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猛虎插翅斗白雕
第十八章 趕鴨子上架
「就是張晉南告訴你們的，通過『武道聯合大會』排座次，定名號。」
看著漠北狼進了自己的卧室，劉威又罵了一句，這才對在一旁看熱鬧的典斌說道：「有件事，你肯定不知道。」
「需要商量嗎？」劉威故意顯得很無辜，「就算商量了，你也不會不答應吧？」
見到劉威投來的目光，漠北狼冷冷一笑，說道：「剁了，一了百了。」
「你們在機場碰到的那一老一小，老的叫橋本健次郎、小的叫橋本由美，就是關東兄弟會的核心人物。這個社團在四十年前異軍突起，我們懷疑與日本的某股潛勢力有關，只是沒有證據。」
「日本社團的事情你們知道多少？」
只是沒多時，廁所里傳出一股大便的惡臭味，氣得典斌又是一陣破口大罵。
「這麼複雜？」
「去你妹的，老子考慮考慮。」
「有多大？」
「媽的，這下真的熱鬧了。」
「張晉南還跟我說了件事，這次去踢場，至少得五個人。」
「對，而且是大聯合。」
「得了，你是不是看上她們了？讓你一個。」
「你有多少把握？」
劉威與周譽龍皺起了眉頭。
典斌點了點頭，說道：「本來只是日本社團的內部活動，結果日本各個社團都與國外勢力有關聯，為了取勝，紛紛邀請外國高手。消息傳開了，其他國家與地區的社團自然不肯看熱鬧。」
「香港這邊的日本商會就是在這個時候搞起來的吧？」
「你就這麼看得起我？」
「我把你也報上了。」
「你把她怎麼了？」
「滾你娘的。」
這邊的門剛關上，那邊房間里就響起了讓人渾身酥軟的聲。
劉威笑了笑，等著典斌考慮。
「超常你妹，你想瘋，去找那兩個小娘們，別把我扯上。」
「幾十個社團，平均分下來連半成都不到，能有一成的把握就很不錯了。」
典斌翻了下白眼，才懶得理會劉威。
「不僅僅是張晉南，還包括東亞與東南亞的所有有點聲望的大社團。」
「張晉南說過，只是他應該在試探我們。」
「放屁，老子放心才怪。」
「可是我跟阿龍只有兩個人。」
劉威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迷你個妹，隔壁還有兩個，你去看看，有問題就剁了，免得我費神。」
三人停止交談，朝他看了過去。
「我操！」典斌終於忍不住了，「老子既不是K1成員，又沒接受過什麼狗屁實驗，你把我報上去，那不是把我送進屠宰場嗎？」
漠北狼呵呵一笑。「真剁了的話，怪可惜的，還不如便宜兄弟。」
「不大，也不小，至少有一成。」
「那就只有聯合對外。」
「有這個必要嗎，打打殺殺就能解決問題？」周譽龍有點想不通。
「得了，這裏可是我們到窩。」劉威瞪了漠北狼一眼，對周譽龍說道，「你去看看吧，是殺是留你自己決定。」
「這是什麼意思？」
漠北狼也真是厚臉皮，拿起雜誌、吹著口哨進了廁所，還沒有關
「你們早就算計好了是不是？」周譽龍氣得直咬牙。
典斌也懶得理會漠北狼，掏出手機到了陽台上。
劉威又點了點頭。
「什麼！？」典斌一下就跳了起來，「你……你怎麼也不跟我商量一下？」
「怎麼，心疼了？操，老子就知道，你們兩個是一路貨色，重色輕友的傢伙。」漠北狼翻了下白眼，「人還在，都沒問題。」
「沒問題，你就告訴老李，反正我報了四個人給張晉南，你不能去，他就親自去吧。」
「自己去廁所解決，關上門，別讓我噁心。」
「操，也太摳門了吧。」
「你早知道了？」
典斌笑了笑，承認了劉威的說法。「日本社團的擴張勢頭非常強勁，不但與各地本土社團發生衝突，還經常內訌。雖然上面還沒有撕破臉皮，但是下面的火併事件層出不窮。再不加以阻止，後果不堪設想。」
「行，老子答應你。不過這事得向老李彙報，要不要我去，得由他決定。」
「不想看到日本社團實現大聯合的不僅僅是我們，台灣那邊也一樣，不然不會讓張晉南出馬。至少在這件事情上，我們與台灣當局的目的是一致的。」
典斌正一肚子火氣沒地方發，見到漠北狼伸手要錢，順手把沙發上的那本《龍虎豹》丟了過去。
「那也才三個。」
「那娘們嘴很硬，不過確實是李振業派來的。」漠北狼從周譽龍手裡奪過香煙，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沙發上。「放心，被我搞定了。」
「這麼說，問題來了。」
「你以為我
「那是當然，你不是說沒跟我開玩笑嗎？」
「什麼！？」典斌一下呆住了，「那老傢伙能有什麼本事？」
「放心吧，要是連我都打不過，派誰去也一樣。有典哥做伴，我心裏也踏實些，說不定還能超常發揮，是不是？」
「真剁？」
劉威一愣，這下連他都沒反應過來。
周譽龍翻了下白眼，懶得理會死皮賴臉的典斌。
「哦？」典斌皺起了眉頭。
「一成你也敢去？」
還沒聽完，典斌就笑了起來。
「不是，香港這邊要晚得多。回歸之前，香港本地社團根深蒂固。回歸之後，我們又嚴打了好幾年。香港本來就不大，可供日本社團生根發芽的土壤並不多。直到最近幾年，周邊地區與國家的社團組織趨於飽和，日本社團才進駐香港。」
「開個玩笑嘛，何必當真呢。」
「我操，這麼快就幹上了。不行，老子也得瀉瀉火。」漠北狼站起來一摸，才發現自己身無分文。「姓典的，借點錢來花花。」
周譽龍點了點頭，起身進了卧室。
「不是我看得起你，是老李看得起你。」典斌長出口氣，說道，「老李說了，只要你們辦好這件事，今後想去哪就去哪，他還欠你們一個人情。」
這時候，卧室的房門拉開，漠北狼著上身走了出來。
「我可沒算計，全是老李安排的，你要不爽，找他去。」
見到典斌，劉威與周譽龍把發生的事情大致講了一下。
「他確實是在試探你們，因為他在懷疑你們是不是與大陸的情報機構有關。」
劉
「什麼意思？」
這時候，漠北狼又回到了客廳里。這次還蠻快的。
「你……」劉威有點愕然，因為他早就看出，雙子姐妹花不是張晉南派來的卧底。
典斌苦笑了一下。「為了辦好這件事，日本社團也捨得花錢，不但買下了『日出』號郵輪，還從印尼政府手裡買下了阿南巴斯群島的一座荒島，在上面開了道場，對外宣稱的是海濱浴場。根據我獲得的情報，『日出』號將在前往新加坡的途中在該島逗留一周，『武道聯合大會』將在此期間舉行。」
「張晉南不是告訴你們了嗎？」
「沒多少，本來就與我們無關。」周譽龍回答了典斌的問題。
「那行，這事搞砸了，你自己去跟老李解釋。」
「那五百萬美元？」
「放心，我會陪著你。」
「你真把她們剁了？」
劉威咬了咬牙，去了卧室。既然不是卧底，就沒有必要除掉她們。
「操！」典斌又咒罵了一句。
「當時，日本經濟蒸蒸日上，雖然地方不大，但是各大社團的日子過得還不錯，有鹽有味的。只是好景不長，隨著地產泡沫破滅，日本經濟開始走下坡路。失業率越高，出來混的人越多。吃飯的人多了，收入卻在減少，所以『關東五雄』率先走出國門，到周邊國家與地區開設堂口。」
「你急什麼？我又沒碰她，只是嚇嚇她而已。」漠北狼白了周譽龍一眼，「放心，老子再混蛋也不會動兄弟的女人。她把什麼都交代了，你想知道的話就去問
「這不重要。」
「我操！」劉威這才反應過來。
典斌又是一驚，一看到劉威那得意的樣子，就知道沒好事了。
「當然不是，沒跟你開玩笑，你得把周譽麟安頓好。」
「張晉南不會連一個人也派不出來吧？」
「日本社團大聯合早就不是秘密了，只不過張晉南沒跟你們說實話。」
「不夠？兩個都讓給你。」見到典斌還不說話，劉威呵呵一笑，說道，「我就知道，典哥為人仗義，怎麼可能為了這麼屁大點事情就跟我要好處。這麼說吧，這次我們至少乾落五百萬美元，全給你，當你的安家費，怎麼樣？」
「放心吧，早就安頓好了。」
「在我們看來不能，但是在日本人看來，這確實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日本人崇尚武力與武道精神，日本社團更是如此。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
「漠北狼呢？」
「比香港的任何社團都要大得多，與台灣竹聯幫不相上下。」
「便宜你妹，你想爽，老子出錢讓你出去爽個夠。」
「這小子，重色輕友，肯定被那娘們迷住了。」
「三十多年前，關東兄弟會橫掃橫濱，挾威殺入東京，翦滅三大社團，與另外四家社團並稱『關東五雄』。為了避免相互廝殺，在接下來的十多年裡，『關東五雄』走向聯合，成為日本最大的社團組織。」
「你……」
「為什麼會扯上張晉南？」
「當然不是。」劉威呵呵一笑，「張晉南答應親自出戰。」
「放心，原封未動，等著你去安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