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殤如夏花 之 五朝別酒空行客
第265章 聖誕禮物A
左手扔出去的雪球砸在遠處的一棵樹榦上，碎裂成無數的雪花四濺著，我有些茫然，不知道怎麼回答左手。
聽力老師轉向我：我給你準備的禮物在廚房，你去拿吧。
我愣了好幾秒鐘，才反映過來，有些尷尬：那個，那個聽力老師說給我準備了吃的，讓我過來廚房找，你忙你的……
我來了興趣，咧著最傻笑：真的？還是好吃的？？哇塞，我真幸福……
小淫停頓了一下：十八，你站在原來的位置等著我，我努力的往回走，好不好？
聖誕節當天，朱檀給我電話，說是想跟我一起過聖誕節，我想起之前約好的要帶著許小壞和小諾小米去聽力老師家暖房的事兒，就跟朱檀說了，朱檀咯咯笑：好啊，我也一起去好了，怎麼說我和你們的聽力老師也算是同門師姐妹，我也應該去看看她了，就去她家找樂子好了。
活動中心明晃晃的大燈啪的被關滅了，我笑著接著往外走，剛走了兩步我就感覺有人抓著我的手臂飛快的往舞廳外面跑去，然後我聽見方小刀的聲音：哎，是誰啊？是誰沒事兒親我啊？
我聽見客廳裏面朱檀笑得那個開心啊，好像還一直笑得不停，我咬著黃瓜轉過身，小淫正在認真的做著菜，我獃獃地看著小淫忙碌的身影，小淫看我看他，溫和的朝我笑笑，我像是做夢一樣的眨巴著自己的眼睛，曾經我以為這種溫暖和安靜距離我是多麼的近，可是現在為什麼我偏偏就一直有那麼一種怎麼都抓不到的感覺呢？
我一愣，左手從我手裡拿走雪球，往遠處使勁兒的一扔：我只是打個比方，哎，這算不算也是我們老師上課的時候整天嘮叨的那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啊。
聽力
左手冷淡的看了我一眼：我還不想被人沒事兒抱著親，許小壞是不是真的瘋了？怎麼那麼瘋啊？
我忍著笑：有人喜歡你，多好的一件事兒啊？
我蹲在雪地上，用力團了一團雪，感覺手裡涼涼的，我在手裡晃悠著雪球，抬頭看著左手：怎麼了？
我茫然的接過黃瓜，小淫開始認真的切著案板上的蔬菜，我慢慢走到廚房的窗戶前面，透過窗戶看著教師樓區，整個小區都被昨天的一場大雪給覆蓋了，顯得那麼安寧，小淫窸窸窣窣切著東西的聲音響在我的背後。
我興沖沖的就奔向廚房，心想聽力老師真夠哥們義氣，才跟我相處幾天就知道我好吃？我一把推開廚房的門，愣住，小淫正在案板上認真的切著什麼，聽見門響，小淫轉頭，看見我，慢慢直起身體，泯著嘴唇，溫柔地看著我笑：十八，你來了？
小淫安靜的笑了一下：其實沒有禮物，聽力老師埋怨我聖誕節不陪你，所以讓我過來跟你們一起聚餐，所以，所以我只好來了……
許小壞和小諾跟著我去聽力老師家的心思很小算盤，小諾翻著眼睛說：十八，要是我跟聽力老師混了個臉熟，那樣期末考試的時候，會不會多給我點兒分數啊？哪怕多給我點兒平時的分數就好，不行，我得把我買的東西標註上名字，這樣聽力老師就知道那樣東西是我送的了……
小淫咬著嘴唇：十八，你是不是就想我很快的畢業？你以為我們之間畢了業就真的什麼都結束了嗎？怎麼可能的事兒？
許小壞和小諾就為了省進活動中心舞廳的4塊錢
我開始點頭笑：恩，她是喜歡你喜歡的瘋了。
左手悶悶的說：沒心情。
方小刀不服氣的聲音：騙你我是孫子，我就是後來運動少了才胖的。
我冷淡地看著小淫：好好準備畢業吧。
左手瞪著我：你還笑？
朱檀在教師樓區的大門口等著我們，我看見朱檀手裡拿著一束精美的包裝紙抱著的花兒，在冬天的季節中顯得尤為的鮮艷，讓人心情大好，朱檀看見我們不停的笑著招手，那感覺真的不象是一個比我大十二歲的女人，反而像個快樂的孩子，我一度以為我看見的感覺是一種錯覺。
我恩了一聲，小淫嘿嘿笑：我也喜歡，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喜歡那隻貓，每天都懶洋洋的，還總是把我的東西給搞亂了，我的襯衫都給抓破了，可每次看見小乖，我總是會心軟，總想給它好多東西吃，等畢業了，我想把小乖帶走，不管走到哪兒，我都想帶著它……
許小壞拿著牙刷推開宿舍門的一剎那，熄燈了，
我揉著眼睛，嘆氣：小淫，為什麼我就是覺得你距離我那麼遠呢？
小淫笑吟吟地看著我點頭：恩。
朱檀彈了一下聽力老師的額頭：瞎說，你又不是不認識，你第一天報道的時候我還幫著你拎東西呢，這麼快就忘了？？今天罰你喝酒。
小淫轉臉憂傷地看著我：我知道，可是十八，如果我努力的去靠近你，還是不行嗎？
我嘆息：時間真的很快，你和阿瑟還有小麥都要畢業了，你想過將來嗎？就是那種長大了，象成年人一樣的未來？
活動中心的大門被推開，涼涼的雪花打在我的臉上，我和拉著我跑的人都站住，我喘息著看見站在我面前的竟然是左手！！！左手也抬頭看著還在飄落的雪花，我不解地看著左手：哎，你沒事兒拽著我跑什麼？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聽力老師：老師，你明明說的意思是吃的啊？可是……
我忍著笑，舞廳中間跳舞的人群中有小裴的影子，小裴旁若無人的圍著一個女生的背影跳著舞，陶醉的好像舞廳中間只有他一個人似的，我搖搖頭，轉身往外走，覺得有些吵鬧。
小淫停止了切東西：恩？
我開始到處在廚房裡面翻騰找，冰箱、櫥櫃還有能裝東西的各種容器，小淫輕輕的咳嗽了一下，往我身邊走了幾步，小聲說：十八，你別找了。
許小壞不樂意的聲音：可是我想跟你跳舞啊？
然後是許小壞氣急敗壞的聲音：死胖子，你敢沾我便宜，你滾！！
朱檀非常熱情的擁抱著聽力老師，咯咯笑：小師妹，大家都是一個學校的，你也不曉得找我玩兒，搞的大家多寂寞
方小刀說：那是，想當年我還是我們那兒第一批玩兒霹靂舞的呢。
小淫最後一句話淹沒在切東西的聲音裏面，小淫接著說：十八，你喜歡小乖嗎？
聽力老師笑了：好啊，我認罰，對了十八。
許小壞朝左手走了過去，我聽見許小壞說：哎，跳舞嗎？
晚上回到宿舍，小諾說許小壞本來想趁著舞廳燈滅的時候狠狠的親一通左手，但是左手把方小刀推給了許小壞，搞的許小壞還以為左手突然變得主動了，毫不客氣的親了方小刀好幾下，事後那個後悔啊，差點兒把方小刀的臉都給打腫了，晚上回到宿舍一個勁兒的跑去水房刷牙，估計牙齦都該刷腫了，這會兒又跑去水房刷牙了。
我繞過小淫就往廚房外面走，小淫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小聲說：十八，你都不知道現在想見你一面有多難，過幾天考完試就寒假了，我得一個假期見不到你……
小諾跟在方小刀身邊，兩個人象哼哈二將一樣隨著節奏晃悠著身體，小諾說：哎，胖子，看不出來你身體協調性還不錯哈。
這個時候，音樂戈然而止，燈光也亮了，然後我聽見萬森的聲音：今天是平安夜，大家要快快樂樂的跳舞唱歌，我們盡情的去快樂，等我們快樂完了，聖誕節老人就會用他的破襪子，給我們偷偷的送禮物了，可是為什麼我看見還有很多的男生都在周圍站著不動呢？是不是不好意思啊？現在給大家一個機會，我們會把活動中心的大燈關閉40秒，想跳舞的男生一定要有勇氣找自己喜歡的女生跳舞哦，勇敢的男生一定要把握這次機會哦，來，聽我口令，1、2、3，關燈！
小淫放慢了切東西的速度：想過啊，我想好好的工作，想賺
一堆人嘰嘰喳喳的來到聽力老師家，聽力老師開門的一瞬間，愣住了，她應該沒想到會來這麼多人，而且還有朱檀。
我嗤笑，誰說只有我一個人有情感潔癖，許小壞不是一樣的嗎？碰不到自己喜歡的那個人，做什麼都是一樣的，做什麼也都是不一樣的，只是自己不自覺而已，每個人都可以說出全天下最為寬容最為哲理的話。小丘說小淫給我打過好幾次電話，讓我回來回個電話，我茫然的坐在床上，披著學校發的單薄的被子，抱著裝星星的瓶子發獃，毫無來由的，我突然想問自己一句話：這個瓶子，在小淫畢業之前，能裝滿嗎？能裝的滿嗎？
左手淡漠地看著我：如果我喜歡你，但你不喜歡我，你還會覺得被人喜歡是一件多好的事兒嗎？
左手冷冰冰的聲音：我不想跟你一起跳，別煩我。
啪的一聲，聽力老師關上了廚房的門，小淫把案板上切了一半的黃瓜遞給我，笑：十八，你看著我做菜吧，這個給你。
我疑惑地看著小淫：是不是被你吃了？？
小諾哼：你就吹吧，就你這種的還玩兒霹靂舞？劈啪舞還差不多吧。
左手點了一支煙，悶悶的吐了一口煙，轉臉看著我：十八。
我皺著眉頭：你的意思是，你就是聽力老師準備的聖誕禮物？
小諾接著哼：得了吧，你是你奶奶的孫子，就算騙了我，你還是你奶奶的孫子，你是腫的吧你？
我嚼著黃瓜：小淫。
聽力老師朝我狡詐的擺著手：別解釋了，越說越黑的，都年輕過，我很理解哦。
聽力老師壞壞的從廚房外面伸進來腦袋，嘿嘿笑：十八，我給你準備的禮物你還滿意嗎？不滿意也不可退貨的，今天聖誕節老人實在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