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男綠女》第五卷 惡貫江盈

第34章 我雖草根豈甘侮

第五卷 惡貫江盈

第34章 我雖草根豈甘侮

人家高玉勝黑不黑社會和咱們沒關係,現在這社會,那有白的時候?第三,如果史更強不識相真要幹起來,現在哥哥我身份不一樣了,多少算半個警察,違法犯罪,殺人放火滅口的事咱們不沾,就即使多少擦點邊,也盡量得以合法的手段整他。整得他場子開不成,讓他天天賠錢,我就不信他受得了……至於大夥的錢嗎?大家就不要擔心了,如果史更強識相,我估計這次弄他十萬二十萬沒多大問題,這錢除了本,大夥全分了。如果他們不願意給,咱們跟收拾狗臉一樣,逼得他走投無路,心甘情願讓咱們敲他一筆,這貨他娘滴手裡肯定窮不了,能把他這兒挖挖,我估計,你們這輩的吃喝錢有著落了。」
幾個人看著楊偉臉色不善,都正襟危坐,目視楊偉,那意思上,俄們正聽著呢。
「好吧,現在我分配一下任務啊:「卜離,你帶著小伍兄弟倆負責打聽探消息,不管什麼消息都收集回來,直接向我彙報。」楊偉先給卜離下任務。
楊偉怎麼辦呢?就見楊偉啜了口水,在一干兄弟詫異的目光中,不緊不慢地放下杯子,開口了:「我看你們挺愛聽高玉勝的英雄故事啊,今天,我也給大夥講個英雄人物的故事,不過這個人物,和他媽高玉勝不是一個路子,是一個真正的英雄!」
「哥,那也算上我們倆吧,大家都去。我們不去也說不過去。」賊六賊兮兮地說道。輪子沒表態,算是默認了。
「嗯,沒問題。這事簡單。」賊六個輪子一聽任務,還真是挺簡單。
「沒問題!」
楊偉很會講故事,很會弔胃口,看著一干混混這口水快流出來了。楊偉很滿意一干混混們的表現,頓了下就繼續說道:「這老劉考慮了一會兒,一拍大腿說了句,他娘們,一幫子殘敵,一個一千個沒啥區別,警衛員,跟我去勸降抓俘虜去。然後,這劉副營長安排了兩人回頭通知大部隊,讓剩下的埋伏在後山,自己帶了一個警衛,大搖大擺地朝著敵人的駐地走去。」
「呵……那老劉算準了這群逃敵已經是強駑之末了,自己大搖大擺地坐到椅子上抽著煙,輕描淡寫地對著一幫六神無主的敵軍說,你們商量商量吧,現在的選擇就兩條路,要麼殺了我,你個幾千號人給我陪葬,要麼跟我走,我給大夥指條明路,留下的咱們堂堂正正地穿上解放軍的軍裝,想回家抱老婆孩子的,我們發路費……那保安師長看看這陣勢、再看看老劉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還真就被嚇住了,幾個當官的一商量,嘿,心思還就一個樣子,接受條件,投誠了。這他媽一個建制都不全的營硬是拖著一個美械保安師,二百多人多人等於俘虜了三千人,跟趕羊似地趕了一大群回到大部隊……」楊偉終於把這個意外結局的故事結束了。很滿意的喝了一口水。
「哥,這事,如果真要干,你得好好合計合計,我們信得過你。最好不要正面衝突,要打起來,咱們討不著便宜。」卜離提醒了句,貌似願意了。
一干混混早被煽得血性再起,六七個人異口同聲地喝了句: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那好,給你安排個任務,你去找一幫能喝酒打架弄事的流氓地痞,最好是新面孔,關鍵時候這類人咱們得用。」楊偉安排了個奇怪的任務。
聽楊偉是不緊不慢開講了:「這是我當兵的時候聽到一個故事啊,在部隊過八一建軍節,上黨史課,黨知道不?哥哥我想當年十六入伍,十八歲入黨,要不犯事,現在也是個老黨員了啊!……當時連里專門請了一位八十六歲的老軍人給我們講軍史課,這個故事呀,我聽得的一輩子都忘不了。今天我給你講講。」
一干老兄弟一下子聽迷糊了,這可頭次聽說,難得楊偉不罵人不教育人,還有心情給大夥講故事,都眨著眼睛看著楊偉聽下文。
「成!」章老三回了句,這是強項。
最後一句,點燃了一干混混兄弟的心中激情,要說起決定性作用的還是這最後一句,那明顯是說,這次這錢,可少不了。一干混混聽著楊偉的話,再回想一下這兩年無往而不利的打架弄事經歷,這風向又是一邊倒地向著楊偉這邊,再聽這光明錢途,個個是兩眼泛光,早把先前高玉勝我龐大勢力放腦後了。
一句話惹得眾人哈哈大笑起來,那王大炮也笑笑沒有置疑,看樣是接受任務了。想想也是,兩年前,這一幫子兄弟在街上也就個三餐沒著落的小混混地痞。今天呢,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走到了一起!
「輪子,你跟車,你和賊六兩人,把高玉勝手下的車,給我挨個記清楚,車號多少、什麼車型,經常去那裡,摸著底子越清越好。人手要不夠,自己去保安里找你們原來的相好。一起干。」
「不是準備,而是必須要干。還有啊,你們把這個事弄清楚,咱們就事論事。第一,咱們不是當兵的也不是戴大蓋帽的,打黑除惡除暴安良那是扯淡,我就是要找回這個場子,秦三河是我兄弟,也是你們的兄弟,這事不管發生在誰的身上,都要有今天這茬,咱們就一老百姓,那怕就是混混地痞流氓無賴,也容不得人這麼侮辱咱們,不管他是誰,不管他是高玉勝還是低玉勝,這場子咱們得找回來,否則今天被姓高侮辱、明天被姓低的收拾,咱們還活個什麼勁,都他媽自個找個糞坑把自個淹死算了;第二,是要找回這個錢,如果是秦三河輸了,咱沒治,願賭服輸,秦三河賴賬被人家收利息,這也沒治,按道上規矩來,咱們無話可說。可是三河被折騰成這個樣子,咱們要點賠償總壞不了規矩吧,就以這茬找事,他不老老實實給拿出錢來,這事,我跟他沒完!這二十幾萬也是保安兄弟們辛辛苦苦掙回來的,不能這麼白送了他們;第三,如果真是騙賭,那就不好說了,咱們挑了他的場子,媽了B的,欺負到咱們頭上來了,不管他什麼屎殼郎白眼狼,都給我捏出他的蛋黃來。」楊偉惡狠狠斬釘截鐵地說道。杯子被重重的頓在桌子上,兩眼凶光畢露,秦三河嚇得一個激靈,這眼光他只在郎山的時候見識過,卻不料這個時候又見到了。  楊偉瞪著一雙凶眼看著眾人,嘴上雖然是這樣說,可按他這估計,這秦三河十有八九是被騙賭了。就高玉勝的場子,怕不是騙賭騙了三河一個人。今天生這麼大氣,一方面是三河這事,一方面聽著高玉勝這幫子的整人手段,還真讓他生氣。  一干混混被楊偉的氣勢鎮住了,當初和狗臉成乾的時候,楊偉就是力排眾議,帶著人火拚。今天,莫非往事又要重演。各有心思的混混們正想著的時候,就聽楊偉又接著說道:「你們別一個個嚇得跟孫子似的,現在我告訴大家,他們在進步,咱們也沒有退步,現在公安局長是我楊偉生死兄弟,他有後台,我他媽後台比他還硬;高玉勝再厲害,能比鳳城的警察人多,咱們跟他屁股后專捅黑手,讓警察收拾他們,讓他們天天吃不了兜著走。這高玉勝再厲害,我就不信,一半拉老頭,你們收拾不了他。再說這幫收債的,說白了也就是地痞流氓,比咱們強不到哪,你們以為他們個個是武裝特警是不是?上次我接三河的時候,見著幾個,賭博的、吸毒的,那裡頭人早爛了,怕是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了,一個個看著人模狗樣,真幹起來,他媽滴根本就是個空架子,要跟咱們現在的保安兄弟比,咱們一個打十個都沒問題。再說了,他們這些人這兩年幹得事是天怒人怨,不得一點人心,咱們干逑了他,不但一點愧疚心理沒有,而且是大快人心。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好了,兄弟們,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從今天開始,給你們十天的時間,都把自己手頭的事放下,把這些情況都細細給摸清楚了,摸得越清楚,咱們的勝算越大,我強調一點,從現在開始,誰也不許惹事,和別人衝突了,要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咱們是干大事的人,不和別人爭這個短長,聽明白了嗎?……改天我給你發點經費,外圍如果真摸不到什麼情況,實在不行了,都他媽去高玉勝的場子輸倆錢。這次不動手就罷了,一動就回不了頭了,大家務必小心……」楊偉每次不管說話有多諢,但一到了安排任務,這說話條理是清楚得很,一干混混們用心記著,生怕漏掉了什麼。
楊偉一看一干老兄弟越聽越輕鬆,胃口被吊起來了,輕描淡寫地說了句:「高玉勝和這史更強是幹什麼的你們比我清楚,賭場就收高利貸的什麼最多你們最清楚,如果咱們真挑了幾個場子,揪住他小辮,我估計,這次下來,差不多就能養老了……你們不願意不想去,我還是老話,不勉強,不過到了事後有好處了,可都別他媽別眼紅啊!」
鳳城,從今天開始,又要安生不了了。
上回說到,卜離把鳳城大佬高玉勝及手下史更強、唐季廉、吳丑牛大致情況跟一干兄弟們一說,這多數都被這陣勢嚇住了,畢竟混混和黑社會是兩個概念,高玉勝這伙,眼擺著就是賭場、黑彩、高利貸幾樁生意的大佬,黑錢、黑勢力有多大,從這樁樁件件的事里想都想得出來。楊偉對一干兄弟們的表現是有點失望,這倒也是人之常情,混混們之所以叫混混,其實就是混口飯混個營生而已,真要去殺人放火,他們沒那膽,真和這黑社會成員火拚,個個心裏有點顧忌是正常的。
「哥,這麼多生面孔不好找吧!」大炮一聽,這任務也太古怪了點吧,上那找那麼多地痞流氓小混混呢,一下子愣了。
「隊長,你真準備干啊?」那伍利民嚇了一跳。
「沒問題,這個我在行!」伍利民說道。要說小伍長得這乖巧樣,還真是人見人愛,據說小伍在錦繡的時候,都小姐倒追他來著,就即使不跟著楊偉混,都有群小姐爭著養活小伍子呢。
楊偉緩緩說道:「這是個真事啊,不是我瞎編的,第二野戰軍軍史里有記載。講課的這位老紅軍劉子林,當時是一九五零年吧,全國形勢一片大好,解放軍節節勝利,老蔣是節節敗退,老劉的部隊跟著打到了陽江,當時比較著名的陽江殲滅戰就是那個時候,他們的任務就是負責追擊殘敵,當時劉子林已經是副營長了,一天帶著隊伍在休整準備埋鍋吃飯的時候,前方出去探路的回來報,前方不到五公里的山坳里,發現了有敵的潰退的一個師的兵力,這偵察員大致數了數,有差不多三千多人。抓了倆舌頭一問,這是潰逃的廣東保安四師,這劉副營長就蒙了,自己手下原來一個營帶炊事員帶司號的,一路打過長江,到這裏建制已經是不完整了,那營長負傷回養傷,他這副營長代理指揮,說是營建制,其實就倆連了,就剩二百七十多號人了。要回去通知大部隊,這肯定是來不及了,要是硬拼,這二百多人怕是配菜都不夠,肯定就是拿著雞砸石頭蛋,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咱這隊伍一聽這消息蒙逑了,咋辦涅?」
這話一出口,幾個混球嘻笑著就放鬆了,眼見著楊偉沒開口說教、沒開口罵人,看這事,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了。不過剛一愣神的功夫,就聽楊偉罵了句:「都他媽豎著耳朵聽,這故事很有教育意義,就你們這幫子混球,得好好學習學習,我他媽就是因為沒好好學習才沒當好兵,你不好好學,將來連混混都當不成了。」
「哈……那師長一看劉子林隻身空人來勸降,摸不清底不敢動手,不過還是強自鎮定,說了句,這位長官呀,兄弟我好歹一個保安師的編製,有什麼優惠條件不?過去你們那兒,給我封個什麼官……那王連長根本不給他回話餘地,說了句,優惠條件就是繳槍不殺!你們粵掛幾十萬大軍都兵敗如山倒,連你們的長官都跑了,怎麼,你還想負隅阮抗!……兩句話不到,這談得有點崩了,這師長惡狠狠地說,媽的,大不了老子跟你們一塊完蛋……可老劉根本不操理他這回,一拍桌子一揮手一指不遠處的後山,只見幾座山後都冒出煙,劉營長說,我的部隊要不是在山後埋鍋做飯,就這會功夫,早把你們送上西天了……你聽著,我們解放軍從優待俘虜,現在繳槍還能算你們投誠,這四周都是我們的部隊,你們和我們交火不止一次了吧,什麼么美械裝備,連我們的刺刀都拼不過,今天都到這份上了,你忍心把你的兄弟都送上不歸路了嗎?我敢空著手來,就沒把你們這群殘兵敗將放在眼裡,要不,隨便那個方向,你們跑跑試試,看看還有沒有活路……一個人、一張嘴,把一干敵軍說得是老老實實獃著,根本連拔槍的慾望都沒有了……這他媽才是英雄,現我看幾部美國大片,那什麼逑毛蘭博、什麼史瓦幸格,都雞吧扯淡,他們一個人不過消滅百八十號人還是電影吹噓出來的,可這一個人一張嘴收拾一個師,這可是真事啊!我當年見那老頭八十六歲的時候,耳不聾眼不花,說話是鏗鏘有力,媽的,活到這份上,才不枉世上一遭。」楊偉說的故事就開始評論了,看樣,這故事對他的影響不淺,是男人都有這麼點英雄情結。
「三河呀,讓你幹活吧,你這經常偷奸耍滑,讓你當領導吧,你又指揮不了人。別說指揮人,你連自個都看不住,我還真不知道讓你幹啥!」楊偉嘻笑著輕鬆地說了句,說得秦三河面紅耳赤,一干兄弟吃吃笑著。不過楊偉這話一轉,就安排了:「這樣吧,給你安排了個重要任務,也給你十天時間,你回老家去找幾條像樣的狗來好好訓練訓練,萬一真幹起來,你指揮著狗打頭陣,咱們打傷了他咱們是傷害罪,那狗咬傷了他們,那隻能叛狗有罪了……懂了嗎?這事你小子能辦了吧?」。
「哎,成!」秦三河兩眼一亮,被楊偉近隱隱約約的提醒一句說得喜上眉梢。這下可真發揮自己的長處了。
楊偉幾句交待了剛剛停下,這秦三河就急了,看看個個有任務,自己倒成了閑人一個,就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那哥,我……我咋辦……讓我的干點啥,別哥哥們都為我一個人跑腿,反倒我沒事了。」
「哈哈……你們放心,我什麼時候拿大家的安全開玩笑了。這次呀,咱們按打仗的準備工作來,好好制訂幾個像樣的計劃,以前咱們是明打明的來,這次咱們全部走進暗處,不給賭場留還手的機會,讓他們不知道我們在哪裡甚至不知道,是誰在搞他;另外,咱們不壞了道上的規矩,讓人說三道四,這史更強如果認了這事,願意按要求賠錢,這事就了了,不說了,
「那敵人沒殺了他吧!」小伍緊張地湊了句。不過一說就後悔了,這白痴問題,殺了他那還有這后話。坐在旁邊的卜離吧嘰就在他腦袋上扇了一巴掌,罵了句,聽隊長訓話,少插嘴!
「這麼英雄的事迹!我他媽想謅都謅得出來嗎?還有更厲害的呢,那幾千人投誠的時候,個個是荷槍實彈還有一部分重武器,愣是沒人敢放一槍。原來我都不相信,後來看第二野戰軍史才發現,這才小菜一碟,那進軍大西南的時候,一個團的宣傳幹事,連槍都沒帶,一路俘虜了三十九個荷槍實彈的敵軍;一個班,十幾個人,砰砰一路開著槍就往敵人的營部里沖,十幾個人愣是把幾百號人趕得漫山遍野跑。這裏頭的人都是有名有姓,有個叫張玉棋的當兵的,從廣東打到廣西,你們猜他一個人俘虜了多少人?……二百一十三個!怎麼樣?奇怪吧!我告訴你們,一個人的潛力有多大,能辦出多大的事來,這恐怕連他本人也不知道,奇迹,都他媽人創造出來的!」楊偉的大嘴一咧火車亂跑,要說軍史戰史,這楊偉不看書都能背下好多典故來。特別是他的老部隊,從建軍開始能背到自己被遣返。噢,這遣返可沒什麼光榮的。
「哈……還有更厲害的呢。老劉去的時候,連武器都不帶,隔著山樑喊話直接讓敵人來架著槍把他們仨人給押進了敵人的臨時駐地,一路上,老劉一看,我操,這保安四師典型的流氓部隊,別的本事沒有,就跑得快,一身美械裝備基本都沒怎麼丟,光架在駐地前的重機槍還有十幾挺,等見到一身大校服裝的敵軍師長,大咧咧地說,我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二野戰軍X部,我是特派員劉子林,今天是來勸你們棄暗投明的。」
「大炮,你能抽出時間來嗎?」
聽得一干兄弟們大眼瞪小眼,那輪子不信地問:「真的假的,這忒離譜了吧。二百多個人俘虜三千多人?這抓三千頭豬也抓不過來呀?」
「能,鄉下又沒什麼事。」王大炮看著。
「哼,你們呀,知道我說得什麼意思嗎?解放前,咱們偉大領袖毛主席說過,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這反動派不都被打倒了嘛;我當兵的時候,我的隊長教我,一切恐怖分子,都是紙老虎,後來我一打,還就是,這些人根本不經打;現在,我要告訴大家,什麼他媽的黑社會,統統都是紙老虎;就嚇唬嚇唬老百姓還成,別說讓當兵的出面收拾他們,就警察真想收拾他們,一天功夫就把他們掃平了。高玉勝不過幾十台車、幾百號人,就把你們嚇成這慫樣了,你們以為他是黑手黨還是三K黨……現在這屁大點的事你們擔當不起,要將來真遇個什麼大事,你們他媽滴是不是連自己、連兄弟也要出賣呀?秦三河被人燙了一身煙疤,被人摁住揍不說,還往人身上撒尿,這事擱你們身上,什麼感覺?也是忍氣吞聲,讓人家把屎尿拉你頭上。」楊偉罵咧咧地,說出了真正的用意。那言下之意,根本就沒把高玉勝放在眼裡。
「那後來呢?」賊六也被這故事吸引住了,問了句。
「章老三,你干過裝修,把幾個場子的地形地理和房屋結構給我繪成圖,越細越好,實在不行,你拿著錢去賭吧,最好能鑽賭場里鑽幾天。」楊偉安排著,章老三原來就是安水暖的,割人水管最在行,這事准成。
「這事是真的,我看過《進軍大西南》。當時國軍兵敗如山倒。根本沒有鬥志,經常是成建制地投降。」卜離很中肯地說了句。幾個沒念過什麼書的混球可被這事聽得稀罕。
「隊長,我去!」章老三先發話了,和楊偉在一起前後一合計,還真沒遇到過什麼危險,不去八成得後悔。
「我操,厲害!」王大炮瞪著眼,厚嘴唇上流著口水贊了句。這話說得很由衷。幾個聽著的都點點頭。
「咂,你弱智呀,鳳城這街上,最不缺的就是小痞子和小姐了,你擺上幾桌,幾天就能收一群吃喝小弟了。沒事,去吧。這小流氓一年好幾茬,比學生升屆還快,那能缺了這東西。咱們以前不就是這樣過來的嗎?」楊偉說了句。
「小伍,你們兄弟倆,這次給我干點正經事,想辦法認識認識賭場內部的人,不管你是收買還是參賭,把他們的根上給我想辦法挖消息。」
「好了,今天的事就說到這兒,最後我問大家一句,兩年多前,兄弟相跟著干狗臉成的時候,那句是怎麼說的!」楊偉一揮手,頗有大將之風。
一干混混被楊偉煽得興起,原來這聽起來勢力龐大的黑社會在楊偉嘴裏一說二說成了紙老虎,而且是不經過的紙老虎,偏偏楊偉這話又是句句在理,何況一干兄弟們自打跟楊偉混著,基本就沒有碰到過什麼危險,這下可好了,一個個興高采烈,等著楊偉的下文。
「那我們兄弟也去!」伍利民說到。兩小伍互對一眼,如果楊偉真干,那八沒錯,楊偉這行事作風,輕易不會讓大家去涉險。
想當年,十幾兄弟就是喊著這話誓師的,十幾個名不見經傳的混混把惡名在外的狗臉成打得如喪家之犬無處藏身。現在幾個破鑼嗓子齊聲喊出,彷彿又回憶起了這英雄事迹,這氣勢端得是不敢小覷,那進門送水的服務員乍聽群人虎吼,嚇得一個激靈,把一盆湯全灑上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