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愛情叫兄弟》第四卷 情以何堪 之 四世恍如韶華年

第223章 恍如隔世A

第四卷 情以何堪 之 四世恍如韶華年

第223章 恍如隔世A

阿瑟盯著我,我搖頭:真沒什麼……
阿瑟眯著眼睛放肆的笑:好啊,別說這個了,我都想親小淫了,還有啊,這個奶油不能抹重複了,那多浪費奶油啊,得抹勻了,不能重複抹,來啊……
小淫低低的聲音:生日怎麼了?能有什麼意義?
我感覺有東西搭在我身上,我聽見有細碎的腳步聲音,我聽見有啤酒罐兒被輕輕拿走的聲音,我聽見咔噠的關燈聲音,我聽見打火機開合了幾次的聲音,我聽見長長的喘息的聲音,我聽見小乖慵懶諂媚的喵喵聲,我不想睜開眼睛,也不敢睜開眼睛,我怕我聽到的其實都是在夢裡,太虛幻了,越是抓不到什麼東西的時候,才會更加害怕虛幻,抓來抓去,其實都是空夢一場,空蕩蕩的感覺,其實比最初自己是一個人的時候還要寂寞。
元風用手摸摸手臂,身體往後傾斜:哎,你幹什麼?這麼肉麻的表情,你也做的出來。
我本來以為大家都是開玩笑,最後就剩下我沒有往小淫臉上抹奶油了,等大家滿臉奶油的不懷好意地看著我的時候,我才發現小淫的臉上都被奶油抹遍了,就剩下一個嘴唇了,阿瑟從臉上摳下奶油放到嘴裏,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呸的一下又吐了:靠,小乖剛舔過。
阿瑟一副思索的表情:你畢業那會兒,有沒有覺得咱們學校挺好的。
我咬著嘴唇:也沒說什麼,其實……
我把手裡的啤酒罐往小乖身上一扔,小乖喵了一聲,警惕地看著我,身上的毛都扎撒開了,一副你膽子不小還敢碰小爺的架勢。這都是什麼年頭了?連只流浪貓的膽色都這麼大?我瞪了一眼小乖,把頭靠在沙發扶手上,閉上眼睛,啤酒太苦了,在蛋糕甜膩的對比度下,更加的苦澀,我覺得我之前喝得那些啤酒好像是蜂蜜水,今天喝的是湯藥。
阿瑟抓起一塊生日蛋糕塞進嘴裏,往元風身邊一靠:哎,十八那個智商你不能這麼說,你得往白了說,十八,這麼說吧,誰都不會強求誰,但問題是你和小淫倆磨磨唧唧得誰也放不下誰,先不說你,就說小淫那個磨唧勁兒,你斷的了么?
元風警惕地看著阿瑟:你還有什麼正經兒事兒啊?
元風推了阿瑟一下:得了吧你,越說越不正經了。
在一通啤酒得輪圈中,氣氛變得開始熱鬧,阿瑟開始壞笑:哎,過生日哪有不往臉上抹奶油的?來,我們給小淫上上妝,每個人都要動手。
在十二點之前,阿瑟和元風他們又給小淫開了生日慶祝會,小淫的情緒一直都不高,有些心不在焉,平K敲著桌子:哎,哎,都怎麼了?都多長時間沒有一起聚聚了,沒幾天都要畢業的了,怎麼都這麼悶啊,來,喝酒啊,十八,你不是挺虎的嗎?
小麥壞笑著朝我晃晃小乖:想叫醒你啊,我往你臉上抹了奶油,小乖好久沒有刷舌頭了,嘿嘿,湊合湊合了。
小淫泯著嘴唇,獃獃得看著我,我有些緊張,用手指頭蘸了點兒奶油,遲疑了好一會兒,我都看見自己的手指頭有些發抖,呼吸也跟著緊張,我有些受不了小淫看過來的眼神,我飛快的用手指頭在小淫的嘴角點了一下,掛了一點兒奶油在上面,阿瑟失望的搖頭:十八,不能這麼抹啊?你得象抹口紅那樣,抹勻了才行啊……
說著小淫就朝廚房走去,好像不認識阿瑟和元風他們似的,佐佐木跟著小淫進了廚房。我感覺眼角澀澀的,元風若有所思的看看我,又看看小淫,我轉身進了洗手間,看見自己的眼睛有些紅,我不停的用水洗著乾澀緊繃的臉。
阿瑟疑惑地看著我:十八,晚上,你有跟小淫說過什麼嗎?
小麥眯著眼睛打量了下小淫,朝我點頭:十八,沒有啊,小淫的嘴唇還空著呢?
元風慌忙站起身:你滾一邊去,真是受不了你,你瘋了你。
元風皺著眉頭打斷阿瑟:別亂攙合了,十八自己知道自己幹什麼?
我有些尷尬:都抹的差不多了,我就不抹了。
我慢慢站起來,環顧著房間:不在么?之前還在啊?
佐佐木強拉著小淫的手在阿瑟的臉上,用奶油抹了好大一塊,小麥抱著小乖就衝著阿瑟跑了過去:哎,哎,阿瑟,不能浪費了,讓小乖舔舔,來啊……
阿瑟開始飛速的眨著眼睛:今晚,我們一起睡吧……
有拳頭砸東西的聲音,佐佐木放低的聲音:小淫,你別這樣,你也不想這樣。
元風鬆了一口氣:有啊,也挺捨不得的,雖然說咱們學校小了點兒。
小淫有些心不在焉:算了吧……
元風看看手錶,有些自言自語:都十點半了,這人能去哪兒呢?
阿瑟開始躲閃,小麥舉著小乖非要舔阿瑟臉上的奶油:就讓小乖舔舔了,又不是讓你舔小乖……
阿瑟叼著牙籤:就是,來,小淫,今兒你生日,別這麼悶啊?是不是畢業設計把你設計傻了?
元風意味深長地看著我:十八,我說的是實話,不光是學生會的事兒,我比你們早踏入社會,感觸也挺深的,當學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還有改過的機會,當你不是學生了,好多事情一旦做錯,連改的機會都沒有了。
然後房間裏面所有人都不幹了:什麼?算了,我們都被你白抹了是不是?不行!!
我從洗手間出來,路過廚房,廚房的門虛掩著,我聽見佐佐木的聲音:小淫,今天是你生日,你怎麼了?
阿瑟深情款款得看著元風,聲音無比得性感:元風。
元風也點點頭:沒事兒,人難免都會有出錯的時候,誰都不是神仙,謝童跟我說了,你別想太多了,年輕的時候即使做錯了什麼事兒,可能還是有改的機會和時間,要是等你真的出了校園,在社會上做錯了同樣的事情,可能真的連改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輕輕的往客廳走去,元風朝我笑了一下:最近忙吧?
阿瑟嘿嘿笑:小淫,你看上我身上那塊地方了,要我脫衣服不?
小淫心不在焉地看著我:別,別鬧了。
阿瑟不買賬,吐了牙籤,皺著眉頭看著小淫:哎,你這算什麼啊?一點兒動力都沒有,這麼勉強,有你這樣的嗎?你得像我這樣得,來啊,大家喝,畢業的,努力找門路發財努力那什麼孩子,即將畢業的,除了不掛科,還要吃好玩好,不過也是,咱們學校是工科學校,也沒有幾個女生長得漂亮,湊合著追吧,十八這種還沒畢業的,得努力在畢業前學會談戀愛,別那麼虎了,沒事兒買幾個小花褂兒穿穿,用用口紅什麼的,像個女生點兒……
元風和大雄只是互相看著笑,不說話。我感覺有些不知所措,佐佐木看著我笑:十八,就抹一下吧,大家都抹了,小淫是今天過生日,其實也沒那麼多講究,就算是阿瑟過生日,你也得湊湊熱鬧抹一下吧。
小淫異樣的聲音:晚上,十八和我一起喝酒,但我就是感覺不到十八之前對我的那種感覺,我真不喜歡這種疏遠的陌生感,晚上,我真的很想親十八一下,我知道她沒睡,可是我……
佐佐木小心地看著我:十八,我們上來的時候,就看見你靠著沙發睡著呢?沒看見小淫,他沒說去哪兒嗎?
我聽見有報紙悉悉嗦嗦的聲音,我感覺小淫好像輕輕的碰了我一下,小淫的聲音不大:十八,你睡了么?
我的心緊緊的跳了一下,佐佐木嘆息的聲音:小淫,彆強求了,你都把事情做到這個份兒上了,你也是,你之前跟誰商量了,元風結婚那天,你也太……
我點頭:恩,學生會的事兒比我想的要多,而且好像我想的也挺簡單,上次書畫展的事兒丟了不少人,學生會老師非常生氣。
佐佐木也跟著笑:哎,先說好了,不能這麼欺負小淫,你們往小淫臉上抹一下奶油,小淫也得往你們臉上抹一下奶油,這才叫同甘共苦,不然不玩兒,是不是小淫?
佐佐木:哎,阿瑟跟我說,那個生日蛋糕是十八買的。
小淫有些異樣的聲音:老佐,我心裏真的不舒服,我挺難受的,你說,事情怎麼就到了這種地步了?我,我現在,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了……
萬丈紅塵,沒有如果,只有可是,這話為什麼要說的那麼絕情絕義呢?
佐佐木看著我笑:十八,到你了。
阿瑟舔舔手指頭上的奶油,皺著眉頭看我:十八,小淫呢?
我側著臉,靠著沙發扶手的眼角開始變得濕濕的,如果這個詞兒出現最多頻率的場合都是無法回頭去看去想的那些已經接近絕路的場景,可能是因為太過絕望,所以會讓自己不停的一遍又一遍的去想那些有點兒希望的轉折,因為我們都無路可退了,所以我們非要或者說一定要去遙想緬懷一個如果么?
小淫輕輕的舉了下啤酒杯,咳嗽了兩下:那謝謝大家,幫我過生日,喝吧。
小淫咬著嘴唇,用手指頭蘸了一下生日蛋糕,平K和佐佐木推搡著小淫,我半低著頭,看見小淫修長的手指頭在我的鼻尖輕輕的點了一下。
小淫哦了一聲,佐佐木疑惑的聲音:你怎麼了?你不是好久都沒有看見十八了嗎?現在她來了,你怎麼這樣的表情……
平K和阿瑟開始起鬨,平K壞笑:十八,這就是你不對了,大家都是兄弟,你那會兒跟我拼酒的時候多虎啊,不把我灌趴下了絕不放手,這會兒對小淫就仁慈了?不行!!抹。
阿瑟扁扁嘴,搖頭:還別說,我現在看咱們學校還挺順眼,我都有三年多看不順眼了。
房門被推開,小淫拎著超市的袋子低著頭進來,好像房間裏面的人都不存在似的,佐佐木開始招呼:小淫,你跑去哪兒了?大家都等著給你過生日呢?現在還沒過十二點,來得及。
阿瑟一把拽住元風,笑:哎,說正經事兒。
迷糊中,我感覺自己的臉痒痒的,我努力睜開眼睛,竟然看見小麥手裡拿著小乖,小乖正在一下一下的舔著我的臉頰,小麥看我醒了,笑的那個壞啊。我摸摸自己的臉頰,粘糊糊的,竟然是生日蛋糕的奶油,小乖舔的不亦樂乎,我慢慢坐起來,瞪著小麥:你幹什麼啊?
我不知道小淫距離我到底有多近,但是我能感覺到小淫呼吸中帶有的煙草還有啤酒的味道,我沒有出聲,只是輕輕的往旁邊側了側腦袋。
我聽見小淫溫柔的聲音:十八,如果當初讓你遇見的是我,而不是小意,你會喜歡我么?會嗎
小淫的呼吸在我的感覺里那麼的接近我,我的眼睛開始有些不爭氣,我的嗓子乾乾澀澀,象被厚厚的奶油蛋糕塞住了,我無動於衷的閉著眼睛沉默著,小淫輕輕的嘆息:十八,我知道你沒有睡,你告訴我,會嗎?如果當初你最先遇見的是我,你會喜歡上我么?
平K用啤酒杯子敲著桌子:就是得這樣啊,人生好賴都得有個追求,來喝酒!!
我敏感地看著元風,元風笑笑:我其實也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人都會犯錯誤,當然了,錯誤也是分為可以原諒,和不可以原諒的,看你能不能接受對方的改過了。
我愣愣的搖著頭:沒。
我和元風都笑了,元風拍了阿瑟一下:那是『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你啊,不會說,少說兩句。
元風忍著笑:阿瑟,你真是流氓。
阿瑟齜著牙笑:就是,沒看見小淫那嘴唇都給你留出來么?我那麼想親都忍住了。
阿瑟照著小淫的臉頰就是一塊奶油,小淫愣了一下,佐佐木推推小淫:哎,你也抹阿瑟啊?
小淫心不在焉的抬頭看了一眼佐佐木:哦,冰箱裏面沒有東西,我出去買東西了。
我發誓,用生日蛋糕做下酒菜,一點兒都不好吃,苦澀的啤酒和甜甜膩膩的蛋糕攪在一起,口感有說不出的滑稽和不可名狀。我靠在沙發的扶手邊兒上,搖了搖手裡的啤酒罐兒,已經空了,轉眼看小淫,半低著頭,不停的吸著煙,牛仔褲上襯衫上落的到處都是煙灰,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阿瑟憋著氣:是不是那種『狗不嫌母醜,兒不嫌家窮』的感覺,哎,十八,方小刀說的話是這個意思吧?
佐佐木碰碰小淫:哎,輪到你抹十八了。
阿瑟失望的搖搖頭:真是看著不爽,人家十八抹你嘴唇,你就應該回抹嘴唇啊?一點兒都不知道禮節。
我沒好氣的推開小麥,我身上蓋的是小淫的襯衫,我揉了揉眼睛,阿瑟一邊用手指頭摳著蛋糕上的奶油吃著,一邊跟佐佐木說著什麼,元風竟然也來了,佐佐木正在往桌子上擺放吃的,大雄和平K正在掰著手腕,我沒看見小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