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一 快樂人生
第04章 突變
可不正是毀了么，亂序的插上魔法精石，再強行啟動。它可不具有當時徐錚踏上去的那個大型魔法傳送陣一樣的自我保護功用，只能因為魔法元素的紊亂而自毀。
門裡，阿里斯奧沉著臉教訓一個護衛：「鬧什麼鬧？安靜！毫無準備的就動手，你不覺得自己的命寶貴，我還捨不得你丟命呢！」
這個就好辦，他要場子，給他就是。反正無論馬達加爾姓什麼，以後的發展仍是少不了商人交易，商業這一塊讓佩諾奇家坐大就是。沒準通過這樣還能和徐錚打下關係，正是一舉兩得。
夏夫洛面帶深意地看了阿里斯奧兩眼，道：「還是不了，有空一定要上門來混上一頓。」
阿里斯奧呵呵的陪著笑，一路領著夏夫洛出去。
阿里斯奧並不知道醫院那邊發生了什麼，醫院自從交給納迦族現任族長阿吉塔？怒鱗管理后一直很順利。整個運營情況就如同大家所預料的那樣，從剛開始的馬達加爾居民駐腳觀望到慢慢踏進醫院，接受這個新興的治療機構，進展非常好。
片刻后，兩人及一隊衛兵都站到了魔法陣前面。
結果是，他什麼都沒查到。
整個情況並不代表沒問題，相反的，類似於阿里斯奧這類有著小狡猾的商人仔細一品味，更加覺得其中的問題大。因為查不出問題來本身就代表著有問題，同時它還說明對手很厲害，以自己的本事從他手裡查不出什麼來。
手下人問道：「大人，就這樣回去了？」
冷靜下來阿里斯奧暫時坐鎮本家商會，一道道命令頻率發出。
阿里斯奧一直在忙另一件事：通過各種渠道要想挖出近幾個月里大量收集礦產的勢力。
所以科斯特對此深為忌憚，在不敢保證自己經受得住來自於徐錚全力報復這樣的前提下，只要阿里斯奧不自己跳出來拚命，他就絕對不會對阿里斯奧動手。圍而不動就觸不到徐錚的底線，想來那個性命平和的少年也不會為此大動干戈，頂多會在塵埃落定以後想辦法給佩諾奇家找回場子。
踏出密室剛走到院子里，卻發現夏夫洛？伯德早已經不請自入突破到了府坻中院，和自己撞個正著。眼下位於中院的護衛正在和夏夫洛的人和對峙著，暫時將人壓制在中院。
夏夫洛瞅瞅那扇大門，道：「還不是翻臉的時候。傳送陣已經毀，堂兄的目的就已經達到，這個時候動手時機還過早。以佩諾奇商會的能力，我們今天只能算給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別看外院鬆懈，及中院開始就暗藏著殺
那人還是不服，阿里斯奧拍拍他的肩，道：「把這份憤怒留著，有機會讓你打回去。」又高聲叫了一聲：「外面的情況怎麼樣？誰知道，出來說說。」
紅毛大狐狸的道行肯定是紅毛小狐狸不能比的，傑阿里聽阿里斯奧簡單的一說，臉上的神色便不由得凝重下來。再翻翻阿里斯奧的帳本，又核查一遍自己的帳本，最後仔細思索一下最近聽到的其它商會的風聲，心裏對尼娜和阿里斯奧分析出來的東西已經肯定了個八九不離十。傑阿里當即決定，這件事情阿里斯奧放手不要沾染，交給自己去查。
阿里斯奧瞅著一顆粉碎的魔法晶石，又看看它毀得更徹底的時空道標刻痕，一臉正色的睜著眼睛說瞎話：「那是因為佩諾奇家族保養得很好。一直想研究出它通往哪裡呢，可惜現在不可能了。」
紅毛小狐狸不行，當然是交給紅毛大狐狸出馬。阿里斯奧自認本事不如人，便把這件事情委託父親去查。
阿里斯奧選了一個面貌最普通的留下，待其它人離開后才把自己的魔法手機塞給她，教了幾遍用法，最後誠懇地道：「伊莫嬸嬸，這件事就拜託你了。這個東西的使用範圍很小，找不到合適的使用機會的話，就只能靠你親自辦。」
不方便也得方便，府坻被二百個衛兵圍上，只能給出方便！
阿里斯奧剛開啟家裡的魔法陣傳將人傳往奧森莊園，夏夫洛？伯德就出現了。這位同樣出身於伯德家的不知道是科斯特？伯德第幾房的堂弟伴隨著一支二百人的馬達加爾城衛隊伍直壓佩諾奇府坻。
父親肯出手去查，阿里斯奧當然放心。兩天以後阿里斯奧得到了兩個消息，一個消息是追蹤的目標直指米勒父子猜測的那個人，另一個消息則是大狐狸失蹤了！
「是我。佩諾奇家不愧是馬達加爾資歷最老的商會之一，家大業大府坻也大，層層疊疊的真讓人容易迷路。」夏夫洛笑得非常和善，不像是挾勢強行突破到了中門的人，反倒像是不小心走錯了路，臉上甚至還有著一絲歉意。
今天這件事的發生，意味著馬達加爾的權柄爭奪戰已經開始，遠比自己與吉里米、尼娜想像中要來得快。這同樣的還意味著科斯特的織網工作已經完成，現在開始在收網。夏夫洛今天上門的意思，警告的味道要大過威脅，如果佩諾奇家族不
阿里斯奧感激的送伊莫大嬸出去后回到自己的房間里踱步思考。
夏夫洛仍在笑，滿臉自以為是的風流倜儻，道：「這麼不巧？沒關係，小阿里在也一樣，都是能獨檔一面的人物。要是方便的話，我想借簽一下你家的那個魔法傳送陣。方便嗎？」
夏夫洛嘿嘿笑了兩聲，算是看出此行不會有什麼收穫，便道：「真是遺憾。」
夏夫洛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佩諾奇商會可不是『小小』的一個商會。不過我雖然對它暗中潛藏的力里有所忌憚，倒還真不懼。但就目前的情況而言，除非正面開戰，不然鬧大了也占不了多少便宜。現在動手的結果會讓馬達加爾的商會從各自為政的局面擰成一股繩，好對付變將會成難對付。」
同時這也證明科斯特這人並不像大家所想像的那樣僅是個武夫，夏夫洛的上門就代表著這位「武夫」非常了解佩諾奇一家與奧森莊園背後的關係，更了解佩諾奇家的下一代阿里斯奧？佩諾奇與奧森莊園的靈魂人物塞繆斯？班得瑞？徐錚之間的友誼。即是說，就算這人不夠了解徐錚，對徐錚所擁有的影響力也應該知道得不少。所以他搶先發難的第一個，竟是誰也沒有料到的佩諾奇家。
阿里斯奧用眼角的餘光看到自己家的下人被紛紛放開，一個個起身活動著手腳，用怨恨的眼光看著制住自己的人。
阿里斯奧繃著臉，笑得僵硬：「當然方便！大人請隨我來看就是。反正那個魔法傳送陣也不是什麼秘密，誰都能看的。」
「不用，不用。茶改天來喝，今天只是臨時拜訪一下。」夏夫洛擺手笑得和善，一點也沒有科斯特那種勝氣凌的味道。和包圍著保護它的幾十名士兵相比，他簡直是和善得像沒脾氣。
首先是下令全力尋找父親。父親不傻，肯定有自保的辦法，不會傻到坐以待斃，他要麼是見情況不妙逃了就是被抓了。而那個人也不傻，因此就算父親落到他手裡頂多也就是吃些苦，沒有性命之憂。其道理很簡單，殺了紅毛大阿里，佩諾奇商大可以造就另一個紅毛大阿里，更何況紅毛小阿里還在。殺了傑阿里還是挾持他以謀其身後的商會，哪個更重要，只要不是笨蛋，略微想一想就會明白其中的優劣之別。阿里斯奧想明白后能冷靜下來，這是重要的原因。
其實這才是夏夫洛不敢真正對阿里斯奧動手的原因。只要略微了解一下徐錚這個人，就知道這人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伯德大人要留下來吃晚飯么？我家大廚的醬汁大蝦不錯。」
說罷，不著痕迹的打量面前來人。只見這位夏夫洛？伯德約四十左右，皮膚白晰，五官清朗，如果略去眼裡的陰譎，倒還算得上能入眼。只是他眼裡的算計意味太過濃重，將本來還不錯的臉容破壞掉一半，這便難以入眼了。
便有一個機靈的小子跑上來細說，最後道：「少爺，看樣子我們是被圍上了。怎麼辦？沒辦法去通知扎馬家和尼娜家。」
大門關上，門裡門外的兩人笑意迅速斂去，都沉下了臉。
從父親失蹤的時間得出父親失蹤的理由，阿里斯奧心知肚明，說是和他查證的那個人沒有關係，阿里斯奧半點都不信。但要怎麼才能把父親弄回來，阿里斯奧心裏卻是半點譜都沒有。不管怎麼樣，阿里斯奧心裏最清楚的倒是此時必須冷靜下來，驚慌失措自亂陣腳只會讓情況越來越壞。
門外，夏夫洛一揮手：「走，回去！」
馬達加爾風雲變化已經開始了，阿里斯奧除了擔心父親的安危，心裏想的另一件事就是下一家收到警告的會是誰？
片刻后，十幾個女傭站到阿里斯奧面前，都是在佩諾奇家裡幹了很多年，已經紮根在佩諾奇的中年女性。
這其中糾結的複雜關係阿里斯奧這個已經有所成長，但仍成長還不夠的青年當然沒想到那麼多。他最聰明的做法是第一時間就把聯繫人通過魔法陣往奧森送了出去，又隨手毀掉魔法陣，讓誰也用不了它。
雖然它一直在賠錢——大家也沒指望過它掙錢。徐錚不負責任的說法便是醫院是福利機構，如果總是掙錢或是能掙大錢，那家醫院就算掙的不是黑心錢，其醫院員工的醫道估計也不怎麼地。
應對措施阿里斯奧暫時只能想到這些，所有的命令全都圍繞著這四點發布下去。然後阿
先斬斷佩諾奇家後援，就算那個頂著帝都之星的少年無論手中握著多少不顯山露水的力量，他要趕回來援助也是遠水救不了近渴。等他趕到馬達加爾，早已經是塵埃落定！
阿里斯奧在不著痕迹的打量夏夫洛，夏夫洛則正大光明的在看阿里斯奧，心裏由毫不在意暗添了兩分在意。眼前這個青年看著可不像傳說里那樣遊手好閒且紈絝浪蕩，只瞧那沉靜著應對自如的神色，外界的謠傳就當不得真。自己與堂弟未免太小瞧了佩諾奇商會，要想隨便拿捏它的打算不可能實現。
阿里斯奧臉色不變，指著魔法陣道：「這個魔法陣是父親發現的，也不知道通往哪裡。為了保護魔法陣，也為了保護馬達加爾不被突如其來的敵人滲透，所以在上面蓋了重密室后又加上重重保護。不過依我看它早已經毀了，無法再使用。」
「父親有事出去了，今天不在家，只好由我陪伴大人。要是招待不周的話，還請大人多多包含。大人，想到哪裡參觀？佩諾奇府建成於七十年前，後來幾經擴展才有今天的規模。外院那部份是由父親動手擴建的，真正的佩諾奇嚴格的算從中院才開始。」阿里斯奧半點也不提知道父親失蹤的消息，夏夫洛笑著跟他裝樣，他更不願意與夏夫洛撕破臉。對方閃電發招，自己這邊全無防備，再算上那二百名士兵，無論怎麼都是自己吃虧。是以這番只隱隱點醒對方，真正戒備嚴密又暗藏殺機的地方從中院開始，若是還要強行突破，有了死傷可不能怪自己沒有提醒。
說罷，領著夏夫洛往密室走，眼光卻是瞟了管家一眼。那個魔法陣知道的人佩諾奇家裡不會超出六個人，誰走漏了風聲，當然要查！
夏夫洛也是笑意十足：「當然。小阿里就不用再送了。」
第三點是整個佩諾奇商會，包括處於馬達加爾的商會中心，全面武裝備戰！阿里斯奧經過尼娜點醒，已經深刻的嗅到了戰禍開始的氣息。佩諾奇商會的根扎在馬達加爾，遷移不太可能，以現在的情況而言也來不及遷移，只能戰。
阿里斯奧見狀一驚，隨後微笑著走了了上去，絲毫不提對方強行不請自入一事，只是彎身一禮：「敢問閣下可是夏夫洛？伯德大人？」
父親失蹤，阿里斯奧不由得大急，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亂轉著想把父親找出來。
一路外行，走出中院以後眼見得很多下人都被夏夫洛帶來的士兵扭著，刀劍架在脖
當時阿里斯奧正在開閉傳送陣，聽到下手通報后一咬牙，取出魔法晶石重新亂插一氣，然後無視魔法陣的警告報警聲強行再次啟動魔法傳送陣。
做完這件事後他才走出門迎接夏夫洛。
第二個是大力收縮本家商會的一切活動，現在不必考慮打草驚蛇的問題，蛇早已經被驚動，還咬了人。收縮它，是為增加聚固力，也可以避免將來出意外的時候打擊面太大。
到得大門口，夏夫洛一揮手，道：「都放了吧。一點小誤會，沒有必要刀劍相向。」
看見了，仍是只當沒看到，阿里斯奧站在門口送客，風度十足的微笑：「我就不送了，有空請一定要再來做客。」
第四點，迅速通知奧森莊園，那裡的朋友會成為自己強大的援軍。可恨徐錚那廝跑得太遠逍遙去了，其它人又不會魔法元素中轉的技術，留在馬達加爾的中轉塔大多因能量耗完而失靈，懷裡揣著的魔法手機的通訊距離縮小到五百米譯左右的範圍。用徐錚自己的話來說，頂多當個多點通話的對講機來使。所以目前的通訊仍是得靠嘴巴。
伊莫大嬸將手機藏進圍兜里，安靜的點頭：「少爺放心，我做得來。從十一歲起進門，佩諾奇家我呆了四十年，我的丈夫，我的兒子都在這裏生活，它已經成了我的家，這個時候不為它做點什麼我自己都安心不下。」
夏夫洛瞪著那個魔法陣，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失望還是鬆了口氣，皮笑肉不笑地道：「早已經毀了？依我看倒還挺新的樣子。」
那人撇嘴道：「一個小小的商會而已。」
沉吟了一下，又道：「給我盯好這裏，就算飛出一隻蒼蠅，我也要知道這隻蒼蠅飛出來幹了些什麼。還要嚴密注意阿里斯奧？佩諾奇的一切舉動，這個小紅毛的表現倒是超出我的意料，年紀輕輕有這份忍性，還有這份臨危不亂的鎮定應對，小瞧他就會吃大虧。走了！」
「沒辦法？」阿里斯奧冷笑：「家裡不用出去採辦？買菜，買麵粉什麼的他總不能攔著吧。而且量他也只也暗守不敢明盯，總會有辦法把消息傳出去，只是千萬不能讓他知道我們和誰聯繫了，又互通了什麼消息。」眼裡漫無焦距地瞪著前方想了一小會兒，又道：「把府里機靈忠誠的女傭找出來，帶來見我。」
走錯路？這可能嗎？阿里斯奧哪能不明白，嘴裏的話難免帶上絲隱晦的嘲諷：「伯德大人倒是熱情大方，走到哪都跟到了自己家一樣。管家，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