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愛情叫兄弟》第四卷 情以何堪 之 四世恍如韶華年

第210章 伴郎伴娘

第四卷 情以何堪 之 四世恍如韶華年

第210章 伴郎伴娘

阿瑟堅決搖頭:別,我可不能給蘇亞那麼大的臉,不然以後她準的騎到我的頭上不可,我倆還不是那麼回事兒,這女人就不能慣著,十八,就你和肖揚好了,當伴娘伴郎又不是真的當新娘新郎。
我長長的吐了口惡氣,這些天,一輪又一輪的憋著,我真的憋壞了。
陸風親自下廚房煮螃蟹和皮皮蝦,陸風挑著火候笑:十八,這會兒的螃蟹和皮皮蝦可肥了,鮮的很,我帶不了多少,沒事兒的時候你們和阿瑟一起去我家,我們直接就在海邊支上鍋,用海水現煮,那味兒,絕對跟自來水的味道不一樣。
礙著學生會老師在場,我從牙縫擠出幾個字兒:你早該死了你。
肖揚點了一支煙,環視著廚房,若有所思的看向我:小淫,是不是好久都不做飯了?
元風結婚前兩天,學生會老師找我,跟我說元風結婚那天,他和4暮會去,學生會裡面想單去的成員也可以,4暮在旁邊不懷好意地看著我笑,等學生會老師轉身的時候,4暮看著我壞笑:哎,十八,元風結婚的時候,我們多喝點兒酒吧,你一定要多喝。
我朝小裴啐了一口,提高了很大的聲音: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你會窮成這個樣子,還有你們!!
我盯著小裴:你什麼意思?
小淫轉頭瞪著肖揚,又瞪著元風:你啊,你要是真的這麼做了,你就沒把我當兄弟,你壓根兒就沒把我當兄弟,你們都是……
佐佐木拽了下肖揚,肖揚甩開佐佐木,瞪著小淫,小淫的臉很紅,晃蕩著走到元風面前:哎,元風,你說老實話,當初,當初你是不是想讓我當伴郎?十八當伴娘?你說是不是?
我指著一圈無理取鬧的差不多全是貧困生的男生:我終於明白了你們為什麼活該受窮,你們窮的叮噹響的跑去餐廳吃霸王餐,誰把我的替你們交的130塊還回來啊,你們還是不是男人?大一開學初,你們每個人都用了人家阿瑟三個月的生活費贊助,都統統給我交出來啊?你們不是很男人嗎?他媽的有時間在宿舍裏面看黃色錄像,伸不出脖子給自己找碗飯吃,活該你們窮,有本事富一個給我看看!!
阿瑟搖頭:哎,你別問我,你想讓誰上伴郎的角色?
小淫嘆了口氣:十八,你怎麼了?一個人跑到這兒幹什麼。
肖揚停頓了一下,我不解地看著肖揚,肖揚抬頭看向夜空:小淫本不該自己做這麼糊塗的方式來應對你的,如果時間能夠往回倒一倒,如果你真的還喜歡小淫,就給他一些時間,男人的成長很快的,因為都有責任。
我拽著師姐的手臂:我和你一起,回去。
我搖頭,轉頭給了小淫一個大大的微笑,我說:小淫。
我點點頭:是啊,也沒什麼,我的人生本身就是一個玩笑,隨便吧。
我避開肖揚的眼神:肖揚,你想說什麼?我聽不懂。
小淫疑惑地看著我:十八,你……
元風看著我:十八,你明天要不要和肖……
元風把頭轉向阿瑟:哎,怎麼上啊?
小麥瓮聲瓮氣的:不是那麼回事兒。
我沒搭理小淫,想站起來,感覺腿有些麻,我慢慢的適應著腿的感覺,小淫挨著我坐到樓梯上,轉著手指頭,時不時的轉頭看我一眼,在看了我好幾眼之後,小淫終於開口:十八,元風呼我了,十一結婚的事兒。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師姐突然把碎裂的啤酒瓶口對準了自己的手腕,厲聲喝道:你們還打不打啊?動手打啊?怎麼不動手了?動手啊……
元風把腦袋湊過來,笑:十八,我和楠楠真差一個伴娘和伴郎,當初真的給你們預留了的,現在我上哪兒找一個現成的伴娘和伴郎啊?你湊合湊合,上一下吧。
肖揚沒有鬆開我的手臂,好一會兒,肖揚直直的盯著我:十八,有些事情,其實是可以重頭再來的,我是說你,你能不能換一種思維,你從頭開始的時候,很多東西都會變得不同了,至少不會象現在這麼不開心……
阿瑟壞笑著岔話:喲,這話最假了,肖揚,你這是明知故問了。
小淫張了張嘴,沒有說話,轉頭愣愣的看了我一眼。
國慶節前最後一堂計算機課,終於讓我忍無可忍了,班上大部分的學生都開始抱怨我無能,當了班長不給班裡辦實事,連上個計算機課,都要分攤學校最差的機房,一堂課,大部分的386和486的計算機都處在緩慢的開機和關機的狀態中,趕上中間某個文件運行的慢點兒,整個計算機課也就交待了。
我苦笑:那我還能怎麼說我自己?難道要我天天在小淫面前擺出可憐兮兮的樣子,求著他好好的跟我快樂下去?還是整天纏著阿瑟幫我收拾小淫,替我好好的出出氣?不想了,怎麼想都矯情。
佐佐木踉蹌著衝出餐廳大門,大雄阿瑟和小淫,轉身跟了出去,師姐低著頭,手裡的啤酒瓶口慢慢掉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師姐慢慢蹲在地上,雙手捂住臉,好一會兒沒有說話,我聽見餐廳服務員過來收拾東西,踩在碎裂的玻璃上。
小淫晃悠了一下,哼:你早就說過元風結婚的時候你不會過來,你說你沒有時間,你現在,幹嗎回來?你說的是屁話嗎?
肖揚嘆了口氣:我們不說這些了,我好久都沒有回學校了,我送你回去,看看這個讓我呆了4年的大學,畢業以後,我發現值得留戀的學生時代,還有那麼一堆的東西,不過,都過去了。
但是沒有人聽師姐的,男人在外面要的是面子,即使沒有面子也得撐出來個面子,佐佐木和北京男生幾乎同時對著師姐說:你讓開了。
肖揚追上我:十八,剛才沒有別的意思,你,就當大家開玩笑了。
我冷漠地看著小淫:元風結婚就結婚了,你放心,我肯定去。
可能師姐也是非常的氣憤,畢竟嫁給有錢人家的孩子和無望賣身給有錢人家的孩子,存在著根本的區別,而且之前流產帶來的疼痛,遠遠不像別人說的那樣簡單,傳說中的流產帶來的鎮痛就跟坐了過山車似的,那根本不可能,怎麼說坐過山車都是一種視覺和身體享受的過程,我還從來沒有聽誰說過流產是類似於這樣的一種享受,這話多半是女人用來安慰自己的話,如果這話要是從男人口裡說出來,我相信全天下的女人第一個反映是這個男人找抽,第二個反映這個男人找煽。
9月29日下午,肖揚從西安趕過來,專程為了元風的婚禮,餅小樂還有陸風也過來了,都聚在阿瑟哪兒,我去到的時候,大家都聚的差不多了,阿瑟說元風晚上會過來。那是畢業后我第一次見到肖揚,肖揚比在大學時候幹練多了,可能這就是工作對一個人的影響,肖揚看見我就站了起來,朝我友好的伸出手,笑:十八,好久不見了。
小裴啪啪的拍著胸脯:毛可說他檢查了就檢查了嗎?我要是班長,肯定不讓大家寫保證書,只有你能幹出來這樣的事兒。
小裴趾高氣揚:你現在才說不幹?你撈夠本兒了才說不幹?好處都讓你撈到,哼。
平K疑惑地看著小淫:小淫,你好像不是這樣的人吧,之前哪次你跟你那些女朋友分手了,也沒這麼賴著啊,你跟人家都什麼關係不是了,你管人家跟誰做伴郎伴娘啊?難道十八嫁個人還得你同意么?你這樣做太過分了……
4暮不以為然地看著我:我啊,命長著呢,我還想好好地看著你和你的小淫能折騰出來什麼花花事兒。
人在生氣的時候,其實是不應該喝啤酒的,我揉著胸口,感覺真的挺難受,我轉臉看了一下綜合樓的樓梯處,哪兒靠著牆,可以坐下靠著一會兒,我看了看手裡的聽啤酒,有些捨不得,剛喝了幾口而已,我捏了幾下啤酒罐,轉到樓梯處靠著樓梯坐下,側倚到牆上,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的躺著,心裏那個憋屈,別提多難受了。
元風安靜地看著小淫:那你告訴我,你把十八當什麼?你把十八當什麼了……
我又跑回去,跟全班同學說了毛可的要求,本來以為是很好協調的事兒,誰知道全班都炸了鍋,所有的人都不同意寫使用計算機保證書,理由是全學校的不管那個專業的學生都不寫保證書,為什麼我們專業就需要寫?
小淫獃獃地看著我,我接著保持完美的微笑:你用不著這麼折騰,我知道自己上不去檯面,不用你這麼提醒我,我也非常有自知之明,不用你這麼翻來覆去的說這麼幾句話,明天的伴郎還是由你來當……
小淫把頭轉向一邊,避開看著我的眼神,但依然沒有讓開道路,我繞開小淫,小淫快步走到我前面,接著橫在我前面,我看得見小淫脖子上的青筋,小淫直視著我的眼神:十八,我也很想象她剛才逼佐佐木那樣逼著你,非要我那樣逼著你嗎?
我心虛的低著頭,不在說話,肖揚接著笑:行了,我明白了,十八,你不是聽不懂我說的話,你是不想懂,你心裏還有小淫,對不對?
我也伸出手,重重的握了握肖揚的手,笑:好久不見。
我沒搭理小淫,轉身接過肖揚遞過來的碗,小淫突然一把拽著我的手臂:哎,我說我又喝酒了,你幹嗎不理我?哎,我喝酒了……
師姐瘦瘦小小的身體爆發出來的那種怒氣,讓所有的人都不敢動了,師姐的眼淚流了出來,衝著北京男生:你給我滾!!
我把手裡的計算機狠狠的摔在地上,冷笑:這個班長誰愛干誰干去,誰要是再找我當班長,誰是烏龜王八蛋,我呸!!
小淫暴怒地看著元風:我怎麼沒有啊,我怎麼沒有把你們當兄弟啊,你們現在都在欺負我……
師姐轉頭看了看我:十八,我先回去了。
我苦笑:我?你要我怎麼上?
我不知道自己迷糊了多長時間,好像隱隱約約聽到有人上樓梯的聲音,聽到腳步聲兒,我沒什麼反映靠著牆壁靠著,我估計是綜合樓收拾衛生的人,就沒在意。
我的腦子嗡了一下,因為我已經看見啤酒瓶口碎裂的玻璃喳兒落在師姐的手腕處,佐佐木和北京男生在那一瞬間都愣住了,早就想掄的拳頭再也無法放下了,面面相覷的互相看著,都轉向師姐的方向。
我感覺自己聲音都發抖了:毛可每堂課都要檢查計算機,我們班級的學生總是亂按一氣,這怎麼算?
小淫的房門砰的一下被踢開,小淫一身的酒氣,暴怒的出現在門口:我不同意,我啊,堅決不同意!!我看你們誰敢??
我絕對相信我會被氣的吐血,我冷冷瞪著小裴:我啊,終於明白了……
我又挑了一個大大的螃蟹:那你為什麼總惦記著人家?
我不耐煩的擺擺手,轉身朝樓梯下面走,轉頭看見小淫舉著我剛才喝的啤酒,我惱火的走回來,拿起樓梯上還沒有打開的一罐兒啤酒,又硬生生的把小淫手裡自己喝了一口啤酒奪了過來,恨恨的下樓走人。
(B)
小麥開始喂小乖:這麼多人當中,就小米跟我的年齡差不多,感覺有點兒共同語言啊,跟你們混在一起,哪個不是說我小,說我是小孩兒的?這叫做代溝。
阿瑟皺著眉頭:小淫,那會兒你還和十八處著,現在你的女朋友不是十八,你別無理取鬧,肖揚怎麼就不行?人家肖揚跟十八一樣,都是單身,你別沒事兒找不自在,你啊,要麼老老實實的聽著,要麼回你自己屋睡覺,要不你找你女朋友去,這事兒我覺得行,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就十八和肖揚了……
肖揚繞過小淫,淡淡的說:羊肉泡饃,十八,你再攪拌幾下,我去拿碗。
小淫慢慢站住,看看我,又看看阿瑟,聲音有些哽咽:好,好啊,你們啊,都開始煩我了是不是?你們都看不起我了是不是?十八,她看不起我,你們,你們都看不起我是不是?
我火大的瞪著小裴:你把話說清楚,我撈到什麼好處了?我撈到什麼了?
我冷冷的打斷小淫:元風能是什麼意思?人家就是禮貌的問問,我從來沒有答應過做伴娘,你別指望了,對啊,你現在不是有女朋友了嗎?那你倆一起上啊,正好一個伴娘一個伴郎,多好,你找我幹什麼?
平K的聲音:得了吧,阿瑟,你懂不懂規矩?人家元風早就拿了結婚證好不好?
元風拿開小淫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小淫,你喝多了,我們在開玩笑呢。
我推開當著我的小裴,轉身出了學校的最爛的計算機房,因為是上課時間,校園裡面也沒有幾個人。我在校園裡面莽撞的來回走著,我感覺全天下的人都在使勁兒的委屈我,走過學校超市的,我摸了摸牛仔褲的口袋,還有十來塊錢零錢,我走進超市,買了兩聽啤酒,晃晃悠悠也不知道去什麼地方好,我還沒有帶宿舍鑰匙,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綜合樓,我想起了綜合樓最高的一層,沒有什麼人去,剛好可以去哪兒坐坐,總不能像個瘋子一樣在校園裡面喝著啤酒轉悠吧。
肖揚的手有些發抖:十八,你和小淫怎麼就搞成這樣了?我畢業走得時候,你們不是好好的嗎?
肖揚上下打量了我一會兒:過得好嗎?
我哦了一聲,陸風奇怪地看著肖揚:咦?你怎麼知道。
小淫橫在我面前,直直的盯著我:錢有那麼重要麼?
師姐冷笑:好啊,不就是為了我嗎?動手啊?
(A)
小淫一個沒站穩,撲通摔倒在地上,元風蹲下抱著小淫:哎,小淫,小淫。
師姐扭頭就往門外走,我以為師姐準備撒手不管了,正在犯愁怎麼能不讓這幾個人動手的時候,我看見師姐突然抓起餐桌上的一個空的啤酒瓶子,對著牆就砸了過去,啤酒瓶子的發出碎裂的聲音,還有碎片灑落在地上的聲音,把房間裏面的人都嚇了一跳,我也嚇了一跳,忐忑不安地看著師姐,我不知道師姐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北京男生愣了一下,師姐提高了聲音:你沒有聽懂我的話嗎?我讓你滾,滾啊?
小淫避開我的眼神,放低聲音:這不是當時說好了嗎?
小淫飛快的看了我一眼:不是這個事兒……
晚飯很簡單,肖揚從西安帶來了不少好吃的,陸風從天津也帶了好多海鮮,阿瑟又從外面的餐廳交了幾個菜,因為國慶節就是元風的婚禮,阿瑟還特意叮囑晚上大家誰都不準喝酒,要把喝酒的勁兒放到元風的婚禮上,不鬧騰個夠絕對不罷休。
北京男生轉頭看了一眼佐佐木,對著身後的幾個男生說:我們走!!
師姐把我拽著她手臂的手拿開,低著頭,朝女生樓走去,小淫泯著嘴唇看看我,看看地面,用手撓了撓頭髮,好一會兒才說了一句:十八,我們,我們聊聊吧。
我手裡的碗一個沒有拿穩,啪的掉到地上,碎了,我惱火的甩開小淫:你有病啊你?
廚房的門被忽地推開,我聞到一股酒氣,有人說:哎,我來了,做什麼呢?
我冷冷地看著小淫:你和佐佐木不一樣,佐佐木感情夠專,你感情上夠濫,我光是想著就噁心,還不如賺錢想著更讓我舒服點兒。
我估計佐佐木心裏肯定不好受,本來他真是真心真意的寶貝師姐,碰都沒碰過師姐,沒想到落到這個地步,還要被北京男生出言不遜的侮辱,小淫一個勁兒的鼓動佐佐木動手,那意思是怎麼著都得好好出出氣。這根本不是出氣的事兒,我恨恨的瞪著小淫,他純粹是幫著瘸子打瞎子,跟著瞎起鬨,就我知道,北京男生家裡也是多少有些亂七八糟的關係,就算今天把北京男生打服了打的求饒了,那麼以後呢?誰能保全佐佐木一直都什麼事兒沒有?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煮螃蟹的鍋發出沙拉沙拉的聲音,可能是螃蟹在掙扎,肖揚開始用另外的鍋煮羊肉泡饃,我聽見阿瑟的聲音:元風,你才過來,怎麼了,今晚就著急入洞房了?
師姐看了一眼小淫,嘆氣:你走得了嗎?別鬧了。
我手抄著兜,皺著眉頭看著小淫,沒有說話。
我瞪著4暮:你神經病啊你?你愛喝自己喝去。
小乖的眼睛亂亂的轉著,盯著我手裡的大螃蟹,小麥把小乖拖回身邊:雖然說小米說話不好聽,但是真的很有同齡人的感覺,我跟阿瑟佐佐木小淫同學那麼多年了,一直都是他們是大人,我是小孩兒,真沒意思,我都過厭煩這種日子了。
我猛的站住,迴轉身,惡毒地看著小淫:你的人格還用別人來污衊么,我啊,想想都噁心。
我避開肖揚看著我的眼神,沒有說話。肖揚放慢了走路的速度,笑:十八,小淫也一樣,大家在學校的時候,夠單純,但是也不成熟,也許等小淫像我一樣畢業了,經歷了社會上的一些事情,他的性格也許不會這麼偏執和任性,十八,你也需要磨練的,我們大家都要經過磨練,如果你真的……
我兇狠的瞪著小淫:小淫,你怎麼好意思這麼說?哎,你現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你替人家女孩子想想好不好?我說你濫情你是不是不愛聽?從一開始你就是這樣的人……
我聽見阿瑟的聲音:又怎麼了?
我和師姐氣喘吁吁匆匆忙忙趕到校外的餐廳的時候,佐佐木已經和北京男生箭在弦上,蓄勢待發的架勢,佐佐木的身後站著小淫、大雄還有一直都很想沒事兒打打架的阿瑟,北京男生身後也站著好幾個隨時準備上手的男生,佐佐木的眼睛都紅了。
小淫不甘心的轉向阿瑟:那你說,當初我們說的,是不是這麼回事兒?
我撞開小淫的肩膀,朝前走著,我聽見小淫憤怒的聲音:十八,你啊,你就污衊我的人格吧……
我看見肖揚看向我的疑問似的眼神,我有些尷尬:讓阿瑟和蘇亞上吧,絕對的帥哥美女,我也太夠不上一盤菜了。
我感覺自己突然被拽了一下,抬頭,看見肖揚拉著我的手臂,一輛自行車從我的身邊飛快的騎了過去,我緩過神兒,看著肖揚:哦,謝謝。
我也複雜地看著小淫:我和你,還有什麼關係?
小淫朝我走了一步:十八,你……
肖揚往後拽了拽小淫:哎,小淫,你先出來,一會兒就吃飯了……
師姐看看佐佐木,又看看北京男生,氣惱得嚷著:你們想幹什麼?
元風看看我,看看小淫的房間,沒有說話,平K笑著咳嗽了一下:哎,要我說啊,十八現在是單身,肖揚也是單身,十八和肖揚湊合著上一下吧,就算是江湖救濟了。
小裴點頭:你能明白就好了,我們也不難為你……
我搖頭:不管用。
陪著師姐慢慢走出餐廳,我看見小淫站在餐廳大門口,一邊吸著煙一邊皺著眉頭,小淫的腳下,好幾支燃息的煙頭,小淫看見我,把手裡的煙扔到地上,用腳碾了幾下,朝我的方向走了兩步,站住。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摸著小乖,小乖這個季節正在換毛,所以搞得小麥全身上下都是貓毛,小乖脫毛脫的可憐兮兮的,好像被人揍了似的。
又過了一會兒,我聽見自己身邊的啤酒罐兒被捏扁的部分發出迸開的聲音,我皺了皺眉頭有些惱火,剛剛感覺睡著了點兒,然後,我感覺有什麼東西輕輕的從我的眼角滑過去,很溫暖,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見小淫關切的蹲在我面前,獃獃看著我的眼神,剛才是小淫的手指把我眼角濕潤的地方擦拭了一下。
說完,我把手裡螃蟹扔到桌子,看著元風:你放心,明天你的婚禮我肯定去,我先回學校了,明天見!
我低著頭,沒有說話。我還要怎麼去給小淫時間?難道要我看著小淫和一個又一個女孩子在我的面前來來往往、卿卿我我的,我還要寬容的等待嗎?我是天使,還是聖母瑪利亞啊?我有那麼寬容的胸懷我還能是人么?那是神仙好不好?
肖揚的臉色非常不好看,朝小淫走過來,陸風一把拽著肖揚:肖揚,肖揚,你沒看見小淫喝多了嗎?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大家是為了元風結婚回來的,別鬧,吃飯了,這會兒螃蟹要好了,小淫,你收斂點兒,別以為你喝多了就可以胡說八道。
我拍了小麥一下:你不會真的看上小米了吧?
4暮欠揍的笑:那咱倆都多喝吧,喝多了,好酒後亂性,哎,我酒後亂性很有一套的……
佐佐木喘息了好一會兒,扔了手裡的啤酒瓶子,啤酒瓶子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佐佐木的眼淚都流出來了,轉身就走,剛走幾步就又轉身回來,顫著手指著師姐:你啊,今天,今天本來是我,想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兒,你,從今天開始,我不再認識你了……
我和肖揚同時回頭,看見小淫醉醺醺的表情,陸風用筷子敲敲鍋:哎,這兒煮著螃蟹呢,拿回來的時候個個都是活的,一會兒嘗嘗鮮。
我慢慢站起來:那是什麼事兒?
小淫獃獃地看著我,不在說話,小淫的眼神,永遠都是那麼的無辜,不管是不是真的無辜,我就那麼一直淡漠地看著小淫,這就是男人,永遠都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自己做任何事兒都是別人在為難他,跟他自己沒有什麼關係。我真的很想恨小淫,100分以上的恨意,每次真正實施起來總要打折扣,還是偷偷想他的好和他的不好,想到他的好會溫馨溫暖,想到他的不好會發瘋會嫉妒的要死,所以我更加恨自己的無恥,為什麼總要想著這樣一個人?真的做到放棄,不就不用這麼糾纏了嗎?為什麼自己就做不到那樣呢?
阿瑟和元風說話的時候,我和小麥一直孜孜不倦的進攻著螃蟹和皮皮蝦,小淫已經被元風抱回房間了,小麥點點頭:十八,你說小米要是在就好了,她會喜歡吃吧?
我按照肖揚說的程序,一樣一樣的往鍋里放著調料,然後用筷子小心的攪拌著鍋里的東西,肖揚跟我一樣,把腦袋湊到鍋邊兒上:十八,這個饃啊,抗煮,我們西安的特色,一會兒你吃就知道了,筋道……
我長長的鬆了口氣:伴娘,就由你現在的女朋友來當,我夠把你當兄弟了吧?我在成全你,這樣夠不夠意思?
我跑去找計算機房老師毛可協調上課使用計算機的事兒,毛可非常氣憤地看著我:哎,我是個新老師不假,可是我帶那麼多個班級的學生,沒有那個班級的學生比你們班級的學生還差勁兒的,每次上完課,那些動過的計算機我整整得修理三天,換好的機房也好,那你回去讓你們全班同學給我寫保證書,每台計算機都是固定的人使用,下課後那台機子出現問題,那個人就負責,這樣很公平吧。
餅小樂拍拍我的肩膀:哎,十八,節哀順變吧,小淫就那麼個性子,算了也好,感情的事兒,強求不來,趕明兒哥們兒給你介紹一個好的,陸風有一哥們兒在海邊開養殖場的,發大了,那傢伙,蹦蹦車開著,天天吃海鮮,舒服!!你十八不就好吃么?保證沒問題。
肖揚彈了下煙灰:小淫是個非常愛乾淨的人,他不會讓廚房亂成這樣的,除非他不進廚房了。
肖揚轉頭看著我:十八,你不要這樣說你自己。
元風一把抓住小淫的手:小淫,你把我們當兄弟了嗎?
小裴洋洋得意地看著我:你進了學生會,還找到了好幾份兒家教,還有做兼職,那個不是因為我們支持你當上班長你才有的,不要以為那是你自己的實力,只有我們的支持,才有你的今天,你不當班長就有理了嗎?你應該把你手裡的好處都交出來,想過河拆橋是不是?
我也被大雄和阿瑟扒拉到旁邊,插不上嘴更插不上手,兩方立馬就要開火了,我痛苦得想象著打鬥的場面和慘不忍睹的局面,師姐瘦瘦小小的身體氣的一個勁兒的發抖,我能明白師姐的意思,兩個男人是為了她打架,但是誰也不買她的帳。
小淫挑釁的看看我,又看看肖揚:怎麼了?不敢承認了?我告訴你肖揚,你就是惦記十八才回來的,你當我不知道是不是?你這是落井下石,你卑鄙你下流……
小淫朝我哈著酒氣,邪邪的笑:恩,我就是有病了,怎麼了?
我轉身朝門外走去,我聽見大雄惱火的聲音:小淫,你太過分了,乾的都是什麼事兒啊?十八賣給你了嗎?你憑什麼這麼管十八?
我厭惡地看著小淫:我們好像沒什麼可聊的吧,你別耽誤我事兒,我還有不少插圖畫要畫……
我拎著兩聽啤酒鋃鐺著爬上了綜合樓的頂層,趴在欄杆上往樓下看著,感覺到一种放松,也感覺到一種解脫,這都什麼事兒啊?我做什麼了我?還有啊,我撈到什麼好處了?稀里糊塗的賠了130元,還有一份家教,我喝了一大口啤酒,感覺到心口有些疼,真是活該,讓自己逞英雄,虧了吧??
小淫往我身邊湊了一下,邪邪的笑:十八,肖揚他,壓根兒就不是兄弟,他惦記著你,一直惦記著你呢?
我和肖揚重新就轉向煮著羊肉泡饃的鍋,小淫一身酒氣的晃悠著湊了過來,站在我和肖揚中間,指指鍋里:哎,這是什麼啊,什麼都看不清……
阿瑟嗤笑:得,又喝多了,整個兒一個醉貓,這都成什麼事兒了?
肖揚看了我一眼:我是說我自己,有些事情太著急了,所以就更加的慢了,越走越遠,如果我能更有耐性一下,可能啊,很可能現在就不是這個樣子。
肖揚踢飛了一粒石子,嘆息:就是因為你不矯情,所以小淫才拿你沒有辦法,畢業后我才知道在學校的時候,很多事情自己做的都那麼幼稚,比如我……
我同情地看著小麥,高智商的兒童,有時候並不好過。
肖揚繞到我身邊,打開櫥櫃拿碗,小淫眯著眼睛獃獃地看著我:十八,我又喝酒了……
在元風舉行婚禮的前三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傳出去的消息,佐佐木終於知道了師姐和北京男生的齷齪事兒,佐佐木氣的不行。好像是北京男生開學之後回來,可能是看見師姐已經擺平了肚子裏面沒有出世的孩子,最關鍵是師姐看著並沒有受什麼傷害,所以北京男生開始蠢蠢欲動,重新又找師姐,那個意思是兩個人其實還是可以互通往來的,而且北京男生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跟師姐保證以後絕對要注意安全防護。
大家跟著笑了起來,我也笑了,不過笑的有些牽強,不經意看上肖揚的眼神,有些憐憫也有些複雜,我低頭接著摸著小乖因為掉毛掉的快成禿頭的腦袋。
我是一口氣跑下樓梯,我聽見身後有人喊我的名字,回頭,看見肖揚氣喘吁吁的表情。
我感覺好笑地看著小淫,小淫嘆了口氣:要是那樣管用的話我也那麼逼著你……
(C)
小裴理直氣壯:我們班級的貧困生生活上你幫上什麼忙了?還有啊,人家清華北大,那麼多586的計算機,哪個學生寫使用保證書了?我們比他們低多少啊?毛可說寫就寫?要是別的班級學生把計算機搞壞了賴在我們班級學生的頭上怎麼算?你就知道胳膊肘往裡拐。
肖揚的臉色更加的難看,站直身體:小淫,你有病啊你?
肖揚若有所思地看著我:我?我無所謂了,這個東西,其實也沒什麼了,看十八的意思了……
小淫的眼神複雜地看著我:十八,賺錢對你就那麼重要?比我和你的關係還重要嗎?
鍋里的水沸騰了,肖揚笑著把羊肉泡饃的包裝遞給我:十八,試試,很簡單的。
餐廳的門啪的被摔了一下,北京男生帶著幾個人走了,師姐慢慢放下手臂,佐佐木喘著粗氣,看著師姐,師姐看也不看佐佐木一眼,低聲說:你們走吧。
我敏感地看著肖揚:你是不是覺得很可笑?你畢業走得時候,我和小淫還裝模作樣的說些會好好的話,這才多長時間啊?恩,你7月初畢業,現在是9月末,原來我和小淫就像模像樣的快樂了三個月的時間,真是好笑,我自己都覺得好笑,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人家說,聽人勸吃飽飯,我說我怎麼從來就沒有吃撐過,看來是我從來就沒有聽人勸過……
小淫一把甩開肖揚,開始冷笑:我,不用你管,你當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思么?
我惱火的打開小淫的手:你別碰我。
然後之前因為吃了霸王餐的黑了我130塊的那個貧困生小裴帶頭開始喊口號:就是班長無能,什麼事情都做不了,大學沒有班主任,你班長是幹什麼的?這點兒事兒都幹不了,你還能幹什麼啊?
肖揚笑著搖搖頭:十八,你真的聽不懂我的意思,還是裝著聽不懂?
小淫也跟著我站起來:是,伴郎和伴娘的事兒,之前不是說好了,讓你做伴娘,我做伴郎么,所以元風的意思……
我再也忍不住了,狠狠的推了小淫一下,小淫踉蹌的後退,碰到了煮著的螃蟹的鍋蓋,鍋蓋嘩啦一下掉了,鍋里熱氣騰騰,泛著紅色的海螃蟹露了出來,阿瑟和元風進了廚房,阿瑟皺著眉頭看著小淫:哎,你又怎麼了?小淫,你到底在搞什麼啊?本來好好的,怎麼你一回來就亂了套了?
肖揚打斷元風,冷冷地看著小淫:你還好意思說把我們當兄弟,你自己看看你做的這些事兒……
肖揚皺著眉頭:小淫,你幹什麼你?
我感覺天底下沒有比眼前的事兒更可笑了,我會被搶白到這個份兒上,我對著小裴點頭:好,這是你說的,我啊能力不行,水平很爛,不幹了,由你來干,你來領導,我洗耳恭聽。
小淫打斷我:十八,我只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