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文明審判
第一百一十七章 登堂入室
「那可未必，男人都喜新厭舊。」蕾切爾一邊說著，一邊解開楚天疆外套的扣子。「要讓我們相信你，其實也很簡單，是吧？」
只是轉而一想，楚天疆覺得高調一點反而更好。關鍵就是，蘇珊娜認出了他，而他就必須按照約瑟夫的個性行事。如果他昨晚表現得低調，比如按照大堂經理的建議，住進了另外安排的房間，安娜也不會注意到他，而蘇珊娜在識破他的身份之後，很有可能不會主動找他挑明。正是高調亮相，讓安娜注意到了他，並且讓蘇珊娜只是懷疑，沒有認定楚天疆一定不是約瑟夫，也才有了後面發生的事情，讓楚天疆獲得了補救的機會，暫時消除了蘇珊娜對他的懷疑。
「回去后，讓安德烈去找蘇珊娜，讓她設法說服安娜再求你一次。」
「約瑟夫，你能原諒我嗎？」見到楚天疆沉默不語，安娜抬起頭來，說道，「我當時很任性，傷害了你，可是那並非我的真實想法，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愛不愛我，到底有多麼愛我。約瑟夫，你還愛我嗎？」
蘇珊娜很識趣，沒再多說什麼。
安娜住在第七層，是一間套房，除了有一個很大的客廳之外，還有四間卧室，顯然四姐妹住在一起。
「肯定是。」
楚天疆一愣，說道：「當然要。我總得留下一條後路，以便不時之需，所以你得繼續留在安娜身邊。」
「約瑟夫，你……你要掐死我了。」
這是一顆非常罕見的鑽石，絕對是絕無僅有。
「等事情辦完了，就沒這些約束了吧？」
平常，他過分關注尼科爾，即便精力被引開，也往往集中到蕾切爾身上，因此很少關注另外五人。
張小剛用腳後跟踩了下楚天疆的腳尖，楚天疆馬上明白過來，上去拉開椅子，很有風度的請克拉拉入坐。
「早什麼？現在是冬季，莫斯科又在高緯度地區，五天半就天黑，我們得在六點前趕過去。」張小剛朝門縫裡瞄了一眼，看到了屋裡的狼跡，隨即明白過來。「給你十五分鐘，我到車庫等你。」
「約瑟夫，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裏見面。」安娜站起身來，款款走到楚天疆身邊，「你是不是有了新歡？」
「那傢伙昨天晚上來找我，說他的老闆想認識我。」
「你……你有其他女人了？」
「好了，她來了。」
「是嗎？」
「克拉拉請我們過去吃晚飯，肯定知道了昨天晚上在酒店裡發生的事情，因此她肯定對你產生了興趣。」
楚天疆很是感嘆，也不得不相信張小剛說的那些話。克拉拉確實非常空虛，不然絕對不會在飲食上下這麼大的功夫。如果她很充實，能夠從別處獲得快樂，哪需要在飲食上如此大費周章呢？
想到這，楚天疆點了點頭，說道：「安娜小姐找我有什麼事嗎？」
張小剛說要去市區了解情況，也就只把楚天疆送到酒店大門外，然後就帶著四名手下驅車離開了。
「這位就是約瑟夫先生吧？」
張小剛點了點頭，說道：「這一切都表明，她是活一天算一天，因此活著的時候無時不刻不在享樂，貪婪的吮吸著權力分泌出的蜜汁。在精神層面上，她甚至比不上那些在苦難中掙扎求生的平民。」
菜肴很豐富，但是量都有點少。
「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來操心。」
「那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淡，明明知道我在這裏，卻不來找我？」
「這是一顆天然形成的雞心鑽石，沒有做任何雕琢與打磨。」張小剛拿出那顆有雞蛋大小的鑽石，雙手捧著，小心翼翼的放到克拉拉的手心上。「你仔細看，這是一顆粉鑽，但是色澤卻有很大的區別，中央那豌豆大小的部位最為鮮艷，越往外越淡，到最外面，幾乎就是純白色的了。」
對方的表情，立即讓楚天疆斷定，約瑟夫肯定追求過、甚至正在追求安娜。
「如果克拉拉讓你留下來，你就得留下來。」
「那娘們，肯定是仔細看過我送去的禮物后，對我們產生了興趣。」張小剛笑了笑，說道，「她請我們前去共進晚餐，還說專門準備了幾道哈卡斯共和國的特使菜肴，讓我們一定要賞光。」
「約瑟夫先生，這邊請。」
楚天疆也懶得解釋，而且也解釋不清楚。
兩人進了電梯，楚天疆想趁機套點話，卻找不到搭訕的理由。
安娜呵斥一句，楚天疆停下了腳步。
楚天疆也很頭大，約瑟夫這個身份顯然有很多漏洞，這次是運氣好，下次恐怕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楚天疆也嘆了口氣，如果早知道會有這些事，他昨
「老弟，殺伊薩克簡單，問題是，殺了他，一定能拿到最重要的東西嗎？」
楚天疆看得很清楚，那顆鑽石就是他們在聖馬修島上獲得的。當時，楚天疆特意把這顆鑽石給了尼科爾，並且準備找人好好打磨一番。沒想到，尼科爾竟然給了張小剛，張小剛卻拿來送給克拉拉。楚天疆很恨得牙齒髮癢，很想一把將鑽石奪過來，但是他忍住了，也必須忍住。
與其說這是一座莊園，還不如說是一座沒有城牆的小型城堡。
雖然安娜很漂亮，身材也非常好，但是在楚天疆眼裡，沒有人比得上尼科爾她們。
楚天疆迅速比較了一下，發現她與尼科爾、蕾切爾的最大區別就在裝扮上。
「老兄……」
年輕女子退了出去，還拉上了房門。
「是嗎？」楚天疆沒有逼近，與年輕女子保持了大約三米的距離。
「我知道，你不是約瑟夫。」年輕女子沒再逃跑，大概是故意把楚天疆引到樓頂上。
「安娜……」楚天疆淺嘗輒止，推開安娜后，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只是，楚天疆說不出來。安娜此時的表現，顯然與之前在大堂里發生的事情有關，並且由此認識到了約瑟夫的價值。她的目的，無非是利用約瑟夫，或者是讓約瑟夫帶她離開莫斯科。
「操！」
雖然楚天疆知道安娜很可憐，但是這個世界上可憐的人多了去了，而且只要她的總統父親不發動叛亂，她就不會有事。讓楚天疆選擇的話，他願意幫助那些無疑無靠的女人，而不是這個千金小姐。
「轉過來，看著我。」
這時候，管家已經把張小剛與楚天疆介紹給了克拉拉，張小剛還非常殷勤的向克拉拉表示了愛慕。楚天疆卻不為所動，還看著克拉拉發笑。雖然這沒有引起克拉拉反感，但是很不禮貌。
「就算你不再追求她，也應該知道，只要把她們送回去，葉夫根尼就會感謝你，甚至會重用你。」
「是啊，不過時間還早，才四點鐘。」
張小剛哈哈一笑，說道：「昨天晚上，在我們走後不久，馬特維去拜訪了克拉拉，還帶了一名手下前去。」
此外，開始那年輕女子的奔跑速度非常快，根本不像秘書或者侍女。
楚天疆翻了下白眼，對蕾切爾徹底無語。
楚天疆猛的一驚，立即收住腳步。
「蘇珊娜，你出去吧，我想跟約瑟夫單獨談談。沒有我的准許，不準任何人進來，阿傑莉娜她們也不例外。」
「約瑟夫先生……」
「不是上帝，是你，你是我的一切。」安娜緊緊抱住楚天疆。「約瑟夫，不要離開我，再也不要離開我。」
管家準備了兩個客人的位置，其中一個顯然是給楚天疆的，而且這肯定是按照克拉拉的授意做的安排。
外面已經天色大亮，而且太陽在西邊，表明已經是下午了。尼科爾蜷縮在腋窩裡，蕾切爾躺在另外一側，還把一條大腿壓在楚天疆的肚皮上。其他五人也沒走，瑪雅、克洛伊與伊莎貝拉睡在另外一張床上，米歇爾與凱莉蜷縮在沙發上。看樣子，她們才睡下不久，現在睡得正香呢。
「蕾切爾，我只想好好休息一會，而且天都快亮了。」
「這是命令。」楚天疆如釋重負，哪還管得了那麼多。「你要不願去，就讓你的列昂尼德或者瓦連京去。不過，你最合適，因為安娜見識過你的身手，而列昂尼德與瓦連京還獲得表現機會。」
讓楚天疆略感驚訝的是，莊園里的女僕很年輕，而且一個個都很漂亮。
「我知道，你肯定有其他女人了。」安娜趴到楚天疆的胸口上，「可是我忘不了你，永遠也忘不了你。分別之後，我心裏就容不下其他男人，想到的全是你，每天都在禱告，希望你能回到我的身邊。」
想到這些，楚天疆不僅頭大，還很是煩惱。
「安娜，我們都知道，時間能改變一切。」
所幸的是，管家及時帶著侍女把菜肴送了過來。
「可是……」
楚天疆一直沒有插嘴，他擔心一開口就會說出得罪克拉拉的話，把這融洽甜蜜的氛圍破壞掉。
「不為別的，為你自己，為尼科爾她們想想。今天晚上的事情絕對不能搞砸了，不管克拉拉讓你做什麼，你都得照做。」
難道約瑟夫與那個總統家的千金小姐有往來？還是說，只是開始在大堂鬧的事情引起了千金小姐的注意？楚天疆思念急轉，隨意意識到，暫時無法排除第一種可能。約瑟夫一直想勾搭上名門望族，哈卡斯共和國與薩哈
「當然，到時候由你處置她，行了吧？」
「當然可以。」張小剛哈哈一笑，說道，「約瑟夫對得力手下都很慷慨，哪會在乎一個唾棄了的女人呢？」
找到安德烈三兄弟，讓列昂尼德與瓦連京帶上金條，晚上充當尼科爾她們的保鏢，楚天疆才帶著安德烈去了車庫。
因為這顆鑽石，所以張小剛與克拉拉言談甚歡。
「這也可以？」
因為沒有子女、也沒有再婚，所以克拉拉是這座莊園里唯一的主人，此外還有包括一名總管與四名管家在內的一百多名僕人。只是除了總管與管家，其他僕人全是女性，而且總管與管家的年紀都在四十五歲以上。負責莊園安全的是伊薩克派來的一個警衛營，駐紮在離莊園不到兩公里的軍營里。
「媽的。」
楚天疆與安德烈剛剛走進酒店大堂，一名穿著黑色女士西裝與一步裙、秘書妝扮的年輕女子就迎了上來。
這番話，讓楚天疆肯定了開始的猜測，而且想到，只要拒絕，這齣戲就可以收場了。
「天亮了又怎麼樣，難道白天就不能做嗎？」
楚天疆粗略估計了一下，打理這座花園至少需要十個僕人。
「我不會答應你任何事情。」楚天疆很冷淡。
張小剛點了點頭，說道：「馬特維帶去的肯定不是一個草包，克拉拉讓他留了下來，今天早上才離開。」
顯然，張小剛沒有吹牛，克拉拉肯定是傾國傾城的大美女，因此她並不在乎被漂亮的女僕奪走光彩。
「是嗎？」楚天疆暗自嘆了口氣，沒再胡思亂想。比起昨天晚上遇到的麻煩，等下要發生的事情才是真正的挑戰。
隨後，在管家去準備晚餐的時候，張小剛拿出了專門準備的第二份禮物。
這娘們不怕冷嗎？雖然房間里有暖氣，但是氣溫也只有幾攝氏度。只是，楚天疆不得不承認，這娘們的身材非常好，不但皮膚白皙，而且粗細肥瘦恰到好處。穿著水晶拖鞋的玉足玲瓏小巧，交叉疊在一起的兩條小腿纖細修長，緊緊並在一起的兩條大腿圓潤光滑，睡衣下半隱半現的嬌軀白嫩細潤，斜躺著的姿勢讓豐臀與細腰的輪廓更加分明，半露的酥胸不但豐滿、還極為挺拔，處處顯露出這是一具處於生命力最為旺盛時期的軀體，對任何男人都有足夠的吸引力。
安德烈嘆了口氣，沒再多說什麼。
「對了，克拉拉的管家來找過我。」
想到她們的處境，楚天疆並不覺得奇怪。
上到第三道菜，楚天疆才發現，每道菜可吃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比如那道用剛剛長大學會飛行的北極燕鷗的烤制而成的菜肴，吃的只是翅膀與胸脯連接處的那一點肉，因為那個部位的肉最嫩。又比如，那道用北極圈裡生長的海參清蒸烹制的菜肴，吃的是海參腹部一指頭寬的部位。每道菜上來，侍女都只把吃的部分切割下來，其餘的全都倒掉了。這已經不是奢侈，而是窮奢極侈！
「因為你根本不認識我。」
「安娜小姐請你過去，她說你不會拒絕。」年輕女子又補充了一句。
楚天疆咬了咬牙，轉過身來，隨即就嚇了一跳。安娜已經脫掉睡衣，把嬌軀一絲不掛的展現在楚天疆面前。
年輕女子已經鑽進了旁邊的安全通道，楚天疆趕緊追了進去。到樓頂上，楚天疆才追上年輕女子。
楚天疆暗自嘆了口氣，說道：「不管我有沒有其他女人，我們的關係已經結束了，你不應該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當然不是了，他想見到你，首先得過我們這一關，自然得討好我們。」
只是，見到裏面的情形，楚天疆頓時頭大。七隻「花蝴蝶」都在，而且都只穿著睡衣或者內衣，正圍在一起看電視，茶几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零食與飲料，地上全是食品包裝紙與空瓶子。
「你給我站住！」
「不安？」
「這……」
「當然不是，我們哪有錢啊。」
「他的老闆？」張小剛沉思了一陣，說道，「這麼說，他應該是個跑腿的，回去后我派人去查清楚。」
她肯定是「獸女」！
「約瑟夫……」
「那我要不要繼續留在安娜身邊？」
「這麼說，上帝聽到了你的禱告。」楚天疆迅速思索著。按照張小剛提供的情報，約瑟夫在半年前來過莫斯科，而安娜姐妹當時就在莫斯科，因此約瑟夫與安娜上次見面應該是半年前的事情。
這變相的誇獎，讓克拉拉笑了
「沒有絕對必要，最好不要自找麻煩。」
「從這個角度看，就不難理解她了。」張小剛長出口氣，說道，「別看她高高在上、別看她呼風喚雨、別看她作威作福，可是她很空虛，不但嚴重缺乏安全感，也沒有歸屬感，所以才會追求一些其他人無法追求、或者是追求了也得不到的東西，以滿足她的慾望，讓她不會麻木絕望。」
看到年輕女子朝左側第一間卧室走去，楚天疆更加肯定了之前的猜測。如果約瑟夫與安娜沒有往來，安娜應該在客廳里，而不是在卧室里見他。只有關係親密的人，才會被直接帶到卧室里去。
莊園的主體建築很宏偉，是磚石結構，看上去古色古樸，似乎有些年成了。按照管家的介紹，這座莊園已有三百多年歷史，在拿破倫入侵莫斯科的時候，曾經在這裏居住過，後來是成為一位大公的別墅。十月革命爆發后，被政府徵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莊園在戰爭中損毀，在大戰後重建，成為高級官員的療養院。前蘇聯解體后，克拉拉的祖父買下了莊園與附近的土地，然後傳給了小兒子，也就是克拉拉的父親。因為克拉拉只有一個弟弟，而且移居美國，成了美國公民，所以克拉拉嫁給那位倒霉的將軍時，這座莊園與附近的土地成為她的嫁妝。
「現在不是你去惹麻煩，而是麻煩來找你。」張小剛嘆了口氣，說道，「不過，事已至此也就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是……明……明白了。」
「這件事，先不急著做決定。」張小剛看了出來，安德烈顯得很為難。「不管怎麼樣，先穩住安娜。」
楚天疆一愣，說道：「就算有人想跟認識我，也不會送一大堆的零食與飲料吧？」
「我知道，你有其他女人了，而且那個女人比我更有價值。但是你騙不了我，你一直想得到我。」
張小剛點了點頭，說道：「這樣的話，你得給她安排一些事情。」
「克拉拉見他們了？」
「怕什麼，反正毒不死我們。」
想到這，楚天疆忍不住笑了起來。
「管他去哪了，男人辦正事，我們不要管那麼多。」蕾切爾跳到楚天疆跟前，「老公，我們都吃飽喝足了，是不是該做點什麼呢？」
「她沒有告訴我，只是讓我請你過去。」年輕女子仔細打量了楚天疆一番，神色顯得有點驚訝。
顯然，克拉拉不但不喜歡冬天，還喜歡燦爛的花卉。
楚天疆鬆開手，說道：「現在，我在協助阿列克謝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不能主動來找我。如果有需要，我會來找你。」
「伊薩克能夠通過政變上台掌權，難道別人不能嗎？」張小剛冷冷一笑，說道，「她是伊薩克的堂妹，更是伊薩克的死黨，說不定還是伊薩克的姘頭，伊薩克的命運，就是她的命運。只要伊薩克在莫斯科作威作福，她就是第二帝國的女皇。哪一天，伊薩克完蛋了，她的命運將更加悲慘。伊薩克這樣的寡頭政治家與鐵血軍人，失勢落敗后不過腦袋落地，而像她那樣的女人，肯定不會死，至少沒有人會殺她，反而會讓她多活幾年，只是活著的每一刻都比死亡痛苦。」
「在我們離開之前，你必須穩住安娜與蘇珊娜。唯一的辦法就是回到安娜身邊，讓她看到希望。」張小剛笑了笑，說道，「如果你不願意做自我犧牲的話，可以安排安德烈去應付安娜。」
在去莊園的路上，楚天疆把昨晚回來后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張小剛。
楚天疆一愣，說道：「這正是我擔心的事情。」
楚天疆沉默了，因為張小剛這幾句話句句都鞭辟入裡。
「媽的！」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告辭了。」楚天疆不想跟這個女人糾纏，轉身朝房門走去。
張小剛呵呵一笑，說道：「處在她這個位置上的女人，沒有哪個不挑剔，不過這也反映出了她的不安。」
只是，楚天疆沒有這麼做。
餐廳在二樓朝向後花園的一個露天平台上，準確的說是臨時安排的用餐地點。
楚天疆一愣，趕緊說道：「當然沒有。」
要知道，這些食才全都來之不易，有的甚至產自幾千公里之外。
楚天疆猛的一驚，難道她是「獸女」？如果約瑟夫追求過安娜，想得到安娜，那就很有可能在安娜身邊安排一名手下，最合適選擇就是對他忠心耿耿，而且身份與行蹤都很神秘的「獸女」。
「約瑟夫先生，能耽擱你一會嗎？」
「快看，是誰回來了。」
穿好衣服，
「怎麼樣？」
楚天疆明白了，這肯定是蕾切爾讓那個叫馬克西姆的人去買來的。「你們就不怕這些東西有毒？」
「你……你不愛我了？」
「你……」安娜退後了兩步，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楚天疆。
「你想死的話，請隨便吧，恕不奉陪了！」
這娘們動了真情？楚天疆突然想到，安娜絕對不會因為半年前的一次偶遇就對出身卑微的約瑟夫動真情。當時，應該是約瑟夫主動追求安娜，說不定還碰了一鼻子灰，而安娜此時熱情似火，顯然是另有所圖。
「也就是說，她嚴重缺乏安全感。」
楚天疆也笑了起來，然後拍了拍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安德烈的肩膀。
「你把別人推開，有這樣留後路的嗎？」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楚天疆驚醒過來。
「蘇珊娜，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別人、特別是手下質疑我！」楚天疆手上的力氣稍微減輕了一點，讓蘇珊娜可以呼吸。「我不是不認識你，而是裝著不認識你。你要是再敢懷疑我的身份，我就把你剁碎了喂狗，聽明白了嗎？」
楚天疆一愣，這才明白，張小剛是專門說給他聽的。
「我知道，你一直想得到我的身體。我可以把一切、甚至是女人最珍貴的東西給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情。」
敲門的是張小剛，楚天疆只把門拉開了一條縫。
因為能量體的密度還沒有完全恢復，所以楚天疆很快就昏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老闆，我……」
面對如此罕見的珍寶，克拉拉自然是眉開眼笑。這也證實了張小剛的話，這個騷娘們對鑽石有特殊癖好。
果不其然，安娜在卧室里，斜躺在沙發上，穿著一件短得只能勉強裹住臀部、在關鍵部位有幾朵繡花的薄紗睡衣。
楚天疆也沒再多說什麼，去洗手間換上睡衣，就到床上躺下。尼科爾跟了過來，只是沒有騷擾他，僅躺在他身邊。蕾切爾她們沒有離開，仍然圍在電視機旁，一邊吃零食，一邊聊天看電視。
楚天疆一愣，他不認識這個女人，而對方明顯認識他。
楚天疆點了點頭，他也聽到了腳步聲。
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但是見到跟在管家後面，來到露台上的年輕女人，楚天疆依然產生了一種驚為天人的感覺。雖然身上裹著一件白色狐皮裘衣，看不出身材好壞，但是她的身高比蕾切爾還稍微高一點。如果說上帝創造了人，而上帝是一個藝術家的話，她就是上帝的神來之筆，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孤品。僅論相貌，她在尼科爾與蕾切爾之上，特別是恰到好處的淡雅裝扮。如果不知道她的過去，任何人第一次見到她，都會認為她是剛剛完成成年禮的少女。
想到這，楚天疆身形一動。年輕女子還沒反應過來，脖子就被掐住，隨即被楚天疆推到了樓頂邊緣的護欄上。
「告訴你的主人，今後不要來煩我了。」
「老兄，我可不是那種人。」
安娜主動靠了上來，楚天疆別無選擇，只能摟住她，低聲說道：「我這不是來了嗎？開始出去辦些事情，我也剛剛回來。」
「讓我休息一會吧，好不好？」楚天疆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蕾切爾。
「這娘們很有品位，也肯定非常挑剔。」
「哪是那來的？」
「為什麼這麼說呢？」克拉拉顯得很有修養。
楚天疆一愣，立即苦笑著說道：「有你們這些如花似玉的老婆，用得著出去鬼混嗎？」
「安娜……」
「約瑟夫……」
「你先回去，告訴尼科爾她們，我還有點事。」楚天疆沒再猶豫，吩咐安德烈后，朝年輕女子點了點頭。
「那個安娜，你不理她也是對的，畢竟我們沒有那麼多精力。關鍵是，那個叫蘇珊娜的娘們，很有可能是『獸女』。」
聽到蕾切爾的尖叫聲，楚天疆忍不住苦笑起來。「怎麼，這是你們叫的外賣？」
「獸女」只是受過嚴格訓練的普通人，從八樓掉下去，肯定會粉身碎骨，而沒有人會在乎一個侍女的死活。
「兩位先生，請坐吧。」管家招呼了一句。
蘇珊娜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楚天疆的意思。
「我可不這麼認為。」
「記住我開始的話。」
「上帝能夠創造出如此完美的女人，卻只有一個，不是偏心，又是什麼呢？」
「身上有香水的味道。」蕾切爾在楚天疆身上嗅了嗅，「是女人用的香水。老實交代，是不是出去鬼混了？」
「一個叫馬克西姆的人送來的，說
在安娜的尖叫聲中，楚天疆走出了卧室。他不相信安娜會為此自殺，而且安娜也確實沒有自殺。
「怎麼，還在睡覺？」
安娜雙手挽住楚天疆的脖子，然後墊起腳尖，主動迎上了楚天疆的嘴唇。
「約瑟夫，」蘇珊娜叫住了楚天疆，「你……你應該答應安娜。」
「她應該對你感興趣了。」
「你覺得我想惹上麻煩嗎？」
「照你所說，約瑟夫派她去盯住安娜，表明約瑟夫確實追求過安娜，甚至打算把安娜娶到手，要不然不會派一名『獸女』去盯著她。現在你卻表現得非常冷淡，就算有比較合理的解釋，也不應該拒人於千里之外。別忘了，你自己都提到，要留一條後路。」張小剛看了楚天疆一眼，說道，「這樣的話，就絕對不能讓安娜絕望，而是應該釣著她的胃口，讓她對你抱更大的希望。」
張小剛呵呵一笑，說道：「平民百姓，不管在外面有多麼困苦，只要回到家，至少能享受到片刻的溫馨。哪怕食不果腹、哪怕衣不蔽體、哪怕朝不保夕，絕大部分平民，至少還有值得珍惜、值得奮鬥、值得犧牲的家人，經歷了苦難之後，能得到家人的關懷與慰問。可惜的是，這些她都沒有。」
「老兄，你說了這麼多，是在同情她，還是在可憐她？」
「你……」安娜突然抓起了丟在沙發上的剪刀，然後頂在了脖子上。「你不答應，我就死給你看。」
「得了吧，那娘們絕對不會看中我，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
「等等……」年輕女子追了上來，又仔細打量了楚天疆一番，突然低聲說道，「你不是約瑟夫。」
楚天疆嘆了口氣，這到是事實。
楚天疆猛的回過神來。「克拉拉小姐，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見到你之後，我才知道上帝是一個偏心的人。」
楚天疆能機變應對，張小剛暗自鬆了口氣。
楚天疆走出房間的時候，那名年輕女子跟了上來。
「馬克西姆？」
「行，就明天。」
「什麼事情？」
楚天疆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張小剛笑了笑，說道：「這還不是怪你。如果你們昨天晚上溫柔一點，不那麼誇張，就不會有這麼多煩惱了。」
「對了，就該在沒做。」
「這是……」
楚天疆一愣，說道：「要不，我們殺了伊薩克，然後離開莫斯科？」
「哎！」楚天疆嘆了口氣，說道，「明天吧，反正我們得在莫斯科呆上一段時間。等下阿列克謝還要來找我。」
楚天疆哈哈一笑，對張小剛說道：「對了，認識一個叫馬克西姆的人嗎？」
相貌上，安娜絕不輸給瑪雅，只是神色中有一絲于其裝扮不大相稱的憂愁與傷感。
準確的說，她更加懂得打扮自己，特別是針對不同的場合與不同的任務，通過恰當的裝扮顯露出最為迷人的一面。雖然尼科爾與蕾切爾的姿色不在她之下，但是與她相比，兩人打扮自己的能力簡直是糟糕透頂，特別是在跟著楚天疆之後，兩人變得懶惰，大部分時候都是素顏朝天。也許尼科爾與蕾切爾認為，既然跟了楚天疆，不用面對其他男人，也就沒有必要刻意打扮。反到是瑪雅等人，平常還著點淡妝，稍微有點修飾，大概是想藉此引起楚天疆注意吧。
「蕾切爾，你就饒了他吧。」瑪雅拉開了蕾切爾。
見到楚天疆沒有反應，張小剛立即推了他一下。
楚天疆的第一反應就是把年輕女子從樓頂上推下去。
「老弟，這些話可不是有感而發。」
與雄偉的古堡式建築相比，莊園的後花園更有氣魄。雖然已經是冬季，莫斯科的氣溫在零下二十攝氏度左右，郊外更冷一些，但是花園裡有一處流量很大的溫泉，不但有一個巨大的溫泉浴池，還通過渠道與管道，把泉水引到各個地方，讓露天花園的氣溫比外界高出了近二十攝氏度，使得花園裡的花草像春天一樣繁盛。此外，花園裡還有一個用玻璃搭建起來的大溫室，裏面種植著一些在夏季才會開放的花卉。更讓楚天疆驚奇的是，這些花卉在綻放之後就會被搬到花園裡。
「你去哪了？」尼科爾過來問了一句。
這次，管家非常熱情。當然，這與張小剛塞到他手裡的金條有關。
把兩人送到露台上，管家很自覺的離開了。張小剛也把安德烈等隨行人員留在了下面的大廳裏面。
張小剛也沒再多說什麼，他很了解楚天疆，知道楚天疆不會把事情搞砸，也知道楚天疆不會就此罷休。
回到六層，跟守在走廊里的安德烈打了招呼，楚天疆才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