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天空的迴響
第十四章 赤火
亞瑟繼續道：「你今天殺了我，這裏的人大概沒幾個能活的！所以你才不敢殺我，但是你想過沒有，早晚有一天，會有你死我活的爭鬥，那時候你還能做這樣的決定嗎？」
亞瑟皺眉道：「為了那個老地不行地昏庸國王。」
亞瑟散去手中地鬥氣說：「不過我覺得我們還是談談比較好！」
亞瑟說：「我只忠於自己，所以從不背叛別人。」
「如果不做奴隸呢？只是像以前那樣安安靜靜地生活，租賦會比以前更低，生活也會更好。甚至可以加入德意志的軍隊，你了解我們的體系吧！只要能立下軍功，你也能成為貴族，成為騎士。沒有人會歧視你，沒有誰會成為奴隸。我們的軍隊中連地精都有。」亞瑟認真的說。
亞瑟微微一笑，將手中的少年擲出去說：「想和你談談！」既然敢出現，那至少證明不是聖奧蘭官方的人，否則會避而不見好將事情高大才是。
這時候凱勒走過來，對著亞瑟說：「你馬上就要去王都了，據說國王要親自召見你！」
除了這次戰鬥的功勛外，自己的加入，更多的是表明了血棘的一種態度，甚至是所有德魯伊的一種態度，那就是支持他的戰爭。
如果來自民間那就談了。
而赤火在德意志則成了英雄式的人物，上層有心將他樹立成一個典型，好聚攏民心。他的騎士冊封儀式非常順利，當拿到那一副閃亮的盔甲的時候，他也忍不住
赤火毫不示弱瞪著眼睛說：「你可以試試！」
亞瑟也暗自奇怪，雖然血棘算是德魯伊激進組織。但這和德魯伊的原則也實在相去甚遠。不惜拋棄傳統也要支持戰爭，那必然意味著很大的利益。很大得到利益就意味著很大的陰謀。只是這個陰謀是什麼，他還沒搞清楚。相信這次王都之行，會有一個結果。
赤火不由後悔不該讓亞瑟說這些話，他感到他的權利已經開始被削弱。但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如果你肯答應的話，你會成為一個騎士。如果你能帶著身邊這些人加入軍隊，或許沒過多久就是貴族了。如果你不答應的話，今天這裏就要死很多人。」
獅子吃兔子是天經地義，因為餓嘛！但是如果獅子講一番生態平衡的大道理，說自己是為了整個自然界的有序發展而吃兔子。而兔子竟然覺得很有道理，就心甘情願的讓獅子吃了，被吃的時候還充滿了一種崇高的犧牲精神。那就可笑了。
亞瑟微微一笑道：「殺你又有什麼好處呢？只會激化矛盾而已，德意志軍方並不想屠殺，你們也不想被屠殺。很合邏輯，只是你們的軍隊撤退的時候灑下了太多的種子，想給我們造成一點麻煩呢！你們只是犧牲品而已。」
赤火驚訝的望向滿臉笑意的亞瑟，那些話是他用法術傳遞給赤火的，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聽到。
「當然！」
而亞瑟的行為顯然也受到了德意志軍方的高度關注。在上層的眼中，民眾就是一種資源，招募士兵、收取租賦的重要資源。能為他們爭取到這些資源的亞瑟，無疑會受到嘉獎。
赤火緊緊地皺著眉頭，對亞瑟的話有所不滿，但一時之間又不知如何反駁。
赤火一時也沉吟起來，他看得出亞瑟的軍銜不低，襲擊德意志兵隊是一回事。如果殺了德意志高級軍官，恐怕立刻就會屠村進行報復。所以他才選擇放過亞瑟，當然，亞瑟沒有殺人也是原因之一。
「我想問問你。你現在為誰而戰？」亞瑟大聲質問道。
赤火理所當然地說：「當然是為了我地國家！「
亞瑟想了想說：「但你似乎沒資格為聖奧蘭而戰，這裏沒什麼是屬於你的，貴族地土地，貴族的傳統，貴族的榮耀。你只不過是為他們的奢侈生活提供資源的羔羊。」
赤火的心情也明顯好了起來，他救了很多人，無數該被剿滅的小組織因為他而只是驅散。他對自己說，就算是背叛也並非沒有價值。
赤火一愣神，竟然有些無法辯駁，但他
亞瑟又說：「你想讓他們過上平靜的日子，而非死在刀劍之下吧？」
赤火道：「是由怎麼樣？」
只是這樣的兔子永遠也不會少吧！被以各種各樣好聽的名頭吃下去。力量軟弱也就算了，偏偏精神上也一樣的軟弱，身為兔子偏偏要為獅子著想，站在獅子的角度考慮問題，似乎這樣自己的就可以靠近獅子，這樣的兔子不是愚蠢又是什麼呢？
亞瑟召喚出泥丸，泥丸七八米高的身材顯然非常有說服力，轟得一聲，包圍亞瑟的圈子擴大了許多。赤火面對巨大的土元素，終於低下頭。至少在這個時代，民間力量是無法同官方力量對
熊熊的篝火邊，亞瑟坐在一旁愜意的吃著烤肉，赤火在一邊心事重重。亞瑟拍拍他的肩膀說：「不用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火傲然道：「為了聖奧蘭。為了金獅地榮耀。像你這種人是不會明白地。」
亞瑟認真的說：「你是為了身後這些人而戰的吧！而不是什麼虛偽地榮耀，什麼愛國情懷！」
亞瑟微笑道：「看在我的身份的面子上嗎？」亞瑟知道他的身份算不上什麼秘密，如果作為一國之主的凱撒五世不知道那才叫奇怪呢！
赤火嘆口氣說：「你知道我在做什麼？我這是叛國！」
淡黃色的光芒突然在亞瑟手中升起，亞瑟望著手中升騰的鬥氣說：「我有把握殺了這裏所有的人。」
殺戮，征服，如是而已。
「我們寧願死也不願意做別人地奴隸，你想讓我們投降，是不可能的。」赤火憤怒地說，他已經看出了亞瑟的用意。
勉強對抗除了死人之外沒有什麼別的下場。
是任何男人都夢寐以求的東西。
赤火想了想說：「那你就在這裏說吧。沒有什麼事不能當著我地兄弟說地。」熙熙攘攘地人群立刻發出一些叫好聲。
赤火不屑的說：「果然是沒有榮耀地德意志人。好了，我們沒什麼可說的了，你走吧！」
赤火輕巧的將少年接住，少年看到赤火眼圈就是一紅，剛想說什麼，赤火拍拍他的腦袋，少年就乖巧的退到一邊。「你走吧，我跟德意志人沒什麼好談的。」
亞瑟微笑：「你不想殺我？」赤火冷冷的注視著他卻不回答，那是面對侵略者的目光。
「赤火大哥殺了他「」殺了他！」人質被放回來，地下的人群情激奮，赤火不說話只是舉起手，人群就靜下來。
與此同時，聖奧蘭也將他當成最大的叛國者，開出了高額的懸賞。
個身影排眾而出，冷冷道：「你找我有什麼事？」?三十歲左右，但看眾人對他的尊敬就知道這個人不簡單。
人群中嗡嗡作響，想是在思考亞瑟的話，有的人高喊別相信他，但顯然大家的心意已經慢慢傾斜。沒誰原因和正規軍打仗，誰都有妻子兒女。
亞瑟
而後的時間里，亞瑟帶著赤火奔走在開司米爾地區的各個地方，平息將要燃起的戰火。就算是面對那些邊防軍留下的種子，亞瑟也採取刺殺的方式，而非大規模的殺人。德意志的軍隊也盡量予以配合，即使被襲擊也很克制自己的行為。再加上赤火這個本地住民的幫助，騷亂竟然漸漸被平息了。
赤火苦笑：「只是犧牲品嗎？被煽動的傻瓜。」
「你的領主率先拋棄了你們，你的國家要用你們的生命換取最大的利益。如果事情沒有改變地話，你身邊這些人都會死，死在無聊的利益之下。」
亞瑟穿著一身閃亮的銀色鎧甲，靠在一旁。他是和赤火一同授勛的騎士，這一次授勛儀式足足有二十個士兵被授勛為騎士。但加上亞瑟和赤火，來的也只有七個，其他的永遠的陷入沉眠之中。對死者來說，任何榮耀都毫無價值，但對生者來說則不用。他們的光輝將有他們的兒子來傳承，穿上他們父親的盔甲，踏上戰場，走過父親的屍體，或是和他們的父親一樣倒下。這就是德意志代代相傳的軍事傳統，所有人都習以為常了，這也意味著，戰爭的車輪將不會停止，就像人的**永遠不會被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