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愛情叫兄弟》第五卷 殤如夏花 之 五朝別酒空行客

第270章 新年守業C

第五卷 殤如夏花 之 五朝別酒空行客

第270章 新年守業C

如果真的太好如錯看了都好
包房的門砰的被撞開,小麥被推了出來,我聽見阿瑟嚷著:你丫給我滾遠點兒,你唱的都是一些什麼破玩意兒啊?給我滾!!
元風竟然變成這個晚上喝得最暢快的人,我進了包房,元風開始招呼我:十八,過來過來。
不想證實有沒有過傾慕
小麥手舞足蹈的扭著,開始嘎嘎的笑:小樣兒,還讓我賣唱?讓我還錢?我唱不死你,我給你唱啊,兩隻老虎,兩隻老鼠,兩隻兔子,兩隻狗熊,哦耶,哦耶!!
我有些興奮:好啊,對了,你那天晚上唱的那首粵語歌曲就很好聽,今天晚上不用壓著高音唱,你唱唄,省著阿瑟就覺得你只能唱搖滾似的……
小淫停頓了一下:十八,我就等給我一句話,只要你說,我就回來,我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磨磨唧唧了,我的問題,我自己去解決,好不好?
元風的眼淚流了下來,我嚇了一跳,元風抹了幾下眼角,看著我笑:沒事兒,沒事兒,我高興的,真的是高興的……
我轉過頭,看見阿瑟好像笑著正在和左手說著什麼,左手叼著煙,不屑地看著我和小淫的方向,小淫一邊唱著熊天平的,還要唱著許茹芸的,我拿開小淫的手,起身走出包房,走廊中的涼意襲來,隔音效果不好的包房流淌出小淫拉高的聲音:……斷了春去秋來苦苦追尋,寧願和你飄忽不定,不讓你的眼睛,再看見人世的傷心……
……
阿瑟用手機撓著腦袋,迷惑不解地看著我和左手:你倆怎麼跑這兒待著了?左手你不唱歌了?
是無力但有心暗來明往
彷佛已是最直接的裸露
我聽見包房裡面傳出小麥乾嚎的聲音: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的快,一隻沒有尾巴一隻沒有耳朵,真奇怪……
我喝完第二杯啤酒的時候,聽到左手唱著那天晚上唱的那首粵語歌曲,張國榮的《有心人》:
小淫停頓了一下:不需要,生存和工作本來就是男人的生命,除此之外,我就是希望再給我一次靠近你的機會,好嗎十八?
寂寞也揮發著余香
就當風雨下潮漲
……
小淫沙啞著低低的聲音:十八,你給的了,只要你想。
誰說這算是情愫
一點點 一小時 一公里 一世人 相愛過的一秒
阿瑟小心的點著煙:到底什麼事兒啊?你激動成這樣?在學校里要抱你一下,都得求著你,你今天瘋了?
阿瑟拉著元風的手:那是得高興,高興,走走走,進去跟哥幾個說一聲去,唱歌去,左手,左手,走啊,喝酒,這樣的事兒實在是太高興了。
左手彈了下煙灰:現在輪不到我吧?小麥那『兩隻老虎』才剛剛唱了個頭兒。
小淫轉臉看著我:十八,我們一起唱吧。
沒有人說話,我長長的嘆了口氣:都說年輕時候的愛情是用來夭折的,夭折的習慣了,就不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愛情的存在,大家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我們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捲起海浪的生命 刺穿我發燙的身體
是無力或有心像謎像戲
……
阿瑟一手拉著元風,一手拽著左手進了包房,我獃獃的立在原地,元風剛才的心跳感染了我,我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那麼無端的心慌著,就像一種久違了的心悸一樣,讓我沒有辦法集中自己的精神,我轉身看向走廊窗戶的外面,用雙手拄著窗檯的沿兒,呼吸著清冷的空氣。當我第三次開始深呼吸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雙手被溫暖的東西蓋住,我轉頭,看見小淫淡淡的表情,小淫的頭探出我的肩頭,也一樣看著窗戶外面,小淫溫暖的雙手握住我拄著窗檯的雙手,我感覺得到小淫的呼吸。
左手轉頭看了一眼包房:現在還輪不到我,這會兒都在興頭上,等他們唱累了再說吧。
阿瑟拿著手機從包房裡面出來,大著聲音喊著:什麼?你說什麼啊?元風,你再大聲一點兒說,你要過來??靠,都幾點了,什麼?你樂的?你太高興了??喂!喂!喂!!
元風自己毫不猶豫的喝乾了一杯滿滿的啤酒,我遲疑了一下,也跟著喝了一杯,元風飛快的又給他和我的杯子滿上酒,元風的臉紅的不像話:十八,我高興啊,太高興了,你都不知道,我竟然,竟然就可以當爸爸了,我竟然,竟然真的快要有小孩子了……
我避開小淫的眼神:你別問了,也別唱了。
元風給了阿瑟一拳:你氣我,你……
我指指包房:你怎麼不去唱歌,阿瑟就想著聽你唱歌。
公路上 城市中 人行道 向前 不停的奔跑
原來情動正是這樣
我的心砰砰的跳著,我冷淡著聲音:你應該希望能找到一個好的工作,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吃飯更重要,你還是餓得輕了。
身後的人咳嗽了一下:十八。
阿瑟挨著元風坐下,摟著元風的肩膀笑:好了好了,知道你今兒高興,能當爹是好事兒,能當個象你這樣的爹,就更是好事兒,來,喝酒。
阿瑟晃著腦袋:左手這小子,歌兒唱的真有味道,人也有味道。
痛追來了 甩不掉
小淫拽著我翻來覆去的唱了一首歌,差點兒把我唱哭了,黃品源的《海浪》。
音樂慢慢的響起,小淫用力握了握我的手:那我唱給你。
我站在走廊的窗戶旁邊,看著外面清冷的街道,偶爾駛過的汽車,遠處的天空,偶爾燃放起來的煙花,一年又一年的時間都是這麼過去的,然後青春就這麼滑過去了,就像天空中瞬間璀璨過的煙花,開放之後就消失不見。小淫和阿瑟他們轉年就要畢業,那麼後年我也照舊跟著畢業,我們都一樣,想留下的東西,永遠也帶不走,想帶走的東西卻都留下來了。
我搖頭:我不會唱歌。
不知道是不是冷的原因,我感覺自己的牙齒都在打顫:小淫,每當我看見萬小玫,我就……
從眉梢中感覺到
象一個刺青 永遠抹不掉
但願我可以沒成長
我嗤笑:我會有什麼願望?最好讓我發財,不然我死不瞑目。
小淫小聲打斷我:我知道,我知道的,我讓你永遠記著這筆帳。
包房的門似乎響了一下,然後我感覺有人慢慢的走到身邊,站在我的身後,我嘆息:小淫。
完全憑直覺覓對象
模糊地迷戀你一場
鎖了門 關了窗 熄了燈 閉了眼 什麼正走掉
阿瑟睜大了眼睛,嘴裏的煙掉了下來:你,你是說楠楠生了??
我搖頭:小淫,不可能的……
從眼角看不到
誰又會似我演得更好
曾忘掉這種遐想
一個人 一隻狗 一杯酒 一夜 一下子變老 愛怎麼能消失掉
阿瑟翻著眼睛:運動鞋的味道唄,男人誰身上象小淫似的,臭襪子球鞋的味道一點兒都沒有??
小淫握著我的手,朝佐佐木喊:老佐,換下一首歌,情侶對唱的那個,熊天平和許茹芸唱的那首《你的眼睛》。
小淫關了麥克,蹲到我眼前:為什麼不讓我唱了?
小淫的下巴靠著我的肩頭,小淫的髮絲垂在我的臉頰和頸部,小淫的呼吸瀰漫在我的耳邊,我感覺到自己的耳朵後面被什麼柔軟的東西觸碰了一下,我的心莫名的悸動了一下,我打著冷顫搖頭:給……不了了。
我回頭,看見左手淡漠的表情,我有些尷尬,左手點了一支煙:小淫好像累了,在沙發上睡著了。
我想起 眼淚的決心 你說願意的那天起 後來怎麼消失去
元風把手按在胸口,好一會兒才重重的喘了一大口氣,看著阿瑟還有我:阿瑟,十八,我啊,我要當爸爸了!
我和左手還有阿瑟呆在走廊裏面閑聊,小淫打著哈欠推開包房的門,剛伸了伸懶腰,我就看見元風興沖沖的從走廊那邊跑了過來,元風的表情在我看來就像是中了一千萬大獎之後的那種興奮。元風看見阿瑟,竟然一把抱住阿瑟,抱了這邊又抱那邊,阿瑟驚呆了,愣愣地看著元風:哎,哎,元風,你怎麼了你?你魔症了吧?
看不見 聽不著 想不成 夢不到 兩個人的依靠
這麼超乎我想像
小淫輕聲說:十八,就要過十二點了,新的一年就要到了,你會許什麼願望?
元風這才愣愣地看著我好一會兒,迅速鬆開我,扭向阿瑟和小淫的方向:哦,對不起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小淫的髮絲觸在我的臉頰,小淫嘆息:如果還有願望可以實現,我就只有一個願望,給我一個重新走近你的機會,真的,就只有這麼一個機會就好。
再也沒有任何音訊 我是怎麼能讓你死心離去
……
我坐到元風身邊,元風給我到了滿滿一杯啤酒,笑:來,我今天真是太高興了,這一年的最後一天,驚喜驚喜啊,來,喝酒。
阿瑟莫名其妙地看著手機,又抬頭看著我:哎,十八,你說元風這不有病嗎?大半夜的說他樂的實在睡不著了,非要過來跟我們一起鬧騰,這小子放著溫柔鄉不老老實實的待著,大冷天的還要趕過來,真是奇怪了,難道是新年第一天?大家的心情都波動?
我推開小淫:我心裏難受。
元風撲哧一笑:瞎說什麼啊?哪有那麼快的,是今天剛確診的,楠楠懷孕了,預產期是新的一年的九月末十月初,我高興啊。
床底下 書桌上 抽屜里 記憶底 拼了命的找
平K伸著脖子問:人有什麼味道?
元風抱著阿瑟用力的搖晃了好幾下才放開,放開阿瑟之後,元風看都沒看我,就一把抱住我,我感覺到元風急速的心跳,我懷疑元風都不知道自己抱的是誰,左手咳嗽了一下:元風,你怎麼了?
我聽見 海浪的聲音 站在城市的最中央
阿瑟湊過來,壞笑:喲,兄弟,你怎麼激動成這個樣子了,趕明兒我也回家問問我爹,當初我媽有我的時候他是不是也哭了?
然後是阿瑟很爺們兒的聲音:我靠,你唱成這個樣子,還想賣唱還債?美得你,你得倒給我找錢,我被你刺激了……
小淫反反覆復的唱了三四遍的《海浪》,我聽得心裏酸酸的,小淫唱到「我想起,海浪的聲音,你說願意的那天起,後來怎麼消失去」,就轉臉直盯盯地看著我,等到有前奏的時候,小淫就盯著我的眼睛,小聲問我:十八,你喜歡聽嗎?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