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 錫安，天下第一都
第23章 非人與凡人 03
他哪裡知道，奧森莊園這種東西早就有了，以不務正業的正太精靈王阿斯班和人族的小山姆為「領袖」的奧森莊園小齡軍隊里，屁大點的孩子都滑著這種東西在雪地上迅速的滑行，用水槍打水仗，捏了雪球打雪仗，一個個快活得很。阿佳西等四名騎士成天呆在奧森莊園里不用保護徐錚，無聊的時候也學會了，無事時都爬上附近的山峰踩著它往下沖，玩命般的體驗極限的速度與激情，當然熟練得很。
阿佳西心裏一喜，道：「這點小錢你肯定看不上去，都交給我吧。」
徐錚說得風平浪靜，傑瑞心裏卻是掀起了驚濤巨浪。
「八十！」湯姆抬了二十枚。
湯姆也聽見了，趕緊從雪地上爬起來，道：「我要一半！」
才走出不到十幾步，就聽阿佳西強行壓抑著興奮的聲音道：「你們想要？」
「放屁！」傑瑞怒道：「豬也用滑雪板？踩上去還是慢，不如交給本來就快的人。」
現在，傑瑞真對這個鼻青臉腫的少年刮目相看了，果然不愧為帝都之星，輕輕鬆鬆就給了自己一個極大的驚喜，艾斯的秘密道具對於他來說根本沒有秘密可言。更或者說滑雪板的製造技巧他比艾斯帝國都知道得很更多！一時間傑瑞心裏各種念頭都在翻騰，剛想問更重要的東西——徐錚知不知道這種滑雪板的使用方法，一見得徐錚的動作合便閉了嘴，只是一眨不眨眼的仔細看他每一個小動作，就怕自己沒看清或是忘記。
徐錚從魔獸森林里出來，首次見的五個人類里便有安格爾這個盜賊，別人不太看
果然，徐錚這個懶骨頭嫌麻煩，直接對阿佳西道：「都交給你了，賣多少都是你的事。」說罷，扭頭走向礦工和花劑師那邊，他們可沒學過任何技能，學起滑雪肯定不如靈巧的盜賊或是長久練習劍技的重劍士來得協調，還是自己去教比較合適。就自己現在因為結出樹人之種無法使用任何技能的情況，所掌握的巧技最適合這些普通人。
六名騎士里，斯賓塞和比利沒有福份跟著去奧森莊園，自然不會滑雪，便跟在四人後頭大叫大嚷：「頭兒！泊門，停下來。停下來喂，教教我們兩個！」比利更是童心大起地叫道：「基辛格，先來教我。教會了后咱們倆比比！」
然後傑瑞用很不滿的口氣對湯姆道：「憑什麼你要一半？你才這點人。」
他有超過兩米高，動作有些笨拙，只滑出幾米遠就摔了一跌。不過重劍士的皮粗肉厚是出了名的，不痛不癢的爬起來繼續試驗。
難道……皇家的騎士當真這麼優秀，什麼都會？
這樣的動作，傑瑞哪裡瞧見過，只驚
結果為了不傷和氣，一套滑雪板以八十金幣成交，傑瑞和湯姆在任務完成後各得一半。這件事也讓湯姆和傑瑞結下了不大不小的梁子，兩人瞧對方都不順眼，說話的時候針尖對麥芒不說，一有事端就會控制不住的對掐，落井下石般互相打擊用言語鬥毆，果然如那動畫片里的貓和老鼠，天生就是一對冤家。
傑瑞精光灼灼地看著徐錚的每個舉動，只覺得心癢難熬。盜賊的行動要求隱秘無聲，又快速迅捷，假如自己的暗獠盜賊團每個人手裡都擁有這樣的一套道具，一但到了冬季的下雪天執行任務，試問誰人能比？
對於承安來說，到了寒冬交通不便，有能工巧匠設計出一種藤條編製的類似於網板樣的東西綁在腳上好踏在雪地里行走，還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踏雪。但這種踏雪只能支撐人在雪地行走，加大了踩在雪地上的面積讓人不致於因為體重陷下去，卻不能像雪行器一樣可以輕易的在雪面滑行，兩者的速度和效率一個天一個地，根本不能放到同一個水平上來討論。比起踏雪，艾斯的秘制雪行器才是真正的雪地行動的利器。
徐錚的性子他知道得清楚，這種小便宜只管問他要，他肯定會給。人手一副滑雪板，賣出去得多少錢？心裏當然樂開了花，就說麻，只要跟緊徐錚
隨後，那輛馬車收攏起來，傑瑞見天色已經不早，不待阿佳西發問，便問道：「出發？」
傑瑞和湯姆都道：「你開價吧。只要我們付得起。」
傑瑞道：「我出價六十一套！」
卻聽阿佳西勸道：「別吵了，傷和氣，大家都是出來做任務的夥伴。湯姆說得對，大家金幣說話，一套五十金幣可好？」
徐錚翻了翻白眼，道：「沒有玲美美或是哈澤、伊力奇一樣的人物在，做出來的東西能跟他們比嗎？能用就行了，先湊和一下，用完了就扔掉。」
看到這樣的情況，傑瑞覺得有點不妥，但生不出拒絕的心來。他關愛自己手下，平常時候很在乎他們的感受，些時見徐錚雖然鼻青臉腫的丑得很，可半點沒有皇族的架子，對平常並不太招人待見的盜賊很是親切和善，心裏對他的劣質觀感又好了一分。
「你們……你們！」傑瑞大為吃驚，艾斯的雪行器比起它的用法更加密而不傳，眼下竟有五個人用起來熟練得就像拿著刀叉吃飯一樣，不能叫他不驚。
徐錚點點頭，又吩咐兩個少年再一次去搬東西。
這便是職業歧視了。傑端毫不退讓地道：「笨手笨腳的職業沒資格用！」
徐錚冷不丁一頭扎在雪地上。大陽的！阿佳西心真黑！他在奧森莊園呆過，知道滑雪板的成本，一套頂多十個金幣左右。現在倒好，他足足漲了五倍。
「呃？」徐錚楞了楞，道：「你管它叫雪行器么？我卻是管它叫做滑雪板。」
徐錚突地就後悔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自己賣……
艾斯帝國的雪行器傑瑞普經有幸擁有過一副，幾番想研究它的製做方法，卻始終都無法仿製。每次試做的仿製品要不就是易損，要不就是不好用，最終只能放棄，連曾經擁有的那一副都因為拆來開想研究它的製做方法而損壞。卻不想這少年輕輕鬆鬆就拿出這許多來，觀其樣子和精巧程度，竟是遠遠超過當年自己當年得到的那副。
徐錚暗笑在心，唉呀呀，貓和老鼠果然開始對掐了，我喜歡！
雪行器原是北部遙遠的艾斯帝王秘制的雪地行走用具，一是艾斯與承安遙遠不通商，這種東西不曾傳過來。二則是作為艾斯的秘密武器，這個道具只在極少數的人手中擁有，做法、用法根本是密而不傳。因此很多人連它的名字都沒有聽說過。
傑瑞治下頗嚴，一般情況下手下都不喜和陌生的顧主說話，眼下的情況倒是有點和平常時候不同，那少年笑嘻嘻地聽著盜賊們的道謝，竟然和每個人都能說上幾句話。
比利也不介意，仍是興奮的在後頭追。
湯姆用僵硬的口氣頂回去：「見者有份！大家憑金幣說話！你又憑什麼能要一半？盜賊一向長在速度，我們這些重劍士才更需要這些道具。你們拿了也是浪費。」
徐錚踩著它小範圍滑了一圈，滑過傑瑞前面時突地凌空一躍，做了一個Ollie樣的豚跳，再在空中旋轉了三百六十度的旋轉后輕盈的落地，劃了個小圓弧后笑吟吟的停到傑
「嗯哪。」徐錚應了一聲，道：「要不是因為製做這個，早幾天就可以出發了。」說罷，腳下踩著滑雪板，試著走了兩腳，又皺眉：「沒有相配合的滑雪臘，真是麻煩。」
「嗯，滑雪板。」徐錚道。嘴裏說著，自己取了一副來踩上去，把板上的緊固扣件扣到腳上。
「別扔，別扔！」傑瑞趕緊道：「用完了以後全部賣給我可好？」
待得許多套一模一樣的東西放到傑瑞便前時，這位資深的盜賊不由得大吃一驚，失聲道：「雪行器？」
湯姆便開始冷笑：「都是些盜賊，不適合用好東西。」
阿佳西滑了一陣，滑到徐錚面前來停住，臉上已經微有熱汗，道：「沒有奧……呃……那邊的好用。」他倒不笨，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把奧森莊園的事到處說。
「滑雪板？」傑瑞琢磨著這個名字，再去想它的用途，覺得這個名字好像比雪行器的名字更加貼切一些。
想到這裏，不由得激動起來，試探著問：「你設計的？」
徐錚楞了楞，臨時趕出來的劣質品啊，這樣的也有人要？自己趕工做出來的時候只想著方便雪地行進，可沒想到過拿來出售，質量也不是很過關，連用來當作玩具的兒童版都不比不上，當下不由得眼光轉向阿佳西。
阿佳西六名騎士中以阿佳西為首有四個嘻嘻哈哈的奔過來，也從馬車上抽出四副滑雪板套到腳上，在雪地上笨拙的行走了幾步后就順暢的滑行開來。看其樣子，竟是挺熟練，好像這樣在雪地滑行的經驗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