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善事惡做
第11章 躬身為鴇做說客
「喲，小楊，快來來來，坐坐！」這董處看上去洗得非常舒服，夾了支煙點著，叫楊偉過來。
楊偉在韓傲雪的安排，端了碗冰鎮酸梅進了董處的房間。
「那不行，這不犯錯誤啊！」張姓領導搖了搖頭。
「還有個事……」
「我操，你消遣我玩呢！」楊偉這氣就上來了。
「是嘛，還不快請來！」楊偉急著催，倒沒注意到吳媽咪的口氣。跟著這吳媽咪就打了個電話。
「我可什麼都沒說啊……張哥，您就安安心心住下啊，有事包在我身上，您放心……咱哥們初次見面，您呢，又是我姐的上級，我還能害您不成！」楊偉給了他一個放心吧的笑容。正張姓領導有點懷疑和不信的目光中，一搖三晃地走了。
「就今天那罵人那東北娘們，那騷貨原來在蘇杭、上海、大連一帶那些個大城市當過鴇頭，就叫什麼媽媽桑什麼的，見的世面大，她弄這事應該行！」吳媽咪說著，不過聽口氣好像對那女的有些成見。
「要不，我當你跟班，我聽你指揮！」冬雪歪了頭，調皮似地反問了一句。
那兩眼鏡，噢，現時會沒戴，兩人是一臉驚訝，這他娘還真難辦，這不有句老話嘛，大家嫖，你不嫖，大夥一起造你謠。這入行得隨大流，這萬一領導還真在這兒過夜了，自己卻回去了，那不等於跟不上領導的思路了嗎？
「別別，楊兄弟，這我們留這兒不合適吧！」張姓劉一臉狐疑。
「楊經理，你可不能睡，這招待領導得有始有終。一會怎麼個送走都得有點講究！」韓傲雪說道。這楊偉看來比傳說中更甚啊，就是一混混英雄啊，這跟男女說話，打炮這詞都毫不避諱，韓傲雪想著跟楊偉這混混組團罵人這事就好笑，真虧得那吳媽咪怎麼能想起自己來，要不還認識不了這位歌城傳說中的英雄呢。
……
「有什麼就說呀！……」楊偉問。
「噢！……」董處省悟的表情。看來，應該不是什麼人設的局了什麼的，純粹是紀美鳳想招待幾位了。這紀美鳳是個稽查局的副局長，但卻是副主任主持工作，正職待遇，估計是想扶正了，想走上層路線。不過聽說她丈夫也是省國稅的處長，勉強也是咱地稅的同行嘛，看樣是想找個牽線說話的人！這事倒也不難。看人家這今天這安排，找個不相干的人、安排個
「哈……對了，剛才陪您跳舞是我們歌城一小經理，叫梅香，她對您贊口不絕，這不，剛才就催我來著，讓我跟您說說，她要當面請教您呢！」楊偉笑咪咪把這句說出來，說得兩人有點心照不宣。
「哥，來！出汗了吧，喝杯酸梅，冰的！」楊偉把盤子里的杯子遞上去。董處呷了一口，連聲叫好。這在高溫房間里蒸半天，一下來口冰的，不好才怪呢。
「哥，你歇會，我找了幾個按摩師！給你鬆鬆骨、解解乏！」楊偉試探到。
「今天不還在嘛，得，我給您叫來！」楊偉作勢要走。卻回頭看著董處也沒的攔著。心裏石頭一下落地，成了！看來這勸嫖也是門藝術，那韓傲雪那娘們也真不簡單，讓哥們出面勸了半天連個嫖都沒說，就把人拉下水了。
「哈……哈……老了，快跳不動嘍！」董處處之泰然地受了這個馬屁，不過別欣賞自己最得意的長處，他心裏還是非常高興地。
車開得有點搖搖擺擺，虧得上晚上車不多，終於安全地開到了錦繡，喝得有點迷糊的楊偉先行一步把四個稅干安排到錦繡的洗腳城，這是個緩衝的時間，而且這也是錦繡最文明的地方，絕對沒有色情服務。安排好四個人兩包間，楊偉火急火燎地把吳媽咪召來，這人來了，事怎麼辦還沒譜呢！哥們這隻是負責戰略的而不是負責具體戰術的，到底怎麼干，還得那幫鴇姐兒說了算。
「還沒完！」楊偉不耐煩了，看都沒看這韓傲雪一眼，閉著眼說道：「這唱也唱了、跳也跳了、洗也洗了，現在估計他娘的都正忙著打炮呢？這還有我什麼事！……不行了，不行了，我喝多了啊，我得睡會！」
兩人驚異地點了點頭。這楊偉一驚一詫都不知道那句是真的。不過在還是隨大流地好，再則這錦繡這娘們也忒漂亮了，剛才那跳舞的幾位，一個比一個靚，這省城都沒這好地方！
……
「這事你得出面，你今天給我當跟班，聽我指揮。」那冬雪一臉篤定的說這話。
待那四位稅乾洗完腳，這韓傲雪就把四人領到會所那
「哥，這年輕人都在下面瘋玩呢，我不想讓知道您也留這兒了！……這不，這層VIP房間我都清空了，除了保安就剩您一個人了。您是我哥不是，我得把哥當皇上給供著啊……」韓傲雪教的話連帶著楊偉的臨場發揮也真箇是不錯，說得那董處臉上開始有了笑意。
「這什麼意思嘛！大家一起出來的，這樣不好吧！」董處語重心長地說，彷彿長輩一般教育的口吻。
這一番弄騰真箇讓楊偉覺得有點精疲力盡，特別是這有史以來，還沒有一天說過這麼多好話勸人！不過這樣一弄騰，弄得楊偉酒意反倒清醒了幾分。
「哎，楊經理呀，你怎麼睡上了，這事還沒完呢！」韓傲雪見楊偉一進門就滾床上，說話問道。
說著楊偉就進了會所的經理室，這裡是韓傲雪的臨時指揮所，剛剛這楊偉就是從這兒領命的。這經理室也沒什麼像樣的擺設，一張不大點的小辦公桌，床倒不小，不過也是，這裏除了看著客人睡覺打炮就沒什麼業務，弄那辦公桌什麼地都是擺設，實際意義上也就是個值班室。這錦繡會所里實行了都是站立服務，其實能在這個會所里躺著睡覺，這身份本身就不簡單。
「噢，哥，我是當兵出身的，在這兒當保安隊長呢，給您負責安全的！」楊偉一臉諂媚地說道。這話也他娘的是韓傲雪教的，明明哥們是經理，非要安以前的職務。
這個世界就這麼停止了，楊偉瞬間就進入了沒有夢的夢鄉！
「啊，那就不用了吧，我老骨頭了，別給我鬆散！」董處腆著肚子推辭。
「年輕有為啊……小楊啊！這幾點了，我看我們也該回去了，這次可得謝謝您的款待啊！」這董處說道。倒看不出是真話還是胡扯，根本沒有什麼表情。
「那，一會還有更讓您滿意的服務呢！」楊偉曖昧地笑著，心下里卻是暗自忖，媽B的
「還真是火燒屁股了……吳姐，這事可得你辦，我心裏沒譜。」楊偉說著就把吳媽咪拉到一個空包間里，把這四人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而且特彆強調，這是省一級領導，不能跟糊弄那些個村長、支書之類的幹部一樣，弄兩年紀小的姑娘哎呀哎呀叫床裝處。這事吳媽咪這損人可沒少干過。
「哈……那行呀！不過我明天可要回省城。」董處笑著應對說。
「哥，那不行，你得聽我安排，這在鳳城都累了這麼長時候，總得放鬆放鬆吧！……還有，哥，您的舞可跳得是真好啊，我在娛樂城這長時候，你算這個」，楊偉豎了根大拇指誇到。
搞定了倆眼鏡，楊偉徑直去看那張姓的小頭目，那貨腆著個大肚子正搓背著呢，看著白條條一大活人躺在浴床上，楊偉活生生想起了農村過年宰豬那場面，那死豬進了開水鍋一褪毛上案子，就跟這張領導現在是一個模樣。
這累喲，上午帶著人罵街、下午一場酒、晚上一場酒，臨了了還得跑前跑后給你當了跟班，跑前跑后給人勸嫖！楊偉一進門，撲通一聲就把自己扔在那經理的值班床上。
那冬雪，不對，叫什麼韓傲雪的安排楊偉還真沒看出來有什麼出奇之處。
……
得，不用說，幹上了！
「別，小楊啊，可不能搞資產階級那一套啊！……對了，他們幾個呢？」張姓領導言不由衷的說。
「噢！王哥、劉哥這不去桑拿部了，正爽著呢！……呵……那董處身體不佳，回去了！」楊偉說。
「楊偉，我正忙著呢，你火燒屁股了。」吳媽咪風風火火一來，就出口不遜。
「呵……呵……我說二位，我說你倆要回去了，領導萬一沒回去，你倆這以後是不是就不那麼好混了啊……」楊偉含含糊糊一臉壞笑的說道。
「嗨，怎麼說話呢，我這話還沒完了……我說我不行，可有人行。」吳媽咪說道。
「她說了，我要伺候不好您，回頭把我耳朵給擰下來！我這表姐可凶得很，回頭哥您可得給我美言幾句！」楊偉可憐兮兮地說道。這紀美鳳凶可不是假的，可除了這事都是假的。
「這事……」吳媽咪沉吟了一會，說一句把楊偉氣得半死的話，就聽她說：「我也沒譜？」
……
「誰！」
等著張領導搓完衝著休息，楊偉上前問了句：「張哥，還滿意不？」
這下楊偉可氣餒了，別看這楊偉話大，這訛人、打架是把好手，這誘人打炮、拉人下水這事他還真沒幹過，就聽他非常氣餒地回答，得，還是我給你當跟班吧。
那董處長正一臉愜意地躺在床上，這是個特殊的客人，沒有韓傲雪今天這個主管安排，這按摩還沒敢進去呢，別讓人家趕出來，第二次可就不好進了。
「那行，就按你說的辦……」正六神無主的楊偉隨口應到。
「咦，那條法律規定按摩犯錯誤。你這不看不起兄弟我嘛！」楊偉故作姿態。
出了門楊偉馬上就拔了個電話，一小會功夫，就見那剛才陪董處跳舞那倆女的，其中一個好像叫梅香來著，兩人扭著個屁股就來了，楊偉一示意，兩人笑著敲敲董處的門，進去了。這不放心地楊偉還等了足足有五六分鐘，豎著耳朵聽了半天，見沒吵鬧、也沒人出來，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那冬雪笑笑，在楊偉迷離的眼神中，就見一個笑靨湊到自己面前，特別是那張性感的大嘴彷彿是兩條姻脂描畫的紅線，輕輕地，他聽到一句：「楊哥，你記住啊，我叫韓傲雪，不叫冬雪！」
這英雄這會可不行了，只見這嘴裏是喃喃地說著，就睡一會啊、就睡一會啊……話音剛落就聽到了呼嚕聲，韓傲雪真箇是又氣又好笑！躺在床上的楊偉是張大個嘴、八叉個腿，咦，這英雄咋就跟頭豬樣！
又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正迷糊著的楊偉被推醒了，韓傲雪給他安排了一個任務，就是要把這四個人分開，兩眼鏡給帶到了桑拿部，董處給帶進了VIP，張姓那個什麼領導被安排在會所另一個地方。
你說，直截了當多好！幹嘛非拐著彎說話，累不累！不過反過來一想，這韓傲雪也真有兩下，她教的這幾句話還真把前仨給鎮住了。
「張哥……我可提醒你一句啊！你說，董處真回去了……」楊偉隱昧地說了一句，兩眼眨巴眨巴盯著張姓的領導。
楊偉領了這任務，先是見著了正泡澡的這倆眼鏡，按韓傲雪教的話說：「董處和張哥兩人年紀大了，先回去了，兩位休息一會兒，我一會找倆服務員，給王哥、劉哥按摩、按摩啊……」楊偉說這話的時候醉眼
「哥喲！……那個，我跟他們幾個說你已經回去了！」楊偉開口了。
「這……小楊，你是說……」張姓看上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虧得提醒，要不大家都在這兒，自己一個回去，那就真不叫什麼事。
「我日，不是吧！」楊偉一臉驚詫，居然會遇到這種強人，連鳳城第一惡棍都敢指揮，莫不是自己那老和尚師傅投胎成了鴇姐不成。
就在兩人一臉懷疑的時候，楊偉再次看著倆說：「得，二位安心住下，我半夜派個車給您悄悄送回去怎麼樣！咱哥們夠意思吧！……二位就安心住下啊！」
「噢，你可是煞費苦心吶！你這表姐沒交待你什麼？」董處不動聲色地說道。
「嗨，這話怎麼說的，董哥交待了啊，伺候不好你兩人，這回頭拿我示問呢！我說，領導叫你幹啥你就幹啥！領導讓我安排你倆，你倆還不樂意是不是啊！」
「不是那意思，這事……這」張姓領導是欲說不能，解釋還不清，其實他倒是想來著，不過即使是來也只能一個人來，這總不能跟領導相跟著來嫖吧。
唉，還有個人，得趕快點！
……
娘喲，這還真箇是累，明明他娘的都想在這兒，還得裝模作樣要回去，他娘的。這些人那像哥們手下那混混，有啥說啥，這事要擱虎子身上，虎子會直截了當地說，哥，我去打炮了啊，你一人在家獃著吧！
一旁已經準備走的吳媽咪心裏就罵道，切，叫他娘什麼雪都是個騷貨！
「小楊啊，你在這兒是幹什麼的！」那董處隨口問道。
幾分鐘的時間就見那女人上了洗腳城，楊偉一看，就是那吳媽咪嘴裏那四季美人之一的冬雪！仨人一合計，這冬雪也真像是個見過世面的，沉吟了一小會，說道：「這事這樣辦吧……楊哥，我儘力吧！」
「別介，董處交待了啊，讓我招待好你們！……這王哥、劉哥可都在呢，你一個人回去，你這不脫離群眾嘛，不行，我跟你安排了倆美妹，一會給張哥按摩一下！」楊偉不依不撓。
「那我一會兒也回吧！」張姓領導有點惋惜地說。
「有啊！」話一出口，那董處眼皮子跳了一下。
「行，這兒條件好啊，服務水平也好！」張姓領導看樣子非常滿意。
王姓的那位接了話，說道：「這不好吧，領導都回去了，我們留在這兒算怎麼回事！一會我們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