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世界大戰
第865章 1939年的阿登攻勢 七 關鍵的24小時
「那就是有20000人了。」羅友倫微微點頭，「剛才的這場戰鬥頂多消滅了他們2000人，還有18000人固守著這個小城，我們可要有點耐心才好！不能盲目用坦克突擊……咱們還需要留下這些坦克應付下面的戰鬥呢。還是先讓擲彈兵發起一輪試探性進攻，探明了對方的火力點之後用自行火炮摧毀，多花點時間慢慢打，咱們還有時間，現在該著急的是法國佬。」
「幹得好！把法國佬都幹掉！」
在迫擊炮瘋狂射擊的同時，那些伴隨中國坦克的擲彈兵們也開始用手中的民25式自動步槍掃射。這種自動步槍使用的是7.62mm的中間彈，因此射程較普通的步槍要近，不過連續擊發的火力卻非常驚人，幾乎同一挺輕機槍類似。目前中國的裝甲擲彈兵、空降兵還有海軍陸戰隊等精英部隊的步兵都裝備了自動步槍。一千多把自動步槍，還有幾十架裝在半履帶裝甲車上的12.7毫米高射機槍同時噴吐出火舌，一千多道火流交織成了一張巨大的火網，完全封鎖了法國步兵前進的路線。這些可憐的法國佬，現在只能趴在泥濘潮濕的地面上，藉著坦克或是彈坑的遮掩苟延殘喘。而那些10.6噸的R35輕型坦克則更加倒霉，不僅二號坦克的75mm穿甲彈可以將它們擊得粉碎，就連裝在部分半履帶裝甲車上面的57mm無後座力炮也能把它們輕易擊毀！
參謀長從身邊的參謀手中接過一份報告，看了幾眼說道：「根據偵察兵抓獲的俘虜交待，對方是法國第三輕機械化師，還有第一裝甲師的殘部。法國第三輕型機械化師擁有一個輕型坦克團，5個摩托化步兵團，一個炮兵團，一個工兵營，一個裝甲搜索營等部隊，總兵力約有15000人。法國第一裝甲師還剩下大約一個中隊的坦克，一個摩托化步兵團的兵力，不過他們的炮兵團、工兵營、裝甲搜索營等輔助部隊還都完好，總兵力還有近5000人。」
……
記錄下羅友倫的命令以後，第三裝甲旅的參謀長遲疑了一下，問道：「旅座……是不是命令坦克和擲彈兵乘勝追擊一下，說不定能一舉奪取索姆·勒茲。」
勞倫斯思索了片刻，回答道：「第一裝甲軍還有約18000人，第三、第四步兵軍損失不大，兩個軍加在一起還能有70000多人，兩個英國
「佛內爾（勞倫斯），」大概是聽到第一集團軍的人員傷亡不大，電話線那頭的聲音好像緩和了一些。「你還有130000人，2000 門大炮和500多輛坦克，不能就這樣放棄戰鬥！而且還有兩個裝甲師正在向你那裡趕，明天上午就能到位。到時候你就有1300多輛坦克和160000萬軍隊了。如果不夠我再調一個擁有4萬人的比利時軍給你，這樣就能湊成20萬大軍。」
「命令炮兵營前移至索姆·勒茲城南2000米處。」
「我知道。」勞倫斯又嘆了口氣，對米勒說：「你先去布置，集團軍群司令部那裡我親自打電話去解釋。」
「撤退！快撤退！」看到這個情形皮埃爾少將幾乎是苦喊著再次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轟！轟！轟……
「將軍，現在不能撤退了，我們的坦克和敵人只有不到600米了，撤退也一樣挨打！只有拼了！」這個參謀長咬著牙建議道。
「將軍，讓步兵先在索姆·勒茲鎮裏面佔領制高點，布置防線。再把對方的坦克引進來，用反坦克手雷和37mm炮解決它們！」一旁的參謀長再次提出建議。
超過150門坦克炮齊射的聲音還未消去，對面的法軍坦克方陣中就騰起了一團團耀眼的火光，頓時就有十幾台偌大的鋼鐵巨獸燃成了火球，它們在慣性的作用下還向前移動了一小段距離，隨後就如同死去的火牛一般一動不動了。
「中將，我們是不是應該請示集團軍群司令部。」
「英國人現在到哪兒了？」勞倫斯中將放下手中的求援電報，問自己的參謀長米勒少將道。
「命令部隊奪取索姆·勒茲外圍陣地后就暫停進攻，鞏固陣地，等待進一步的指示。」
「……4月28日中午12點50分到下午2點，我第一裝甲軍在索姆·勒茲城南同中國第二裝甲師展開決戰。中國第二裝甲師出動了約150輛二號坦克，還有數十門57mm反坦克炮（包括57mm無後座力炮）、一百多輛半履帶裝甲車和約1500名步兵助戰。而我軍僅有206輛坦克，其中S35中型坦克有52輛，其餘都
電話那頭是長時間的沉默。喬治上將好像是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壞消息給驚呆了，過了良久才吐出一句話。「算上那兩個英國師，你們現在還有多少人，多少坦克和大炮？」
「好了，給師部打電話，報告他們這裏的戰況。」
皮埃爾又舉起望遠鏡看了看前方的戰場，20噸級的S35型現在已經全部陣亡了，變成了一個個正在燃燒的殘骸。剩下的一百多輛10.6噸的雷諾R35輕型坦克還在悶頭衝鋒，伴隨坦克進攻的一千多個法國步兵此時也都吶喊著「法蘭西萬歲！」的口號發起了最後的決死衝擊。似乎只差那麼一點，就能衝到中國坦克的跟前，用R35的37mm炮或是步兵的反坦克手雷給予中國坦克以重大殺傷了。
感慨了一陣后，羅友倫轉過身，開始對一旁早已等候著的參謀人員下達作戰命令：
「中將，那一帶都是平原，靠一條匆忙建立起來的防線是根本擋不住中國人的裝甲部隊的。」米勒少將提醒道。
……
「噠噠……噠噠噠……」
「上將先生，第一集團軍被中國鬼子打敗了，第一裝甲軍損失慘重，現在只剩下不到100輛輕型坦克了……」
不過回去的這幾百米同樣是一條充滿了危險的死亡之路。一陣刺耳的哨音突然響起，原本用卧姿射擊的中國擲彈兵們也紛紛躍起，端著民25式自動步槍，一邊奔跑追擊，一邊瘋狂掃射。那些二號坦克倒是呆在原地沒動，只是用它們40倍口徑的75mm坦克炮繼續屠殺著倒車後退的R35輕型坦克。
三枚黃色的信號彈在挨打的法軍上空升起，這是撤退的信號。戰場上殘存的一百來輛坦克幾乎同時停止了「自殺式衝鋒」，然後開始倒車向後退去。伴隨的法軍步兵則紛紛從隱蔽的地方爬了起來，用百米衝刺的速度開始逃跑。
這不是在打
突然，一陣低沉而密集的「嘣嘣」聲就從樹林深處傳來，隨即數十發上百發的迫擊炮彈就飛落在衝鋒的法軍周圍。這是隱藏的中國迫擊炮陣地在急速射擊。雖然迫擊炮彈爆炸的聲勢和衝擊遠不如105mm和150mm的炮彈，比起坦克發射的75mm高爆彈也差了一截。但是它們對步兵的殺傷力卻是非常驚人的，大大小小的彈片像雨點一樣四散飛射，掃過衝鋒的法軍，將他們一片片打倒在地。凄厲的慘叫聲伴隨著馬達聲，爆炸聲充斥著整個戰場，真是一幅人間煉獄的凄慘景象！
中國軍隊的一百多輛二號坦克的40倍口徑75mm大炮開火了。擁有口徑和射程優勢的中國坦克兵們當然不會給法國坦克靠近開火的機會，當幾十輛帶頭衝鋒的S35中型坦克剛剛進入二號坦克800米的範圍之內，就遭到了一陣由75mm鎢鋼穿甲彈所組成的彈雨。
這連續兩次大敗，只能說明法國裝甲部隊所擁有的坦克根本就不是中國和德國坦克的對手！而英國坦克的水準，勞倫斯中將也是非常清楚的，他們的馬蒂爾達2 型防禦雖然不錯，可是機動性和火力全都只能用悲劇來形容！特別是那門40mm的反坦克炮，別說是那種擁有110mm正面裝甲的重型坦克，就算是裝甲相對單薄的二號坦克恐怕也很難對付。而二號的40倍口徑75mm炮卻能非常輕鬆地解決掉馬蒂爾達2 型。
「命令已經沒有辦法執行了。」勞倫斯中將重重吐了口悶氣，嘆息道：「我們打敗了，我們被中國人給打敗了！他們用一個裝甲師就打垮了我的一個裝甲軍，如果他們的兩個裝甲師還有巴斯托尼的那個德國裝甲師都出動，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在馬斯河南岸立足。」
「命令戰場搶修隊出動，修復受損的二號坦克，順便再看看法國人的那些坦克有沒有可以修復的。」
「呼，法國人也有今天！」站在一輛裝甲指揮車上指揮戰鬥的羅友倫放下自己手中的望遠鏡，嘴角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他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剛好是下午兩點鐘，剛剛過去的那場坦克戰只持續了不到半個小時，法國人
「可是，」勞倫斯猶豫了一下，又道：「可是中國人和德國人的兵力也在增加，而且明天上午天氣可能會好轉，德國人的飛機又將重返戰場了。」
「撤退！命令所有坦克撤退！」皮埃爾衝著身邊的參謀長大聲吼道。這個反應和幾個小時前的戴高樂，倒是有幾分相似。
伴隨坦克進攻的中國裝甲擲彈兵們發出了一陣歡呼。歡呼聲中，轟轟的炮聲接連從中國坦克的炮管中發出，拖著紅色尾焰的炮彈一個個破空而去，轉瞬間就撞入正在奮勇衝鋒的法國坦克的隊列中。又是十幾台S35坦克被擊中起火，戰場上頓時出現了超過三十個熊熊燃燒的火堆。而此時，法國坦克的方陣還在中國坦克楔形陣的700米開外！法國坦克僅僅推進了100米就遭到了兩輪齊射，損失了32輛S35型。這麼恐怖的損失率把正在後方觀戰的讓·皮埃爾少將嚇得心驚膽顫。法國坦克前進100米，對手就是兩輪齊射，如果想要將交戰距離拉近到足夠讓47mm和37mm炮威脅到對方超過60mm呈斜角布置的防彈鋼板的話，至少還要前進200 米！也就是還得挨對方的四輪齊射！即使中國坦克炮的命中率不會因為距離拉近而增加，法國坦克集群也要再損失60輛坦克……
兩百多輛衝鋒的法國坦克這會兒已經剩下不到七十輛飛速倒退中的輕型坦克了，整個戰場上都是燃燒著、冒著黑煙、渾身焦黑的法國S35坦克和R35坦克和一具具橫七豎八躺著地上一動不動的法國製造的死人。而中國軍隊一方被對手擊毀擊傷的，只是幾輛半履帶裝甲車，還有十幾輛被打斷了履帶，暫時無法行動的二號坦克，擲彈兵的傷亡也只有區區幾十人。
「到克拉維耶鎮了，距離索姆·勒茲還有9公里，1個小時之內應該可以趕到了。」米勒在地圖上指出了英國第一裝甲師和英國第三師的位置。「我們的摩洛哥第二步兵師也已經推進到了哈佛郎日鎮，最多1個半小時也能趕到索姆·勒茲。中將
電話那頭的聲音輕輕嘆了口氣，道：「正是因為明天德國人的飛機會重返天空，所以我才要命令你繼續發起進攻！」電話那頭的喬治上將又加重了語氣：「未來24小時對法蘭西共和國來說是極為重要的！所以，我命令第一集團軍不惜一切代價，同當面的中國軍隊展開決戰！」
米勒少將又瞧了眼地圖上的惡劣形勢，沒有再堅持，立刻轉身離開了勞倫斯中將的辦公室。
勞倫斯苦笑了下，「一條匆忙建立起來的防線總比沒有防線要好，再說，我也不打算讓他們一直堅守下去。等到天黑就讓他們撤退吧！」
「好的，就這麼辦，把那些中國鬼子引進來打！」皮埃爾少將用微微有些顫抖的嗓音下達了命令。
一道緊急的求援電報發往了法軍第一集團軍司令官勞倫斯中將的手中。作為第一集團軍主力的第一裝甲軍居然在短短8個小時內連續遭到了兩次慘敗，損失了500多輛坦克！整個裝甲軍現在差不多成了一個摩托化步兵師了。而對手的損失，雖然戴高樂少將和皮埃爾少將都沒有提起，不過作為法國陸軍當中資歷極深的老將，他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含義。這兩場坦克交鋒，恐怕都是一邊倒的潰敗，對手的損失必然是微乎其微的！
羅友倫思索了下，問：「查明對方是什麼部隊，有多少人了么？」
「撤退？」米勒少將瞧了一眼地圖上的馬斯河，微微搖了搖頭，「中將，第一集團軍群司令部的命令是奪回阿登森林的控制權，我們如果退過馬斯河，恐怕就沒有辦法執行命令了。」
「再給師炮兵指揮部打電話，請求調兩台三號自行榴彈炮來助戰。」
「不用。」勞倫斯擺了擺手，打斷了米勒少將。「我們的S35對付不了中國人的坦克，英國人的馬蒂爾達2 型一樣不行。就讓英國人在和咱們的第二摩洛哥師在克拉維耶到哈佛朗日之間展開，建立一條臨時防線。然後讓第一裝甲軍後撤，退到這條防線後面去。」
撥通了第一集團軍群總司令約瑟夫·喬治上將的電話，勞倫斯用最沉重的語氣向對方報告了馬斯河以南的糟糕情況，然後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我建議暫時放棄馬斯河以南同中國軍隊決戰的計劃。將部隊收縮到馬斯河以北，我們可以依託馬斯河建立起一道防線，在那裡中國人將很難突破法軍的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