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愛情叫兄弟》第四卷 情以何堪 之 四世恍如韶華年

第212章 徹底決裂

第四卷 情以何堪 之 四世恍如韶華年

第212章 徹底決裂

方小刀那張胖臉不懷好意的湊近了阿瑟:不會吧,小淫體力有那麼好么?
方小刀挽著袖子,過來拿了好幾串的肉,還有魚,左手也拿了幾串,走到火堆上開始燒烤,一會兒我就看見了煙霧繚繞的感覺,伴隨著一陣又一陣的燒烤煙霧,很快我就聞到了魚焦糊的香味兒,我有點兒流著口水的湊到左手身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左手手裡的魚。
方小刀橫著飛過來一句話:十八,話不能那麼說,要是這會兒,左手突然上前抱著你親你一下,你也反映不過來,誰知道你願不願意?說不定我們看著還說你很享受呢……
許小壞噗哧笑出聲:哎,你懂點兒古文好不好?那叫夜夜笙歌。
阿瑟說:兄弟們,我們不用在來迴路費上算計了,我爸的戰友說了,可以借給我們一輛大點兒的旅行車。
我們從農舍哪兒借來了燒烤用的一些非常簡單的東西,簽子和鐵絲網都已經有明顯的銹跡了,但是阿瑟說不礙事,多塗抹些油就可以了,農舍家裡有現成的鮮魚還有好多為遊客準備的肉,倒是調料不多,本來想那麼湊合著就算了,但是阿瑟說不行,沒有燒烤的調料等於人生沒有樂趣,所以,還特意讓司機跑了一趟,去相對商業化的地方買了阿瑟要求的各種各樣的調料。
小麥瓮聲瓮氣的說:小米,你憑什麼看不上我?
我轉身抓起小乖的爪子朝著阿瑟元風肖揚餅小樂大雄平K小麥揮舞著,小乖喵喵的叫著,所有的人都笑了起來,元風忍著笑:十八,我什麼輩分成了大爺了,長這麼快?
我朝左手做了一下拋籃球的威脅手勢:我什麼我?我說錯了嗎?你讓人家怎麼辦啊,得,被你那麼一親,初吻沒了……
左手無意識的往籃球上扔了一顆小石頭,喃喃自語:你就光看見她傷心了,你看得到我傷心么……
我像個怨婦似地看著太陽,獃獃的坐了好久之後,才非常沒有底氣的對著太陽嘟念著:你怎麼那麼欺負人啊?是不是看我好欺負?你也是撿軟的柿子捏么?
左手泯了下嘴唇,飛快的看了我一眼:還行吧。
小米謹慎地看著我,壓低聲音:十八,那個左手是不是喜歡你?
左手抱住籃球,皺著眉頭:十八,你怎麼了?怎麼全天下的男人都招你惹你了?你有那麼大魅力么?
我吃了一口燙燙的魚,燙的舌頭麻麻的:你怎麼知道左手不喜歡她,我看上次許小壞親左手的時候,左手也挺享受的啊,帥哥美女,很……
大家都舉起酒瓶子,阿瑟對著電話冷冷的說了一句話:你活該!!
我抬頭看向左手,左手半低著頭,表情淡淡的,手裡轉著桌子上的啤酒杯子,咬著嘴唇,不知道在想什麼什麼,看我看他,左手把頭轉向方小刀那邊。
阿瑟開始壞笑:哎,左手,你怎麼這麼不解風情啊?來,小壞,左手不吃我吃,美女給的東西撐死都要吃。
左手快速從我身後跟上來,轉頭看著我:你能做到么?你每次都把話說的那麼狠,可是你那次做到了?我不信。
我和小米在用調料攪拌著要燒烤的東西,小諾和小麥在調整著火兒,小麥一個勁兒的吹著火兒,被嗆的一個勁兒的咳嗽,阿瑟悠閑的拿了個墊子,往河邊的石頭上一躺,開了一瓶啤酒,晃著腳丫子坐著他的春秋大夢,就等著吃現成,人家本身就是個油瓶倒了都不願意動手去扶的主兒,這會兒要是想讓阿瑟幫著幹什麼,等於對著石頭吹牛。
阿瑟掛了電話,然後大家叫嚷聲碰杯聲說話聲大笑聲,混和在了一起,寂靜的河邊的晚上,被我們叫嚷的像開了鍋一樣,許小壞又湊合到左手身邊,給左手拿了一串肉,左手淡淡的推開許小壞:我自己長著手,你自己吃吧。
左手拍著籃球,靜謐的操場發出空曠的拍球聲音,左手疑惑地看著我:十八,你在跟誰說話,你剛才說什麼啊?我過來的時候,就聽見你嘟嘟念念的……
元風皺著眉頭:小淫,你幹什麼?今天是我請大家吃飯……
到了石渡之後,左手和方小刀特意選了一家靠著河邊的農家旅舍,農家院很大也很整潔,有很多的房間,從農家院出來,要不了多久,就是有著潺潺流水的小河邊,這樣的地方,讓所有的人都非常的興奮,我們都在城市裡面生活的夠久了,我們都有好些年沒有在自然的狀態下聽到小河流水嘩啦啦了。
我迷迷糊糊的醒來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其實是被吵醒的,我看了下手錶,夜裡凌晨2點多了,小麥房間的隔壁就是小淫的房間,我聽見咚咚的響聲,還有小淫放肆的笑聲,我用手捂住耳朵,聲音還是那麼大。我用枕頭蓋住頭,再用被子蒙住腦袋,小淫放肆的笑聲還有咯咯的笑聲,好像越來越大,大的我都要透不過來氣來了,我騰的坐起身,呼呼的喘著粗氣。
我嗤笑:還行?那是不是可以說成是喜歡,也可以說成是不喜歡?
左手低著頭,沒有說話,我轉頭看著左手:我說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你還不樂意,你既然沒有象葉小連喜歡你那麼喜歡她,你為什麼要跟人家葉小連相處呢?為什麼要相處呢?
小淫和那個女孩子在他的房間裏面依舊不停的鬧著叫著,我在小麥的房間聽得清清楚楚的,我就那麼不停地看著手錶不停的喘著粗氣,不停的在床上翻身,不停的用被子蓋住腦袋。
我轉頭,看見左手錶情淡淡地看著河邊,左手說:十八,這個地方還不錯吧?
凌晨4點多,我一個人奔跑在回學校的馬路上,這個時間,路上能看見的車都很少,我第一次發現原來早晨的時間上是那麼美好,空氣在被機動車污染之前是那麼清新,還很濕潤,那麼可以不可以這麼說,美夢被吵醒之前,感情被打碎之前,心裏的抵抗力再被摧毀之前,一點點尚存一絲的希望被淹沒之前,那麼所有的這些依然都是美好的,對不對?那麼之後的,所有的這些統統被摧毀之後呢?要怎樣在一個美好的連空氣都象礦泉水的早晨,去形容一種被徹底抹煞的感覺呢?我是應該對著天空放聲大笑,還是應該低著頭,不管不顧的大哭?還是假裝這一切真的跟我都沒有關係?
我惱火的把籃球扔想左手:你還敢嘴硬!
小諾縮回腦袋,無所謂得笑:哎,這有什麼啊,你沒聽過那句話嗎?男人背後一堵牆。
小諾推了許小壞一下:你這個流氓。
小米嘿嘿笑:哎,哎,你們看什麼啊?
燒烤晚宴正式開始的時候,大家都亂七八糟的敲著碟子和叉子,興奮的很,天空竟然能看見星星,這在市內是根本無法實現的事情,阿瑟端著啤酒剛要說幾句的時候,手機響了,阿瑟掏出電話,開始接聽:哎,哦,又怎麼了?
在我關門的一瞬間,我聽見肖揚的聲音:小淫,你太過分了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左手皺著眉頭:哎,十八,你不覺的你……
小諾說:小兄弟,別說小米看不上你了,那天你請我吃了那麼大個兒的冰淇淋,其實我還是看不上你。
方小刀嘿嘿笑:喲,十八,你是不是饞了?
籃球慢慢的滾到我的腳邊兒,我蹲下來按住籃球:算了,不問了。
小淫轉向我,吃吃笑:對啊,阿瑟,是應該讓十八回學校了,不然這兒的地方真是不夠用,再說了,男人說話女人避開也正常啊?不過她不用。
還沒等小麥說話,阿瑟就直直的盯著我說:小乖有小淫呢,放心吧,小淫現在正和他女朋友在我那兒沒日沒夜的笙歌呢……
我氣哼哼的站起身:他敢!!
左手轉到我和小米的身邊,冷冰冰的說:哎,你倆好好教育教育她,她還是女的嗎?
我愣愣地看著左手:我是說……
我瞪著左手:沒有,沒有,真是的,問來問去的,我才不會那麼沒有原則呢。
小淫打斷元風:元風,我知道啊,知道,准許你幸福,就,不許我也幸福嗎?再說了,我也沒說什麼啊?我,只是實話實說,人家小姑娘是溫柔啊,對我,真是沒說的,雖說是新生,但是知寒知暖的,有時候呢,我自己忘了吃飯,她還經常給我買飯吃,要不是我有自己洗衣服的習慣,她啊,肯定會幫著我洗衣服的,哎,不是我故意說她好,上次一起買牛仔褲,小姑娘一眼就能知道我喜歡什麼顏色什麼款式的,對胃口的很,恩……
我看了小淫一會兒,抱著小乖朝小淫晃晃,微笑:來,小乖,跟你叔叔說晚安。
我竟然把自己吃撐了,還打了個嗝兒,我看著阿瑟:哎,晚上我回學校吧,你這兒都快成老鼠窩了,多少個人啊?
阿瑟撓著頭髮:靠,小淫他媽的搞什麼啊?一晚上我都沒睡好。
我站起身,抱著喵喵叫著的小乖:那成,你們慢慢喝,我得早點兒睡了,還真是困了,我和小乖睡小麥哪兒吧……
我沒有否認的舔舔自己的嘴唇,左手很專業的翻著手裡的簽子,方小刀開始羅嗦:十八,不是我說你,你自己看看你,最近都蔫兒了,哪象我們剛認識那會兒的那個火爆?雖然你火爆起來的架勢很讓人感覺怕,但是那股子勁兒在啊,人活著不就是一股子勁兒嗎?小淫那麼對你……
小諾開始壞笑:你得往他身上撲啊,多撲幾次就好了。
說著,阿瑟走到小淫房門前,啪啪的拍著門:哎,小淫,你們小點兒聲兒,都他媽的幾點了,還讓不讓人睡了?
小淫惱怒的聲音:我還能幹什麼?你們都看見了,我還能幹什麼啊?她有當我存在過嗎?她當我不存在,我是空氣么?我說話都不需要回答一下么……
我興趣大好的吃著菜,剛才都吐光了,就算沒有興趣也餓得有興趣了,小淫醉醺醺的拍拍身邊的小姑娘,對著佐佐木笑:哎,老佐,我真是走運啊,看啊,她是不是挺漂亮的?
我低著頭,慢慢進了小麥的房間,還沒等我進去,我就聽到砰的一聲,我回頭,看見阿竟然一腳踹開了小淫的房門,在那聲很大的砰的一聲之後,小淫房間的門可憐的忽閃了幾下,然後,我就看見了小淫,小淫裸露著上身,露出身體上敏感的部位,那個女孩子驚叫一聲,慌忙抓起床單遮住沒有穿上衣的身體,愣愣的坐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小淫伸手捏了一下女孩子的臉,笑:害什麼羞啊,真是可愛,來,親一下……
左手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方小刀,方小刀皺著眉頭縮回脖子,沒有再說話。
小米插嘴:小諾姐,我敢打賭,小麥肯定十好幾歲還穿尿不濕!!
我抓起床上的東西砸向小麥和小淫房間共有的牆壁,小淫的笑聲依然回蕩在我的耳邊,象針一樣刺著我的聽覺神經,我惱火的跳下床,不小心碰到了小乖,小乖非常不爽的發出一聲不大好聽的聲音,我衝到小麥房間門口的時候,停住了,我長長的喘了口氣,慢慢走回床上。
左手搖頭:你還是讓我後悔吧,我求你了。
我回頭,看見左手手裡抱著籃球,一身黑色的運動衫,陽光撒在左手的臉上,金燦燦的,左手的頭髮像是被鍍了一層金色的陽光。
跟在我後面上來的左手,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其實我有非常強烈的建議阿瑟帶上蘇亞一起去石渡玩兒,阿瑟拒絕了,阿瑟說他和蘇亞之間的感覺淡了,好像是水彩畫兒被水沖淡了感覺,帶著反而沒有了感覺,人家阿瑟還總結出來一句話,說是:相見不如懷念。阿瑟這麼說的時候,我知道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阿瑟又厭倦了,不知道下一下不讓阿瑟厭倦的女孩子是誰。
我看著窗戶外面,搖搖頭:我不知道。
我有些失望:哎,你不是說能抓到燒烤的魚嗎?
我是非常喜歡阿瑟的這個贊助行為,當然是有佔便宜的嫌疑,因為這樣我就不用幫著左手寫這個學期的結業論文了,左手對此則表現的非常失望,說是要是我不幫他寫,這學期他還得被老師掛掉。
許小壞圍著左手轉著,左手皺著眉頭來回的躲著,許小壞說:哎,你幹嗎躲著我啊,我又不親你。
出發那天,每個人都非常的興奮,畢竟能這麼方便的出去玩兒一趟不容易,尤其是我這樣非常疼錢的人。阿瑟說的那個旅行車,我忘了是什麼牌子的,大小就跟我們現在看的金杯車差不多,但是是一種深灰色的,車子裏面有著淡淡的古龍香水的味道,我一進車子就聞到了,我獃獃的愣了一會兒,阿瑟推了我一下,複雜地看著我:十八,你沒事兒吧你?
許小壞依舊看著山上,幽幽的自語著:我還真納了悶兒了,為什麼兩個我動了心的男人,都不把我當回事兒呢?我有那麼差么?
小淫房間裏面沒有人回聲,依舊是打鬧的笑聲,還有小淫放肆的笑聲,阿瑟皺著眉頭:小淫,你聽見沒有,我們還睡不睡了?
左手定定的看了我一會兒,嗤笑:這你都能看出來,真不容易。
小米捂住嘴:我也是猜得,你看左手啊,就跟你說話是好好的,跟別人說話都是一種非常不爽的表情。
小米嘿嘿笑:小麥啊,你往後跟我混吧,我在我們家親戚那麼多孩子哪兒輪,算是大姐大了。
許小壞拍拍我:十八,左手是不是不喜歡我?
左手挑了挑嘴角,笑:傻瓜,要是真有那麼多能燒烤的魚,還用等著我們來抓嗎?這兒每天都有那麼多來玩兒的人,早就抓光了。
我拿著串著烤魚的簽子,簽子上還耷拉著半個燒糊的魚頭,左手抓起一根木棍,把方小刀這通收拾,惹得旁邊的小米和小麥笑的不行。
左手也跟著輕輕的笑了:能抓到啊,不過應該只有兩寸那麼長就不錯了。
我點頭,笑:是啊,很不錯了,對了,河裡真的能抓到魚么?能燒烤的那種?
阿瑟嗤笑:都幾點了,你往哪兒走啊?湊合著對付一晚上吧。
我看見阿瑟卷著手朝我喊:哎,你倆在哪兒傻獃獃的想著什麼呢?過來啊!!
阿瑟呵呵笑:不麻煩,一點兒都不麻煩,主要是人多,不然我們家的車就夠了。
左手噗哧一笑:哎,你怎麼吃的滿嘴都是黑灰……
我奇怪的轉頭看著左手,左手長長的喘了口氣:十八,我想跟你說的是,我們來這兒玩是為了開心,我和方小刀都好久沒有看見你像之前那麼蠻橫的樣子了,你不能老是這樣,我把話說在前面,我是說如果,如果你真的還是無法放下小淫,好,我手機就在這兒,你現在就給小淫打電話,讓他過來,如果你不想去想,那你就把之前那些破事兒統統扔到一邊兒,不管以後還會不會再去想,至少現在不要去想了,好不好?
左手手裡的籃球無意識的掉到了地上,左手有些結巴地看著我:鬧得,這麼厲害?
阿瑟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我,笑:不管是沒日沒夜的笙歌也好,還是夜夜笙歌也好,都那麼回事兒,你說呢,十八?
方小刀小心的看看左手,好像還用屁股碰了左手一下,笑著小聲說:哎,十八,你說好男人啊,這不就是現成的嗎?還有另外單……找么?
(A)
說著,左手從牛仔褲口袋裡面拿出他的手機,抓過我的手,把手機放到我手裡:難受不難受,都由你自己選擇,反正我們都是看熱鬧的。
左手愣愣的抱著籃球:哎,別把這事兒說得那麼臟好不好?小淫都不親你么?小淫親了你,那你以後怎麼辦啊?光知道說別人!!
我就那麼類似於自言自語的嘟念著,絕對像個精神病,一直嘟念到左手抱著籃球,走到了我的身後,我都不知道,我聽見左手說:十八,你在說什麼?你在跟誰說話啊?
我輕輕的把小麥的房間門關上,關上了我自以為我再也聽不見的喧囂和難堪,小乖開始溫順的舔著我的手臂,撒嬌似的哽嘰著,我抱著小乖仰面躺到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上的空洞,小乖找了一個舒服的角度,依靠在我的身體邊兒上。我就那麼看啊看啊,看著什麼都沒有的天花板,一直看到眼睛酸酸澀澀的,我用手摸了一下眼角,原來看天花板也會把眼睛看得濕濕的,看得流眼淚,客廳裏面還有著阿瑟肖揚和元風偶爾說話的聲音。
我嚇了一跳:哎,你可別瞎說。
左手往地上一坐,攪著雙手不說話,手臂內側的刺青模模糊糊的,左手轉頭瞪了我一眼:行了,我錯了還不行嗎?真是的。
我有點兒不解氣,看看周圍沒什麼人,稍微提高了點兒聲音:我是軟柿子么?你看準了再捏啊,別捏錯了,我長的這麼彪悍,你那隻眼睛看出我是軟柿子了?
左手冷冷地看著我:哎,你說什麼呢?
這個晚上,是我人生中除了愛情之外,最開心的日子。
佐佐木看了我一眼,碰碰小淫:你喝得夠多的,又開始胡說了?
左手遲疑地看著我:小淫,又招你了?
手機那邊兒不知道誰在說話,阿瑟皺著眉頭:我啊,我和小麥,還有十八在石渡呢,晚上回不去,明天也回不去,我們準備多玩兒兩天,十八難得出來,這次得玩兒痛快了,這事兒你別找我,我也管不了,誰愛管誰去管吧,別從我這兒輪,沒有這麼辦事兒的,有這麼折騰人的嗎?
我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唇,我聽得見自己牙齒互相摩擦發出來的可怕的聲音,我聽見了自己心發出的「噗的」的聲音,我感覺得到我身體在輕微的戰慄著,我的手指頭在時不時的發抖著,我聽見我對自己說:十八,你真夠不要臉的。
阿瑟拿起酒瓶,碰了一下桌子,另一隻手接著電話:來,我們大家喝酒,左手,今兒晚上,我要是不把你灌的趴下了,從明天開始我跟著混!
說著小諾也探出腦袋往山上看著:哇,果然是排一排?小麥真矮小。
(C)
左手臉色有些難看:哎,你不能這麼算好不好?她小時候,她爸媽她爺爺奶奶什麼的,哪個沒有親過她,我……
旅行車要離開學校的時候,我自己都非常奇怪的說出了一句話,我問小麥:小麥,小乖怎麼辦?
小淫說著,用手輕輕捏了捏女孩子的臉,女孩子的頭低低的,佐佐木一把拿開小淫手裡的酒杯:你又喝多了,胡言亂語什麼啊?
我皺著眉頭打斷左手:其實什麼?你們男人都這樣,連狀況都搞不清楚,就隨隨便便的去接納一個人,結果是什麼?就拿你和葉小連來說吧,她喜歡你,她對你很用心思,到頭來,你還是選擇了分手,既然不是那麼喜歡她,就不要給她希望啊,給了希望之後又收回希望,你不是讓她更傷心么?你都不知道,我看到葉小連哭成那個樣子,我都會跟著難過,雖然說你是我的朋友,可是我也會覺得你做的過分……
籃球漂亮的入籃,我獃獃的轉頭看著左手:左手,你喜歡過葉小連么?
我恍惚的搖頭:沒,沒事兒。
許小壞嘟著嘴:哎,左手,你可別後悔,我現在在給你機會,哼。
小淫騰的站起來,怒氣沖沖得看著我:你要是介意,你就說話啊?這麼忍著算什麼?你虛偽!!你裝偉大是不是?你就想所有的人都同情你是不是?你虛偽,虛偽啊!!
我看看太陽,看看左手,嘆氣:沒有,我只是隨便說說。
我擺出一副呵呵傻笑的樣子:呵呵,哦,那麼回事兒。
這個早晨,我是學校裏面起的最早的一個,所有的宿舍樓都沒有開門,我一個人慢慢走到操場上,帶著濕漉漉的空氣的陽光折射下來的光線,一點兒都不刺眼,金燦燦的,涌動著一種和諧的溫暖。我獃獃的坐在學校的操場的欄杆上,我想,如果這個時候我大哭,一定不符合這個溫暖的場景,但我還是覺得委屈的要命,我很想對著太陽大聲的吼叫,看看操場周圍靜謐的安靜,我怕吼上幾嗓子之後,全學校正在睡覺中的學生都會朝我扔飯盒。
我也瞪著左手:你光說錯了就行了嗎?你要為你的行為負責,你不喜歡葉小連,你幹嗎三番兩次的親人家?
許小壞開始唉聲嘆氣:哎,左手怎麼看都不看我一眼呢?
小麥憤怒的聲音:你們胡說,我,我7歲開始就不尿床了……
左手和方小刀設定的去石渡玩兒的計劃,被我全面升級了,為了讓來回的路費變得更加的客觀些,我在這次出行的隊伍中,加入了小諾許小壞,還有小米,另外就是之前說的阿瑟和小麥,本來是想把夭夭納入計劃的,但是夭夭是夜夜的歌唱夜夜的迷戀新生中一個會寫詩的小子,所以夭夭要在國慶節放假期間天天到食堂看那個小子吃飯。聽夭夭說的意思是,那個會寫詩的小子實在太有才華了,渾身上下包括汗毛孔,包括頭髮,都散發著詩情畫意,更過分的是,夭夭說那小子就連哽嘰聲都像是寫詩,有這麼比喻的嗎?如此種種行為,都充分說明了一個天大的真理:女大不中留啊。不過不少地方說得是:女大不由爺啊。我估計這樣的話得有夭夭的老爹來說,我們就省了。
我微閉著眼睛深深的呼吸了好一會兒新鮮的空氣,慢慢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見阿瑟已經追著小麥跑去河邊兒,小諾和小米,還有許小壞也都手舞足蹈的跳著蹦著往小河邊跑去,方小刀被小諾推了一下,差點兒摔倒。
左手慢慢也跟著我蹲下:十八,其實感情……
小米笑:你看看你自己,都多大了,還看漫畫啊,哎,不是我說你,上次去阿瑟哪兒煮吃的,我看見陽台晾曬著一條卡通內褲,那是你的吧?你敢說那不是你的?你都多大了,還說那麼卡通的內褲,我們家的小孩子,三五歲才穿那樣的內褲,過了十歲都是成人檔次的內褲……
許小壞從車窗探出頭,一會兒開始笑:哎,他們竟然排成一排了,呵呵,男人真是方便哦。
我一直盯著燒烤魚中最大的一條,準備隨時衝擊,阿瑟說:你這幾天不是挺快活的嗎?你就折騰吧,我看你活得挺滋潤的,要不這樣,你沒事兒再接著換幾個啊,夜夜笙歌,把自己玩兒舒服了為止,怎麼樣?
小米輕輕碰碰我,小聲叫我:十八。
我獃獃我地看著左手手裡的籃球:也不算招我,因為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什麼關係了。
我奇怪地看著左手:你?你傷什麼心?葉小連什麼時候讓你傷心了?
我看著手裡左手的手機,有點兒恍惚,我把手機遞迴給左手:你回去吧,我不會打的。
小麥憋了好一會兒沒有說話,小諾開始循循善誘:小兄弟,來,跟姐姐說說,你什麼時候開始不尿床的?
我可憐兮兮地看著左手: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車裡的人都跟著開始大笑起來,我差點兒笑出眼淚,小米失望的搖頭:我們家的小孩兒,4、5歲基本都不尿床了,你啊,我就不說你了,所以你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擺老大的樣子。
就在我孜孜不倦的為如何降低來回的車費的時候,阿瑟做出了一個非常帥的舉動,阿瑟當時的那個帥,讓我們計劃中的所有人基本都是仰著頭看的,用小諾的話說,就是非常類似於看美國那個舉著大大冰淇淋的自由女神像。
我和左手幾乎同時暴怒的喊出來:死胖子,你給我過來!!
小淫打斷佐佐木:她對我好啊,長得漂亮,還特溫柔,我說什麼是什麼,特有尊嚴。
小麥委屈的聲音:你倆欺負人。
小淫摟了下小姑娘的肩膀,阿瑟皺著眉頭,看向小淫:小淫,你會不會說話,不會說閉嘴!十八,你晚上睡小麥房間,我的房間能擠下五六個,那是兩個床,客廳的沙發也夠了。
我奇怪地看著小米:怎麼了?
我把籃球對著遠處的籃球架子扔了過去:以前是做不到,那是我還抱著那麼一絲希望,現在希望徹底破滅了,我的心啊,重新又回到了原點,尤其是當小淫和……
凌晨四點,我再也無法忍受了,我暴怒的從床上爬起來,衝出小麥的房間,我走到小淫的房間門口,握起拳頭,立在小淫房間門口很想砸門,在拳頭落下的時候,我咬著自己的嘴唇,我還是忍住了,我使勁兒的握了握自己的拳頭,嘆了口氣,準備回小麥房間,回頭,看見阿瑟怒氣沖沖的拉開門看著我的方向,我哀傷地看著阿瑟。
籃球碰到籃板上,發出很大的撞擊聲,左手漂亮跳起來,接住空中飛過來的籃球,一記遠投:當什麼?
我撿起地上的籃球,朝籃球場走去:恩,往後我和小淫,是路歸路,橋歸橋,這樣也好,我省著老是跟著揪心。
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是能感覺自己的心啊,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抽打了一下。
左手頓了一下:十八。
左手慢慢的接回手機,看著我:那十八,你可不可以不去想他?就這幾天不想也好。
許小壞哼了一聲,轉身朝阿瑟躺著的地方走過去,我忍著笑,看著左手:哎,小壞對你可是一片真心,你這都看不出來么?沒見過你這麼笨的人。
左手抱著籃球慢慢站起來:你是說,小淫沒有……
方小刀不以為然的翻著手裡的肉串:得了吧,左手不喜歡她。
左手撞了方小刀一下,方小刀知道失言了,尷尬的看了我一眼,我笑:哎,你別光是口頭上說說啊,要不你幫我介紹個好男人不就結了?真不是一般的羅嗦。
左手愣了一下:你問這個幹什麼?
其實沒有燒烤用的木炭,那會兒還不是冬天,農舍是非常簡單的,也沒有這麼備著這些東西,我們就從山上還有山腳下撿一些枯掉的樹枝還有木頭什麼的,點著之後看著還真是象那麼回事兒,方小刀自告奮勇的報名當燒烤的大廚師,許小壞非常懷疑方小刀的實力,方小刀拍著胸脯他能長那麼胖絕對不是吹的,那是吃出來的。
小乖在我身上乖巧的趴著,身體軟軟的,讓人忍不住想多捏它幾下,我呵呵的笑著摸著小乖:怎麼了?困了嗎?你跟我一眼,都是懶傢伙,來,跟叔叔大爺們說晚安,恩,尤其是要跟你元風大爺說,祝他新婚快樂,來啊。
佐佐木拽著小淫,想讓小淫坐下,我抱著小乖準備進小麥的房間,突然,感覺一個什麼東西打在了我背後,我疑惑的轉身,看見一本雜誌,還有小淫暴怒的表情:你說話啊?我是空氣么?你這算什麼?你究竟想忍多久啊??你不要以為你這樣就很了不起……
一路上的風光數不勝數,我突然發現熱鬧的都市,任何絢爛的風景,都遠遠不及自然風光中的花花草草,哪怕只是一支隨風亂擺的夠尾巴草兒。這一路上我都在看著窗戶外面自然的風光,車內,小諾和小米還有小麥互相打著嘴帳,方小刀和阿瑟說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左手一路上都挺沉默的,我有時候轉頭看左手,就會看見左手輕輕的撫摸著手臂內側的刺青,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左手看著阿瑟說:會不會麻煩人家,不行我們就自己出發算了,反正都是出去玩兒。
左手停止了手裡燒烤的動作,皺著眉頭看著方小刀,沒有說話,方小刀怕怕的往旁邊退了一下,然後我聞到了燒烤的糊味兒,左手手裡的魚呼啦一下著了一下火,我慌忙衝上去對著著火的魚猛吹了好幾下,火被吹滅了,但是魚也被燒糊的有點兒厲害,我惋惜的搖著頭,抬頭看見許小壞表情失望地看著左手,我拿過左手手裡的魚,笑:哎,胖子,你看看,小壞看左手看的緊著呢,誰要是敢動左手一根汗毛,估計小壞直接就衝過來了。
(B)
旅行車行駛到中間的時候,阿瑟找了個山腳,要求司機停一下,說是上山找個地方方便下,然後,阿瑟、方小刀、左手,還有小麥和旅行車的司機,幾個男的下了車子,順著山路走上去,我無聊的靠著車窗,看著車子前方,心裏總是有那麼一些說不清的地方在讓我自己難過著,我嘆了口氣,因為我雖然難過,但我就偏偏不知道到底我的難過在我身體里的那個地方,我只是知道,旅行車裡面瀰漫開來的古龍香水味道,讓我黯然神傷。
我沒有說話,阿瑟訕訕的笑:十八,他那是想刺激你,你別往心裏去。
小淫放肆的笑聲:有沒有搞錯?我是一正常的男人,我幹嗎要玩假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幹嗎搞得跟偽君子似的,我最討厭人家裝著正經的了不得的樣子……
我扭頭就走,打開阿瑟的房門沖了出去,我聽見阿瑟有憤怒的聲音:哎,小淫,你他媽的大半夜搞什麼?你來真的?這才幾點啊,十八,十八,學校的宿舍樓還沒有開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