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色傾城》第一卷 象牙塔里的幸福生活

第35章 行行都有狀元郎

第一卷 象牙塔里的幸福生活

第35章 行行都有狀元郎

同學里爭執很多,但不影響那份同窗的情誼。下午像沒什麼事發生一樣,上完課下課,單長根騎著他那輛破自行車回家,在他看來,來了潞院的幾位高材實習生,這教學的擔子輕輕鬆鬆擔起來了,還真是省了不少的事,特別是王華婷、丁一志、司慕賢和劉翠雲這四位,相比之下,要比大侄和那位傻大鵬強多了,不過那倆也不是一無用處,起碼後勤工作搞得挺到位,沒聽到吃不好、睡不著的話,這倒省大事了,老頭哼哼著鄉村小調慢悠悠地回家了。
這一回,王華婷可結結實實被逗得撲哧聲笑了,眾人都笑著,看來團支書的影響力還是蠻大的,連單勇的忠實信徒也開始動搖了,單勇收拾著東西,起身,叫著司慕賢刷著鍋碗,看了眼王華婷道著:
「那倒也是。」劉翠雲又道,想想單勇和雷大鵬再加上司慕賢,幾乎還沒有脫去頑童的胚子,不是尋思著吃就是變著花樣玩,還真是連微乎其微的程度都達不到,這麼一想又說道:「也許就是玩玩吧,他們幾個可比誰都會吃會玩,誰和他們在一塊都誤不了嘴。這不又是逮麻雀開胃呢。」
一人打電筒照著樹上剛眯眼休息的麻雀,一人開弓放彈、一人撿獵物,三個人分工明確,玩得好不緊張、好不刺激、好不樂呵,劉翠雲和王華婷看得面面相覷,可沒想到這仨害蟲能耐這麼大,這趁黑打鳥和瓮中捉鱉一樣,跑都沒跑,這麼打,別說填雷哥的草包肚子,就是填七八個草包肚子都沒問題……
「從他的眼神里就看得出來。咱們班長可是公認的才子啊,就是不愛多說話而已。」劉翠雲道。
司慕賢一呃,被噎了下,那兩位女生卻是臉上有點發燒,不過這會兒也知道了,敢情單勇這些日子又是削樹枝,又是搓泥丸,又是砍樹杈丫子,原來是想上打麻雀去了,劉翠雲瞅著這機會別了單勇一句道:「單勇,就個彈弓,你打得能夠大鵬吃嗎?一隻麻雀身上才多少肉。」
「一看就是外行,燒烤攤上那是死的小雞仔充麻雀,味道差遠了,我們做的這有個名頭叫什麼來著,賢弟,你起的叫什麼來著,大二時候咱們吃過……」雷大鵬問。
「這倒是……要不我下午再去找找?」
那點小小的心思當然瞞不過劉翠雲,思忖了一會兒,劉翠雲輕輕說著:「華婷姐,我覺得你是不是太封閉自己了。」
話很真誠,兩位女生會心一笑。兩人說說笑笑,回了到校園,搭起了衣服,天色卻是已經漸漸地晚了,放下盆時才發現不對勁了,靜悄悄的,兩人相攜著到了廚房時,愣了。那三個害蟲都不在,班長丁一志正燒著看著爐膛,爐膛里生得火旺旺的,這情形讓兩位女生啞然失笑了,王華婷詫異地問:「他們呢?」
一聽王華婷這麼說,雷大鵬可搖擺不定了,鼓著小豬肚眼看著單勇,有點不確定地問:「蛋哥,咱倆學習這麼差勁,是不是真把腦子吃壞了?」
那袋子,對,那袋子,看得王華婷直吸涼氣,整個就是村裡裝麥的大麻袋,裏面還撲騰騰掙扎著,這才多大一會兒功夫,收穫已經不少了。
兩人下了河,找著常來的一泓河水,半腿深淺,清清爽爽地能看到河底的砂石,泡好的衣服打著肥皂,河水裡登時泛起一層白白的泡沫,就在這河裡還游著成群蝌蚪和小魚苗,有時候你一盆下去,能撈好幾隻上來,王華婷涮著衣服,看著景色,無意地看到了劉翠雲洗的那身上裝是司慕賢的,笑著問:「喲,翠雲,已經給他洗上衣服了?你們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聽得此言,王華婷自嘲地道著:「怎麼?你說雷大鵬?」
注意著團支書的表情變化,劉翠雲悄悄湊上來,小聲道:「華婷姐,你是喜歡單勇吧?」
「他們安排我生火開水,白吃了這麼多天,我也不好意思不幹點活吧。」丁一志道,很穩重,穩重的被那三位指揮著幹活了。
「那你這是……」劉翠雲也奇怪地問,班長可是位君子不近庖廚的人。
「不用找,我早瞄好了,廟門口那片……」
「你說得沒錯,不過你忽略的是,如果僅僅是物競天擇,就不會現在這麼不和諧了,現在無論你在超市還是農貿市場購買回去的肉蛋禽米,激素、農藥、食品添加、化肥等等之類的毒素要遠遠大於野生動物身上攜帶的毒源,人禍大於天災。而且你用歐美的標準更荒謬,他們保護環境的前提是把污染移到發展中國家,低碳騙局還沒有結束呢……至於保護動物嘛,那更扯蛋,一面保護野生動物,一面在伊拉克殺人放火,你說動物和人兩種生靈那一種更重要呢?再簡單點,要沒有歐美的上流社會,中國的藏羚羊都不至於瀕臨滅絕呢……我們打幾隻麻雀,至於這麼上綱上線嗎?」
「我不是說外表,而是說心裏……」劉翠雲道,看著支書愣了下看著自己,於是把心裏好長時間沒說的話說出來了:「其實你和他一樣,都是表面上風光無限,背地裡卻是心裏孤獨,你又是團支書、又是學生會主席,在學校里比那個女生都風光,但真正關心喜歡你的人,除了父母,你覺得還有其他人嗎?……單勇也是,狐朋狗友成群結隊,一嗓子能招一個連隊,可真正有了事,承擔的卻是他自己一個人,就雷大鵬闖禍他都替著頂缸,他其實比誰都孤獨,你沒看自從學校出了那事,他的話越來越少嗎?」
王華婷順手拿著自己的講義,抽了份報紙試圖勸著道:「報載南方醫院從一位患者顱內取出數厘米活蟲,據說可能是食用野生動物所致,百分之八十的野生動物都攜帶有各種蚴活蟲和內源性毒質,往往被感染的,就是那些喜歡飽口福的。地球上的生命是經過許多年的物競天擇而生存下來的,我們應該學會善待每一個生命。這一點,歐美國家就做得非常好,野生動物的保護法很完善……」
「你瞎扯吧啊。」王華婷笑著斥道。
「呵呵,翠花妹,這你就不知道了,玩這東西,得我是老大,哥這水平練出來的,三十米內彈無虛發。哎這事我好像告訴過你呀?」雷大鵬得意地道,劉翠雲卻是詫異地道著:「麻雀才多大,有那麼容易打么?你以前不說是打教室和老師家玻璃么?」
語焉不詳,不過劉翠雲已經猜到支書的意思了,要說離那三位最近的,也就她了。笑著回道:「我也不太清楚,我聽慕賢說,他們是在漳澤水庫釣魚時,遇到左教授父女倆的,左教授這位美食家不知道怎麼就誤打誤撞到響馬寨單勇家吃飯去了……再後來那天聽講座你看到了,單勇放膽就去追她了……奇怪了,好像還追上了,聽慕賢說,單勇騎著電動帶著左大小姐逛了潞州市一天呢。」
「那怎麼成?吃得好、玩得帥、死得快、……好事怎麼能少了我,管逑他那麼多呢。」
「那是,自從我被感情困擾,智商確實有所下降。」雷大鵬一屁股坐到爐邊,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華婷姐,你別笑話我,你要找人給你洗衣服,那可多得是啊。」劉翠雲笑道,這位其貌不揚的姑娘的戀愛也和她的長相一樣,不聲不響,似乎已經快瓜熟蒂落了。每每所見她和司慕賢會心的眼神,甚至於讓王華婷有一種羡慕的感覺。
「誰稀罕。」王華婷道了句,漫不經心地洗浣著衣服,沒注意自己的肥皂打了搓石上了。
這下王華婷也笑了,潞院里經常傳說「文青加二逼、天下誰能敵」,一個胡說八道,一個引經據典,還真像那麼回事。這不,有名頭了雷大鵬拽了,直擺活著:「聽見沒,浴火鳳凰……賽過鳳凰肉,這肉可是越小的越嫩、越少的越香,最起碼比家養的雞鴨,飯店的大雁肉要香嫩得多,真的,你們沒嘗過,吃了那玩意,你再吃雞鴨嘗嘗,差姥姥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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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翠雲看來知道的也不全面,不過足以讓王華婷嫉意已生了,有些條件太優越的女人對百依百順的異性已經沒有感覺了,王華婷說起來就屬於這一種,單勇帶領眾哥們翹課、打架、靜坐、鬧事,這麼風光四射的人想低調都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風光已經射到了這位乖乖女的心裏,劉翠雲幾句激得王華婷鼻子哼了哼不屑道:「他吹牛你們也信。你可能不了左家的背景吧?左南下雖然是個教授,可他的大女兒左熙蓉是天脊鋁鋅化工的董事長……要不憑什麼人家回家鄉看看,市裡領導都出面迎接呢。」
「打鳥去了。」丁一志道。提醒著二位:「飯在鍋里,給你們留著呢。」
不過單勇了解這位雷弟,若無其事地拔拉過肩上的大米,比劃著手裡削好的樹杈架子,笑著道:「你不覺得你聰明得太晚了?我工序都完了你才知道,這可不像以前的天才雷哥啊。是不是被什麼困擾?」
撲聲,司慕賢咬著嘴唇,聲音被壓在鼻腔里,實在不敢笑,劉翠雲也樂了,班長卻沒笑,有點悻然之色,最尷尬的當屬王華婷了,好在雷哥也算憐香惜玉,看王華婷的表情不怎麼好,岔道話題道:「蛋哥,不談這個……咱談談吃的啊,你,真要做那玩意?」
「他是夠牛逼啊……振臂一呼,全校有一半學生擁護他,那天你也在場吧,我估計他要成為好多女生心目中的夢中情人了,呵呵,別的不說,反正司慕賢是死心塌地追隨他了。」劉翠雲笑著道。
想了很久,直到把一盆的衣服洗完,沉默的王華婷在回來的路上拉著劉翠雲說了句:「謝謝你,翠雲,要不是你,我都發現不了,我其實連自己都不了解。」
「我也不知道。走,上看看。」劉翠雲拉著支書,往山上走著。
王華婷搖搖頭,苦笑了笑,那位班長來自雲城市,離潞州幾百公里,此次有意留下來實習為了什麼她豈能看不出來。只不過呀,那位肅穆和不苟言笑的班長,除了學習上,實在讓她培養不出哪怕一點其他的感覺來。
這幾人聽得笑意盈然,班長和支書面面相覷了,沒心思吃了,似乎對這幾個人的行徑頗不滿意,終於接了個話頭,班長放下碗插進話來了,直說道:「你們別凈思謀著干這些不靠邊的事,再說麻雀有什麼好吃的,市裡燒烤攤上不都有么?難吃死了。」
「啊!?」王華婷哭笑不得了,可還不知道這個傻瓜有這本事,劉翠雲又爆著料,這幾位釣魚、逮王八、熏獾,甚至還尋思過炸野豬,那本事大著呢。越說讓王華婷越覺得驚訝了,再說就憑那隻小小的彈弓,能打幾個麻雀夠這幾個草包吃。
「他們在說一種文鳥科動物,有潤肺和胃,補腎益氣。適宜於腰膝酸軟、疲乏無力、心悸頭暈、氣短等患者食用。」
「呵呵,你別介意啊,華婷姐,大鵬是一根筋,人其實挺老實,你別太當真了,他就那樣。他傾慕你還真不是假的,就咱們班長也傾慕你。」劉翠雲道。
這一說,雷大鵬一點傻勁都沒有,說得凜然正色,彷彿是什麼重大決策一般,聽得幾人一頭霧水,王華婷、劉翠雲、丁一志這三位自然不懂單勇三人密謀了,都看著司慕賢,司慕賢的酸勁上來了,笑著咬文嚼字地說著:
這一句,好像說中了王華婷的心事,無數個孤寂之夜的輾轉反側,也許正是那種缺乏溫情的關懷的感覺,那麼,他也是這個樣子嗎?如果都是這個樣子,那生活該有多麼的悲劇!?反觀劉翠雲,或許相貌平平,出身平平,比王華婷這類優秀的更容易感覺到幸福,比如此時,就幸福地給司慕賢洗著衣服。
這拉弓可是體力活,十幾下之後,單勇把彈弓交給雷大鵬手裡,卻說雷大鵬這高低斜眼打彈弓有天生優勢,比單勇還准,瞄也不瞄,手落彈出,彈彈中鳥,司慕賢撿得還沒有雷哥打得快,免不了得挨雷哥訓上兩句笨蛋
「浴火鳳凰。」司慕賢文縐縐、酸溜溜地道。
不多會到了廟的左近,果真見那三位都在場,連女同學也顧不上招呼了,直噓聲別說話,就見得雷大鵬持著強光電筒往樹杈上照,聚光的點上,正卧著歸憩的雀兒,單勇持著彈弓,長長一拉,嘭聲放弦出彈,黑影驀地隨著從樹上落下,樹下早有拿著電筒照著司慕賢趕緊地找著獵物,這天一黑,麻雀的眼神根本不行,就打不死也飛不走,三兩下就被司慕賢捉到袋子里。
雷大鵬吹噓了半天,卻是說服不了兩位本就不注重口舌之享的女生,不但不注重,反而覺得這事太殘忍,就雷哥這肚子,那得裝下多少無辜的小生靈吶。
「啊!?」王華婷一驚,衣服差點漂河裡,嚇了一跳,這秘密就藏在自己心裏,可不料被劉翠雲戳破了,馬上掩飾著:「胡說不是,我就喜歡雷大鵬也喜歡不上他,你看他那臭牛逼的得性。」
這麼文縐縐的,聽得王華婷三人更是一頭霧水了,還是雷大鵬直接,不以為然地道了句:「看把你酸死呀,就麻雀你都能扯這麼多?還補腎壯陽你咋不說?」
「那兒不行,在麥地邊上,你把人麥地踏壞了算誰的,得找個開闊地,要不打下來不好捉。」
偷偷一瞥單勇時,單勇那促狹的眼神也正看著她,王華婷驀地覺得心裏被刺了一下下,不用說,又是故意誘導著雷大鵬亂放炮。這不,一眼而過,單勇貌似同情地點點頭:「理解,非常理解,誰讓咱們是兄弟呢。那你得趕快發展發展感情,現在可是近水樓台先得月。」
「那是……光村頭那棵樹上就多得去了。」
「沒有吧,我參加公益活動不比誰多。」王華婷道。
「啊!?這麼大來頭。那單勇豈不是一步登天了?」劉翠雲八卦了句,王華婷反問著:「你覺得可能么?要登天還回鄉下幹嘛?」
一般放學后,雷大鵬和單勇就開始做晚飯,司慕賢打水幫忙,丁一志卻是個有書獃子傾向的,這灶上的活計不怎麼幹得來,那兩女生也有點嬌生慣養,吃慣現成的了,除了備課,就是到學校周圍的村裡散散步,今天也不例外,兩人端著臉盆,趁著單勇和雷大鵬做飯的功夫,就近到了一裡外的小河邊上洗衣服去了。
單勇和司慕賢一笑,王華婷和丁一志眼神一凜,可不料還有這等事。雷大鵬得意了拍著胸脯得瑟著:「可不,我為了準確打爛老師家玻璃,我從小學時候就開始練、練、練……每天掛個雞蛋殼練,練到高中畢業,基本就彈無虛發了。說打鼻子不打眼,一彈弓能從防護網的窟窿里鑽進去,打麻雀還不是小意思?」
「可這天黑了,怎麼打麻雀?」王華婷對這個實在不解了。
雷大鵬最終拿定主意,沒站在女人那邊、也沒站在蛋哥這邊,還是站在肚子的立場上。
侃侃而言,句句入理,班長和劉翠雲頻頻點頭,王華婷在學生中的威信也不低,特別在女生中的威信很高,每每發言總有一種雍容大氣的雛形,絲毫不用懷疑,假以時日,以她的家世,又會是某某領導的發言。
「對對,那兒也不少。」
兩位哭笑不得了,草草吃了飯,出門時,天已經黑了,兩人卻不約而同地頓下腳步了,劉翠雲笑著唆導著:「要不,咱們看看去……你別看雷大鵬高低斜眼,那打彈弓可准了,系主任王主任家玻璃就被大鵬打過一回,那可是在八樓啊。」
陣營分兩個,又剩下這哥仨了,因為有王華婷的緣故,兄弟們的感情之間彷彿多少有了點裂縫,最起碼雷大鵬就搖擺不定,想跟著王華婷走,回頭又捨不得蛋哥和蛋哥即將出爐的美味,司慕賢看出來了,笑著問雷大鵬道:「二哥,一面是兄弟一面是女人,現在該你做決定的時候了啊……要不我和老大去干,你陪支書。」
說著聊著還真出了校園,到村裡找人去了,連問了幾個村民,倒也有看見那三位了,直指著村高頭破廟裡,說是看到三人上去了,此時天色漸黑,兩人循著嘰嘰喳喳的麻雀聲音向山上走來,廟前有棵老槐樹,幾個人合抱粗細,也不知道幾百年的歷史了,每天天將黑的時候,那聒噪的聲音能傳幾里地遠。
這一句卻是最雷的,劉翠雲驚了下,知道雷大鵬所指是誰,和司慕賢交換著眼神,都看著團支書王華婷,王華婷有點忿意地胸前起伏著,有男人傾慕倒不是壞事,可有這麼個傻貨天天傾慕你,還直截了當掛在嘴上,當著眾人面都能這麼說出來,氣得她卻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當然,那道美味我可練了好多年了,就愁食材不好找……這裏的無污染環境正好,多得是。」
這針鋒相對的,倒讓王華婷對不上來了,悻然撂了句:「我不和你爭,反正你們別胡鬧,明天系主任和班主任又沿著實習點巡視一遍,到時候別捅婁子啊。」
「那當然,感情和理想都不能耽誤。」雷大鵬文縐縐來了句,連他自己也咂吧著嘴,很彆扭。
說罷起身拂袖而去,劉翠雲撅撅嘴,衝著司慕賢做了個眼色,走了,班長丁一志搖搖頭,走了。
沒有被城市化影響的鄉村景色是最美的,最起碼王華婷覺得就潞州是十大魅力城市,也未必有這麼清的水、這麼綠的樹和這麼靜謐的環境。一路上小羊咩咩歸圈、老母雞咯咯嗒嗒領著一群小雞回窩,村裡趕大車的憨叔木訥地給兩位老師打招呼,那一人多高的大騾子噴著響鼻,好不威武。放學的農村娃娃也沒閑著,滿野地里跑著,不是幫著家裡干點農活,就是鑽在樹上、河邊成群結隊的玩。
「這幾個,走到那兒都是害蟲。」王華婷評價了句,好不懊喪。既管不了這幾隻害蟲,也讓某一位害蟲喜歡不上自己。
窺得了團支書的心思,劉翠雲心裏暗笑著,卻不往下揭破了,隔一會兒,反倒是王華婷按捺不住了,問著劉翠雲道:「翠雲,你知道那位左熙穎,就是給咱們講哲學的那位左教授的女兒……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