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青蔥歲月 之 一笑閑看秋雲遠
第062章 快樂除夕
小淫泯了泯嘴唇：是誰啊？
我將信將疑的伸手握住小淫伸過來的手，真的是很冷的感覺，看來外面的溫度是夠低的，我點點頭：是挺冷的，你跑去買啤酒真是辛苦了，一會兒多給你一罐。
小淫彈了一下煙灰，也笑：可是阿瑟的煙，比我的要貴很多，十八。
小淫和佐佐木聊了半個多小時，才放下電話，小淫看著我笑：哎，十八，你剛才那個樣子什麼意思啊，難道懷疑我做菜的手藝？真是讓我這個當廚師的臉都沒地兒放了。
小淫重新拿了兩聽啤酒，給我一聽：十八，其實你說得這種感覺，最近我也有這種感覺……
我也點頭：你也新年快樂了。
小淫一直站著沒有動，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我奇怪的伸出腦袋看著小淫：哎，你怎麼了，我已經系好了帶子了……
小淫一怔：哪有，哪有這樣的事情，你自己說的你不喜歡肖揚不是嗎？所以，所以我不想你為難嗎？你不要瞎說，我幹嗎要說謊？切。
小淫打斷我：我和阿瑟不一樣，不說這個了，喝酒吧，之前我們不是聊的挺好的嗎？
我開始辯解：哎，雖然我沒有那種經歷，但是我有過暗戀的感觸，其實都一樣，我很珍惜那種感覺，即使和自己喜歡的那個人走在一起，他可能也不知道我喜歡他，或許之前大家已經見過面了，可能還是不能彼此認出來，可能時間可能真的夠久了，久到忘記了過去……
阿瑟接著笑：就跟你開個玩笑嗎？真是，這麼不禁逗，小淫那個臭小子呢？過年都不知道給我打一個電話。
我嘿嘿笑：來就來，反正我也不是沒有抽過，墮落就墮落唄。
小淫有點兒不高興地看著我：那你的意思是，就算你不喜歡肖揚，也好好的跟人家說話？是不是，你那樣做，有什麼好啊？又不喜歡他。
我把蘋果叼在嘴上，騰出雙手，站在小淫背後開始給小淫系圍裙的帶子，系好了帶子，我拍了小淫的肩膀一下，拿下手裡的蘋果接著咔嚓著：好了，系好了。
小淫皺著眉頭：是肖揚，你以為你和肖揚還有什麼話說？我是幫你，又不是害你，真是的，這麼不領情。
看著窗戶外面的夜晚顏色，我想起了小意，就是現在自己還是喜歡小意，我時常問我自己，小意到底是不是能夠記住我們小時候就認識的那個事實呢？人都是會改變的，一個小孩子七歲時候的樣子，在他十四五歲的時候，我還是能認出小意，可是我八歲時候的樣子，小意在我十四五歲的時候也能
我拿了桌子上一聽可樂，湊過去，也和小淫一樣趴在窗戶邊上往外看著，三樓的樓層不高，所以看什麼都清楚，這個晚上是萬家燈火，偶爾還能看見別人家在窗戶邊上放著那種很小型的煙花，外面的空氣很冷，窗戶邊上能感覺到冷空氣的溫度，不過還好，身後就是熱烘烘的暖氣，小淫的手裡拿著一罐啤酒，看著外面黑色的夜。
小淫放下袋子，大衣上帶著外面的寒氣，透著涼意，小淫搓了搓手，笑：是嗎？這倆人都是獨生子，是夠鬱悶的了。
當然，阿瑟租的房子是沒有電視的，所以那年的春節我們沒有看成春節晚會。
我放開手，但是小淫的手沒有放開，我奇怪地看著小淫：哎，你的手不會是給凍得不會鬆手了吧？
我臉一紅：我？我啊，我其實，也沒有什麼發言權，我的初戀都給了上帝和天使來著，凡人其實看不懂的，所以全部給聖母瑪利亞好了，多麼博大深沉的愛啊，就是灑向人間全是愛啊，特偉大的那種，知道了吧？
小淫的眼神好像有點兒慌亂，低下頭：沒什麼，沒什麼，我在想剛才那道菜來著。
我趕緊把吃進嘴裏的東西胡亂咽了下去，接過了電話，是易名，易名在電話裏面說家鄉那邊的城市熱鬧的很，有很多煙花放，問我這邊熱鬧嗎？我說不熱鬧，北京這個城市，市區已經禁止放煙花了，易名頓了頓，問我剛才接電話是誰，我笑著看了小淫，告訴是易名是小淫，小淫這個寒假也沒有回去。
阿瑟放下電話，我還沒有來得及轉身，小麥的電話就來了，說是在家裡獃著什麼事兒也沒有，特別的無聊，我勸小麥好好陪著他爺爺下棋，說不定會有不少樂趣，人家不是說老小孩兒老小孩兒嗎？小麥一副很老練的口氣：切，才不陪著他呢？那麼大個人，就知道耍賴，每次都是，棋品不好。
我嗤笑：哎，你做菜不是挺有天分的嗎？還用看菜譜嗎？我還以為你在看黃色小說呢？
小淫把手裡的菜譜給我看：哎，十八，你看這個啊，我是覺得這個菜裏面要是能加一些蔬菜的話，感覺應該會更好吃的啊，過年吃的東西，都夠油膩的了，哎哎，十八，我說話呢，你聽見沒有，你還打磕睡，還沒有睡飽？哎，你可是睡了小一天了？
我喝了一口
小淫朝冷空氣裏面吐了一口煙：十八，新的一年來了，你有什麼願望啊？
小淫的話剛說完，電話又響了，小淫伸手接起來，我不知道是誰，我只是聽見小淫說：啊，沒事兒，剛才阿瑟小麥和佐佐木都往這兒打電話了，所以可能是佔線了吧？挺好的啊，吃的不錯，喝的也不錯，過年了嗎，總的瞎樂和一下，你也快樂。
小淫幫著我點上，兩個人趴在打開的窗戶口，看著外面冬天的寒冷，吸著煙，小淫喝著啤酒，我喝著可樂，時不時的碰一下，這種日子也是那麼快樂無比，雖然沒有看成春節晚會，但是不見得沒有快樂。
我有點兒懊惱：阿瑟，你是不是很想過年回來之後我跟你打一架啊？你媽媽不知道我是女生，你還不知道嗎？
小淫把口袋裡面的煙也掏了出來，坐在我對面，剛要說話，電話又響了，小淫接了起來，好像是佐佐木，小淫一邊點著煙一邊笑著和佐佐木說著什麼，我跑到廚房裡面洗了幾個蘋果，端出來，這人也是犯賤，平時吧吃個青菜或者普通的食物吧，覺得生活過於簡單和辛苦了，可是好容易趕上個過年了，面對著一桌子的好菜一堆好吃的，卻是什麼也吃不進去，反而看著特別的厭煩，可是等過了年，又會去想，哎，那個過年的時候面對著一桌子的好吃的為什麼就不多吃點兒呢？我現在就是這個樣子，一桌子的菜，有冷盤還有熱菜，可是我反而覺得黃瓜和蘋果好吃，頂多就是再喝點兒啤酒飲料什麼的。
我朝小淫笑：說了你也不認識，我小時候的事情，你怎麼可能知道，你糊塗了？
小淫眯著眼睛看我了一眼，手裡的啤酒罐碰了我的啤酒罐一下：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反正就是你說的這種感覺差不多，喜歡那個人，可是那個人又不知道，喝酒。
聊了一會兒，易名說祝我春節快樂，我說他也是，然後易名放下了電話。
我也晃了晃可樂罐子，也沒有剩下多少了，我苦笑著點頭：要，過年嗎？情場失意，酒場不能失意，否則真是活著失敗了。
我喝了一口啤酒：可是，可是總歸說謊是不好的事情
除夕白天，我自己睡了一整天的覺，才感覺出來睡眠恢復過來了，我出了客廳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五點了，小淫一直在客廳和廚房折騰著什麼，我聽得見聲音，但是不知道他在幹什麼，所以醒過來之後我也好奇。
放下電話，我美美的伸了個懶腰，看見小淫已經打開了客廳的窗戶，趴在窗戶那邊朝外望著，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小淫疑惑的碰碰我：十八，你怎麼了？
我吐了一口煙，笑：哎，你的煙，比阿瑟的煙舒服，阿瑟的煙很辛辣。
我喝著酒不說話，小淫吸了兩口煙，盯著我：我說錯了嗎？
我回過神兒：沒事兒，沒事兒，想起了過去而已，我很喜歡的一個人不知道我喜歡他，不僅不知道我喜歡他，他還不知道我們已經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他已經認不出我了，看來我進化的很失敗，實在沒有什麼成就。
我差點兒被逗樂了，小麥才多大，這會兒就知道說棋品了？
小淫吃吃笑：得了，不要給自己臉上抹金了，沒有初戀也不算丟人啊，幹嗎把自己說的跟觀世音菩薩似的，你哪有那麼偉大。
小淫搖了搖啤酒罐，空了，看著我：十八，你要啤酒嗎？
小淫把袋子裏面的啤酒往外拿著，我摸了一下，感覺挺涼：哎，外面是不是溫度低啊？
小淫咬著嘴唇黑著臉看著我：十八，你真是無可救藥了，哪有像你這麼過日子的，現在是過年，不是過周末，我敢打賭，你將來肯定嫁不出去，有男人敢娶你才怪，哼。
小麥說他在家裡面要呆到初六七就回來，實在悶的受不了了。
我說小淫下樓去買啤酒和煙了，過一會兒就上來了，阿瑟哼了兩聲：行了，沒有別的事情，就是希望你倆吃好玩好，過年了，像個正常人點兒，尤其是你，十八，明白了吧？
小淫突然看了我一下：十八啊，十八不在客廳，今天白天，就是打了一天的資料，可能累了，已經，已經回她房間睡覺了……
小淫突然笑著泯著嘴，用力的握了我的手幾下：十八，新年快樂。
小淫伸手從後面口袋裡面掏出煙，看著我：十八，要不要來一支？
小淫溫和的看了我一眼，笑：十八，不會吧，你就這麼一個想法？財迷啊，人生那麼美好，不會只有這個願望吧，比如，希望在新的一年裡面說不定可以談場戀愛，找個，找個男朋友什麼的啊，這樣的願望不會有嗎？
我扁了扁嘴唇，冬天的風真的會吹乾一個人的嘴唇：沒有想過
我搖搖頭：行了，你自己做吧，我回客廳等著了，做好了叫我一下。
我看看小淫手裡的菜譜，他說的那道菜的圖片還真是不錯，我在廚房裡面左轉轉右轉轉，沒有找到什麼吃的，只好從箱子裏面拿出一個蘋果，洗了一下，咬著吃：不就是過個年嗎？冰箱裏面已經有不少吃的了，不用那麼費勁兒，把黃瓜拍拍，放點兒蒜啊什麼的，還有炒個土豆絲啊，茄子辣椒什麼的，就行了……
小淫拎著很大的塑料袋子上來，我看著小淫說：哎，剛才阿瑟和小麥來過電話了，一是祝我和你新年快樂，二是抱怨在家裡呆的無聊透頂，很想儘早回學校這邊來。
小淫把手伸給我，笑：握握我的手就知道了，涼的很。
小淫哼了一下：十八，你不應該問我有沒有過初戀，你應該問我什麼時候早戀的，我怎麼就不覺得那種感覺好，那個時候都是小孩子，能懂什麼？
小淫吸了一口煙，看著窗外的夜色：和之前的感覺不一樣，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好像從來沒有過的這種感覺，我有時候也會很矛盾……
我看著餐桌上的菜，摸了摸腦袋：那就喝啤酒吧，我怎麼發現喝紅酒老是容易暈乎啊？
小淫扁了扁嘴，看著我：你還真敢想，你見過男生圍著圍裙蹲在廚房的地上看黃色小說的？所以說啊，十八，你的腦子肯定是有問題。
阿瑟這會兒打來電話，我聽見電話那邊兒吵的厲害，好像有很多人在嚷嚷著，阿瑟嘿嘿笑：十八，你和小淫真的不過來給我陪床了？
我嚼著蘋果，左看看右看看，於是很小心的拿手拿了一塊什麼肉之類的東西，好像是小淫看著菜譜做的那個東西，我把那塊什麼肉放在自己眼前仔細的皺著眉頭的前後的看了好幾遍，然後小心翼翼的放進嘴裏慢慢的嚼著，順便舔了舔還有湯汁的手指。我抬頭，看見小淫溫和地看著我笑，有點兒忍俊不禁的樣子，可能是我剛才的動作讓他感覺好笑吧，我瞪了小淫一眼。
小淫喝了一口啤酒，看著我：十八，那你什麼時候初戀的？那是什麼感覺啊？說說看。
我從小淫的煙盒裡面拿出一支，點上：不會吧？你好像找女朋友不用這麼費事兒的吧，阿瑟一直說你向來很順利啊……
這個時候，電話響了，小
我手裡的煙很快就剩下了半支，我皺著眉頭：應該不會，就算我喜歡易名，易名也不見得喜歡我，其實我現在對易名的感覺，已經不是最初看見他的那種感覺了，哎，你應該知道那種感覺啊，就是那種自己最初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很珍貴的那種啊，可能不容易忘記，但是不見得真的要和那個人怎麼樣？就像初戀那種感覺，你沒有過初戀嗎？就是那種感覺。
然後小淫穿好大衣，去樓下超市買啤酒和香煙了，我感覺到了冷，於是關上窗戶，坐到餐桌前吃了幾口小淫做的菜，還真是不錯。
我推開廚房的門，看見小淫蹲在地上，手裡好像拿著一本什麼書，我悄悄湊過去看，原來是一本什麼菜譜，然後我用手拍了小淫一下，嚇了小淫一跳：十八，你想嚇死我啊，真是越來越沒有良心了。
說完我轉頭看著小淫，小淫有點兒愣神地看著我，看見我看他，小淫收回目光：十八，要是易名真的，真的和方茵茵分手了，你和易名還有希望嗎？
我剛要說話，小淫在嘴角邊上豎起了手指頭，示意我不要出聲音，過了一會兒，小淫放下了電話，我氣惱地看著小淫：哎，你幹嗎說我回房間睡覺了？
我扁了扁嘴：你是不是，是不是經常會這樣說謊啊？
除夕夜，小淫準備了好多好吃的，除了阿瑟和小麥帶來的吃的，小淫自己還做了好幾個看著很好看的菜，小淫拍著手看著我：十八，是喝紅酒還是喝啤酒，還有可樂。
我奇怪地看著小淫：你矛盾什麼啊？
小淫的兩盒煙就這樣被我和他一起趴在窗戶邊吸完了，窗台上留下一堆煙灰和啤酒罐的拉環兒，冰箱裏面的七八聽啤酒也被我們喝完了，小淫看了一下手錶，說要到樓下的超市重新買煙和啤酒，我說算了，小淫說：不行，難得過年了，而且咱倆聊的這麼好這麼投機，沒有酒沒有煙算什麼，掃興的很。
我搖搖頭，喝了一口可樂：切，就知道沒有辦法和你溝通，你是大眾情人，哪能用我這種人的感覺來評定……
小淫白了我一眼：過來，幫我把後面圍裙的帶子給繫上，我要做菜了。
我搖著頭：你沒有說錯，我只是奇怪而已，就比如阿瑟，阿瑟即使知道我不喜歡肖揚，但是阿瑟肯定還是會不遺餘力的製造機會讓我和肖揚說話啊，或者見面啊，畢竟你們和肖揚認識的時間很久了，大家象兄弟一樣，其實我也能理解阿瑟那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