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男綠女》第四卷 惡名赫赫

第37章 雷霆動處戰正酣

第四卷 惡名赫赫

第37章 雷霆動處戰正酣

「沒事,你一開槍,他們准來,就楊偉那性子,鐵定是第一個來,幹了他,咱們一直向南出省界……」成安國又是一句。
「媽媽的,進山了還不是我們說了算,這樣……你朝那兩埋伏的開一槍,然後你就跑,你明我暗,把他們引到后嶺,那裡老林子大,他們鐵定找不著方向,一個一個收拾!」成安國霎時定了個計劃,那老林子上次跑了個黑子,鑽在裡頭三天都找不著出去的路,正是殺人越貨的首選之地。
「一百萬?」楊偉做了個驚嚇過度的樣子,跟著笑著說了句:「我操,這麼多錢,得,不要了,都不知道咋花呢,還是把你交給警察換上幾千塊錢獎金花得實在!」
「媽的B的,肯定是警察來端老窩了,這郎家兄弟都太黑,遲早要有這一天,魚頭兄弟,咱們溜,不管逑他!」成安國把煙頭一扔,說了句,要說跟郎家就是互相利用,要賣命,他出的價格還不夠。
「黑子呢?」楊偉問了句,一說黑子,鳳城小黑窯都知道什麼意思,外地礦工。
那個保安便上前拉開了被子,把衣服、褲子里的東西全倒出來,扔給郎志勇,跟著就背後踹了郎志勇一腳,罵了「穿上,媽的,光著屁股好看呀?」
「看守的一共幾個人?」楊偉問第二個問題,放了小三的嘴,不過還是捏著他的下巴,以防不測。
話音落處楊偉楊偉已是拔槍一閃出了廟門,清晨的山坳里明顯地看到佟思遙那身影已經朝嶺上跑去,楊偉一急,也跟著追了過去……
「西屋!」
說時遲,那時快,楊偉輕輕地推開了廟門,幾個保安像魅影一樣閃身而進分組蹲在了東西偏房的窗口,西屋門是虛掩著的,而東屋這門還關著,楊偉這個時候再單手合掌做了個一切的動作,那意思是:下手!
「呵……今天我代表人民來抓捕你!明兒還得代表人民審判你!媽媽的還想收買我……」楊偉咧著嘴胡扯了兩句,又笑著說著一幅鋥亮的手銬就鎖住了郎志勇的腕子,這次行動每人都配了兩副手銬,看這樣還有富餘。不過楊偉一轉眼危險過去,跟著又一副不死心的樣子問郎志勇:「哎,我說小郎,我要把你放了,你準備給我多少錢?……你來,給他包紮一下!」
「謝了,兄弟……我操,那裡面還埋伏了倆!虧是沒下去!」成安國一不小心,這望遠鏡掃到了佟思遙和秦三河的藏身之處,兩人爬在土堆後頭,正對著廟門,從上向下看,看得是真真切切!
這是舊社會王莽嶺地區流傳的一句話,意思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到老爺凹里磕三頭就能解決,這裏地處偏僻,幾次倖免于戰火,解放前黃河決口逃難的人曾經住過這裏、日本鬼子來的時候,老百姓逃進山的時候住過這裏,傳說大將陳賡當年的359在太行山一帶活動的時候,這裏就是一據點。那老爺廟裡供奉的是三清祖師爺,叫什麼太上老君來著。不管是什麼神仙鬼怪,現在都已無從考證了,一座廟已經破敗得沒有了原來的樣子。而且近幾年自打黑窯能來錢,不僅郎家兄弟、連郎山村的村民們都不信神了,現在都信一樣東西:人民幣!曾經的清靜之地,現在卻成了罪惡的窩點,如果真有神仙的話,神仙恐怕也會憤怒的吧!
一乾子郎家培養的爪牙都一個個被銬著出來了,在保安們槍的逼視下,乖乖在面朝牆蹲了一排……原來都是這個收拾黑子,不想今天同樣的命運都落在了自己頭上……有的看著面相不善的,被保安摁住又是來了個反銬,兩條臂跟反抽在背後,一圈人還挨個穿了根繩子。別說跑,疼得都齜牙咧嘴。那郎志勇看樣凶,不過被摁住踹了一頓直接把腳上也上了銬子,老實了。
「哥,你不走我也不走,我有事你罩著,你有事我不能自個跑不是,兩人有個照應!」那于佑成倒也義氣,其實在道上這講義氣的人不少,特別是到了危難的時候,多個朋友說不定還真就多了條活命的路,大家相互幫襯著總比一個孤軍奮戰強,就槍也多一條不是?
「十五、六個!」小三艱難地說了句。
「郎志勇在什麼地方?」
西屋,楊混天直接帶人衝進了虛掩的門,三個保安大喝一句:不許動,誰動打死誰!……粗粗一眼,就看到了牆邊豎著的槍支,一個保安就去搶槍……被窩裡,驚起的大漢們亂作一團,一個把槍放在坑頭的槍口就伸了出來,眼疾手快的楊混天直接一槍,剛躍起的那人跟著槍響向後撲去,腦門上綻開了一朵血花……楊混天雙手持槍,又是示威似地再開一槍,砰的一聲屋頂的灰刷刷往下落,跟著大喝一聲:舉起手來,臉朝牆!……還真有不怕死的,一旁靠著窗的一個光著膀子一撞就跳出了窗外,院子里防守的看都沒看,一槍便擊在腿上,眼看著爬不起來了……
……
院子里西偏房,一個臨時搭建的大通鋪上,頭朝外躺著一排大漢,毫無例外地都留著大光頭,礦區這頭型實用,省得天天洗頭麻煩。這裏頭有村裡的遊手好閒的二流子、有郎家兄弟容留的外地人,估計是有什麼案底有家難回,郎家兄弟這兩年養的班底不少,滿打滿算如果加上外地看煤場的,估計要有六七十個人。黑窯里出了什麼事、省外煤場上有了什麼事,但凡花錢擺不平的,都得靠這幫人解決,不過這個辦法也不錯,幫著郎家兄弟撐起了偌大的家業。要真說起來,現在這些事都無可厚非,不僅在鳳城,在全國那個地方,有錢人那個不得培養幾個好使喚、聽話、能辦事的狗腿,不管是保鏢、司機還是小弟,性質都是一樣的。但在郎家還有一個不同的任務就是,得看好這幫黑子,這幫都是被強行關起來的礦工,有時候還真有些膽子大的敢豁出命來往外跑,沒有這幫子人還真不行。  有一位哲人說過,每一筆巨額的財富後面,都隱藏著罪惡和血腥。如果把這句話放在郎家兄弟的身上,還得加上一個形容詞:赤裸裸地罪惡和血腥!如果此次不是偶然地發現了黑窯背後的玄機,誰又能想到,如此發達的文明社會裡,還會有如此原始、野蠻的罪惡?就在這座廟裡的正殿,三四十名全身煤黑的礦工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一年到頭就是這樣被黑窯主關著,平時,人員分成兩班或者三班轉番下井挖煤,幹活有定時、出煤有定量,出不夠量干不夠時辰,吃不上飯不說還得吃改皮鞭棍棒。不是沒有人想到過跑,但跑了的無一例外都被抓了回來,有的還被狗咬得遍體鱗傷,有的回來后就已經奄奄一息了,然後就被一幫子惡神惡煞般人的拖著不知道送到了哪裡。一幫子礦工們最長的拘禁了一年有餘,最短的也有幾個月了,下過煤窯的都知道,窯底瓦斯潮氣粉塵三大害,干過三年來,沒病沒災照樣死得快,這沒有任何防護和安排措施的井下作業,一個壯勞力即使死不了將來也落下渾身毛病。
這邊留下了秦三河被踹得齜牙咧嘴,捂著肚子罵道:「媽了個B,警察都屬狼的,翻臉不認人,虧得老子剛才還給你活血包傷口,早知道讓狗咬死你個小娘們……哦喲喲,這小娘們出手真黑,踹死老子了!」
「到底幾個!」楊偉的手一加力,再一松。
那秦三河一骨碌爬起來,拔出楊偉剛發的手槍,喊著:我也去!
那邊就聽楊混天喊了聲:「隊長,人抓著沒有!」
「我昨天來,弄不清!大哥別殺我!」小三覺得疼入骨髓,張口驚恐地求饒。
楊偉衝進廟門的時候,確實漏了兩個人,在山裡雨後的清晨是出來打山雞的最好時間,找個草叢子一扔石頭塊,撲愣愣能飛起來好幾隻,那霰彈槍一放,有時候山雞飛得密,能打下兩三隻來也說不準。兩人走的時候卻是楊偉還未到嶺上的時候,不過有時候這事就趕得巧,平時經常能開上幾槍打只山雞,今天卻邪門了,兩人出門壓根就沒碰著有山雞,還沒來得及開槍就聽到了這邊的槍聲!那兩人一驚卻是加快朝老爺凹方向走來!
「我不去,你去!」昨夜睡覺較晚的小三迷迷糊糊說了句。
「逑毛,一個流氓,惡棍楊偉聽說過沒?他要是警察,老子就不叫安國,真當國安了!」
小三嗚嗚了兩聲,指指東偏房!
「好!喲,有點遠,怕是射程不到!」于佑成一目測,足足有七八十米遠離兩人的藏身之地,已經超出了五連發的有效射程。
楊偉一聲令下,一幫老兵根本不覺得什麼,虎吼了一聲,是!
「大殿!」
……
一大早,剛從外頭解手回來的一個長臉大漢就聽到了外面越來越響的狗叫,這迷迷糊糊罵了句:「媽的,兩畜牲又咬起來了,這他媽一公一母怎麼跟兩口子似的天天弄騰……三兒,去看看,把它們叫回來,別跑遠了一會又得找去!」
跟著楊偉又是一連串幾個手勢,楊混天一看明白了,你攻西屋、我攻東屋,我四你四,留一個後備。
東屋,楊偉這邊,兩個保安同時撞向了門,那年久失修的木門一下子塌在一邊,楊偉和另一個蓄勢待發的保安在撞門的同時衝進了屋,兩個撞門的跟著就衝進去了……
剛捂著肚子好了點就見楊偉沖了過來:「三河,怎麼回事?」
「抓著了,你那邊幾個?」
郎志江一臉迷惑可驚懼,邊穿衣服邊問了句:「兩位兄弟,缺錢吱個聲,這弄得那一出呀!」
「都拉院子里!」楊偉喊了聲。
有時候,暴力和以暴制暴是最好的解決辦法,特別是對於喜歡使用暴力的人,郎志勇就是如此,看著一幫子來歷不明的人根本不顧及,伸手就打、伸腿就踹、舉槍殺人,這幫人卻是比自己更惡更狠,這惡人的膽子也瞬間變小了……院子里,還擺了個腦門上掛個彈洞的屍體,由不得人不怕呀!
非常時期非常手段,武鐵軍從看到郎山村繳獲的武鐵軍那一刻起就知道郎山的水夠深,之所以讓楊偉帶著一幫老兵來就是因為知道楊偉和老兵們雷霆手段,這是警察不能比擬的。而這個時候就顯出了他的高明之處,地方警察抓人拿人在行,如果真開槍殺人還欠火候,而一幫子只知道服從命令的兵就不在乎了!這也是讓一群匪徒真正膽寒的原因,開槍連招呼都不打,這人誰敢惹。那像警察,抓人的時候先得亮明身份,還得示警后才能開槍!要那樣的話,今天鐵定是的僵持局面。
佟思遙遠遠地看著楊偉幾個抓了個活口,問了幾句就打暈了人,看樣是要突進去了,這驚景看的自己都有點興奮了。
那于佑成一看成安國如此肯定,也是放心了不少,走到明處朝著秦三河和佟思遙藏身的地方「通」地開了一槍,此時廟裡的槍聲已停,廟裡廟外的人都被突如其來的槍聲嚇了一跳,幾個超出射程的霰彈還打了秦三河旁邊,更是嚇得秦三河抱著腦袋打了個滾,只怕第二槍再干過來!
楊偉得到了要的信息,手上一加力,捂著嘴一個手刀切在了後頸,這小三軟軟地躺下了,暈了。
楊偉猛地一驚,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這就大驚失色,厲聲喝道:「有漏網的。混天你守這兒,我追漏網的!天塌下來那也不準去!現場被抓得,誰動打死誰!都聽到了嗎?」。
「去吧,別惹郎哥生氣,郎哥這兩天不高興,你小子昨天都沒看好黑子讓跑了,今天好好表現下!」
楊偉這一直覺得那裡不對勁,忙著對人數,院里死一個,抓了十二個、外面抓了一個,十四個,連著踹了幾個人,這有的說十四個、有的說十五個,有的說弄不清,昨天走了一批。楊偉這氣得就罵,媽的,都不識數還當土匪,弄著錢會分嗎?
「你們什麼人?」郎志勇有些驚懼地下了床光著上身穿了個短褲。到現在還沒想明白是什麼人就摸到這裏了,連大哥郎志江要沒人帶,說不定還找不到這兒。
「斃了一個!活捉十一個!」楊混天的聲音裡帶著喜悅。
一旁保安看著楊偉出洋相逗郎志勇的樣子就笑著上來包紮,那郎志勇一臉正色地說道:「兄弟,一百萬怎麼樣?」
「是警察不?」
「哥,等等,我也去!」那秦三河忍著痛,站起身來,撥著槍又要上,今天獸血好容易沸騰一回,手裡又有貨真價實的傢伙,不開兩槍還真對不起自個不是。
趿了只鞋子的小三吱呀一聲,拉開了偏房的門……
兩人一路奔著回了嶺上,廟裡的戰鬥卻是已經結束了,遠遠地看著一幫兄弟被迷服裝扮的持著槍押在院子里捆上了,兩人頓時大驚失色。
「我說我是警察,你信么?」楊偉謔笑著說了句,剛剛地一槍驚險萬分,稍有不慎就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面,此刻他也是驚了一身冷汗。一擺頭,搜身!
那保安就笑,郎志勇一聽看樣是被耍了,剛想發作就被包紮了保安大踹了一腳,踉蹌著出了院子里。
「那是哥的仇人,我他媽作夢都想收拾了他,在鳳城我根本鬥不過他,今天這裏碰上,我要再不跟他了了這仇,怕是這輩子都沒機會了!」成安國一看楊偉,咬牙切齒地說道。
「成哥,怎麼辦?」一個一個尖嘴猴腮地小子問旁邊一個留著鍋蓋頭的男人,如果楊偉在的話就會大吃一驚,這人不是別人,就是已經失蹤半年的狗臉成安國,被楊偉摁著裸奔了一回的成安國再出來確如楊偉所料,還真沒臉在鳳城混了,無奈之下投靠了郎家兄弟在這裏當看山的倒也有段時間了,倒說起這成安國腦子好使,下手也不含糊,郎家兄弟對他確實也不錯。
「媽的還顧得上那玩意……等等!望遠鏡給我……」成安國霎時看到了從東屋出來的一個人,那人的走相、姿勢都特別像他一個刻骨銘心的仇人,無時無刻不想殺之而後快的仇人,為了這個人他才落到了這般境地!一架望遠鏡一看,那人,可不是楊偉是誰!
院子里一切井然有度,兩保安從西屋搜索出來,提了十幾支五連發霰彈槍,出了門就喊:「來個人,裡頭還有彈袋,這他媽就一軍火庫,炸藥都還堆了十幾箱!」
老爺凹里老爺廟,老爺像前禱三禱!
「嶺上有人開槍!」秦三河捂著肚子,指指佟思遙跑去的方向,楊偉一看還能看到背影。顧不得看秦三河,馬上轉身向佟思遙的方向追去。
「看守都住在那!」
東屋,楊偉兩人一衝進去,兩人背對背,一下子就是一個漂亮的戰術動作,跟著進來的保安又是一個背對背,屋裡各個角落都直落眼底……左側,無人!右側,床上的人已經握槍在手,西屋槍響的同時,這邊右側床上睡著的人騰地一下起身了,手已經是伸到了枕頭下,卻是一把已經上膛了的七七式手槍……槍,砰的一聲響了……床上的郎志勇左手像折了樹枝一般呆拉下來,手裡的七七式吧嗒一下掉到了地上,垂下的胳膊,手腕上就吧嗒吧嗒往下滴血……專業和業務的對陣,優劣立現,郎志勇畢竟要差一個檔次,開槍的速度和楊偉有著零點幾秒的差距……楊偉很戲謔地吹了吹槍口,看著床上呲或咧嘴的光頭大漢,笑著問了句:「郎志勇嗎?久仰!下來下來,那隻手伸出來讓我看見,看不見老子直接招呼你腦門了啊!」
卻不料佟思遙一腳就跚在秦三河的小肚子上,厲聲喝了句:「等著,別過來!」說著兩腿如飛,向著嶺上穿去,絲毫不見被狗咬的痕迹!
這狗臉成的臉色就有點煞白了,連旁邊的魚頭都感覺他的心咚咚在跳,隔了半晌,這成安國說了句:「魚頭,你自個走吧,哥不陪你了!」
「有幾個人看著?」
楊偉一下子停下腳步,差點和跟上來的秦三河撞個滿懷,就見楊偉兩道眉一挑,惡狠狠地一腳一絆,秦三河又摔了個四腳朝天,本來楊偉習慣是扇大耳光,不過手裡拿著槍不方便,只好用絕招了。秦三河一倒,這楊偉拾起剛發給三河的槍又是厲聲喝道:「找死,給你滾一邊!敢上來我他媽先宰了你!」說著又是大步如飛地竄著往嶺上跑去!
……
這邊正說著,外頭又是通的一聲五連發的悶響,院子里人又是嚇了一跳!
這秦三河被踹得七葷八素,苦著臉半天才坐起來:「媽媽的,今天怎麼了這是,怎麼都跟我過不去!……兩隊長正好一對狗男女,沒一個好東西,就欺負老實人!……哎喲,他媽媽的,剛把槍發給我,還沒摸熱呢,又拿走了!」
小三一拉門剛出了半截身子,便覺得一隻大手卡住了自己的脖子,跟著頭嘴又被另一隻大手捂了個正著,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拖著到了廟牆根下,一隻黑洞洞的槍口便頂在的自己的腦門上,這小三一下睡意全無,兩隻大眼驚恐地看著來人……
「行!哎喲,成哥,我那錢還塞鋪下呢?」這叫魚頭的後悔不迭,一大早出來,還真沒想到會出這事。這魚頭名叫于佑成,也是郎家容留的一個潛逃犯人,在這裡有一年多了,他到這裏還是成安國牽得線。
「倒霉!……」那小三一聽這話,倒也在理,糊裡糊塗起來往外走。按理說平時六點就都起床了,可這段時候又是炸礦又是查封風聲太緊,弄得小黑窯根本開不了工,一幫子就閑著沒事,一天窩在這裏。那幫被關的礦工更慘,整天里被鎖在大殿不讓出門,吃喝拉撒都在殿里,每天就倒屎尿的能出來放會風!
「這人什麼來路,郎家兄弟這次是完蛋了!外面還有埋伏,那就有人跑也被打幹翻。成哥,咋干,干不過呀,這群裡頭七八個,外頭還藏了倆!硬拼不過呀?」候國慶有點擔心地說道。
外面,楊偉聽著腳步聲瞬間確認這是一個人,把槍又插回腰裡,向另一邊的人一打手勢,兩人躡手躡腳地靠近廟門……
「沒人看,門鎖著,放著狗!」
那佟思遙回頭一看,見嶺上約一百多米處一個人影一閃就進了荒草,一舉槍已經是出了射程,根本就沒多考慮,嬌喝了句:「三河在這兒等,我去追人!」
雨停了!風住了,潛伏在廟外的戰術小隊蓄勢待發!今天,彷彿老天也要開眼了!
「咋了這又?」于佑成問道。
說起來麻煩其實就是一個簡單的偷襲,不管是制於人還是受制於人就是一霎那的時間!一霎那的時間,這個藏身之地便被保安們掀了個底朝天。那邊手腳都被銬著的郎志勇一臉悲切,雖然不知道楊偉這伙什麼來路,但肯定是衝著一幫被拘的黑工來的,再加上眼見的手銬亮了出來,手裡那警槍,郎志勇感到一陣心悸,這次,自己連個還手的餘地都沒有,恐怕郎家躲不過這一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