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殤如夏花 之 五朝別酒空行客
第261章 我先讓路C
小淫低下頭，掰著手指頭，低低的聲音：我知道，我知道你嫌我……
那個晚上，九段也喝得醉醺醺的來找我，拖著我在走廊的盡頭的站了好久，我看著窗戶外面清冷的月光，沉默了好久都沒說話。
小諾哼：得了吧，就是痛快痛快嘴，男人喝了酒之後說的那個話就絕對不能相信，結婚？小淫想什麼呢？他家裡的那個怎麼辦？不會是想一下子娶兩個吧？
九段拍拍我的肩膀：知道是夢就好，生活永遠都是這個德性，這個世界上不一定非要有男人才能活得快樂，沒有男人也一樣的，我像你保證，真的。
我推開小淫靠近的身體，冷淡地看著小淫：你別犯瘋了，我沒時間跟你扯這些，你過去，換小米過來坐。
想到大學畢業的時候，我的個人綜合考評中還要有輔導主任的一筆，我把火氣一點兒一點兒的咽到自己的肚子裏面。
我走過去按住電話，拔了電話的線，許小壞推了我一下：哎，人家是酒後吐真言，你怎麼這麼沒有情趣啊你？
我沒好氣地看著阿瑟：阿瑟，你瞎說什麼啊？
我扭頭看九段：真的？
小淫又往我身邊擠了一下，小聲說：哪有你這樣的，我跟你說真心話，你就掛我電話。
我就坡下驢：那就再給小裴一次機會吧，我們大家其實都很看好他的。
我有些茫然，小淫說出這樣的話又能有什麼意義呢？我是因為怕自己活不下去，怕自己吃不上飯才要的放棄嗎？
我哼了一聲：你喝多了吧，誰掛你電話了？
許小壞盯著我：這次，你真的想斷了了事？
小淫蠻橫的打斷我：什麼叫我醉了？我清醒的很，你啊，一畢業就跟我結，結婚！我看你還敢不敢再跟我說你不要我！！
小諾從前座扭回頭，乾笑：就是，我作證，十八那天就是掛你電話了，而且後來還把電話線拔了呢？哎，你到底想跟十八說什麼……
宿舍電話響了起來，我心不在焉的抓起電話：喂？
許小壞哼：那是他們活該，學什麼不好？沒事兒去貼刻章辦證的小廣告？去餐廳唰盤子怎麼了？人家去國外讀書的人哪個學歷不比咱們高啊？研究生博士的，哪個不是在沒事兒的時候去餐廳唰盤子賺學費？就他高貴的不捨得用手去唰盤子嗎？
小淫溫柔的聲音：十八，我怎麼不是東西了？
聽力老師有些失望：是么？畢業生能有多忙啊？我要是遇見他我問問，怎麼連陪著女朋友的時間都沒有呢？
九段斜睨著我冷笑：你，你啊，愛來愛去的，還沒有折騰夠嗎？有沒有？
我把話筒拿開，皺了皺了眉頭：我是，你又怎麼了你？
輔導主任搖頭：還是被跟學校較勁兒了，就你先乾著吧，等小裴表現好點兒了，到時候我們再考慮換不換吧。
我看著車窗外面，嗤笑：你小小年紀懂什麼？你怎麼知道小淫挺好的？那小子才不是東西呢……
我轉過頭看著小淫：小淫，我和你之間的問題，你到底明不明白是因為什麼？你真的不明白嗎？
我打斷小淫：別想那麼多了，你好好的準備畢業設計，還有啊，過了這個寒假，聽說好多企業會到學校來招聘什麼的，你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企業，要記得先把你的簡歷準備好，最好是中英文的，計算機企業好像都是挺牌大的，挺注意看簡歷的……
許小壞看著我，對著話筒奸詐的笑：我有在聽啊，可是斷線了，你能再說一遍嗎？
我試探性的對著話筒說：小淫，你醉了……
回到宿舍我火大的踢著床的鐵欄杆，把小諾嚇了一跳，我氣呼呼的坐在床邊兒，讓我跟小裴學？我跟小裴學什麼？學小裴帶著一堆人去城區貼小廣告嗎？
小淫小聲的打斷我：十八，我畢業了你不畢業也沒關係啊，我
小淫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皺著眉頭，有些自言自語：哎，你是不是看我就要畢業了，所以對我不是鼻子不是眼睛的，你對左手怎麼不是這樣的？還主動去握人家的手，你怎麼都不握我的手？我還沒畢業好不好？
小諾搖著頭：十八，小裴也挺可憐的，你沒看見小裴的手，被人家城管抓去清理小廣告，手指甲都劈了好多，聽說還有人把手指頭都凍壞了的。
清點人數之後，每個車子都差不多了，我跟學生會老師說想到後面的車子上，學生會老師想了想，同意了，說是讓我幫著紀檢部的維持下秩序，別出什麼漏子就好。我看見左手抱著吉他朝我的方向看著，表情淡淡的，我朝左手點了下頭，下了第一輛車子，上了阿瑟他們的車子，在車門就要關上的時候，我看見有人啪啪的拍著車門，然後車門開了，我看見小淫氣喘吁吁的臉，小淫迅速的上了車子，四處張望著，阿瑟朝小淫的方向打了個口哨，小淫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電話再次響起，我不再接，許小壞笑著抓過電話，我聽見電話裏面傳出很大的聲音：十八，我剛才說的你有沒有在聽啊？
小淫惱怒的聲音：我就說，憑什麼，憑什麼我就，就不能說啊？十八，十八你給我聽著，你給我聽清楚了！
前面有學生回頭看我和小淫，阿瑟朝前面揮揮手：去去去，有什麼好看的，沒看過搞對象啊？
輔導主任點頭：其實我也知道小裴這孩子好啊，我從來不會看錯人的，但是小裴之前鬧了不好的事情，學校對他不滿意，學校也是，誰能不犯個錯兒什麼的？
九段避開我的眼神，嗤笑：靠，我騙你幹什麼，你給我錢嗎？
第二天，去師大，學校組織了三輛車子，大部分的學生會成員，還有參加文藝匯演的，還有充當啦啦隊的學生
小淫直直地看著我：十八，我不想跟你說這些的。
我也假模假式的推脫：老師，我真的有很多缺點的，還是順著班級里學生的意思吧，我們可以再選舉一次啊，其實好多同學的潛質都挺不錯，小裴就不錯啊。
小淫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十八，我說，我說我喜歡你，我想跟你結……
電話的聲音太大了，許小壞撲哧笑出聲，小諾騰的坐起來：喲，十八，你男人快要被你逼瘋了。
小淫往我身邊擠了一下，笑：我為什麼不能過來啊？你在這兒我就要過來。
辯論大賽前夕，我們專業的輔導主任找到我，我自認為最近沒有做錯什麼過分的事情，所以想不到輔導主任找我有什麼事情，當輔導主任說明之後我心裏涼了半截。原來我住院期間，我們班級男生參加學校的籃球賽，新任班長好心給男生買了幾瓶礦泉水，但是小裴他們不買賬，說是我們女生打比賽的時候喝的為什麼是可口可樂？男生打比賽就是礦泉水？新任班長氣的夠嗆，因為我們班級的班費早就因為小裴他們嚷嚷，返給個人了，就是那幾瓶礦泉水還是新任班長好心自己掏錢買給小裴他們的，至於我們女生比賽時候喝的可樂其實是許小壞人家自己掏腰包買給我們喝的，跟班費沒有關係。所以新任班長不幹了，說什麼也不幹這個班長，直接就跟輔導主任辭職，說是自己幹不了，輔導主任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也直接找到我
我冷冷的瞪了小淫一眼：你過來幹什麼？
我跪在床上翻著教科書：馬上要考試了，你們都不複習？小心這個學期要掛科。
我聽見阿瑟的聲音，阿瑟好像說：小淫，你別再鬧了，你越是這樣鬧十八就越是要躲開你的，你能不能安靜的待會兒？
和師大的辯論賽前一天，我在圖書館門口遇到了英語聽力老師，我想起自從上次聽力老師搬家之後好像還沒有什麼人去過她家看她，我主動開口說聖誕節帶人去她家給她暖房，聽力老師有些興奮。
我自顧自的說著：聽說你們這屆還有國家分配的名額，要是國有企業也不錯啊，象肖揚那樣，一輩子都可以高枕無憂，只要不犯什麼錯誤，就是鐵飯碗了，你一定要好好表現，讀書4年，為的就是有個好點兒的工作，等你工作兩年後，都穩定了，你也好好的成個家，你爸媽也就放心了……
輔導主任打斷我：又不是讓你長期當，你臨時頂上帶帶大家怎麼了？一點兒覺悟都沒有嗎？我就看不上你們這些文縐縐的學生，讓你們干點兒什麼事兒，就會拿個架勢推脫來推脫去的，雖然說你干過班長，你沒事兒也跟小裴學學，做人就需要一股踏實的勁兒。
九段的手臂輕輕的放在我的肩膀上，我感覺九段的手有些發抖，可能是夜裡太冷了，九段又喝了不少的酒，夜寒酒冷，當然人就會發抖。
小淫生硬的打斷我：十八，我不想跟你說這些！！你聽見沒有？
小米小聲笑：嘿嘿，十八，小淫是狗皮膏藥，你躲不掉的，十八，小淫挺好的。
我有些反感：你沒事兒犯什麼瘋啊？
我惱火的盯著小淫：你又想說什麼不好聽的？我現在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我第一個反應就是，靠，我他媽的怎麼就那麼不值錢？翻來覆去的被人家踢下台，再翻來覆去的揀這個破爛攤子呢？
我訕訕的笑：哦，他挺忙
電話中傳來小淫粗重的呼吸，小淫對著電話嚷嚷：十八么？你，是不是十八？
許小壞生生的把小諾拽了座位上，小淫咬著嘴唇看著我：十八，我知道我那天喝了好多酒，但我真的沒醉，真的。
我嘆息：折騰？是我想要那麼折騰嗎？真像是一場夢。
我皺了皺眉，坐到角落的最裡面，我拽著小米坐到我身邊，我把頭轉向車窗外面，感覺車子開動了。
小淫轉臉盯著我，壓低聲音：十八，你老實跟我說，那天你幹嘛掛我電話？
輔導主任咳嗽了一下：十八，這個班長還是你來干吧，反正你也順手了。
聽力老師露出小虎牙笑：真的？那，那叫你男朋友來吧，我買些菜讓他做好了，他做的挺好的。
小淫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分貝：十八，大不了你一畢業就給我當媳婦兒好了，我養著你行不行？你不就是擔心吃不上飯嗎？你是個混蛋，就因為怕吃不上飯，就因為怕活不下去，你就想要放棄我嗎？你就是個壞蛋你……
我搖頭：算了吧。
小淫的聲音大了些，熱鬧鬧的車子裏面說著話的學生都停止了說話，轉頭看向我和小淫這邊，眯著眼睛打瞌睡的阿瑟咳嗽了一下，轉頭看了我和小淫一眼，沒有說話。
聽聽，合著我就是一踏腳板，隨便怎麼踩我都得受著？我試探性地看著輔導主任：老師我真的不合適，最近的事兒太忙了，你也知道我前段時間還住院了，身體也跟著不怎麼好，所以……
簡直就是瘋子，我不知所措的啪的掛了電話，許小壞已經笑得不行，許小壞忍著笑坐起來：十八，你行啊？這麼早就定了終身了，小淫這不挺乾脆的嗎？
我一驚，轉臉看見小淫和小米換了座位，小米朝我吐著舌頭：十八，我好吧？
我不說話的扭頭看著車窗外面，小淫不停的碰我：十八，我跟你說話呢？你有沒有在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