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愛情叫兄弟》第四卷 情以何堪 之 四世恍如韶華年

第194章 揭開真相

第四卷 情以何堪 之 四世恍如韶華年

第194章 揭開真相

我惱火的拎起旅行包:你別管,你就這麼說吧,我走了,電腦你隨便玩兒吧,別搞壞了就行。
我的腦子嗡了一下,結結巴巴地看著女孩子:你,你,不是阿瑟的女朋友?
左手愣愣地看著我:這是什麼啊?就給,錢啊?我……
阿瑟著急的打斷我:十八,你晚上回來么?我等你,多晚都行,好不好?
在茶几上,我看見朱檀給我那本參考書,我迅速抓起參考書,感覺自己的眼淚都要掉了下來,我半低著頭:哦,這個就是我要找的參考書,走了……
女孩子開始嘿嘿笑:哦,真的一樣哦?我沒帶多少衣服過來,所以找小淫的衣服穿,你們都是小淫的朋友吧,我是小淫的高中同學,在華東政法上學,我們兩家還是前後院的鄰居呢?對了,那小子在你們學校花不花啊?有沒有女朋友?我問他,他才不會說呢?你告訴我唄,我請你吃東西好不好?
女孩子在我身後喊:有時間一起吃飯吧。
我是瘋了,我無法忍受小淫和我的情侶衫穿到別的女孩子身上,我也無法忍受我花錢買的那些吃的,被小淫拿去給別的女孩子吃,那些東西是不值錢,可是那都是我買來的!!我更是無法忍受小淫白天找我晚上找別的女孩子的事實!!
我和朱檀還有朱檀的老公走過去,左手也看見我們了,掐滅了煙,把旅行袋往肩膀上順順,朝我們走過來,左手身手拿過朱檀手裡的背包:朱老師好。
就別逃避 勇敢面對
我哭哭唧唧的把小淫和那個姑娘的事兒跟師姐說了,師姐嘆了口氣:十八,不是我說你,小淫一直很招人的,你幹嗎要喜歡上他啊,從我認識他那天開始,他就沒消停過,唉,我還以為你運氣挺好的呢?得了,這事兒你就當個教訓,以後別招小淫了,你倆,不合適,算了吧,你得找佐……你得找踏踏實實的。
(A)
我摸著手裡的套票嘆了口氣,自言自語:本來,這張票,是留給小淫的,現在不用了……
我感覺自己的腿都軟了,呼吸變得極其的不協調,我看見女孩子身上穿著的是小淫和我一起買的那個情侶衫,我盡量變得平靜,苦笑:我們的衣服,好像一樣的?
師姐攏攏亂的頭髮,吃驚的拽著我:十八,你怎麼了你?怎麼喝那麼多的酒,出什麼事兒了?倒是出什麼事兒了?
關於流言 我裝作無動於衷
我不自覺的把手裡已經空了的啤酒罐砸向讓我恨的咬牙切齒的那扇窗戶,左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奪下啤酒罐,低聲說:十八,你瘋了嗎?
左手愣愣地看著我:十八,可是,票的錢,其實……
說著阿瑟撓著頭轉身走了,我更加奇怪,到底什麼事兒啊?怎麼搞得這麼神秘?還要晚上說?我非常困惑的一邊往朱檀家走一邊想著阿瑟在樓下跟我說話的語氣。
我說要去朱檀哪兒,阿瑟咬咬嘴唇,看著我:十八,我有件事兒想跟你說,你晚上抽個時間,我們聊聊,我覺得這個事兒需要跟你說一下,不然我真的要憋的發瘋了。
朱檀複雜的看看我,把要帶的東西扔給她老公,示意他去別的房間收拾,朱檀拉著我進了她的書房:十八,怎麼回事兒,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你的情緒不對。
小諾哼了一聲:你有病啊?偷偷摸摸的笑,走了,這麼熱的天你想在這兒烤肉乾?
女孩子開始咯咯笑:那就是沒有了,我就說那小子不敢么?他媽媽從小就跟我們家定親了,雖然是玩笑話,但是我們還真是談了好幾年戀愛的,我這次來啊,也是突然襲擊,看看那個小子有沒有騙我,哼哼,果然,還算聽話……
第二天上午,我回到宿舍的時候,小諾睡的一塌糊塗,口水流到毛巾被上,頭髮比鳥窩還亂,我苦笑,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小諾是多麼的幸福,原來沒心沒肺是這麼的幸福。我開始慢慢整理形狀,洗漱用品、換洗的衣服,小諾翻了個身,迷糊地看著我:十八,你昨晚去哪兒了?小淫找你快一百遍了,電話都打爆了,我被吵的根本就沒睡好,唉,你幹什麼?收拾東西去哪兒啊你?
朱檀輕輕的撫摸了下我的頭:別這樣,別讓你自己都看不起你自己,恩?我們這就出發,好好玩兒,然後再想這件事兒,至少也要讓你自己看得起你自己,懂嗎?
阿瑟的焦急更加劇了我的難過,我不敢吭聲,因為我一吭聲就會忍不住哭出來,我只是不停的恩著,我深呼吸了一下,放低聲音:阿瑟啊,我今天真的沒有時間,改天吧,我現在跟朋友在一起呢,不太方便,改天我找你好不好……
進了火車站站台,在卧鋪車廂的站台,我遠遠的就看見左手背著一個大大的旅行袋,靠著水泥柱子低著頭慢慢的抽煙,一隻手抄在破舊的牛仔褲口袋裡面,眼神看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什麼。朱檀碰碰我,笑:十八,跟你同行的是左手哦?我挺喜歡這孩子的,你說好好的孩子,家裡生活也挺好,怎麼就願意穿破舊的牛仔褲呢?搞得跟流浪漢似的。
阿瑟嚷著:喂?喂?十八嗎?你哪兒怎麼那麼吵啊?你在哪兒?
這一夜,我幾乎沒有睡,我翻來覆去的想,翻來覆去的委屈,每次都委屈的不行,我在想,我到底有多不值錢?小淫才會這樣對我,每次委屈我都要深深的喘口粗氣,猶如窒息一般的難過,我真的很想拿刀劈了小淫,要不劈了我自己也行。
我一直都跟隨你的感受
門被拉開,一個長頭髮的女孩子笑嘻嘻的探出頭:咦?怎麼又回來了?你不是有鑰匙么?哦,你是……
我惱怒的猛的推了一下左手:你不是我朋友!!你們都不是!!
女孩子表情好看的皺著眉頭:阿瑟?誰是阿瑟啊?
你是否能夠要得回
我奇怪的問小淫:你現在在哪兒?
我的腦子開始亂,小淫為什麼要說他在宿舍呢?可是電話明明是阿瑟租的房子號碼?難道是我看錯了?我開始低頭檢查來電電話,小淫用的電話號碼確實是阿瑟房子的,我的手開始發抖,小淫這段時間的表現象電影一樣在我的腦子裡面回閃著,阿瑟說話的言不由衷?左手問我小淫最近忙什麼?難道是我多心了?
左手開始數錢:這票你已經打折扣了,我,我這些天也沒什麼事兒。
才看見你的眼淚和後悔
小諾點頭:也是,女人再不濟的時候可以嫁個男人,直接就說餓死有點兒虧本了,十八,我們兩手抓吧,一手抓找男人,一手抓找工作的事兒,你讓小淫多賺點兒,將來好養著你。
想著這些的時候,我的眼淚又開始衝出來,我不想讓服務生看見,低著頭轉著手裡的啤酒杯子,吧台的電話響了起來,服務生禮貌的接聽:喂?誰?剛才,剛才打電話的人?哦,你稍等哦……
在女生樓下,我看到了阿瑟,阿瑟不停的用手撓著頭髮,皺著眉頭,一副非常為難的樣子,我奇怪的走過去拍了阿瑟一下,還把他嚇了一跳,阿瑟一愣:十十八,你,你幹什麼?
我生硬的甩左手,左手的手緊緊的抓著我的手臂,很疼,我憤怒的看向左手:你放開!!
左手轉臉看了我一眼,放低聲音:哎,幫著看一下,她今天心情不怎麼樣。
小淫吃吃笑,聲音小小的:我能在哪兒?傻瓜,我在宿舍,編程序啊?你想我了?
我摺疊著手裡的東西沒有說話,師姐說得這些對我而言還非常的遙遠,我從來沒有想過那麼草率的把自己給誰,擔負這個詞兒對我而言,多半就是吃飽飯而已。回到宿舍的時候,小諾跟我說朱檀打電話找我了,我估計是關於去北戴河的事兒,後天就要出發了,我的形狀還沒有整理呢,今天一定要逼著小淫把時間定下來,不行就直接跟那個小子說北戴河套票的事兒,這麼大的便宜他還推三阻四的?
我嗤笑了一下,男人也好女人也好的,就是不能長得那麼招人了,太不省心,小淫不就是嗎?我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走進他的心裏?才能不這麼傷心?才能放下惴惴不安的難過和隱忍?我和小淫之間,難道我就不想走得更近嗎?小淫,你知不知道,我剛剛才感覺到你的肩膀是我唯一可以依靠唯一可以信賴的地方?
左手看了我好一會兒,嘆了口氣:十八,我請你喝酒吧,今晚酒吧該給我結錢了,到時候把這個套票的錢直接給你好不好,這個票我要了,真的。
我點頭:謝謝你!
我生硬的打斷左手:不行,就現在給我,我再也不能相信你們男人說的話了,要就給錢,不要我拿走賣給別人,你要不要??
我把整理好的東西裝到旅行袋裡面,木然的回頭看著小諾:小諾,要是阿瑟和小淫再找我的話,你告訴他們我去同學哪兒了,一個星期之後才能回來。
朱檀老公拿出提前買好的卧鋪票開始剪票,我碰碰左手,放低聲音:哎,一會兒你把車票錢給人家哦,別忘了,票是朱檀給的。
在被師姐拉起來的那個瞬間,我抱住師姐,開始大哭,我抱住這個跟我一直都沒有什麼朋友交情的女人,開始痛哭流涕,師姐輕輕的拍著我的後背:十八,別哭了,什麼事兒把你難為成這樣了?跟我說說,恩?
朱檀湊到我身邊:學生怎麼了?學生也是成年人啊……
阿姨打開門:你啊,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姑娘家家的,又是大半夜的,出了事兒怎麼辦?以後早點兒。
服務生把電話遞給我:哎,剛才你打的手機吧,有一男的找你。
上了樓,我本來還想著拿鑰匙開門,但想到裏面有可能會有人,我還是小心的敲了敲門,不一會兒就聽見一個女孩子的聲音:等等,來了!
我有點兒心不在焉:找方小刀吧,他不是閑著嗎?
讓你更寂寞
還是我原本給的就不夠
我踉踉蹌蹌得象喝醉了酒似的跑下樓,我的腿像是跑完了一千米一樣的僵硬和疼痛,我甚至感覺自己無法呼吸了,還差點兒被小區的樓梯絆倒,我跑出小區,恨恨地看著手裡拿著的參考書,看看路邊都沒有人,我狠狠的把參考書摔在地上,喘著粗氣,好一會兒,我才慢慢彎腰去撿被我摔在地面上的參考書,在我的手觸摸到參考書的一瞬間,我的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怎麼都止不住,我覺得自己委屈的跟被搶走了翅膀的天使一樣,呼啦啦的從天空中摔了下來,地面上的參考書怎麼都撿不到手裡。
我匆匆忙忙的下了女生樓,我怕小諾看見我哭,在樓下的公用電話,我打了左手的電話,讓他自己去火車站,我到時候和朱檀他們一起過去再會合,左手在電話裏面遲疑的問:十八,你沒事兒吧?
人生真是奇怪,很多時候,在自己最受傷得時候,在自己身邊的往往卻不是自己最想看見的人,所以我們才會覺得更加的委屈,委屈的感覺天真的會塌下來。我和師姐兩個人,唉聲嘆氣了一夜,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兒,本來不怎麼相干的人,偏偏都以為對方要比自己更可憐,師姐說雖然她身體受到了重創,但是她並沒有投入過多的感情,所以她比我要好的多。我嗤笑,都這個時候了,誰比誰能好多少呢?天知道。
我也開始低頭看著軟包裝,側面有徵文啟示,大概意思就是看過電影《泰坦尼克》后對於酷有什麼感覺,請將這種感覺寫出來,加上標點不超過三十個字用信封郵寄到統一企業的總部,我想起看《泰坦尼克》那場電影的那個晚上,那些溫柔的時光,還有小淫在公交車上顫著手臂攬住我的腰,那晚公交車上熙熙攘攘的人流,溫熱的呼吸,還有我和小淫身體碰觸那個瞬間的悸動,我的思維開始發獃,直到小諾啪的打了一下我,我才清醒過來,惱火地看著小諾:可惡!!你幹什麼啊?
我想點破,問阿瑟是不是小淫的事兒,但是我竟然懦弱的連這樣幾句話都說不出來,我有一肚子的怒火兒,但就是不知道如何發泄出去,一旦見了小淫我估計真的能拿刀劈了他,我也會很懷疑我會不會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小淫,都這個時候,我要對你說什麼?你想我對你說什麼?我盡量委婉的對著阿瑟說:阿瑟,我晚上真的過不去,以後,再說吧。
我踉蹌著被左手拖回學校,左手放開我:回去吧,其他的事情我準備就好,早點兒休息。
我看著馬路上來來往往的人,嘆氣:不能吧,你看那麼多人呢?他們都沒餓死,我們就餓死了?這麼說有點兒玄了,應該不會餓死。
當火車發出逛盪的一聲,我知道火車開了,我把頭扭向車窗外面,窗外的畫面慢慢的移動著,現在還是白天,我就要離開北京了,可是為什麼我的心裏是那麼的空蕩蕩?小淫,你究竟想讓我怎麼做,才不會用謊言來騙我?非要這麼做嗎?小淫,你知不知道,這一次,我有多麼想跟你一起去北戴河,我多麼想左手躺著的位置是你,這樣我就可以安心地看著你。
和左手一起從酒吧回學校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我喝得迷迷糊糊,但是意識卻非常的清醒,左手背著吉他,和我一起晃悠在學校外側的馬路上,路過阿瑟租的房子,我停了下來,看向三層的窗戶,裏面竟然還亮著燈光,我想,這樣散漫的夜晚是適合兩個人一起喝喝酒聊聊天的,是適合依靠著讓自己感覺安全的人放心的睡去的,只可惜,那個窗戶裏面的燈光跟我沒有什麼關係了。我的手不自覺的捏著啤酒罐,發出咔咔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裡無比的落寞和空曠。
我腦子中閃現著惡毒的計劃,好啊,小淫,你不是喜歡跟我躲躲藏藏么?我也會躲躲藏藏,我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離開一個星期,咱們彼此彼此,回來我再跟你算帳!!不就是分手么?我倒要看看沒有男朋友我會不會活不下去了。左手把兩千塊塞給我:給,這是票錢!
我的思維亂亂的:小淫,上次跟你說的出去玩兒那個時間你安排好了沒有,後天我想出去玩兒一個星期,去海邊兒……
我心裏一熱,挺感激左手這麼說的,吧台裏面的服務生朝左手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看著她,丟不了。
我慢慢拿過電話,裏面傳出阿瑟焦急的聲音:十八,你在哪兒了你?我去找你吧,我今天一定要找你,你快說你在什麼地方啊?怎麼這麼吵?
我更加的奇怪:你,你不是阿瑟的女朋友嗎?
時候多,絕對達不到人山人海的程度,要是這樣總結的話,現在找工作的人會說:靠,還是餓得輕了。文化宮的人三三兩兩的,招聘公司的人也很懶散,問話有氣無力的,不過沒有幾家招兼職,招兼職的都是中介,填表等通知,是要收費的。我和小諾在招聘大廳裏面轉了好幾圈兒,感覺非常的失望,小諾失落的說:十八啊,這要是我們真的畢業了,我們能做什麼啊?你看人家招聘的條件?我連掃地的大姐都不如。
既然愛 難分是非
我臉一紅,惱火地看著朱檀:什麼啊,怎麼會那樣,我們都還是學生啊……
我本來想跟阿瑟發火,電話接通后又不知道怎麼發什麼火兒了:阿瑟,是我!!
師姐披著睡衣拉開宿舍門的一瞬間,我順著牆慢慢的蹲到地上,有氣無力的說了句:師姐,是我。
到了酒吧,左手敲著吧台對裏面的服務生說:哎,這是我朋友,今天她要什麼酒你就拿什麼酒,都算我的。
直到所有的夢已破碎
到了朱檀哪兒,朱檀正在比劃著泳衣,問我那個款式更好一些,朱檀的老公正在調試相機,示意我和朱檀一起照張合影,我有點兒笑不出來,朱檀看著我:十八,你怎麼了?你都那個小男朋友呢?
左手停頓了一下:十八,你的那個旅遊套票,我真的要了,但是葉小連回家了,她不在學校,我就算買下了,也,也只能去我一個人的,不還是浪費了一張票嗎?
左手泯了下嘴唇,轉身朝後台走去。
我皺著眉頭喝了一口啤酒:哎,你怎麼那麼羅嗦?
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鐘了,我去看了師姐,師姐能吃能喝能睡的,除了精神頭兒不是很濟,其他的一切好像都萬事大吉了,我幫著師姐整理著散亂的女生用品,師姐傷感地看著我說:十八,記住,當你想把身體給一個男人的時候,先要知道那個男人是不是有擔負著你的能力,有錢沒有錢已經不是很關鍵了,關鍵是,哪怕是去做流產,他都能陪著你去,在你身邊照顧你,知道嗎?
左手提著吉他過來吧台的時候,我還在精神恍惚的想著要怎麼收場我和小淫的事兒,吧台服務生遞給左手一杯啤酒,左手小心地看著我:十八,跟你商量個事兒。
左手交叉著雙手,迅速的看了我一眼:一千多的套票,人家酒店管吃管住的,還在海邊兒,嘖,真是,可惜了……
我看見那個女孩子塞給我的零食,竟然是我買給小淫的那些吃的,我自己都不捨得買來吃的東西,小淫用來把這些東西給我眼前得女孩子吃??我感覺自己委屈的不行,多待一分鐘我都會發瘋,我推開女孩子,冷冷的說: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左手看看手裡的套票,看看我:賣給我?也行啊,可是我身邊現在沒有那麼多錢的,能不能改天……
我惡狠狠的盯著左手的眼睛,就是我的眼睛不能噴火,左手往肩膀上順順背著的吉他,避開我的眼神,淡淡的說:知道了又能怎麼樣?我有去唱酒吧的,晚上回來的時候,碰到過他們一起……
我把口袋裡面的兩張套票遞給左手:給錢!!票給你,錢歸我……
在阿瑟的喂喂聲中,我掛了電話,扭頭看見左手正在台上調著吉他,一邊調著,一邊看向我這邊,我朝左手的方向點點頭,吧台服務生又給我拿了杯啤酒,笑:左手酷吧,這樣的男孩子招人著呢,就是那傢伙冷冰冰的,要是稍微帶點兒微笑什麼的,那就更招人了。
我惱火地看著左手:要麼按我說的去做,要麼你買走兩張票找別人去,你自己看著辦吧!
是我給你自由過了火
我瞪著左手:你是說,你把套票的錢給我?然後再請我去?你沒病吧你?
我突然開始有點兒恨左手,為什麼要唱這樣一首歌?小淫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跟我說句他以前的女朋友要來了有那麼難嗎?就算跟我說不喜歡我了又能怎麼樣?為什麼我總是最後一個知道消息的人?是不是男人都這樣,關鍵的時候都不說話,把選擇的權利丟給女人,女人選擇什麼就是什麼嗎?那好,這次由我來選擇。
服務生接著笑:得,你自己慢慢喝,看來今天你的心情真是不爽,客人是上帝,你要是真的不爽,你隨便罵兩句,不管罵誰都成,我見過的多了……
傷痛我背
師姐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但是師姐的精神狀態肯定需要不止20天的時間來恢復。我和小諾去市內那個開招聘會的工人文化宮找工作,那個時候,找工作的人還沒有這個。
我抹了一把眼淚:朱檀給的旅遊套票,反正我也去不了了,你和葉小連去吧,但是你得給我錢,我賣給你了。
左手掏出錢包,遲疑地看著我:十八,要不,要不我請你去吧,我找不到人的,而且這票是朱檀給你的,我要是帶著別人去,朱檀也不幹啊?說不定你要是不要,人家還想著送給別人的……
是否對你承諾了太多
從朱檀家回學校,我的心怎麼都平靜不下來,想著那個電話號碼的事兒,路過阿瑟租的房子,我獃獃地看著上面的窗戶想了好一會兒,心裏一動,轉身進了小區,我想我還扔在阿瑟哪兒一本參考書,朱檀的稿子就差那麼點兒內容了,把參考書拿回去吧,阿瑟的女朋友也不會說什麼的。
朱檀瞪著我:怎麼可能?他們要是敢那樣,我把北戴河的招牌給拆了,十八,你太沒有安全感了,對了,你那個小男朋友準備的怎麼樣了?
中午,北京八月份的天氣熱度,完全可以讓馬路面上漂浮起一層軟軟的熾熱流,我和小諾找了一個肯德基外面的路邊長椅坐著,小諾跟著我久了,也學的開始摳門,我們兩個每人買了一個統一企業的軟包冰紅茶飲料,每人一個麵包。麵包的包裝紙發出清脆的聲音,小諾擔心的問我:十八,你說我們將來畢業以後,會不會餓死啊?
我腦子混亂的轉著,握著啤酒杯的手也在發抖,我感覺自己的牙齒也在上下打顫,炎熱的大夏天我竟然感覺到了冷?不知道是不是啤酒的冰鎮效果我不停的想著,小淫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那個女孩兒是他的備胎,就像易名把我當備胎一樣嗎?阿瑟這幫傢伙也跟著小淫一起騙我,還是兄弟呢?我想起阿瑟說晚上八點約我在咖啡廳見面的事兒,這會兒我也變得聰明了,估計阿瑟說的也是這個事兒,現在才跟我說?我惱火的抓起吧台上的電話,嚇了服務生一跳。我撥打了阿瑟的手機,好一會兒阿瑟才接聽:喂?怎麼這麼吵啊,喂?哪裡啊?
方小刀打了個哆嗦:哎,哥們兒,我先走了,你照著看吧。
給了他的心
吧台的服務生給我倒了杯啤酒,笑:哎,喝這個,既涼快又不會醉,你啊,千萬別喝醉了,一會兒客人多了,我真不見得看得過來,哎,你和左手什麼關係啊?左手在我們這裏可是紅人,好多大姑娘小媳婦都喜歡他呢?
左手撓撓頭髮:他?他不閑著的,這幾天就去市內找他女朋友了,真的會剩下一張票的,挺可惜的……
我轉過頭看著窗外,感覺自己的眼淚,終於再次滴答了下來,打濕在嘴角,有點兒咸,好一會兒,朱檀長長的嘆了口氣:十八,你別這樣問我,這個世界沒有如果,我也不知道自己會怎麼做?除非你問我的問題真真切切的發生在我身上了,那麼,我會告訴你我怎麼做,你現在別問我怎麼做?你想想你自己想怎麼做?不是我不幫你,感情的事兒,別人都幫不上忙的,這個你懂!!
朱檀為這次北戴河的旅遊準備的非常充分,防晒的游泳的遮陽帽等等,一比較,我才發現,我對於旅遊什麼經驗都沒有,在我的印象中旅遊只是帶點兒好吃的好喝的,朱檀拍了我的腦袋一下,說:笨蛋,你那個是郊遊,咱們有套票的,吃的喝的統統不用準備。
左手淡漠的搖頭:十八,你別亂跑了,這會兒你看看你自己!都成什麼樣子了?你要是真的這麼難過,那你直接去揍小淫好不好??你這樣折騰你自己有用嗎?
電話筒裏面傳出掛斷電話的嘟嘟聲,我心不在焉地看著窗戶外面,朱檀碰碰我,笑:十八,你還說你們不會怎麼樣?一個電話都讓你神不守舍了……
怎麼忍心讓你受折磨
我扭頭看著左手的背影,遲疑:左手!
怎麼忍心怪你犯了錯
女孩子攏攏頭髮,突然一笑:哦,知道了,阿瑟就是那天去火車站接我的男生吧,小淫說他們的關係挺好的,你們都認識吧?
我是多想再給你機會
我附和著進了女生樓,不想回自己的宿舍,我怕見到小諾之後不知道說什麼好,想來想去,慢慢騰騰的爬到師姐的宿舍,昏黃的女生樓道裏面,牆壁上拉長了我寂寞的影子,腳步聲還帶著迴音,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像個幽靈。我懶散的倚靠著師姐宿舍門牆壁,嗓子嘶啞的叫不出聲音,我只好輕輕的拍著門,好一會兒,才傳來師姐的聲音:誰啊?
我忐忑不安地看著朱檀:套票真的那麼管用嗎?那我們會不會住到一半的時候,他們再收錢?
阿瑟著急的聲音:不行啊,十八,你得過來,我有事兒找你,真的有事兒找你的!!
左手從口袋裡面拿出一小包面巾紙,塞給我,我感覺自己在左手面前哭挺丟人的,接過面巾紙,忿忿地看著左手:是你說的要請我喝酒的,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的!
我掛了電話,聽見身後傳來掌聲,左手已經唱完了一首歌,然後我聽見左手對著麥克風的聲音:下一首,張信哲的《過火》,謝謝。酒吧裏面響起音樂,左手安靜的彈著吉他。
我也是一愣,友好的笑:是這樣的,我是阿瑟的朋友,之前把參考書忘在這兒了……
左手生硬的拽著我的手臂,壓低聲音:走了,大半夜的你幹什麼啊?非要喜歡小淫不可嗎?給你自己留點兒自尊好不好?
左手愣愣地看著我:知道了,我有那麼不識趣么?
我這才想起應該追問小淫,隨手抓起朱檀家的電話,呼了小淫,朱檀歪著腦袋看著詭異的笑:十八,你們倆,恩?會不會有什麼啊?
我抓起參考書,往學校方向跑去,被左手一把拉住,左手冷冷地看著我:就算我當時說了,你會相信嗎?
我疑惑地看著阿瑟:到底什麼事兒啊?現在不能說嗎?
女孩子拽著我的手臂把我拽進房間,笑:不是啊,我是小淫的女朋友哦,進來吧,別客氣,我總是讓小淫帶著我去你們學校看看,他總是說白天很忙,每次都是晚上帶著我去校園裡面轉,晚上能看什麼啊?黑糊糊的,對了,你什麼拉這兒了?要我幫你找嗎?
朱檀拍拍左手的肩膀,笑:這孩子,真懂事,十八,這下好了,這一路上我們不用拿東西了。
如果你想飛
我平靜了一下:阿瑟啊,晚上我過不去咖啡廳了,這邊有事兒……
以為你 有天會感動
我瞪了小諾一眼,看了看統一企業那個徵文的截稿日子,小心的把軟包裝摺疊好裝到隨身的背包裏面,我想好好的寫寫那晚的感覺。
小諾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裏偷偷笑了,小淫養得起我么?我吃的可不少?小諾聚著統一冰紅茶的軟包裝看著:十八,你可以寫這個徵文啊,一等獎一千塊呢?
小諾忽的坐了起來:十八,你,你倆怎麼了?是不是?
是我給你自由過了火
我嗤笑:我能有什麼事兒?挺好的。
讓你瘋 讓你去放縱
我把錢重新塞給左手:給,票錢我不要了,我們一起去北戴河,但是你要負擔全程的車費,還有吃喝開銷。
我看看身上穿的情侶衫,想到小淫的那件穿在某個女孩子身上,我忽然一陣噁心,我迅速的把情侶衫脫下來,換上襯衫,心裏還是不解氣,用牙咬用手撕扯,終於把那件情侶衫撕扯了個稀巴爛,一條一條的,比抹布還難看,我喘著粗氣看著這堆布條,忽然有說不出的解恨,我把那些布條扔到床上,惡狠狠地看著小諾:哎,小淫要是找我的話,你把這個給他,你就告訴他,我覺得這個東西好臟啊,臟死了……
左手的喉結動了一下,看了我好一會兒,點點頭:好吧,我負擔全程的交通費用,十八,可是這樣你是吃虧的,這票其實很……
參考書被人慢慢的揀了起來,我抬頭,看見左手和方小刀模糊的臉,左手輕輕的吹了吹參考書上的灰塵,慢慢遞給我,方小刀那個死胖子,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憐憫,我惱火的瞪著左手:你啊,說你了,你,還有你,你們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是不是啊?
我木然的放下窗帘,轉頭,看見左手看向我的眼神,很沉默。
才會陷入感情漩渦
我努力裝出一種無所謂的笑臉:哦,沒什麼啊?他忙,換人了,反正票歸我啊,我帶誰去,你也不會管吧……
電話響起,朱檀家的電話是來電顯示,我有些奇怪,來電顯示的電話號碼是阿瑟租的房子的電話號碼,我疑惑的抓起電話,傳來的聲音是小淫,小淫嘻嘻笑:十八,你找我?
小淫打斷我:我想了啊?後天,後天應該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問題,我明天給你準確答覆哦,這段時間我的程序活兒忙的也差不多了,就是忙的厲害,哦,不說了,我要出去一下,晚上找你吃飯,記得六點在女生樓下等著你哦,不多說了,掛了……
我強忍著自己的心突突的跳著,轉身去找我的參考書:我,也不知道,我們不是很熟。
在卧鋪車廂亂七八糟的整理完畢,我和左手識趣的爬上上鋪,把下面的兩個下鋪給了朱檀和她老公,朱檀不大老實的開始逗她老公,不是偷摸兒的掐人家一下就是踢人家一腳,朱檀老公厚道的嘿嘿笑,有時候就衝到朱檀下鋪,然後我在上鋪就能聽見朱檀咯咯笑的聲音,甚至還有輕微的尖叫聲,我挑著嘴角笑了一下,扭頭看左手,左手雙手枕著腦袋,看著列車天花板,傻獃獃的想著什麼。
我的眼淚又開始不爭氣的流著,我胡亂的抹著眼睛,從口袋裡面掏出那兩張北戴河的旅遊套票,強硬的塞給左手:你啊!!每張票給我1000塊,我賣給你了,你和葉小連一起去北戴河玩兒吧,給錢!!快給錢啊!!
左手回頭,疑惑地看著我:怎麼了?
其實我心裏也很沒譜兒,不是要這個工作經驗就是要那個工作經驗,畢業的工作開始在我的心裏長成了小山,慢慢的擴大著,就那樣了,我還安慰小諾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算一步吧。
阿瑟遲疑了一下:現在,現在我還沒有想好怎麼說,晚上吧,晚上咖啡廳見,我想和你聊聊,到時候再說,好不好?就這麼著了,晚上八點,我在咖啡廳等你,一定要去啊,行了,你先去朱檀哪兒吧,不耽誤你了。
多想問你究竟愛誰
……
女生樓的大門已經鎖上了,我有氣無力的拍著大門,好一會兒才聽見阿姨睡眼惺忪的聲音:誰啊?來了!!
我半低著頭,看著啤酒杯,沙啞著聲音問:什麼事兒?
(B)
……
我忍著眼淚,嘶啞著聲音看朱檀:朱老師,你告訴我,如果,如果你愛的男人背叛了你,你會怎麼做?你教教我,我真的……
(C)
我硬著心腸:我晚上去朱檀家過夜,不回去了,改天吧,我想放鬆兩天,掛了!
左手拍拍我的肩膀:十八,你慢慢喝,我去後台準備了,今晚就兩首歌,沒多會兒就完事兒了。
女孩子隨手抓起什麼東西塞給:吃東西啊?再坐一會兒吧,每天白天我都特別的無聊,他總是說事兒多,過不來,晚上才過來,都快悶死我了……
你始終有千萬種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