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愛情叫兄弟》第四卷 情以何堪 之 四世恍如韶華年

第227章 有些奇怪B

第四卷 情以何堪 之 四世恍如韶華年

第227章 有些奇怪B

左手冷冷的盯著我:那是因為我從來就不好,我已經是壞學生了,還用變壞么?
方小刀開始打圓場:哎,十八,你說點兒公平的好不好?是許小壞親左手好不好?左手沒要許小壞負責,已經很給面子了……
阿瑟和小麥從綜合樓的方向轉過來,小麥拎著我的背包。
晚自習的時候,我在自習室翻著差不多還是新的計算機書發獃,一點兒都看不進去,我強迫著自己看著,要是真的看不懂,期末考試怎麼辦?自習室內挺安靜,除了幾對情侶偶爾輕輕的笑笑,翻書的聲音都能聽得見。我正慢慢的看進去的時候,我的呼機響了,在安靜的自習室內,呼機的聲音超級的刺耳,我手忙腳亂的找到呼機,慌忙按住,放下計算機,匆忙往自習室外面快走出去。
許小壞扁著嘴,滿眼的委屈,我冷冷的盯著左手:你當然得負責了,你在酒吧親過許小壞,我們都看見了,你想賴帳是不是?還說別人不男人,你就男人了??親了人家還不想負責,鄙視你!!!
我朝阿瑟晃晃手裡的呼機:哎,你先去自習室幫我收拾收拾東西,有人呼我,我回呼一下。
左手挑了下嘴角,哼:沒什麼意思,我實話實說。
小麥用大拇指牛了吧唧的點了下鼻子,得意的笑:當然是我了,小淫已經不用了,說是誰愛用誰用,我先搶到的,再說了,小乖明明是我的貓,現在整天都不跟我,除了管我要點兒吃的,就知道跟小淫混,我總的往回撈點兒成本吧,小乖我可是沒少投錢。
小淫的聲音有些哽咽:十八,你不要這樣。
我搖頭:我只是不想更寂寞。
阿瑟伸手就甩了小麥一巴掌:誰是驢啊,欠揍!!
左手班的班長唯唯諾諾的答應著。
左手停頓了一下:十八,不是我不幫你,你啊就是破車愛攬債,酒吧那種燈紅酒綠的地方,你是幫小裴,還是害他啊?象小裴那樣的,在酒吧的德性我見過多了,進了城,總算見了什麼叫酒吧了,可算見到什麼是花花世界了……
小淫有些欲言又止,我走到電話亭旁邊,摸著被風雨侵蝕了很多年的投幣電話,嘆氣:唉,真是寂寞啊,怎麼會這麼寂寞呢?小淫,你寂寞么?
我敏感的聞到一股淡淡的古龍香水的味道,轉頭狐疑地看著阿瑟和小麥:你倆誰用香水了?
我茫然地看著左手:還有誰啊,別人至少不會混的這麼慘吧?
我皺著眉頭:你怎麼這麼說啊?你不是也在酒吧么?你也變了么?
小諾奇怪地看著小淫:對了,你和十八不是已經玩完了么?
我聽見周圍的學生開始議論:
……這小子從來就不怎麼上課,這學期上的課估計比之前兩年上的都多呢,瘋了都……
小淫慢慢抬起頭看了我好一會兒:十八,我關了我自己三天,別的事情我什麼都沒想。
我心不在焉的重新看了下呼機上的號碼:哪有啊?這不是忙么?你倆找我幹什麼?
我更加違心的點頭:是啊,我就是這麼想的。
我想跟阿瑟說:你不會找小淫啊。但是這話我沒有說出口,我哦了一聲,沒有目的的跟著阿瑟和小麥走著。
朱檀嘆了口氣:十八,你啊,讓我怎麼說你才好,你幹嗎陷那麼深啊,大學生談戀愛,誰象你這麼來真的啊,你這孩子,是真傻啊。
左手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我接著磨唧:比如酒吧是不是需要兼職的服務生,或者後台收拾的,都可以,再說了,酒吧付給的報酬都比學校給的補助多……
小淫突然一把抱住我,我的臉碰到了小淫的胸膛,我聽見小淫哽咽的聲音:十八,你別這麼折磨我好不好,恩?非要這麼折磨我么?
小淫轉身,再也沒有回頭,快速的朝男生宿舍樓方向跑過去,一會兒就消失了。我轉頭看著孤單單的投幣電話,有沒有誰說過?青澀的青春,其實從來都不是想象中那麼熱鬧的,從來不都我們想象中那麼五顏六色的,而青澀的青春的愛情,其實也是寂寞的,所以多數愛不成的愛情,背面其實都是寂寞,雖然沒有那麼多刻骨銘心的記憶,卻把人傷得一塌糊塗。
我一點兒都不想管小裴的事兒,但是小裴本身馬上就要吃不上飯的事實震撼著我的神經,每次那麼想的時候,我都會自覺不自覺的捂住自己的肚子,挨餓的滋味不是人受的,所以我忽略了小裴是誰,我只是記住了某個人現在只能靠吃饅頭和方便麵調料度日的事實。
在門口,和走過來的阿瑟正撞上了,阿瑟往後退了一下:哎,你幹什麼啊?老佐真沒說錯,你還真在這兒上自習,十八,我找你有事兒……
左手冷冷的甩開許小壞的手臂:你老實點兒。
我擺出一個輕鬆的表情,轉頭看小淫:恩?
這麼說著的時候,我都覺得自己說的有些違心,左手盯著我想笑的表情:說啊,你怎麼不說了?就小裴那種,還龍游淺水虎落平陽?
小淫盯著我:我們不見面了,就會不寂寞了么?你就會不用想到我么?
……你還別說,公共寫作課好像他還沒怎麼缺過啊……
小淫定定的看了我好一會兒,點點頭:好,我記住了,今天晚上,你就當我沒有來找過你。
小諾嘟著嘴朝小諾握了一下拳頭,做了一個威脅的手勢,小淫腳下,一堆的煙頭。
我尷尬的避開左手的眼神:你幹嗎那麼說你自己。
我往旁邊的小路上走了過去,小淫也跟著我往旁邊走了過去。
我違心的點頭:恩。
我慢慢的推開小淫,嘆息:小淫啊,我再也沒有力氣折騰了,你就別來找我了好不好?
我的心裏抽了一下,異樣的盯著左手:你什麼意思?
下午朱檀來找我的時候嚇了一跳,朱檀奇怪地看著我:十八,你最近怎麼了?怎麼這麼憔悴?你多少天沒有睡覺了?
我木然的靠著小淫的胸膛,小淫吸了吸鼻子:十八,我關了我自己三天,除了我們之間的事兒,我什麼都沒想,你別不理我好不好?我心裏也是那麼空蕩蕩的。
因為那個電話號碼,是小意所在的城市,不是代代的,也不是engle的,我不知道是誰的,但在我而言,卻有著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和味道,讓我有一絲溫暖的感覺,其實這個電話可能是代代和engle用公用電話打來的,呼錯了的也有。我回頭氣喘吁吁地看著夜裡的綜合樓,我從4層樓跑下來,跑到這兒,差不多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可是就這麼幾分鐘,我還是錯過了一個叫做可能或者失望的感覺。
小淫抬頭看見我和小諾了,但是沒動,依舊站在原地獃獃看著我們的方向。
我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腦袋:把這事兒給忘了。
朱檀打量著我:怎麼沒有啊,你眼睛裏面血絲好多啊,還有啊,臉色也不好看,你最近都幹什麼了?手頭忙什麼了?放放吧,怎麼累成這樣了?
左手直直的盯著我:我說錯了嗎?我不喜歡讀書,穿流氓的衣服,還戴耳釘,抽煙喝酒一樣不少,年年都得補考,就連收拾房間都不如小淫好……
老師轉身在黑板上寫東西,方小刀彎著腰,偷偷的從教室後門溜出去。
我看看許小壞:哎,我可是幫著你說話來著。
我轉頭看著小淫:現在不用再去想你了,可是我為什麼還是會寂寞呢?這裏啊,心這裏面空空的,那種空洞,好像好多個饅頭都塞不滿,我飯量沒有那麼大的,最多啊,最多的就是兩個饅頭的量……
我扁著嘴說不出話。
……這學期這個課肯定掛他了,太狂妄了吧?……
我感覺眼角痒痒的,我下意識的用手指輕輕的抹了一下,竟然是眼淚?我笑嘻嘻的把抹了淚水的手指頭伸給小淫看:哎,你看啊,真的是寂寞了,竟然就這麼跑出來了……
許小壞扁著嘴,表情無比委屈,小諾疑惑的看我:十八,你好像什麼忙也沒有幫上吧?
我眯著眼睛對著旁邊的路燈光,用大拇指和食指互相的捻了捻,淚水就那麼消失了,剛開始還有點兒粘粘的,我笑著看小淫:哦,我說人為什麼那麼寂寞呢,這玩意兒粘粘的,粘了吧唧的東西都會讓人不好受……
我委屈地看著朱檀:朱老師,你不知道,我一閑下來,我就真的很難受,心裏空空的,好像我都不是我自己了,我要是忙起來還好點兒,真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跟丟了魂兒似的,我就是,就是想不停的找事兒做,什麼都好,只要別讓我閑著就好……
小淫咬著嘴唇低著頭,沒有吭聲,我轉頭看小諾:你先上去吧。
方小刀不滿的碰碰我:十八,你幹嗎那麼刺激左手,你啊,真是……
小淫停頓了一下,突然笑了:那你最好祈禱時間過的快點兒,祈禱我快點兒畢業吧,我畢業了,離開學校了你就不用再見到我了,就跟當初肖揚畢業一樣,是不是?
上公共寫作課的時候,我開始小聲磨唧左手:哎,你們酒吧就沒有什麼兼職的活兒么?你就幫著找個唄,你都不知道小裴現在多可憐,天天不吃菜,就吃饅頭和方便麵調料,左手……
阿瑟皺著眉頭看著我:十八,你急三火四的跑什麼啊你?我這不有手機嗎?
我就那麼一直低著頭走著,走過男生宿舍樓拐角的時候,小諾站住:哎,十八,你們家的狗皮膏藥來了。
小麥摸著腦袋,不滿的瞪著阿瑟:哎,打比方打比方都不知道么?沒文化。
朱檀疑惑地看著我:十八,你瘋了還是怎麼了?你要是再不調整調整作息時間,你身體會出問題的,你這孩子,你怎麼這樣啊……
我不樂意地看著左手:你不能這麼說,誰沒有個落魄的時候,龍游淺水虎落平陽……
左手趴在課桌上,小聲嗤笑:你就看見他可憐了?別人可憐你就看不見?
我心不在焉的抬起頭,看見小淫靠在女生宿舍樓的牆上,雙手抄著牛仔褲的口袋,低著頭,用身體一下一下的撞著背後的牆,黑色的夜裡,宿舍樓的燈光打在小淫身上,小淫的影子貼著牆。我也站住,感覺前所未有的疲憊感,小諾扁著嘴:你倆啊,什麼時候是個頭,真夠累的,十八,要不你乾脆找個別的男的談個戀愛,小淫也就死心了。
小淫輕輕的恩了一聲,飛快的看了我一眼:之前和你一起,那個時候不寂寞。
小淫別開眼神:十八,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想了三天,我真的做不到不去想你,我要怎麼辦才好……
等我和小諾慢慢的走到女生宿舍樓門口的時候,小淫站到台階處,看著我,小諾沒好氣的瞪著小淫:你來幹什麼?
我皺著眉頭,嘆息:可我為什麼總會有一種空蕩蕩的寂寞感覺呢?不認識你的時候,我老是想小意,有時候是白天想夜裡想夢裡也會想,想到非常非常的寂寞,認識你之後,還是寂寞,要不時的去想你到底是在我的身邊呢?還是人在我的身邊,還是以後會離開我的身邊,想啊想的,想的我還是會寂寞……
我的眼淚,有了遮擋,就那麼放肆痛快的流淌著,人真的不能太寂寞了,太寂寞了就更加的脆弱,脆弱的就像繃緊了弦,輕輕的用手一撥,顫顫巍巍的聲音雖然輕的幾乎聽不見,但卻能咿咿呀呀的響好久好久,久到自己再也沒法恢復弦動之前的安靜。
小淫看著我:我,找十八。
身邊開始有陸陸續續的女生經過,我聽見有女生在吃吃的小聲的笑著議論著:就是他,柳菲菲的男朋友,挺帥的,聽說歌兒唱得好……不對啊,聽說分手了,他現在還有沒有女朋友啊……
我看著陳舊的投幣電話,有著說不出的寂寞感覺,這個電話在這個地方應該有好多年了吧,我聽見小淫輕輕的叫我的名字:十八。
左手騰的站起身,冷冰冰的看了我一眼,哼了一聲,轉身就往教室外面走,周圍的學生都投來異樣的眼神,正在上課的老師不幹了,用非常嚴厲的聲音叫住左手:哎,哎,你是哪個班級的?這是上課,聽見沒有?
左手理都不理的依舊往教室外面走去,老師的臉掛不住了:他是那個班級的?誰是班長呢?懂不懂點兒禮教啊?班長下課把名字報上來,聽見沒有?
我和左手僵持對視的時候,我感覺後背被人啪的打了一下,好像左手也被打了一下,然後我聽到許小壞的聲音:你倆幹什麼?為什麼背著我說那麼多話,你倆是不是偷摸好上了,給我老實交代!!
左手打斷我:十八,酒吧那種地方不是什麼人都能去的,小裴那種家養的根本不適合,男人吃飯本來都要靠自己的,連自己怎麼活著都解決不了,還能幹什麼啊?
為什麼在我那些年輕猖狂的日子中,沒有人提前告訴我,其實大學時候談的戀愛都是玩玩而已,真的用不著來真的,為什麼沒有人提前那麼跟我說?如果有人提前跟我說清楚,我何苦去動我的真心?我何苦要這麼為難著自己?我何苦非要和小淫一起,走出最不該走出的一步?現在已然這樣了,有人快樂了嗎?
小麥把背包丟給我,嘿嘿笑:這叫騎驢找驢……
我轉頭看著許小壞:哎,你放心,這塊千年堅冰也就你感興趣,白送我都不要,哼。
我下意識的摸摸臉拽拽頭髮:沒有你說的那麼慘吧?
說著我就往樓下猛跑,我聽見阿瑟和小麥在身後喊我的聲音,在寂靜的綜合樓裏面顯得無比的響亮和空曠,我跑出綜合樓,朝最近的男生宿舍樓IC卡電話跑去,手忙腳亂的拿出IC卡,撥打了呼機上的號碼,電話一直都是通了的聲音,但就是沒有人接聽,我反反覆復的打了好幾次,都一直響著寂寞的嘟嘟的聲音,我失望的拔下IC卡,重新看了看呼機上的號碼,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許小壞開始耍賴,有點兒不依不饒,接著抓左手的後背:十八,你不能對不起我,左手,你得對我負責。
朱檀不這麼說還好點兒,朱檀這麼一說,我的心裏就象多米諾骨牌似的,稀里嘩啦的倒了一片,我差點兒號啕大哭,我扁了扁嘴,忍住了,我渴求地看著朱檀:朱老師,你還有要整理的資料么?我現在真的很閑,我什麼錢都不要,你要是有就給我,我一分鐘都不想閑著,我保證速度和質量,你這兒要是沒有,你幫我問問其他學院的老師有沒有?校稿也行啊,對了,成教學院還有沒有要寫的信封啊,明年不是春秋兩季招生么?
阿瑟眯著眼睛看我:十八,你最近都忙什麼呢?連個影兒都看不見,是不是我們要畢業了,你就開始不甩我們了?
左手死死得盯著我,拿開許小壞的手:你有病啊?我憑什麼對你負責!!
阿瑟往前推了推我:也沒什麼事兒,你也知道我好熱鬧,最近倒好,誰也不搭理我了,我和小麥整天混也挺沒勁兒的,所以過來找找你啊,你不會也不想搭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