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文明審判
第一百一十五章 過度消耗
張小剛沉思了一陣，說道：「你說得沒錯。此外，尤利安是特種部隊司令，因此伊薩克不會安排他擔任平叛部隊司令官，甚至不會給他正式職務，最多只是讓他率領野獸軍團參与平叛作戰。」
「你們有事瞞著我？」蕾切爾愣了一下，對尼科爾說道，「小丫頭，別以為現在有人把你寵著慣著，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約瑟夫，我有話跟你說，就你一個人。」
楚天疆點了點頭，把他突然昏迷，安德烈三兄弟一直守著他，而沒有丟下他的事情講了出來。
張小剛朝安德烈三兄弟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蕾切爾一愣，朝尼科爾瞪了一眼。
「在離開俄羅斯之前，你們不能叫我楚先生，只能叫我約瑟夫，或者老闆，或者其他什麼。反正，你們現在的身份是我的手下，為我賣命。」楚天疆笑了笑，說道，「等我恢復了真實身份，你們可以叫我楚大哥。至於你們什麼時候重新組建家庭，那是你們的意願，還得看緣分，我可做不了主。」
「什麼？」
過了一陣，等到能量體的密度恢復到最高值的百分之七十，在眼前閃爍的紅色光芒與在耳邊回蕩的警報聲消失后，楚天疆才讓伊莎貝拉出去把克洛伊與安德烈三兄弟叫進來，然後離開了尼科爾的懷抱。
不多時，大壩方向傳來了猛烈的爆炸聲。
只是，楚天疆已經昏迷了過去。
這是個什麼概念？
大概是對凱莉心存內疚，所以楚天疆在對她進行改造的時候格外用心，最後還用行動好好安撫了一番。
「反正是好事，絕對不是壞事。」張小剛嘿嘿一笑，說道，「等下，我派人把任務資料送過去，你得仔細看完。上路后，我們再詳細探討一下。好了，沒別的事了，去找你的老婆們親熱吧。」
「認出來又怎麼樣？他只知道我是約瑟夫，即便知道我有超能力，也會與我的過去，還有入侵者到來之後發生的事情聯繫起來，最多懷疑我也獲得了一個能量源，不會想到我是中國人。」
楚天疆笑了笑，說道：「就算伊薩克拿到了能量源，而且從中獲益，他也絕對不是我的對手。別忘了，這個世界上，只有我一個人是由大文明直接改造的，而我對尼科爾她們的改造都很不徹底，無法像大文明改造我那樣，用緻密的能量體構造軀體，只能讓能量體擬形成各種元素。要說對能量體的認識，沒有人比我更加清楚。可惜的是，我現在很虛弱，還不適合做劇烈運動。」
安德烈三兄弟隨即點了點頭，按照楚天疆的要求發了誓。
「我……我昏迷了多久？」
「蕾切爾，我……」
「安德烈提到，那個能量源落在了尤利安手上，而尤利安是伊薩克的走狗，因此那個能量源很有可能在伊薩克手上。」
「不過，不要一開始就搞武鬥。」
楚天疆點了點頭，對安德烈三兄弟說道：「你們去休息吧，有什麼事去找尼科爾或者蕾切爾。」
「好了，我們準備離開這裏吧。」
「你……」
「我只顧著趕路，所以……」尼科爾聳了下肩膀，說道，「不過，我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了老張。」
等他帶著凱莉出來時，安德烈三兄弟已經返回。
「這樣的話，老張讓我們不要急，應該是讓我們把情況調查清楚。」
天亮后不久，眾人來到了那座軍營附近。
「死鬼，我們呆在這裏幹什麼，老張他們……」
見狀，尼科爾立即扶住楚天疆坐了起來。
「他在忙另外一個項目，而且是最重要的項目。」
雖然經過改造之後，凱莉與其他六人一樣，擁有的不再是肉體，但是楚天疆是用能量體擬化成組成人體的基本元素，再由這些原子構成分子，最後由分子構成細胞，所以改造后的軀體與肉體沒有區別，至少在感官上沒有半點區別，擁有肉體的所有特點，甚至連生理現象都保留了下來。
「這麼說，表明伊薩克準備對付那些鬧獨立的加盟共和國了？」
楚天疆眨了眨眼，只感到全身乏力，連張嘴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等安德烈三兄弟走後，楚天疆沒有立即帶克洛伊去洞穴深出，而是到洞穴外，部署了警戒線。
接下來，楚天疆花了八天，對克洛伊、伊莎貝拉、米歇爾與凱莉做了改造。
能在七個如花似玉的美女間遊刃有餘，還讓她們和睦相處，讓安德烈三兄弟不得不佩服楚天疆駕馭女人的手段。
楚
所幸的是，這五天里，能量源為他補充了五升緻密的能量體。這些能量體，讓楚天疆的思維重新啟動，由此醒了過來。
今後無論如何，也不能隨意降低能量體密度。如果在與敵人作戰時突然昏倒，後果將不堪設想。
此時，已經是下半夜了。
讓安德烈三兄弟留下來保護尼科爾她們之後，楚天疆帶著炸藥去了水壩。
楚天疆點了點頭，說道：「到時候，我把尤利安殺了，就算伊薩克知道是我乾的，也未必會與我們翻臉。」
「天疆，蕾切爾……」
「我們離莫斯科不到一千公里了，今後得叫我阿列克謝，或者老闆。」
如果楚天疆擁有的是血肉之軀，失去相當於體重四成的水分，那就變成人幹了。
「你不擔心被尤利安認出來？」
「什麼？」
「研究你留給他的能量體，爭取找出製造能量體的方法。」
「什麼！？」楚天疆瞪大眼睛，使出全身力氣想坐起來。
「阿列克謝，他們是我剛剛招募的手下。安德烈、列昂尼德與瓦連京，是三兄弟，而且是孿生兄弟。」
楚天疆在蕾切爾耳邊低語一番，蕾切爾才閉上嘴。
大概是為了照顧楚天疆，安德烈把行進速度控制在每小時兩百公里左右。實際上，這有點多餘。安德烈三兄弟的最快奔跑速度與劉展博相當，也就是每小時六百公里左右，長途奔跑的話，則只能維持在每小時四百公里以內。這個速度，對楚天疆根本沒有壓力，消耗的能量體也是微乎其微。
安德烈一愣，趕緊招呼兩個兄弟去準備吃的。
「其實，她們都是我的老婆。」
「這……」
當天晚上，楚天疆他們趕到會合地點，卻沒有見到大部隊，只見到了張小剛留下來的四名X末日戰士。
「放屁，你說我是你的兄弟還差不多。」
直到第二天晚上，楚天疆才在第二個補給點追上了大部隊，見到了張小剛。
「你個死鬼，不聲不響的，我還以為你是變異人呢。」蕾切爾不由楚天疆分說，直接給了他一拳頭。
楚天疆用不著用食物補充體能，其實尼科爾她們也不需要，只是她們還沒有習慣。
「先找個合適地方，大家都吃點東西，總不能餓著肚皮趕路吧。」楚天疆笑了笑，他當然明白尼科爾的意思，即對蕾切爾她們也進行徹底改造。「安德烈，附近有沒有比較安全的地方？」
結果就是，安德烈三兄弟吃得最多。
「三天前，謝爾蓋耶夫知會楊總，說介於國內的嚴重動蕩局面，俄羅斯將不參与攻打美國本土的作戰行動。」
「這位是我的大老闆，阿列克謝。」
「希望你的判斷是正確的。」
蕾切爾咬了咬牙，沒有頂撞楚天疆。
「安德烈他們呢？」
為此，就得隨時關注能量體的密度變化。
「尼科爾沒有告訴你？」
「約瑟夫，我們……」
這個意識出現后，立即發出警報，提醒能量體的密度只有百分之六十九。
楚天疆點了點頭，說道：「有沒有教授的消息？」
「尼科爾沒有告訴你？」
「她們都是你的老婆？」瓦連京很是驚訝。
楚天疆早就打了招呼，所以安德烈三兄弟裝著不認識張小剛，準確的說是不知道張小剛的真實身份。
楚天疆哈哈一笑，說道：「反正，盡量為我爭取點時間。」
因為巨大的水壓，以及旋渦產生的強大吸力，所以即便是變異人，也無法從垂直通道處逃出來。撤退時，楚天疆用能量體產生的高溫焊死了兩扇門，還炸毀了暗道，即便有人知道暗道，也肯定逃不出來。
「家庭問題？」安德烈顯得有點驚訝。
只是，楚天疆明確提到，不管有沒有收穫，他們都得在八天後返回。
「你們得發誓，等下不管我告訴你們什麼，在我們離開俄羅斯之前，都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只能爛在肚子裏面。」
再說了，一直以來都是他在照顧尼科爾她們，現在讓她們照顧，算是索取點回報吧。
怎麼昏到的，以及昏迷后發生了什麼事情，楚天疆全都不知道。
現在，他只想好好休息，儘快恢復狀態。所幸的是，尼科爾她們都知道楚天疆的身體很虛弱，也就沒有來打擾他。
「你都這個樣子了，還在操心。」蕾切爾抱怨了一句。
楚天疆點了點
「你別動，躺著就好了。」蕾切爾的神色比尼科爾還要焦急。「你昏過去之後，把我們都嚇壞了。」
「我不是約瑟夫，甚至不是俄羅斯人。」
「這些嘛，是你的問題，我可不想浪費腦筋。」
「老公，你醒了？」
顯然，她也猜到了、或者是與其他人商量之後，大致猜出了楚天疆昏迷的原因。
楚天疆沒有抵擋，也沒有閃開，挨了這一擊粉拳。
「已經過去兩天半，尤利安有點腦子的話，就知道我們已經逃走了。再過兩三天，他就會把搜捕部隊撤回去。」楚天疆稍微停頓了一下，說道，「兩天後，你在這裏等我，到時候我有事情讓你做。」
這次，楚天疆在瑪雅身上只花了兩天時間。雖然輕車熟路之後，在改造上花的時間少了兩個小時，而且瑪雅也不像蕾切爾那麼任性，但是楚天疆總不能厚此薄彼吧，也就跟瑪雅纏綿了一番。
安德烈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轉身離開，就看到楚天疆突然搖晃了幾下。
「變種狼本來就是人，準確的說是人在受到感染后變成了那個樣子。」
「麻煩不少，不過都無大礙。尤利安肯定氣瘋了，我們回去的時候，水庫附近方圓兩百公里內，漫山遍野都是變異人，一些搜捕追蹤部隊甚至到了三百公裡外，但是沒有人來到這附近。」
「現在就走？」安德烈問了一句。
比如，蕾切爾的氣勢明顯在尼科爾之上，有的時候甚至在欺負尼科爾，這明顯是喧賓奪主。
安德烈點了點頭，說道：「老闆，你沒問題的話，我們得趕緊出發。」
楚天疆點了點頭，說道：「我是中國人，叫楚天疆。她們的身份我之前說過，也就不用多說了。」
沒有大壩，就算把積水全部抽出來，秘密基地也會因為缺電而無法恢復運作。
又吩咐了尼科爾她們一番后，楚天疆帶著瑪雅去了洞穴裏面。
「果真如此的話，我們可以在這裏呆上一段時間。」尼科爾朝蕾切爾看了一眼，意思非常明確。
「什麼？」
一半個小時后，眾人來到五百多公裡外的一座藏在瀑布後面的洞穴裏面。因為安德烈三兄弟是獵人，極擅長追蹤與反追蹤，所以楚天疆讓他們清理掉眾人的足跡，再設法把可能的追蹤者引到別的地方去。
「放屁，那是拚命，又不是在床上運動。」
張小剛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得儘快趕到莫斯科。」
「等等，你有一個非常艱巨的任務。」
「為什麼？」
這就是，接連不斷的為六人進行改造，消耗了太多的能量體，導致楚天疆的身體變得極為虛弱。
楚天疆沉思了一陣，說道：「這樣的話，我們得儘快到達莫斯科。」
三天前，張小剛派出去執行警戒任務的X末日戰士發現了尤利安的部隊。雖然張小剛他們及時隱蔽了起來，沒有被尤利安發現，但是通過伏擊抓捕到的一名舌頭，張小剛知道了這支部隊的性質，也知道這支部隊的目的地是莫斯科。為此，張小剛留下四名X末日戰士與四輛越野車，然後率領大部隊出發了。顯然，張小剛想及時到達莫斯科，以便及時獲得最新情報。
「行，不過總得先讓我們吃點東西，填飽肚皮再趕路吧。」
楚天疆沒再耽擱，立即讓尼科爾與蕾切爾帶路，前往與張小剛約定好的會合地點。
楚天疆與完成改造后的尼科爾等人相比，最大的區別就是，構成他身體的能量體是以最小單位緊密排列形成的。也就是或，楚天疆身上的能量體原本是緻密的，即達到了最大的排列密度。雖然尼科爾她們的軀體也已由能量體構成，但是能量體只是擬化成了原子，準確的說是原子核與電子，而原子核的體積比原子的體積小得多，電子更是可以忽略不計，因此構成她們身體的能量體其實非常稀疏。在改造尼科爾的時候，楚天疆最用心，總共也就花掉了大約十升緻密的能量體。在蕾切爾等六人身上，用了七到八升緻密能量體，而楚天疆的體積在八十五升左右。問題是，在改造用掉的十三天里，楚天疆只從能量源獲得了十三升緻密的能量體，在蕾切爾她們身上卻花掉了大約四十五升能量體。也就是說，楚天疆的身體損耗了三十二升能量體，超過了總量的三分之一。要命
一個小時后，在安德烈的帶領下，眾人離開洞穴，向西行進。按照楚天疆的安排，列昂尼德與瓦連京留在後面清理痕迹。
楚天疆突然出現，把尼科爾她們與安德烈三兄弟都嚇了一跳。
「跟我來吧。」安德烈點了點頭，隨即吩咐列昂尼德與瓦連京到前面去探路。
如果不是靠意志支撐著，楚天疆恐怕早就昏倒了。
「這隻會讓他們更加忠誠。再說了，到時候給他們介紹幾門親事，如果可以，讓他們加入我國國籍，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這樣的話，就更加不能放過伊薩克了。」
「老闆！？大老闆吧！」楚天疆笑了笑，說道，「放心好了，我能讀出他們的思想。他們只想著為慘死的親人報仇，特別是安德烈與阿列克謝。那個瓦連京雖然有別的想法，但是他對兩個兄長、特別是安德烈唯命是從。」
「哎！」楚天疆嘆了口氣，說道，「蕾切爾，是我讓她不要告訴你的，而且尼科爾一直在為你著想。」
「什麼！？」
安德烈三兄弟已經見怪不怪了，而且早就看了出來，蕾切爾她們與楚天疆的關係非同一般，也許是他的情人。讓三兄弟有點想不明白的是，如果尼科爾是楚天疆的老婆，她怎麼會與蕾切爾她們相處得那麼融洽呢？就算楚天疆魅力無窮，也不可能當著如此漂亮的老婆包養這麼多的情人吧。
頃刻間，水面上已經凍結的冰層崩潰了，水位也以極快的速度下降。顯然，楚天疆不只是在大壩上炸出一個缺口，而是炸毀了整座大壩，才導致水庫里的水迅速流失，也讓大壩無法修復。
「我們去哪？」尼科爾急不可耐的問了一句，還看了眼蕾切爾，似乎在提醒楚天疆。
「五天五夜。」
楚天疆又是一愣，顯得很驚奇。
安德烈三兄弟都是一驚，有點不大明白楚天疆的意思。
張小剛點了點頭，說道：「這也是楊總與老袁的判斷，老袁還專門提到，讓我們儘快搞清楚莫斯科當局的作戰部署。只是現在看來，恐怕來不及了。尤利安帶部隊返回，表明伊薩克即將採取行動。」
張小剛率領的大部隊已經在三天前出發，而且約定好在每個補給點等待三天。
「老張……」
「這樣一來，伊薩克只會讓尤利安秘密參与平叛作戰。」
雖然水面高度下降了二十米，但是垂直通道被徹底炸毀，沒有露出水面。氣溫在零下三十攝氏度左右，在水面平靜下來之後，原先碎裂的冰塊正在迅速凍結，很快又會形成覆蓋整個水面的冰層。
兩人出來時，安德烈三兄弟已經回去拿來許多食物，而且安德烈恰巧在洞穴里休息。
「老公，你對我們實在是太好了。」瑪雅首先迎了上來，在楚天疆的臉上親了一口。
「你開始不是說不用急嗎？」
「鬧夠了嗎？」楚天疆又讓蕾切爾打了幾下，才說道，「我們趕緊離開這裏吧，大壩馬上就要坍塌了。」
因為已經過去了好幾天，而且即將離開這處洞穴，所以楚天疆讓尼科爾她們出去收集了一些木柴，在洞穴里升起了篝火。
「什麼！？」
「有沒有遇到麻煩？」
「他們沒有落井下石，也沒有因此而離開我們，看來他們都信得過。」楚天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招了招手，把克洛伊叫了過來。「你去找他們，告訴他們我已經醒了，讓他們等會過來。」
「他讓你不要急。」蕾切爾的胃口似乎不大好。「他已經收到國內的消息，梅蘭妮確認了那些變種狼受到DNA病毒感染，而且是一種變異了的病毒。此外，梅蘭妮還發現，變種狼的基因里有人類的基因片斷。」
楚天疆有點驚訝，因為他沒有覺察到安德烈三兄弟通過警戒線時產生的擾動，只是也沒有在意。安德烈三兄弟回來時，楚天疆正在與凱莉纏綿，恐怕過分在意那極有誘惑力，而且是比較陌生的軀體，所以楚天疆才沒有感覺到警戒線產生的擾動吧。要知道，這是他第一次跟凱莉單獨在一起呢。
「恐怕不止兩個，說不定還有更多的能量源。」
「我開始又不知道這些。」楚天疆白了張小剛一眼，說道，「如果伊薩克準備動手，我們得爭取讓他首先發兵哈卡斯共和國。」
「當然沒有。這是大文明的科技，恐怕教授窮其一生，也很難有所收穫，只是我
通過這件事情，楚天疆也相信，安德烈三兄弟對他忠心耿耿。如果他們對楚天疆有絲毫的不信任，就算他們不是尼科爾等人的對手，也會在楚天疆昏迷的時候悄悄離去，絕不會留下來。
隨後，另外幾人也紛紛擁上來，連一向高傲的蕾切爾都忍不住靠上來，只是在親吻楚天疆的臉蛋時，還在他身上捏了一把。
一個多小時后，水面才平靜了下來。
楚天疆嘆了口氣，這確實是事實。
洞穴很大，而且是一座溶洞，裏面錯綜複雜，因此找到一個大小合適、而且比較隱秘的洞窟並不難。
「蕾切爾，老張還說了些什麼？」楚天疆知道，之前有安德烈三兄弟在，所以蕾切爾沒有把全部事情說出來。
「說過，但是不太詳細，而且我沒想到你會把他們帶過來。」
「在八百多公裡外，是一座軍營。」
「為我著想？」
其實改造只花了兩天，改造完成後，蕾切爾找了一大堆理由要楚天疆補償她，結果兩人纏綿了半天。
與楚天疆預料的一樣，尤利安率領的部隊已經離開，而且前幾天下過一場大雪，掩蓋了部隊行進的痕迹。安德烈三兄弟搜遍四周，只確定部隊在離開營地后，開上了一條通往烏拉爾山的公路。
「你能肯定？」
「在外面，他們也很驚慌，但是沒有離開，一直守在外面。」
「怎麼，你擔心不是他的對手？」
張小剛沒多羅嗦，徑直上了大客車。等楚天疆上來，他關上了車門。
「最好派個人去知會伊薩克，就說我們快要到了，希望立即拜見他。見到他，我們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從能量源獲益。」
只是，安德烈三兄弟對楚天疆也是佩服有加。
雖然很虛弱，但是楚天疆不想再讓安德烈兄弟擔心。
「走吧，我們去山洞裏面看看。」楚天疆抓住蕾切爾的手，把她拽了起來，又對尼科爾說道，「安德烈他們回來之後，告訴他們，我們得在這裏呆上十多二十天，讓他們回去弄點吃的過來。」
醒來后，楚天疆需要時間來重新控制構成身體的能量體，因此感到全身無力。
「瓦連京說得沒錯，俄軍帶走我們的鹿群時，根本不管我們的死活！」列昂尼德也說了一句。
突然昏迷五天，打亂了楚天疆的所有安排。在他看來，尤利安就算還在尋找他們，也不會在一個地方駐紮五天。再說了，在他昏迷之後，安德烈他們就守在洞穴附近，沒有去尋找尤利安，也就不知道尤利安此時在哪。
張小剛哈哈一笑，說道：「行，就這麼辦。到了莫斯科，我們馬上去找伊薩克，提出讓他出兵恢復哈卡斯共和國。」
別忘了，楚天疆的思想不是存在於大腦里的，而是存在於整個身體里的，而能量體密度降低，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支持思維的「硬體」減少。某種自我保護機制，讓楚天疆身上的能量體自動鎖死了思維，防止思維在能量體密度降低后流失，由此導致楚天疆昏倒，並且完全喪失了主觀意識。
「放心吧，他們都很忠誠。」
「這三兄弟，找到了一個能量源，而且與能量源有直接接觸。」
「在除掉他之前，還得找到那個能量源，絕對不能落到其他人手裡，特別是野心勃勃的科學家。」
「瓦連京！」安德烈呵斥了三弟，又對楚天疆說道，「楚先生，我們已經發誓，在為親人復讎之前，不會組建家庭。」
張小剛的眉頭跳了幾下，說道「她說過，但是我沒有相信。難道除了你那個之外，還有第二個能量源？」
楚天疆一愣，說道：「有進展了？」
當然，安德烈他們擁有的只是覆蓋在身體表面的能量體，身體結構與常人無異，也就需要進食補充體能。
「你帶路，輕裝前行。」
「這明顯是伊薩克的意思，而且很有可能與你做的事情有關。」
「你就不怕幫他們報了仇之後，他們會成為你的敵人？」
「怎麼樣，大家的感覺都不錯吧？」
「你的出現，特別是搗毀了尤利安的老巢，一下幹掉了那麼多科研人員，說不定還毀壞了很多科研成果。顯然，伊薩克已經知道，有一支神秘力量進入了俄羅斯，因此他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把『野獸軍團』派到美國去。不管怎麼說，伊薩克的首要目的是維護政權，而不是對外擴張
「媽的！」
只是，楚天疆沒有催促安德烈。
「安德烈、列昂尼德、瓦連京，你們能留下，表明你們信守誓言。只是，我現在需要你們再發一個誓。」
「你是我的手下，為我分憂解難是你的職責。」
「沒別的事，我就去找尼科爾她們了。」
楚天疆笑了笑，說道：「已經在我國生效的新法律規定，成年男性公民可以娶多個外籍女性為妻，以此增加人口、鼓勵生育。如果你們願意，我可以幫你們加入中國國籍，享受公民待遇。」
張小剛呵呵一笑，說道：「幹掉尤利安，等於砍掉了伊薩克的一條肩膀。如果他身邊沒有與尤利安相當的部下，他就得親自出馬了。到時候，我們好好利用這一點，也許能夠兵不刃血的除掉伊薩克。」
感覺舒服一點后，楚天疆在思維里固化了一個監控能量體密度變化主觀意識，並且確定了一個警戒數值，即當能量體的密度低於最高值的百分之七十時，這個主觀意識就會發粗視覺與聽覺警告。
楚天疆笑了笑，說道：「尼科爾，你也太心急了吧？」
顯然，安德烈三兄弟非常樂意執行這個任務，他們做夢都想殺了尤利安。
「那三個傢伙是什麼來歷？」
想到這些，楚天疆猛然意識到，這是一個極為重要的發現，或者說是警告。
「還有，進攻美國本土的行動已經在兩天前開始了。」
「還不是為了你們？」楚天疆已經想到昏迷的原因。「不過，一口氣睡了五天五夜，我已經沒事了。」
再次見到安德烈，楚天疆給他們安排了一個任務：去跟蹤撤退的搜捕部隊，設法找到尤利安的藏身之處。
「尼科爾沒有告訴你？」
「行，我知道你是病號，會給你特殊照顧。」張小剛也笑了起來，「對了，梅蘭妮已經根據你的發現，找出了導致人體發生變異的原因，還從我們送回去的樣本中分離出了病毒的基因片斷，她正在設法研製出相應的抗體。成功的話，有望讓第一種變異人恢復常態。如果有可能，盡量不要傷害第一種變異人。」
尼科爾一直站在楚天疆身邊，發現楚天疆的異常反應后，立即扶住他。蕾切爾也趕緊衝過來，一把抱住了楚天疆。
安德烈長出口氣，說道：「不管你是什麼人，是哪個國家的人，只要你能幫助我們幹掉尤利安與伊薩克，替我們的親人報仇，我們的生命就屬於你，永遠追隨你，聽從你的指揮與吩咐。至於我們是否把俄羅斯當成祖國，列昂尼德與瓦連京已經說了，這樣的政權根本不值得我們效忠。」
因為有了改造尼科爾的經驗，所以楚天疆只花了兩天半就完成了對蕾切爾的改造。
眾人來到地面上的時候，水庫上的冰層已經碎裂，水庫中央有一個巨大的旋渦，湖水正以極快的速度灌入秘密基地。
楚天疆朝張小剛豎起了兩根中指，離開了大客車。
「到時候，你可以提出，讓我率領手下充當嚮導，協助政府軍平定叛亂。如果尤利安參与行動，我就能找機會幹掉他。沒有尤利安，伊薩克身邊未必有合適的替代者，因此鎮壓叛亂的行動就會受到影響。」
「俄羅斯當局也沒有把我們當成國民，所以我們也不是俄羅斯人。」瓦連京很是急切的說了一句。
瓦連京一愣，隨即尷尬的笑了起來。
「我馬上安排。」
當然，讓安德烈三兄弟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
意識恢復時，他只記得吩咐安德烈輕裝前行。發現躺在尼科爾懷裡，蕾切爾與瑪雅抱著他的身軀與雙腿，以及克洛伊等人圍在四周，楚天疆才猛然意識到，他開始昏迷了，而且在昏迷中完全喪失了神志。
「確實如此，關鍵是，莫斯科高層恐怕沒有幾個人知道野獸軍團。」楚天疆笑了笑，說道，「如果我是伊薩克，就絕對不會把獲得能量源，以及讓尤利安秘密組建野獸軍團的事情告訴其他人。」
如此一來，也就沒有必要急著趕路。
安德烈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讓張小剛率領大部隊離開會合地點的原因，正是尤利安率領的那支部隊。
「玩陰的，誰怕誰？」
「至少不會明著翻臉，只會在暗中對付我們。」
「這樣就好，我們得在這裏呆上一段時間，解決一些家庭問題。」
安德烈一愣，神色隨即恢復平靜。
楚天疆有種苦笑不得的感覺，但是沒有關閉這個主觀意識。反正浪費了五天，也不在乎這麼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