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色傾城》第二卷 吃貨們的奮鬥故事

第27章 新朋老友同赴宴

第二卷 吃貨們的奮鬥故事

第27章 新朋老友同赴宴

看了半天收回眼光時,長舒著氣嘆了句:「異數,真是個異數。」
這句話,得了賢弟一個白眼,那是根本不服氣的表情,就是頭撞南牆,怕是也得去撞幾下。
這一問,單勇卻是抿抿嘴,搖搖頭,一言難盡,司慕賢訝異了,追問了句,就聽單勇一擺手道著:「我放手了。」
「啊!?還有這麼露骨要挾的?」左南下長眉一挑,啞然失笑了。
那倆還待教訓,半天插不上嘴的左南下哈哈笑著左右攬著胖哥,安慰著白曙光道著:「沒說錯……不過我可不是山上下來的,而是海外仙島來的,哈哈,小栗、小白,還有大鵬,你們三位都是城管?」
「哎喲喂。」雷大鵬牙疼也似地道著:「已經沒救了,誰當不一樣。」
「不,我相信。」單勇道,不過話鋒一轉又笑了:「包括愛情在內的姦情、濫情、無情、純情我都相信,存在即合理,合理便存在。不過要像你想得愛情那麼單一,恐怕要狠狠地碰上幾回壁了。」
「不客氣。」單勇笑著,裝模作樣地倒著茶水,給了個英俊的笑容。讓陶芊鶴的心跳又加速了十幾下,單勇明顯地看到她幾乎擦著桌邊的挺胸好大的起伏波動,燈光下臉蛋上好一片紅暈。
「碰巧了,借花獻佛吧。」單勇笑著道,又是提醒了開車的白曙光一句,今天說話千萬別帶性器官啊,驢的性器官也不成,敢說JJ,蛋蛋一類的話惹老爺子不高興,小心回頭抽你。那白曙光嘿嘿奸笑,一個勁向黨保證不犯錯誤。
東明大酒店接人的是雷大鵬諸人,而驢肉香火鍋城這邊的酒店方等待的卻是陶成章一行人,帶著酒店的大堂、迎賓,車到時早在那裡恭立很久了,知道左老不喜官面文章,陶成章特意一位相關部門的頭面人物也沒請,不過他肯定也不敢請,真讓雷大鵬那幾個貨觸了霉頭,倒霉的可是飯店了。
「那就成了,打個招呼,把我們哥仨都提拔提拔。」雷大鵬凜然道著,敢情想到走這個捷徑了。
不解釋,不過從司慕賢很傲的眼神中,左老頭直豎大拇指:「好,沒看錯人,漫誇千里志,百里且東西。」
下酒的詩不無顯擺之意,這詩聽得左老訝異了一聲,直說小夥子修養不淺,這詩可生僻了,再問著是浙大出身,而且有師生之誼,這倒樂了,接茬說著:「這首詩的眼在前四句:拉車負重性溫和,吃苦能勞話少說。推磨蒙眼隔世事,低頭走路任吆喝……說得是驢,引申的是人生哲學,慕賢,大家都談詠驢的詩呢,你也不應個景?」
這下都聽懂了,噗噗幾聲都笑翻了,笑得最厲害的陶芊鶴不經意手肘一動,碰到笑著的單勇了,愕了下,連手下的一餐紙袋子也碰掉了,一座人都吃不下去了,哈哈笑著,連那仨胖子跟著樂呵上了,好好的賦驢詩給攪糊塗了。
「老爺子,我給您弄了點好東西。想不想看看?」雷大鵬卻是和左南下套著近乎。左南下笑著點點頭,雷哥一揚手,手下那倆胖小弟直掏著后腰,別手榴彈似地給抽出兩瓶酒來,陶芊鶴眼尖,卻是看到了是不上檔次的潞酒,當地產的,不過這東西遞給左南下手裡時,老頭卻是受寵若驚地道著:「喲,這有些年頭了,二十多年了。」
在撿起來的一剎那,單勇手輕輕地、痒痒地碰過陶芊鶴的小腿邊,陶芊鶴下意識稍挪,卻不料不是無意,感覺到了那手順著膝蓋往大腿的方向輕佻地、慢慢地、很流氓地摸了上來,而且還捏了一下,一下子她眼一直,腿夾緊了,嚇壞了,等凜然側頭看單勇時,這一系列動作已經完成了,手指捻著紙袋輕輕地放到了她的手側,而且很紳士地笑道:「您的。」
準備很充分,上菜速度也快,流水介地幾涼幾熱,花色各異的擺了一桌,酒水就嘗著存了二十年的老窖潞酒,還別說,味道很醇,陶芊鶴倒是暗暗驚訝,雷大鵬這貨歪打正著了,否則店裡真拿瓶五糧液小茅台什麼,還真不入老教授的法眼。
王義豪不是本地人,受董事長之來拜訪老爺子的,本來要邀請共進午餐的,可不料老爺子推說有宴請了,還以為是政府那個部門領導,不過看三個大胖子直奔而來的時候,王經理訝異地看了左老一眼,沒敢多問,左南下哈哈笑了道了句:「沒想到吧?我可是桃李滿天下,朋友遍天下。」
名人的小性子不一定有,不過女人的小性子,那是肯定有滴。這不,一言出口,又覺得自己這話太傷人了,畢竟男友奔了好幾千公里來的,本想道歉來著,可不料看著潘文傑老老實實開車,一點也沒脾氣的樣子,反而讓她更有點來氣了。
※※※※
不知道說起了什麼,沒走多遠就聽得左南下攬著雷大鵬哈哈大笑,後車的司慕賢側頭笑著問單勇道著:「老大,有兩下子啊,又把老爺子哄住了。」
迎進包間,三個胖子請著左老上座,雷大鵬倒不客氣地坐在主座了,單勇還待給陶經理讓個座,卻不料陶經理安排著女兒和男友坐陪,直說要親自監督今天的宴請,說說笑笑坐下來時,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陶芊鶴正坐到了單勇的一邊,潘文傑一不小心和砸保安腦袋的白曙光坐一塊了,一坐下倒被這惡胖子咧著嘴的樣子驚了下。
一句問道那幾位胖哥竊笑了,雷大鵬搶著道:「好吃唄。」
「噯,我是栗子……不對,栗小力。」大胖握著手,自我介紹著。
時間指向十一時,當左南下在天脊化工項目經理王義豪的陪同下走出酒店門廳的時候,兩輛標著城管執法的電瓶車加速駛進酒店大門,保安招著手,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尷尬地站在當地,理論上這地方不至於有違法佔道之虞,怎麼這些貨都闖來了,趕緊地步話通知著保安室。
「呵呵……所以你就想效仿左教授,娶上兩三個老婆?你的偶像是韋小寶不更好。」司慕賢訝異地笑了,半晌才評價了句:「奇也怪哉,泡妞沒泡著也罷了,倒和人家老爸對上眼了。」
「什麼?放手了?」司慕賢驚訝了。
臉紅了,現在能讓女人臉紅緊張的事不多。不過耍流氓的倒不臉紅,單勇大大方方坐正,好在眾人正笑得開懷,誰也沒有發現兩人這個小動作。
「說什麼來著,還是老爺子識貨,我爸藏的,還是當年潞酒廠剛建灶的時候窖的。」雷大鵬得意地道,左南下抱拳謝了個,不過雷大鵬可不白送,直湊上來問著左南下道著:「老爺子,酒不能白送啊,你得給兄弟們辦點事。」
「怎麼我又說錯了,你們不能老欺負我吧。」白曙光委屈了。苦著肥臉爭執上了。
這倒沒什麼問題,雷哥威武,直拍著胸脯道著咱爸有錢,不僅他吹噓,那哥倆也跟著充胖子,這話題卻是不怎麼入耳了,看著左南下一臉不如意之色,單勇卻是拍著桌子說著:「喂喂,今天可是請老爺子純吃喝來了啊,不談工作的事,就你們仨,白吃白喝連我也不放過,真要當了官,社會可就沒救了。」
這喝得不是酒,而是一份鄉情。
兩人說笑落到司慕賢眼中,數月不見,可沒想到雷哥能收上這麼倆吃才小弟,連他也不禁莞爾了。不經意看到單勇的今天的穿著,好像沒有昨天正式了,草綠色的休閑裝,很乾凈,不過洗得有點褪色。很精神,不過有點不上檔次,現在三個人倒就數老大不上檔次了。悄悄捅了捅問著:「老大,你今天怎麼穿成這樣?招待左老呢,多不正式。」
「我不羡慕他這個。」單勇道。
喲,雷哥智商見長了,知道走後門了,司慕賢捂著嘴,怕憋不住笑出來,陶芊鶴和潘文傑都是訝笑著,偏偏那哥仨渾身不覺,期待地看著左南下,就像期待飛騰皇達那樣期待著老頭金口一開,官帽就來。
「好。」意外了,老頭點點頭,一句聽得那哥仨樂歪了,左南下又是好奇問著:「你們想當哪級官?」
栗小力一臉苦色,憋了一嘴吃著,被嚇住了,那吃黃蓮的表情惹得眾人一陣好笑。不過馬怕騎、人怕逼,一逼倒有奇效,栗胖子急中生智邊嚼邊道著:「賦就賦……那什麼,驢、驢、驢,伸脖向天歌。」
不料這句雷大鵬聽得不入耳了,直斥著:「真不會說話,山上往下跑猴子呢,能跑下老爺子來。」栗小力一指白曙光吧唧一巴掌訓著:「老爺子甭聽他瞎說啊,這貨只會白吃,所以就姓白。」
左座那幾位也是笑吟吟的眼神,都看著雷大鵬的笑話呢,左南下倒不以為忤,好奇地問著:「能問下辦什麼事嗎?要辦不了我可不敢喝。」
「嗯,你們市裡市長、書記,招商局、文化局的,我基本都認識了。」左南下道。
「哦。」左南下恍然大悟了,又是逗著問道:「那能告訴我,為什麼想當隊長、局長嗎?我現在倒覺得開電瓶車遛達不挺好么?當領導坐辦公室不得閑出病來呀?」
雷大鵬一咂吧嘴,不會了,不過雷哥有的是辦法,點將了,一指栗小力道:「大胖,代表城管來一首,賦不出來小心回頭揍你啊。」
兩人相視一笑,不過所懂卻不外乎再加上一個潘文傑,單勇和陶芊鶴似懂非懂,那三胖哥根本就沒懂,只知道這吃驢肉好吃,可不知道還有賦驢詩一說,這當會兒雷哥看那倆傲嬌起來了,不服氣地道著:「不就扯兩句詩嘛,誰不會似的。」
栗小力一聽火了,指著白曙光罵著:「我靠,搶我的知識產權。」
陶芊鶴一回頭,看到了,要低頭時,單勇笑著彎身了,道了句:「我幫你撿。」
「錯了,我發現我太做作了,你看左老穿的什麼?」單勇一揚頭,司慕賢看到了一身黯色唐裝的老頭正和雷大鵬說著悄悄話,那樣子就像個居家閑適的老頭跟孫子逗著玩呢,什麼架子也沒有。回頭看單勇時,單勇笑著解釋道:「這才是活到從心所欲不逾矩的份上了,我以前可沒偶像啊,現在要非找出一個來嘛,就是這老頭。」
「先在她們縣城下屬的二中代課著,離正式入職還遠著呢。一個月能見兩三次,現在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她在縣城,我在市區,想起來就鬧心。」司慕賢為難地道,看來純潔的愛情也要遭受現實的考驗了。單勇笑了笑湊身問著:「你相信愛情嗎?」
這話聽得讓人笑不出來,讓與座諸人一臉肅然之色,總不能貴客面前扯這些爛事吧,左南下像是被驚到了,愕然一臉,哭笑不得的樣子,細細端詳這哥幾個,說得正色無比,那肯定是心嚮往很久了,偏偏這最可笑的,老頭卻沒有笑,點點頭道:「好,招呼我打,不過我這是張臉,可不是錢……現在當個大小官,得數著錢論職對吧?辦不了事可不能怨我老頭。」
「芊鶴,我覺得你還是離他們遠一點。」潘文傑弱弱地提了個意見,聽著女友沒搭理,又是委婉地道著:「我聽伯父說,單勇這幾個人路子不那麼正,你和他們走得太近了,我怕你吃虧。」
各開嘗著贊了幾句,說到了驢的典故,幾味過後左老興緻也來了,直擺活著:
「我叫白曙光,老爺子您這仙風道骨,看著像那座名山上下來的。」白曙光恭維著。
「那你仰慕人家什麼?」司慕賢道。
陶芊鶴沒當回事,可為什麼單勇要撿兩回呢?
「隊長。」白曙光脫口而出。
笑聲四起了,左老有點悻然,連雷大鵬這號智商也知道鑽營了,怕風氣使然了,司慕賢一直默默坐著,忙著給各位添茶水,第一杯抿了幾口,第二次添水時,一隻縴手搶著拿著走茶了,是陶芊鶴,屏退了服務員,親自給各位斟上。茶剛進杯,上菜頗快的酒店幾位服務員魚貫而入,全驢大宴正式開始了。
「得當大隊長,笨蛋。」栗小力斥了句。
「嚴格地說是思想上放下了,心裏可能一時半會放不下,隨緣吧,太過憧憬理想中的美好,恐怕會錯失眼前的風景。」單勇道,好一副釋然的表情。不過這話聽得司慕賢愣了,沒發現老大還有那麼文藝范兒呀,看著賢弟驚訝,單勇又道著:「不是我說的,是老頭說的,其實我發現似乎老爺子對我的影響比師姐給我的影響還要大,昨天我們聊了一個多小時,從錢聊到感情,其實有時候大理相通。老爺子不介意我和師姐交往,不過他很介意我期待過高,如果期待高而沒有結果,那樣會讓我很失望的,說得很有道理,也很實際,是我有點鑽牛角尖了,師姐還在讀碩士,到讀出來還沒準是個什麼樣子呢。沒準她會變,沒準我會變,沒準我們倆都會變,誰知道呢?」
這一說,半晌無語的司慕賢笑了笑道著:「賦體龐然大,居才只此蹄。長鳴悲急策,穩步喜香泥……謾誇千里志,百里且東西。我最喜歡這一首。」
這一次見面歡歡喜喜,城管車上的另外兩位說得更來勁,真想不通這兩人怎麼會有這麼多共同語言,當然最想不通的應該是最前一輛領路的奧迪了,陶芊鶴不時地從倒視鏡里看著這幾位,即便是親眼所見,也免不了有愕然不信的成分在內,不管是單勇還是雷大鵬,怕是在她心裏的印象要翻盤了。
好在請到主角了,下車的功夫,陶成章殷勤地迎上來,酒店一方十幾人簇擁著這支特殊的隊伍直上頂層,頂層沿路十幾位來應景的模特,一路這仨胖子和模特妞擠眉弄眼,連左老頭也有為老不尊了,左右打量著這一行美女模特,直說色養眼、美養心,這道理聽得雷大鵬也得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栗哥,你這山寨出來的,沒產權。」白曙光奸笑道著。
「有點南轅北轍啊,這可是個治學大家,光哲學專著都寫了好幾本了,而且人家可是桃李滿天下了。」司慕賢笑道。似乎覺得老大和老頭差異甚大。
「對,白吃白拿不掏自個腰包。」栗小力道。
陶芊鶴噗聲一笑,樂了。潘文傑對這醜態可不入眼了,不過左南下的興緻頗好,直搖頭道:「不對,大鵬,那朝那代都是論錢說話呢,你從這個方向考慮。達官貴人出行不是騎馬就是坐轎,那是因為有錢;而文人雅士因為窮困潦倒,他沒錢,所以就得騎驢了。這驢呀,不嬌慣,步兒碎,慢悠悠的,騎驢的可以悠閑地觀景、構思。而且吶,騎馬高高在上,人不可近。驢的形象帶有鄉土味、人情味。所以騎驢的詩人寫出來的作品,也帶上了一種親切感。」
「小事,您老跟市裡好多領導不錯是不是?」雷大鵬問。
潘文傑倒是知情達意,附和著老人的雅興,說什麼負夢過邯鄲,馱詩上灞橋。倒騎思往事,笑墮憶前朝。文鄒鄒的,也只有賢弟那水平能聽懂了,單勇卻是開著玩笑道著:「左老,您說這文人雅士,怎麼都愛驢呢?」
「管得著么你?什麼時候輪到你指手畫腳了。」陶芊鶴意外地撒了句氣,白了潘文傑一眼。
司慕賢點點頭,還是那麼酸。反問著老大道:「你呢?現在開始不相信了?」
單勇一伸三根指頭,壓低聲音道:「娶了三個老婆,最後一位是左熙穎媽媽,娶她的時候老頭都快五十了。咱要活那麼大上還能勾搭上年輕漂亮妞,得多拽是不是?」
「謝……謝……」陶芊鶴話從齒縫裡迸出來了,眼睛瞪得老直沒發作出來,左手側就是男友,好一陣讓她心悸的感覺。被摸的腿側像過電一樣,麻酥酥的好一陣痙攣。
一句驚得王總直掉下巴。說話著雷大鵬奔上來了,直喊著:「老爺子,精神頭越來越好了啊。」兩手一握,貌態極親,左南下笑著應了句,卻是訝異一左一右站著的兩位,也在傻呵呵地笑,雷大鵬大拇指一甩拽著介紹道:「我哥們,栗子,白肉。」
「那我得當個局長吧,專管那些大小隊長。」雷大鵬樂開嘴了。
這個名詞新鮮,而且看雷大鵬得意成這樣,老頭一問,那倆胖哥自然是傲嬌地把由來一講,再看哥仨的體重,逗得左南下仰頭大笑。不幾步又招呼著同來的單勇和司慕賢,聊聊幾句,老頭還真是興緻大好,直上了城管車,栗小力駕車,雷大鵬陪坐,一揮手把白曙光趕到後面的那車上了。
不過,好像有某種意會傳達在兩人的眼神間,兩人都不時地瞟著眼看對方,單勇的手就放到桌邊兩個人中間,那隻手彷彿有了遙控功能一般,只要手指微微一動,陶芊鶴便下意識地腿夾得緊緊的,心裏怦怦亂跳得厲害,於是這頓飯,吃得就有點意思了……
「老爺子,這個您就不知道了,當了領導,簽了字就能報銷,可拽了。」雷大鵬道。
眾人一凜,還沒聽明白,就覺得挺順口,白曙光接茬道著:「這誰不會,下句是:驢毛浮綠水,驢蹄撥清波。」
「那算什麼,咱們張隊長,老婆都養好幾個。」白曙光咧了句。
這解釋得,連雷大鵬也說服了,潘文傑在這場合,又是女友面前可忍不住要顯擺幾下了,敬著酒道著:「還真是如此,我記得有首詩是:晉驢忙碌主人贊,駿馬悠閑夜草多。夢囈添麩無睡正,睜觀漫待咽悲歌……是一個鄉土詩人所做,把驢描寫的很有人情味。」
「哦,來,大鵬,你也來一首。」左南下樂了。
「達者為先嘛,我試著把一切放下,覺得是挺好,而且覺得和師姐就保持這種普通朋友的聯繫也很好,也很輕鬆,最起碼雙方都不會有負擔。別光說我呀,你呢,翠花怎麼樣了?」單勇問,很洒脫。
「馬背上出名將,驢背上出詩人……最有名的,此身合是詩人未?細雨騎驢入劍門。陸遊一生的坐騎就是驢,還有騎驢三十載,旅食京華春的杜甫,再有野橋孤店跨驢行的李賀,不一而足呀……最洒脫的當屬李太白了,失意時曾騎驢游華山,縣宰認不得他,他也不報名,只說,曾用龍巾拭唾,御手調羹,力士脫靴,貴妃捧硯。天子殿前,尚容走馬,蔭道上不許騎驢?文人雅士有時候豪放起來不輸于武夫猛將。」
司慕賢聽得一愣,旋即撲哧一笑,單勇捅了捅,怕白曙光聽著。可不知道老大仰慕的是這等事情,司慕賢又是小聲問著:「那師姐呢?你們和好如初了。」
單勇彎下腰,輕輕撿起了餐巾紙,起身的一剎那,看到了白色線衣下黑白格子的緊身褲,包裹著一雙優美修長的腿,陶芊鶴的腿,跟著她笑發顫,一剎那,單勇手一松,紙袋又掉下去了,隨即小聲地示意著:「餐巾紙袋掉了,你腳邊……」
「啊,太東區城管別動隊,也稱一噸隊,就是我們。」雷大鵬得意地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