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殤如夏花 之 五朝別酒空行客
第288章 他走以後C
4暮一屁股坐到辦公桌上，邪邪的笑：是啊，我一個人在主席團多無聊啊，你腦子那麼白痴，我也好找樂啊。
4暮也靠著欄杆站著，斜睨了我一眼：想什麼呢？想男人？
4暮挑著嘴角笑了一下：學校一直都是這個規定而已，你想啊，大部分學生畢業之後，誰找工作不用畢業證書？學校再狠心那天，也不可能真的不給學生髮畢業證書啊，總不能讓大家不找工作吧？要真是沒有工作，肯定就更沒錢還學校的助學貸款和學費了，這跟一個人朝別人借錢借的越多越好，是一個道理，所以學校還是會把畢業證書還給學生的，最多就是讓學生打借條啊。
嘟嘟難過地看著我：十八，你抽個時間看看吧，這個小說跟我以前看的都不一樣，以前看的言情小說我都是哭一遍，這個小說我哭了三遍？
我點頭：知道了，老師，我一定回去通知他們。
秘書長喘著粗氣：論資歷論時間論能力，我哪點兒不如你了？你憑什麼進主席團啊？
嘟嘟低著頭：蘇小月說你挺可憐的，說你把所有可能接近的幸福都換成錢買飯吃了，小淫不懂你的，他走了是他的損失。
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小米開始報告：阿瑟，十八進學生會主席團了，很威風的。
4暮收起笑容看著我：十八，我總覺得我們十年二十年後還是會見面，而且我還感覺到你這種智商放一百年也是這種德性，這種預感讓我非常的興奮……
我低著頭咳嗽了一下：蘇小月真的這麼說？
我同情地看著小米：要不你找幾個朋友跟你一起住著？那樣不是熱鬧一些嗎？
阿瑟咬著雞翅皺了皺眉頭：又是4暮那個小賤人？
阿瑟踢了我一下，皺著眉頭：老實的坐著，就知道跑。
嘟嘟有點兒說不下去，我
這學期多了一門我和許小壞看著非常糊塗的專業課：中級會計。我真是不明白我們這個專業為什麼要學習中級會計，竟然連初級會計都不看直接就奔著中級會計去了？？我去教務處問訊的時候，教務處的解答是，這個學期有四個專業的學生要學會計，所以綜合了一下教科書的特點，中級會計中淺顯的部分也是適合我們專業的，這也能湊合？？
我轉身就走，4暮跟在我的身後：貧困生的事兒吧？我告訴你，你根本不用擔心，學校不能拿他們怎麼樣的，就是讓你去傳達一下，逼上來一個是一個了，畢業證書不會不發還的。
學生會老師非常不痛快，散會後陰沉著臉走了，我懷疑4暮也是越過鍋台上了炕，難道這次學生會老師就是4暮越過的炕嗎？？
我厭惡的瞪了一眼4暮：你有病啊？滾！！
阿瑟嗤笑：不會吧？4暮和學生會老師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嗎？好的那個程度啊，倆人穿一條褲子都嫌鬆了……
炎熱的暑假過去，我去教務處領課程表的時候，4暮也剛好在領他們班級的課程表，教務處長鄭重其事的跟我說：十八，我這次是說真的，你們班級欠學費的那些學生你真的通知一下了，學校有規定，凡是長期拖欠助學貸款和學費的學生，畢業的時候畢業證書是不給的，什麼時候交齊了費用，畢業證書才能發還。
我本來沒想搭理4暮，但4暮最後一句話讓我產生疑惑了，我站住，疑惑地看著4暮：你怎麼知道？可是教務處長……
我鄙夷的瞪了一眼4暮，轉身走出學生會辦公室，真沒見過4暮這種人的，純粹
出了教務處，我靠在走廊的欄杆上發獃，我在想小裴他們一個宿舍6個人，有4個沒有交學費，加上其他宿舍的學生，總共有將近7個人沒有交學費，都拖了兩年了，要是能交誰還能拖這麼長時間？就算我跟小裴他們說這是學校最後的通知，學費能交上來嗎？
開學沒幾天，阿瑟就給我打電話說他和小麥都想吃可樂雞翅了，打電話讓我和小米過去，說是請小米擔當大廚做一頓打打牙祭，小米一聽說是做吃的，非常的興奮，周末拽上我就飛奔阿瑟的新住處。
4暮漫不經心的拄著辦公桌：別的不好說，十八嗎，有一點是你比不了的。
我站起身：我去洗手了。
晚上我和小米睡在阿瑟寬大的床上，誰也睡不著，我看著天花板發獃，小米翻過身眨巴著眼睛看著我：十八，你真的不想小淫嗎？就是覺得你們挺可惜的。
嘟嘟點頭：恩，一飛也這麼說啊，十八，我們以前一個宿舍，我們從來沒有看見你真正的閑過，我們趁著你家教的時候，看過你的那張存摺，就是那個只有50塊錢存了兩個月的存摺，蘇小月本來想說你，沒錢的時候至少可以跟我們借一下啊，都不知道你是怎麼撐過來的，一飛沒讓我們說……
我有些心不在焉：沒什麼可惜，大學都是這樣，年輕時候懂什麼啊？都是在鬧笑話。
4暮轉臉看著我：就是十八的心術比你正。
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學生會秘書長瞪著我和4暮：你們，你們是姦夫淫婦。
我從教務處回來的時候，遇到了嘟嘟，嘟嘟的眼睛紅腫著，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我非常不解，拽著嘟嘟問發生什麼事兒，嘟嘟說她最近在看一本非常好的小說《第一次親密接觸》，裏面寫的太感人了，所以
嘟嘟點頭：恩，真的，我是真的哭了，太感人了……
我沒有說話，轉身往樓下走，4暮在我身後說：十八，這個月，你會和我一起進學生會主席團的。
秘書長哼了一聲，轉身出了辦公室，我戒備地看著4暮：我進主席團是怎麼回事兒？是你搞的？？
我打斷嘟嘟：那個，《第一次親密接觸》真的很好看嗎？
我的臉掛不住了，4暮扁著嘴看了我一眼：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兒，你看看十八身上有什麼值得我衝動的地方？你勾搭我還差不多，這事兒你又不是沒幹過……
我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有些糊塗，而且這次4暮好像跟學生會老師還鬧得挺不合適的，現在互相不理對方。
我忍著笑，小米扁著嘴：家我都不敢回去，太空了，像一個巨大的籠子，每次回家我都感覺自己像是關在籠子裏面的小動物。
我忿忿的瞪著4暮：你真是，真是不可理喻，我招你惹你……
說著說著嘟嘟的眼睛竟然真的開始紅了，我嚇了一跳，嘟嘟抹了兩下眼睛，有些哽咽：十八，之前我知道小淫喜歡你，我真的嫉妒，現在我不嫉妒了，喜歡一個人真的希望他能希望，我現在就是小淫能希望，他喜歡誰都行，蘇小月說……
阿瑟把手裡的手機遞給我，弔兒郎當的笑：就說兩句話，多大的事兒？
我接過阿瑟的手機，直接按了關機鍵，阿瑟扔了手裡的骨頭，瞪了我一眼：你倆啊，就老死不相往來吧，要我是小淫，還管你願意不願意，直接把你拖回家洞房，而且是只要有時間就洞房，生一堆副產品，看你上哪兒反悔，搞那麼些亂七八糟的，費事兒。
阿瑟眯著眼睛看著我：以後不準這麼叫我，要叫師兄，我現在畢業了
小米撲哧一笑：穿一條褲子怎麼穿啊？
小米嘆了口氣：十八，我爸爸媽媽啊，說是讓我畢業后移民，可是我真不想走，北京住習慣了，再說，我走了，草菇怎麼辦？現在爸爸媽媽整年的不回來，美國有什麼好？我們高中的生物老師給我們講過，說我們的祖先進化利索的時候，美國人才剛剛從樹上下來，身上的毛都沒蛻乾淨，還沒進化徹底呢，所以他們的身上老是有著多餘的毛髮。
小米點頭：恩，不過現在還好了，我都是在學校了。
阿瑟新租的房子不大，兩室一廳，阿瑟和小麥一人一間，比原先的房子小很多，裏面因為沒有什麼人收拾，亂七八糟的。小米果然很露臉，這次做的可樂雞翅沒有糊，很地道。
小米也嘻嘻笑的看我：是啊是啊，說不定人家想你了，就說兩句吧。
學生會換屆調整，學生會秘書長沒有當成學生會主席，反而調離了主席團，進了外聯部，4暮和我進了學生會主席團，而且好像之前學生會老師都不怎麼知道這個情況，學生會秘書長看我的眼神就像餓了三天的狼狗一樣，恨不得咬死我。我自己非常奇怪，一切都毫無預警的，因為我看學生會老師的眼神也是非常茫然且複雜的，難道他都不知道？那4暮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我百思不得其解。
阿瑟的手機響了起來，阿瑟騰出一隻手接聽：哎，哦小淫啊，怎麼了？上次不是給你郵寄了嗎？買的書不對？？沒事兒我抽時間再去中關村一下，哦，周末閑著，十八和小米過來了，我們吃雞翅呢？想跟她們說話嗎？十八在這兒呢……
小米露著小老鼠的牙齒，眨著眼睛：十八，你說小淫會不會再回來找你啊，電視劇
我苦笑：有什麼威風的？學生會也不開工資，都是那個4暮不知道搞什麼，拖著我進了主席團。
我不解地看著嘟嘟：有那麼嚴重嗎？
我愣愣地看著4暮，4暮聳了一下肩膀：看什麼？是，我是個流氓，但我還真不覺得我比這些沒有信用的學生差到哪兒，至少我知道我欠的我統統要還。
4暮長長的嘆了口氣：可惜啊，據我所知，那些拿走了畢業證書還學費和助學貸款的學生，幾乎沒有人回來給學校還錢，基本都是壞賬，所以拖欠助學貸款和學費的學生很多，學校也一再放寬還款時間，有的學生工作了很多年之後，還是不還助學貸款和學費，有不少都是所謂的品學兼優的好學生，這些賬最後還是算在了國家的頭上，按理說國家出點兒錢培養一個人也沒什麼，但是連信用都沒有的學生我真不信他們在社會上還能有什麼作為，中國現在還沒有嚴格的信用制度，所以除非學校撕破臉皮跟這些學生對簿公堂，不然沒什麼約束力，全都是壞賬。
小麥朝我和小米眨巴著眼睛：我和阿瑟是一起畢業的，就是說我也是你們的師兄了……
我彈了小米的腦袋一下：又在講童話故事了？？
我推了阿瑟一下：阿瑟，你怎麼這麼說啊？
秘書長死死的盯著4暮：你說，到底是什麼我比不了？
嘟嘟恩了一聲，我拍拍嘟嘟的肩膀，笑：行，我一定抽時間看。
秘書長恨恨的看4暮：你不用解釋了，我知道去年寒假學生會聚餐時候你倆勾搭上了，你4暮還會平白無故不撈好處的給別人辦事兒？我才不信……
我也瞪大了眼睛看著學生會秘書長：你，你說什麼啊？誰和誰是那個……
小米抓起桌子上的雞翅骨頭扔向小麥：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