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善事惡做
第05章 世人怕惡卻欺善
「不是隊長，那女的腰足有這麼粗、那臉足有這麼大、那兩奶子足有這麼大。」小伍了誇張地比劃了幾個動作，接那動作標準，估計應該是頭母狗熊那水平。
「那女的一張血盆大口，把我們倆罵了一通，這嘴跟衝鋒槍似的，濺了我們兩人一臉唾沫星子……一會她老娘也來了，兩女子一前一後，說得我們根本就插不上嘴，後來炮哥急了剛想動手，那老太太就坐地上大喊救命，那女的就撓上來了，把炮哥臉就給那個……要不我見機的快，估計一條街上那人能把我們堵住揍個半死……隊長，不是我們不盡心，要擱平時，非廢了這孫子，這次……這女的我們總不能下狠手吧，況且還有個老太太，你說這……」
……
警察這回可有點笑意了，心想，這當領導的就是懂事哈，不過還是說了一句：「那不好吧，這收罰款怎麼能不開收據！」
「不會吧，我就讓他們來通知貴礦財務部，有些往來賬目要清理一下，怎麼會發生這事！」楊偉一臉無辜的樣子，任誰看上去都會認為這領導和這事絕對沒關係。
「我們所長說，按治安管理處罰條例，罰款1000元，要是再礦區搗亂，直接拘留……來吧，簽字，把罰款交了領人！」警察扔過個本子來。
「這位警察大哥，我們這倆兄弟怎麼回事？」楊偉見到了值班警察，忙堆著笑臉，遞上根煙。這是人之常情，伸手不打笑臉人嘛。而且被稱哥的警察明顯看上去要小得多。沒辦法，誰讓人家是警察呢，是警察就比咱混混高一個頭。
「我可說明了，你開我也不要，你愛開不開，還有這個……」楊偉變戲法似
「想不想既收錢，又出這口惡氣！」楊偉笑著引導幾人。
「想啊！」四人也是異口同聲，看著楊偉一臉壞笑，四人就知道，這隊長肯定是有了損招。
「要不，我說你們做得對，什麼事得分著人來。去準備吧，明天我帶隊，先把遠處澤州的事弄一弄，回頭再收拾礦區這孫子，今天還罰了我一千，改天咱們連本帶利都收回來……去吧！」楊偉擺擺手。
「你們公司這倆員工在我們礦區總部胡攪蠻纏，你這經理怎麼當地！」警察把楊偉的名片拿在手裡把玩著。
楊偉的想法是，收債嘛，先揀多的來，只要收回這兩大筆，就上百萬了，這公司開張指不定那需要錢呢。錢嘛，當然是多多益善！你賴，我操，我就一攪屎棍，我還怕你賴不成？
要說起這爛賬，不但陳大拿頭疼，楊偉也是頭疼不已。許會計剛來時就給過楊偉一張資產清算表，當時機電公司倒閉關門時足有債權差不多二百萬，時限最長的長達六年，最短的也超過兩年了，有國營企業欠的，有私人礦主欠的，最大一筆60多萬，最小一筆也有12萬。楊偉曾就些事問過陳大拿，陳大拿一撇嘴，說兄弟，這做生意那能不欠賬，咱也不賴別人的不是，別人賴咱點，倒也說得過去。聽
「七個！吃飯那就不必了！」小警察喜滋滋地回答。
「噢，你是明凱機電公司的……」那小警察接過煙，狐疑地問，一臉不屑的樣子。這警察都這死人臉，最起碼楊偉見到的都如此，楊偉倒也不介意。
「不是讓你逑檢討，是讓你說經過。」楊偉盡量語重心長地說。
「你呢！……咦，你臉怎麼了！」楊偉看到王大炮遮遮掩掩，臉上好像還掛了彩。就問道：「你被打了？！我操，不是吧，澤州縣的人這麼橫呀！」
「對對，這是我的名片，這倆是我公司的員工。」裝腔作勢的楊偉掏出張名片，上面寫了「鳳城市明凱礦山機電有限責任公司」，職務是總經理。
「隊長，是這麼回事，我跟炮哥到了澤州，這人倒是找到了，公司也在，這孫子躲著我們，他老婆支應著公司呢，那娘們太凶了，把我們倆就那個……！」下面的話不好說了，這兩惡人混混被個女流氓欺負了估計是，這也太丟人了。
這有點意思事就是好辦啊。接下來的事就簡單的很了，值班警察笑吟吟地把虎子和輪子兩人放了出來，兩人呆拉著腦袋跟在楊偉背後，小警察一路把三人送出門外。
「啊！……警察大哥，您看，這員工是我們公司沒有教育好，我回去處分他……您看這人……」楊偉笑臉吟吟地說著，看著這張臉，誰也生不起氣來，包括這個警察在內。
四個人一臉壞笑，衝出了保安室大門！
「是這樣的……我們倆倒是見到了鳳礦的老總，可不是原來的那位，人家說這賬是上任的，讓我們去找上一任礦長……我
「呀！哥呀，我咋就沒想到呢？這事也不難嘛！」虎子恍然大悟。
「你倆逑貨怎麼跟娘們似的，說！」楊偉喊了一聲，叫道：「小伍，你說。」
「不會，你去問他們倆，在我們公司老總辦公室大喊大叫，擾亂秩序，要不，他們能來這兒……」警察把楊偉的名片扔在桌上，說到。這楊偉倒相信，虎子那臭脾氣，不動手就燒高香了。
「隊長，這逑也太欺負人了，我他娘還真沒受過這氣呢！」王大炮開口了。虎子、小伍以及輪子三人也跟著附和，就是，咱錦繡這群弟兄，啥時候受過這氣。
看著警察拿了什麼收據就要開條，楊偉就攔住了，說道：「這位同志，你這是幹什麼，一千塊還打什麼條，又不是稅票能報銷什麼地！」
「過來，你們……這樣……這樣……」楊偉小聲唆導著幾位。幾個臉上慢慢浮起了謔笑。
錦繡保安室，楊偉領著虎子、輪子進來了，這到澤州的王大炮帶著小伍也在這兒等著。看樣子，事都沒辦成。
隱隱地，楊偉覺得這事有點難辦！好像和以前處理過的事都不一樣。
「幾位慢走啊！」小警察揮著手送三人上了車，楊偉從車窗里伸出頭來，就隨便問了一句，哥們，你們這兒幾個警察，改天請你搓一頓。
「今天的事，你們做得對
「不是，哥，這他娘也太欺負人了，你說咱那受過這氣，明天我帶幾十號兄弟，干他狗日的！」虎子的橫勁又上來了。
「不是，那……那……你說。」王大炮支支吾吾不說，捅了捅小伍。
「什麼、什麼、什麼，一女的就把你們弄成這樣！」楊偉倒奇怪了。
「說說吧，怎麼回事！」楊偉坐在以前那張大桌子旁，四個呆拉著腦袋都站在一邊。看著沒人開口，楊偉就補充了一句：「虎子，你先說。」
「那回見啊！」楊偉鳴了聲喇叭，三菱車開起來了，緩緩地消失在警察的視線中，小警察樂呵呵地回到所里，今天這事弄地啊，白賺了條煙，還有這錢，娘的，這說一千是等著人家搞價罰個三百五百了不得，沒想到一下子收了一千塊還不帶開票，小警察直接罰款條上開了「300」元的字樣，撕了條，把節餘出來的錢和條子高高興興地塞進自己的口袋……
……
楊偉開著車，在偌大的鳳礦左轉右轉，問了幾個路人才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找到鳳礦派出所。一進門，就見虎子和輪子兩人在拘留室的獃著，這裏拘留室也簡陋的很，其實就是用鋼筋隔開了半間屋子，隔得拘留室跟籠子似的。兩人呆在拘留室里，倒沒有上銬，按楊偉的經驗，看樣，事情好像還不太重。
「哈……哈……」楊偉看著王大炮那樣，忍不住捂著肚子笑起來，虎子看著有人比他還倒霉，這一隊也是吃吃地笑著，只有王大炮被憋得臉紅
「高！這辦法好！」大炮又驚又喜。
「想！」四個異口同聲。
楊偉是誰，不讓乾的事他是偏要干！他還真不信這個邪了！第二天就派了王虎子和輪子兩人到鳳礦收賬，鳳礦欠的最多總共有67萬！王大炮也帶著小伍去澤州縣裡去收一筆37萬的賬，這是個私人公司，和原陳大拿經營的機電公司有賬務往來。
「哥，我……事我們沒辦成，還給你添麻煩……」
那不行，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楊偉是個認死理的主。陳大拿最後辨不過楊偉，最後說，得，你愛幹嘛幹嘛去，有些話我提前跟你說到，那裡頭有些是國企老總、有些是地頭蛇，這號人法院基本上稱「老賴」，根本就纏不過，你別到時候羊肉吃不著惹一身騷！
誰知道，這剛開出門就出事！也不知道是不是虎子這渾貨又動手打人了。
「多謝警察大哥關照啊！……」楊偉忙摸身上，這除了卡、煙，還真挖不出支筆來，還是警察同志給遞了一支。楊偉簽上了自己的大名，數了一千塊遞過去。
「你們想不想出這口氣！」楊偉笑著說，剛才的一番過程，已經讓楊偉心裏有了計較。
「怎麼剛表揚你你就又犯渾，媽B的上次挨得輕了是不！老實獃著，我讓你去了嗎？我他媽見了人家都裝孫子，你還來勁了是不是！」楊偉教訓了虎子兩句，虎子倒不敢反駁。
「留步、留步您哪，別客氣啊，說不定兄弟什麼時候還得麻煩您！……」楊偉客氣地說著。
「噢，做的對，沒動手就好！」楊偉意外地誇獎了一句，弄得王虎子更是雲里霧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