們不讓的，他們得繞開。
「對，挨打，所以想過來船隻抓大唐人，威脅我們。」
如是想著，五七六號露出一絲笑容，對護衛船上的人吩咐：「發電，王浩之其罪甚小，其功卻大，今年考評，以其罪降一等，以其功加兩等，至優等加為頂。」
「別呀，護衛船安穩，我這漁船也不差，就是沒機槍而已，說說，我不打漁了。」船上的人很好奇，覺得和魚比起來，打聽消息更重要。
陳曦洪登時表現的更親熱，看著浮在海面上的熱氣球，道：「用不用我們幫你們把氣球拖回去？」
很快他就脫成一絲不掛，接過護衛船上遞來的內褲穿上，光著膀子看熱氣球漂浮的位置。
陳曦洪這才想起來，寶貝糖果屋為什麼那麼耳熟。
既然有人可以用律法謀私利，為什麼不可以有人凌駕這種律法之上謀公利？
「對於你們來說，沒有什麼可保密的，讓他看看你有什麼。」五七六號對著電報機旁邊的人說道。
皮的顏色一定是經常被風吹日晒，至於粉紅和按上去變白的道子，那是受傷之後留下來的痕迹。
五七六跟陳曦洪詳細地說出張小寶和王鵑的打算。
但是多食人的武器似乎和部落的一樣，真要是相遇，多食人會被圍毆死，一條人命就是一套玻璃器皿，值錢。
陳曦洪還是把水拿來：「喝點，水夠用，你們幫我們指出魚群，我們省下時間，水就富餘出來。兄弟你方才說，要找誰？」
兩個船上的人一同探頭去瞧，不片上面只有一個圖案，很可愛的卡通圖，那是一個長了腿腳和大大腦袋的稻苗，稻苗一手用手槍指著自己的頭，一手托著一個身上寫有「密」字的鴿子。
「對呀，歸小貝小遠他們管，那還說什麼法？送就送了，小祖宗們要是能自己吃我送的魚，我更高興。」
靠過來的船上人員也不著急，熱氣球上一共四個人，人活著便好，東西沒了不心疼。
五七六對陳曦洪安慰著。
高興了一會兒，陳曦洪忽然反應過來，看向五七六，不確定地問：「你……你是張王兩家的人？小公子、小娘子，我們是叫小寶和鵑鵑。」
五七六號對此沒什麼好
一條護衛船靠過來，另一條依舊跟著跟著漁船群走。
之前他們確實很愚昧，交換商品的時候總吃虧，尤其是之前的朝代，過去交換想占人家便宜，人家沒同意，轉身就把人家給抓起來不少人帶回到去。
「你一個幫工的，敢跟我喊？誰說我沒幫的？上次和大上次出海打的魚，我捐了一半出去，你做過啥？」陳曦洪理直氣壯地問。
迎接他的是一片笑罵之聲，眾船紛紛散去。
以前的人說遠交近攻，小公子和小娘子則把我大唐周圍的地方劃分出來，一部分採取融合，一部分經濟攻擊，對遠的地方才是絕對的武力侵略，哦，是扶持。」
陳曦洪之前還真有此打算，國家軍隊的東西掉下去，自己應該幫著撈撈，聽五七六一說，便放棄了，不過對熱氣球沒沉下去的東西還是很感興趣的。
「啊？不用？我，我捐給福州的官府了，直接送的魚過去。」陳曦洪開始擔心起自己的東西。
「怎麼處理？」
「四十三條被吃？吃就吃了吧，我還能作什麼？」陳曦洪想到四十三條不多，也沒覺得怎樣。
五六七看一眼護衛船上的人，馬上有人開始發報，詢問陳曦洪捐的魚去哪了。
五七六號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什麼似的從脫掉的衣服中翻找出來一片小布塊兒，提起一角讓對方看。
兩條船上的人都跟著笑，或許多食人真上了島子，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一般人都以為流求島上的人愚昧。
「我以前想不通。」陳曦洪指指流求島的方向：「為什麼不趁著武力強大直接佔領，後來知道了，地形複雜，水土不服，而且人家當地的駐民也沒過來打殺咱們，消耗太多的資源去強佔不划算，對不？」
「因為在對方沒有見識的情況下欺負對方，占商品交換的便宜，等以後人家知道了，會心生怨恨，既然不想消滅他，那麼就去融入他。這個島子不錯，我們還準備建新的港口。
漁船上的另外幾個人也猛點頭，一人附和道：「別國人的死不死跟我沒關係，我就知道小寶和鵑鵑讓我活的更舒服，誰敢給他們添堵，我就讓誰痛苦。」
陳曦
「立即加五等，對不？別，別這樣，王浩之這個刺史還真不錯，他專門在衙門後面歸他家住的地方修了一個大水池，裏面裝著海水。我們運回去魚，有僥倖沒死的，他就讓人投入到池子中，賣出更好的價錢。
但現在可不是這樣，現在流求島上的原駐民已經被教聰明了，是的，教，大唐的商人和朝廷派遣的人員耐心地教。
把他給抓走，下一個刺史還會學著他來做？不就是四十三條魚嘛，早知道他孫子過周歲，我給他一百條又如何？」
不然的話，除非他能把我們所有的船全滅口，否則我大唐炮艦會轟碎他們，我們都不怕，有時還故意堵在他們的路上。」
「先讓別人代管福州，王浩之進京接受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個部門的會審。」
五七六一聽，哭笑不得，勸道：「不要總去主動欺負人。其實滅口也不行，我們會追查，人沒了當然得問問，只要有人說看到過他們的船曾出現，我們就會追到日本去，拷問幾個月之內所有出海的船員，讓他們證明自己不是兇手，證明不出來的就按兇手算。」
五七六拍拍額頭，算是默認，一不小心說走嘴了。
五七六擔心他們潛水幫忙撈取，提醒一聲，好幾十米深呢，人潛下去都費勁，何況還要提著沉重的武器往上浮，真死掉一個，別說自己回去會被處分，即使自己的良心上也過不去。
五七六號接過翻譯好的內容，對陳曦洪說道：「你的魚他們承認接收了，福州府的刺史王浩之孫子過周慶，吃了四十三條，一桌一條，紅燒的。剩下的製作成魚乾，已經送到了寶貝糖果屋，寶貝糖果屋確認數量沒錯。現在王浩之已發出請罪電報給京城，你有什麼說法？」
「我……我怎麼幫忙？我過去打人家也不讓啊，你別說我，你幫上什麼了？」這人本來就是被海風吹的很紅的臉，顯得更紅了。
「作證，你說出魚是給誰的，我們就處理。」
陳曦洪聽了又笑：「哈哈，侵略就侵略唄，我們又不反對，自己家人還吵嘴呢，對別的國家打他就行啊，挨欺負的國家人會恨小寶和鵑鵑，我卻一直給他們立著長生牌位。
五七六先是點點頭
一直等了快半個時辰，才有回電。
漁船上的人聽著那滴滴答答的聲音，一時間心潮澎湃，原來自己的安穩生活是有人在暗中以生命守護。
跟熱氣球掉下來的人說完，又朝其他人喊：「都散開，去捕魚，每船多捕一些，把我的那份帶出來，我告訴你們消息。」
兩個船上的人一時安靜下來，陳曦洪靠近熱氣球，開始用刀割起上面的油布，吊籃也提上來，放到船上，裏面果然空了，東西翻進海里。
「多食人的船隊，具體數目不詳。」五七六號喝兩口水，把水囊交給下一個人。
漁船上的人高興了，護衛船上的人發報人員卻斜乜著他，不作任何動作。
他把差價賺到的錢用來雇傭當地的工匠，每一次我們的漁船回去，給我們修一修。如果還有剩餘，他會跟當地作坊聯繫，買麻線織網，而後按我們提供的活魚數量發給我們。
「對，還有的是，即使打下來，誰去佔領的問題，我大唐的人口不夠用，否則小公子也不會鼓勵大家生孩子。」五七六認同。
「三堂會審？四十三條魚？算了吧，這要是真過去了，王刺史即使不死也要脫層皮，很嚴重是吧？」
說完他開始脫衣服，在海水裡泡過，風一吹，太陽一曬，幹了之後上面一層鹽。
「對，因為我們不相信這種巧合，看上去很欺負人，但可以保證你們不被欺負，小公子和小娘子只在乎自己人。」五七六笑了笑。
「陳大哥，寶貝糖果屋是小貝他們的。」之前說話的那個船工碰了碰陳曦洪，提醒。
又想想，陳曦洪自己笑出聲，對茫然看過來的五七六說道：「多食人會不會使用大唐語言跟部落的酋長接觸？然後說願意交換東西，兩邊合作。結果他們認為很傻的當地人先是答應下來，把他們騙回寨子去，全抓起來，並對他們說：「你們真傻，親自過來給我們送好處」。哈哈，笑死我啦。」
「多食人跑我們這裏作什麼？他們不是挨打呢嗎？」陳曦洪更覺得稀奇。
露出不屑表情的陳曦洪，又生氣地說道：「應該把他們殺絕，打不過我們的軍人，只會算計我們漁民，五七六，你說他們跑到流求一帶了？會不會上了島子，更當地的部落合作？」
「
「小貝他們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啦！」一個船員感慨到。
「別，你們留著喝，我們沒那麼嬌貴，我……不能告訴你名字，我就是「空巡五七六號」。」五七六號連忙阻止對方取水的動作，指指自己胸口上繡的數字，說道。
「是的，如果咱家小貝他們隨便跟一本過去，王浩之會直接下詔獄，而且他的罪……」
陳曦洪一時間挺起胸，感覺到很自豪，不像小時候跟父親出海，總怕遇到日本或新羅的船，擔心打起來吃虧。
「無所謂，訓練弄的，現在受傷的時候越來越少，練出來的。你們放心捕你們的魚，我們有能力，有信心保證你們不受傷害，但是不要單獨一艘船跑太遠，護衛船隻騰不出手跟隨，也不划算。」
至於說特權，有的人使用特權為自己，有的人卻是為百姓，為百姓謀利的特權就不是特權，只是凌駕在律法之上，這個被凌駕的「律法」是指真正的公平、合理的律法，是指執法的人能夠不出任何差錯執法的律法，而不是那種打著律法名義獲得利益的人口中所說的律法。
五七六號知道有一部分老學究反感小貝他們的特權，但他卻覺得沒錯，當然，他也沒抓人家反對的人，那一小撮人只是小圈子裡私下腹誹兩句，他們要是覺得自己正確，可以站到大街上喊啊，看看是什麼後果。
「這樣啊？」陳曦洪還真不曉得自己的大唐會如此不講理，回憶了一下，說道：「怪不得他們怕我們，估計我們的船離他們近的時候我們自己把船弄翻了，他們比我們更害怕，對吧？」
這人一時無語。
陳曦洪張張嘴，忍著笑，咽兩口唾沫，嘆息道：「多食人跟他們的主好好祈禱吧，別讓他們到島子上，更別遇到流求當地人。聽著交換的東西，我都動心了。」
把船向那邊劃一划，說道：「好啊，我們分了它，你們應該換新的氣球，用舊的會出危險，要是今天你們直接掉下來摔死，以後我都不想在這裏打漁了。我勸你們，要上島子，跟當地的部落商量商量，告訴他們多食人來了別與對方勾結。」
「不要了，你們看著有能用的地方，自己割下來用，武器和設備全翻下海里，我們回去換個新的，你們千萬別下去撈，付出人命不值得。」
「你們……」陳曦洪看著四人身上的傷疤心疼了，說道：「你們辛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