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培訓
第174章 更重要的
「你好，田路先生，我是《nature·neuroscience》雜誌編輯部的保羅，很高興能夠和你時隔兩年之後再次通話……」
他倒是不知道，雜誌那邊的編輯保羅極為敬業，專門算準備了時間，晚上爬起來打了那個電話。
「應該是吧。」
「不過小田……」
「這個……」
「好的，再見！」
田路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道：「癲癇那篇文章其實三月份的時候就已經投出去了，只是發表周期稍微長了一些而已。後面的幾個月，我的精力就主要放在了這個上面，也是剛剛完成。本來想再等一段時間，和您說了之後再投稿的，不過昨天心裏一高興，就給發出去了。」
按照醫院的規定，因為發表文章很多時候要牽扯到醫院和科室的聲譽，還有倫理學證明，版面費報銷等問題，所以醫生們在投稿之前必須要上報，主任簽字，然後醫院科研處蓋章之後才行。但是田路這次的文章，冷冽就真是沒聽他談起了。
不管怎麼聽，這語氣裏面都是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冷冽先強調了一下，然後搖頭道：「雖然我個人覺得，這個研究上主刊也是沒問題的，但是小田還是堅持上神經醫學的子刊，說是內容可以更多一些，也可以更專業一些。不過子刊也不錯了，影響因子似乎也有十好幾呢！」
田路的性子比較認真，既然當初和童向陽有協議，在文章後面留的電話號碼就是實驗室那邊的，對方自然就打到了實驗室，而接著
只是稍稍沉吟了片刻之後，劉明還是正色說道：「不管怎麼說，本職工作是臨床，以後還是在咱們自己的科研上面多下下功夫，先把咱們科的工作搞上去，怎麼樣？」
這篇文章的價值確實比較高，而且說句實話，和當年的文章和演講一樣，也會引起一系列的連鎖反應，重視一些是可以理解的。不過專門為此派兩人過來的話，隱隱的，田路又有一種感覺：對方這般鄭重其事的表現，用意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啊……
田路在那邊打著電話，劉明一拉冷冽，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壓低著聲音問道：「老冷，我記得小田在美國的時候做的就是同樣的課題吧？」
田路點了點頭笑道。
聽完冷冽的解釋，劉明只覺得腦仁兒一陣陣發緊，瞪著眼睛問道：「你是說，這篇文章就算是發表了，也不算咱們醫院的？」
這可都是成績啊！
冷冽搖了搖頭笑道：「小田是我們科的，這誰都否認不了，無非就是在虛名上讓一些而已罷了。」
對別人來說，可能只看到這項研究成果帶來的文章，成績和名聲，但是田路自己心裏卻明白的很，文章當然很重要，但是對他來說，那個小分子化合物所能夠帶來的，才是更重要的啊……
劉明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了。這倒也難怪，要知道，就算算上所有的子刊，整個京師大學
「是《nature》的一個子刊！」
「沒問題！」
「從一開始就是衝著《nature》去的？」
只是沒想到，田路這麼快就給了他一個驚喜！
「對。」
田路點了點頭說道。其實田路心中也有不解，自己昨天晚上剛剛投出去的文章，就算是那邊剛好是白天，這個效率也太高了吧？算起來的話，現在應該是英國的凌晨吧？不，凌晨可能都算不上，應該是兩三點鐘的樣子吧？」
一聽是雜誌編輯的電話，劉明頓時急了，連忙說道：「聽你剛才電話里的意思，人家是在那邊等你回復呢，趕緊打過去！我的那部白色座機就可以打國際長途，趕緊去！」
不過事已至此，現在說什麼也是沒用了，劉明也只好嘆了口氣道：「算了，反正是基礎研究方面的文章，放在研究所可能還更合適一些，只能這樣了。」
「這個當然是沒問題的！」
田路點了點頭說道：「你和布茲教授大概什麼時候到？我到時候去機場接你們。」
冷冽恍然大悟。如果是關於血腦屏障方面的文章，因為當初和童向陽已經約定好，所有有關血腦屏障的研究論文第一作者單位為研究所，那倒確實不用他來簽字了。不過他馬上就反映了過來，蹭地站起身問道：「小田，血腦屏障的研究你也已經有成果了？」
最多也就一二十篇而已。
劉明心頭一驚，立刻也看向了田路。
「當然，不是早就和您說過了嗎？
掛了電話，田路的嘴角綻出了一絲微笑。而一旁等了半天的劉明卻早已著急的招起了手：「小田，來來，說說，雜誌那邊說什麼了？」
田路微微一笑，點頭答道。
不過不管對方要做什麼，對於田路來說都是無所謂的，無非就是稍微麻煩一些罷了，因此臉上一副淡然無波的樣子，倒是劉明和冷冽兩人緊緊皺著眉頭，琢磨著對方的意思，反而是比田路還要緊張多了。
「哦，是那個啊。」
冷冽一頓，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沒有理會劉明院長的問話，而是猛地轉過身，盯著田路急聲問道：「小田，這次文章投的是《Nature》吧？」
「主要就是兩個意思。」
「那你還不趕緊回復過去？！」
田路撓了撓下巴，走過去笑道：「一是對方可能要來兩個人，在實驗室確認一下我的成果，二是如果確認了之後，將會在最近的一期把文章發表。」
冷冽點了點頭，很是無奈的把田路和研究所當初的協議說了一遍。
這下子不但劉明，冷冽也愣住了：「就算是價值很高，不過畢竟只是一篇學術文章而已，至於嗎？」
「《nature》？」
劉明的一連串命令讓田路也不由得莫名緊張了起來，猶豫了一下，拿起剛才那張紙快步走到劉明辦公桌旁邊，拿起了白色的電話，撥通了號碼：「喂，您好，這裡是華國京師
劉明摸了摸下巴，笑吟吟地問道。當初田路來附二院的時候，劉明也是知道他曾經發過的三篇文章，看中了他的科研能力，當然，那時候也沒想過田路會繼續在《nature》之類的雜誌上發文章，但是至少比一般人要強些吧？
「把握大嗎？」
……
劉明一愣，隨即馬上想起來了，剛才打電話通知田路的，好像就是冷冽口中的「老童」嘛！
「是的，還有一篇文章，昨天晚上剛剛投出去。」
劉明還沒說什麼，冷冽先是皺了皺眉頭，納悶兒地問道：「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關於哪方面的？」
「是啊。」
……
聳了聳肩，田路低聲地笑道。
兩人你來我往說的熱鬧，一旁的劉明卻聽得暈暈乎乎，見到冷冽興奮莫名的樣子之後更是心癢難搔，連忙乾咳了兩聲，沉聲道：「老冷，你們說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咳！咳！」
「呵呵，那倒不至於！」
虛名？
劉明頓時無語了。
聽了劉明的話之後，冷冽不由得也有些尷尬了，苦笑著說道：「院長，恐怕招待工作也輪不到我們科里來了，那是人家神經生物學研究所那邊的事情！」
這麼一說，劉明心中頓時大定，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田路的方向。
「是有關血腦屏障的。」
「是的。」
微微一笑，田路點了點頭說道。
搖了搖頭，田路笑道。
這小子，厲害啊……
這下子，劉明也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問道：「小田，你的意
而京師大學有多少單位？多少院士？多少研究人員？
沒有在意田路忘了提起的事情，臉上泛起紅暈，有些不知道如何表達心中興奮的冷冽拚命搓著雙手，就差繞著茶几轉上幾圈了。
「這個，可能是對方比較謹慎吧。」
說到這裏，冷冽臉上也是現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剛才只顧激動了，現在回想起來，田路確實是做了一件他眼中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一年的時間，一方面主業是神經外科的工作，另外一方面，完成了癲癇和血腦屏障兩個方面的研究工作，怎麼看就讓人覺得難以置信啊！
「研究所的事情？」
「雜誌要來人？」
冷冽連忙點了點頭道：「當初因為要做最後一年的住院醫培訓，所以直到回國之後才又準備繼續研究下去，最後就是找的咱們學校神經生物學研究所合作，借用他們的實驗室和設備。只是我實在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這麼快就又拿出成績來了！」
冷冽很有氣勢的一揮手笑道：「這小子這次的研究比上次絲毫不差，而且還是別人都想做，但是卻還沒能做到的東西。要不然也不會昨天晚上才發給雜誌，今天人家就打電話過來啦。」
「是，院長。」
「好！太好了！」
琢磨了片刻之後發現沒有什麼頭緒，劉明搖了搖頭道：「算了，這事兒還是小田自己看著辦好了。老冷，到時候科里可是一定要做好招待工作，有困難就找我，我來給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