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世界大戰
第822章 吾為君亡 六 無心之功
聽了源田的話，肝付苦笑著搖搖頭，拉了一把黑島，「將軍，這份文件就讓源田君一個人慢慢研究吧，咱們先去喝兩杯。」說著他又壓低了些聲音。「慰安所來了一些好貨色，其中兩個是咱們薩摩的女孩子，海邊長大的，除了皮膚黑一點，哪兒都好，特別是那個身材。」
尼米茲搖了搖頭：「威廉，我們不能冒西海岸遭受侵犯的風險，如果美國西海岸遭到日軍的蹂躪，我們就必須把所有的軍事實力都放到太平洋上了，甚至，我們將不得不同中國、德國妥協！」
黑島卻輕輕嘆了口氣，自顧自地說開了：「最後的出擊日期還沒有敲定，不過十之七八要提前了。因為支那人想讓聯合艦隊進攻巴拿馬，為此他們會額外提供一批燃料和補給，不過去巴拿馬要多走五千公里，所以要早點出發才行。此外，陸軍的進攻規模也會相應縮小，用不著15萬人了，有兩個師團差不多就能拿下巴拿馬運河區了。」說到這裏黑島向左右瞧了瞧，看見那個叫遷信雄的少佐還在飛機旁邊收拾東西，就又說道：「你們兩個要兼任第一、第二航空艦隊的航空參謀，參与進攻計劃的制定，我現在把這個消息提前透入給你們，也是讓你們多幾天思考的時間，這一仗只怕不好打啊！」
「威廉，你認為那些朝鮮人的情報可不可靠？他們真的打算襲擊巴拿馬運河嗎？」尼米茲手撐在陽台的欄杆上，抬頭眺望著碼頭上的幾艘巨艦，喃喃自語道：「如果我是日本海軍司令官，只要條件允許，我一定是會這麼乾的，如果巴拿馬運河被日本控制，那兩個大洋之間的交通可就要繞過合恩角多走上萬公里了，而且到時整個南美洲會怎麼看美國呢？」
中國，綏遠省包頭特區。
「如果你們還看得上這些飛機，1月20日前應該就能有200架運到珍珠港。肝付君有15天時間讓隊員們學會駕駛它們，源田君有20天。」黑島龜人壓低聲音回答道。
港口邊上的火車站上，一列剛從東部駛來的火車正在卸貨，十幾台起重機在車站工人們的操作下來回擺動，將一架架閃爍著銀光的飛機從平板車上卸下。
12架剛剛下線的P-38閃電戰鬥機，12架P-37戰鬥機，36架F4F地獄貓戰鬥機，36架SBD無畏式俯衝轟炸機，24架TBD蹂躪者魚雷
除了這些飛機外，美國現存的三艘航空母艦，企業號、約克鎮號、大黃蜂號，以及法國所提供的貝亞恩號、霞飛號和伴爾維號也已經停靠在了聖迪戈的碼頭上。而那些用火車運來的F4F、SBD和TBD等艦載機在被卸下火車后，就直接拉到了碼頭上，又被吊車吊上了那三艘法國航空母艦。
雖然中共中央認為在這一次的廣東省憲政選舉中，國民黨當局一定會利用他們的執政地位，勾結中國的壟斷資產階級操縱選舉玩弄民主。但是為了維護國家穩定，為了向更多的不明真相的群眾宣傳中共的主張，揭露國民黨反動派假民主真獨裁的面目，中共還是決定和民革、致公黨組成競選聯盟，參加這次選舉。
這已經是美軍在12月份第三次向聖迪戈海軍基地補充飛機了。雖然目前美國的生產並沒有完全轉向戰時，但是這個國家在開戰以來不到2個月的時間內生產出來的武器裝備還是超過了早就處於戰時狀態中的中國！而這一個多月里加班加點生產出來的軍火，十之七八都流向了美國西海岸的各個軍事基地和新兵訓練營。
「很難說，巴拿馬運河區一直是美國海外駐軍的重點，他們在那裡修建了一連串的要塞和基地駐軍多達數萬。」肝付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而且這回聯合艦隊兵分兩路，如果咱們的對手集中使用他們的航空母艦，事情就不好辦了。而且在2月10日之前，德國人給的那些Bf-109T恐怕還不能裝備部隊吧？靠96式，又沒有數量優勢……」
……
「人間魚雷？真是個不錯的辦法。」肝付謙五郎一臉佩服的表情，沒想到這群小日本還真是瘋狂，居然又想出了新的自殺辦法！
「這些飛機什麼時候能到？如果要在這次出征中使用，那就該安排幾次訓練，不知道時間來得及嗎？」源田實現在已經看完了文件，也加入了談話。幾個人邊走邊談，向肝付的大隊部走去。
「怎麼回事？慢慢說，別一有什麼事兒就往國民黨頭上扣！」周恩來眉頭緊皺，看著趙世炎。
聖迪戈，美國太平洋艦隊母港。
「周主席，鮑斯同志突然失蹤了！很可能是被國民黨特務給綁架了。」
「哦？出擊的日子已經定下來了？」肝付臉上滑過一絲訝異。現在才是12月底，如
「吆西！這個想法很有好，兩位不愧是聯合艦隊航空雙雄啊。」看著這架被拆的一塌糊塗的飛機，黑島笑嘻嘻地稱讚了幾句。「對了，今天到訪夏威夷的支那國防軍代表團也送來了一款自殺式飛機的技術資料，山本司令官讓我送來給你們看看。」
……
「那些姑娘可是為特攻隊員服務的！」黑島低聲提醒道。「那些年青人就快要出征了，一定要讓他們在死之前好好享受一下，知道嗎？」
「什麼？2月10日前就要出發么？怎麼會那麼快，神風隊員的訓練……」肝付謙五郎愣了下，隨即嘆了口氣，他只是個小小的中佐，艦隊什麼時候出擊不是他該過問的，至於神風隊員們，大不了組織他們特訓一下。反正這些小夥子原先就是航空學校的學員，都有一定的基礎，而且駕駛飛機去撞擊軍艦也不需要太高超的技術。
「沒有關係。」黑島龜人輕輕哼了聲：「聯合艦隊又不是只有航空母艦，潛艇、驅逐艦和輕巡洋艦如果用好了也一樣能達到奇效。受到航空部隊的啟發，潛艇部隊的兩位尉官也提出了一種『人間魚雷』的設計方案，計劃用一枚93式長矛魚雷改造成可以使用敢死隊員控制的自殺式武器！現在這種『人間魚雷』已經進入了最後實驗階段，乘員也開始訓練，如果一切順利的話，說不定能趕上2月分的出擊。」
「真要那樣也不錯！」哈爾西低聲嘀咕了一句，又問：「上將先生，既然我們不能讓日本鬼子在西海岸登陸，也不能放棄巴拿馬，那我們該怎麼辦？祈禱萬能的上帝來保佑美利堅合眾國嗎？」
根據夏威夷戰役地面部隊總指揮肖特中將的報告，日軍在歐胡島上投入的地面部隊至少有10萬人！而且裝備精良，訓練有素，比目前美國陸軍的戰鬥力明顯要高出一籌。如果美國想要反攻夏威夷的話，至少應該擁有2倍以上的數量優勢。可是眼下的美國陸軍和海軍陸戰隊卻根本不可能拿出20萬人用於反攻夏威夷的作戰。
「恐怕效果不大。」源田實搖搖頭：「魚雷要靠潛艇或驅逐艦搭載，在茫茫大洋上能不能找到美國航空母艦都難說。依我看要提高勝算，最好的辦法還是增加自殺飛機的數量，靠現在每艘航
這個計劃在崇尚進攻的「蠻牛」哈爾西心裏面已經憋了好久了。根據情報，日本目前所擁有的航空母艦隻有7大1小共8艘，相比英美法在太平洋地區投入的12艘母艦毫無優勢可言。如果還分兵兩路出擊，那就肯定是傾巢出動，保衛夏威夷的只剩下岸基飛機了，而且數量也不會太多。
周恩來正想的入神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輕輕地敲響了。周恩來喊了一聲：「進來！」就看見趙世炎臉色很焦急地走了進來。
肝付謙五郎把手中的文件夾扔給源田實：「源田君你看看這個飛機怎麼樣？如果還行的話讓他們先送一些過來，我們再測試一下。」
「納尼？支那人的自殺式飛機？他們也……」肝付愣了下，幹嘛將一雙滿是油污的手在帆布罩庫上擦了下，接過文件夾翻看了起來。
「對，增加神風飛機的數量才是取勝的關鍵，我看除了使用航母搭載神風飛機之外，還應該在特魯克島上部署大量神風飛機，爭取將英國航空母艦引到特魯克島附近……」
但問題是美國陸軍能否在日本航母殺回來之前消滅歐胡島上的日軍地面部隊呢？
所以，即使美國海軍抓住日本聯合艦隊出門的機會反攻夏威夷，也肯定奪不回這個群島！頂多也就是將珍珠港內剛剛修復的設施再破壞一下……可與此同時，日本卻有可能在美國西海岸或巴拿馬登陸！
說話間，三個人已經走進了一間布置成和式的房間，酒菜已經擺了上來，不過那個穴山少佐和慰安婦卻還沒有來。三個人各自找了個位置盤腿坐下，繼續討論軍情。
雖然具體地點還不能肯定，不過美國太平洋艦隊屆時是必須要出擊的。就和上一回援救珍珠港之戰一樣，明知道打不贏，還是硬著頭皮出戰，結果丟掉了兩艘寶貴的航空母艦。好在羅斯福總統通過外交努力將法國人的三艘母艦拉來助拳，現在又給他們換上了性能比較可靠的美國艦載飛機，總算是讓人放心一些了。
「是的，我每天都在祈禱。不過除此之外，我這個太平洋艦隊司令官還是得做些什麼。」尼米茲咬著牙說道：「現在該下注了，我賭巴拿馬！哈
「可是萬一日本人的目標是西海岸呢？總統可是向西海岸的民眾保證過的……」哈爾西深吸了口氣，嘟囔道：「要我看，咱們乾脆反攻夏威夷吧！日本人不是要分兵進攻南太平洋和美洲西海岸嗎？那夏威夷群島一定空虛，如果這個時候我們集中6艘航空母艦和幾艘戰列艦打他個出其不意，一定能奪回夏威夷的，到時候太平洋上的主動權可就奪回來了。」
趙世炎一愣，忙解釋道：「周主席，事情是這樣的。鮑斯同志在三天前突然接到一個電話，然後他告訴東方局秘書處是一個印度來的革命者約他出去見面。然後就帶著一個警衛員去包頭老城新開的印度菜館。結果那個警衛員被人敲了悶棍，鮑斯同志也……」
「還可以在運河的出口處布設水雷。奪取加拉帕戈斯群島，在那裡部署神風飛機用來封鎖運河出口也是個辦法。」
看著肝付一臉好色的模樣，黑島龜人禁不住樂了，其實他早就聽說過肝付好色的毛病……也不知道他家裡那個海軍大臣的千金知道以後會不會變母老虎？
「什麼！？」周恩來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這個鮑斯是印度國大黨的領導人，也是國大黨駐共產國際東方局的代表。國民黨反動派的特務居然在包頭把他給綁架了！實在是無法無天到了極點。呃，不對呀，國民黨沒事綁架一印度阿三幹什麼？這個鮑斯對國民黨又有什麼用？難道想利用他進攻印度？
門被拉開，進來的果然是穴山茂和幾個真空穿著件薄薄的簡易和服的女孩子，一個個都打扮的花枝招展……
站在太平洋艦隊司令部大樓的陽台上，看著航空母艦補充飛機的場面，尼米茲上將和哈爾西中將都輕輕鬆了口氣。作為太平洋艦隊的指揮官，他們一早已經得到了不少海軍作戰部發過來的關於日軍下一步動向的情報。所有的情報都顯示，日本將在1939年3月底之前進犯北美洲西海岸！
看了一會兒，肝付就哈哈笑了起來：「哈哈，這些支那飛機設計師的腦子還真夠笨的，他們想要造什麼？戰鬥機還是俯衝轟炸機？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機型，好像是把戰鬥機和俯衝轟炸機混合在了一起，結果兩方面的性能都不出眾，只能用來當自殺
從這一天起，廣東國民政府和廣東省立法會、監察會，以及廣東省所屬縣市的政府和立法、監察兩會都將轉為「看守性質」，直到全省鎮以上各級政府、立法機關選舉結束，再向民選政府和立法機關移交權力。
「我們對巴拿馬運河應該做兩手準備，如果不能攻佔也應該設法破壞，我看可以組織敢死隊駕駛裝滿炸藥的潛艇偷偷靠近巴拿馬運河的船閘來個自爆。」
這個晚上，中共中央主席周恩來照例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日理萬機。中國的民主進程在中國共產黨的全力推動下，終於邁出了實質性的一步，國民黨當局最終沒有敢違背孫中山先生的遺願，在廣東省16年訓政期將滿的時候，宣布了廣東憲政期將在1939年1月1日開始！
「巴拿馬的價值可比舊金山高。」源田實笑道：「而且那裡的防備也肯定比美國本土鬆懈。現在美國佬最擔心的事情就是皇軍在他們的西海岸登陸呢！」
源田嗤的一笑，接過文件看了起來，邊看邊說：「嗨，不就是一自殺飛機嘛，用不著太先進的性能，關鍵是成本要足夠底，生產要簡單，操縱起來也不能太複雜，速度不能太慢，航程不能太短，機身要堅固一點，至少能進行一次大角度俯衝……」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起了各種聳人聽聞的作戰方案。正說著，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還伴隨著銀鈴般的笑聲，肝付謙五郎笑道：「是穴山君帶著姑娘們過來了，那我們就不討論可怕的殺人計劃了，還是抓緊時間享樂吧。」
黑島一笑：「管它是誰設計的呢，只要好用就行了。」
「真要打巴拿馬？之前不是說打舊金山嗎？」肝付謙五郎皺了下眉，心說這也太邪門了吧？自己明明想誤導美國人，可是卻偏偏來了個歪打正著，莫非這個美帝國主義是氣數未盡？
而周恩來現在就在自己的辦公桌前，仔細地看著李大釗、董必武兩位同志起草的廣東省選舉計劃。相比組織渙散、紀律鬆弛、黨的高層又高高在上的國民黨，組織嚴密、紀律嚴格、作風嚴謹親民、全黨上下都艱苦樸素廉潔奉公的中共應該在這次選舉中有不錯的收穫吧？當然在國民黨所推行的帝國主義戰爭形勢良好的情況下，獲勝應該不太現實，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