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色傾城》第二卷 吃貨們的奮鬥故事

第66章 嘮叨話短情意長

第二卷 吃貨們的奮鬥故事

第66章 嘮叨話短情意長

說著,同樣做了個笑吟吟知曉的鬼臉,轉身輕輕地走了,掩上了女兒房門。聽到了父親又像往常那樣摁開了電視,聲音很小,許是心事放下了,不一會兒便即聽不到聲音了,休息了。
「他在太在乎你,所以曲意改變自己;你也在乎他,所以刻意保持距離,這麼一來二去,感覺走得越近,反距離越遠,對不對?」左南下問,忍俊不禁的表情。好容易扮了回旁觀者清的角色,左南下抓著機會勸著女兒道:「熙穎呀,活到爸這份上一切就看淡了,人生短短几十載,高興就好,爸這輩子唯一的錯誤就是對你的要求太高太嚴了,把你教得太循規蹈矩了,書本里你是學不來如何生活的,以前都說起文革下放勞動對我們這一代知識分子是場苦難,可現在回頭看來,也未必盡然,最起碼我們比沒經歷過這些事的人更懂得生活,其實有些事很簡單,人活得舒心就好、過得高興就好,這和擁有財富、智慧、地位、學識都沒有什麼關係,恰恰相反,這些身外之事,往往也會是你愜意生活的羈絆。」
「難度太大,左老。」單勇難為道,怕小阿姨聽到似地放低聲音了:「您還不知道我一肚子草,滿腦子吃,吃貨加草包,您讓我找哲學話題,我也得會呀?再說那玩意,我不是貶低您啊,真不管什麼用,管用也得活到您這份上才管用,我再豁達,也放不下生意,總得先吃飽肚子再談理想吧。」
「呵呵,聽聽你這位泡妞碩士的心聲啊。」左熙穎哭笑不得的表情得。單勇心裏咯噔一聲,知道壞事了,多半都被師姐聽到,就那葷素不忌的話怕是要惹禍了,趕緊地道著:「那……哥幾個吹牛呢。那個……不能當真啊。」
「什麼意思?」左南下一下沒明白。
「嗨,嗨……」左教授在叫,單勇一回過頭來,老頭小聲問著:「熙穎的態度怎麼比昨天還不如了,理都不理你了。」
壞了,這聽了多長時間了,單勇一起身,笑吟吟道:「師姐,你怎麼還沒休息?」
或許,不該以自己的出現打擾左老和師姐平靜的生活?也許單勇對未來的期待並沒有那麼高,也許來此更多的是想尋求一種心靈上的寧靜,每每和瀟洒談吐的左老一起,每每看到恬靜出塵的師姐,都有這種心靈寧靜的感覺,彷彿總能讓他的陰暗心理透進一絲陽光一樣,是那麼的溫馨和溫暖。
「哈哈……好好,有道理,非常有道理。這才是金石之言,比坐辦公室領工資高談闊論的強多了。」左南下豁達地贊了單勇一句,這時候,聽到了車響,還有叫「姥爺」的聲音,是外孫梁鈺洲來了,單勇笑著打了個招呼,回頭卻對左南下正色道著:「左老,我還真不會失望而歸。」
左熙穎驀地又被單勇猝來這麼誠實的態度逗笑了,笑了笑一整臉,要說什麼,卻是長嘆一口氣,輕輕地說著:「明天我找個人陪你逛逛廈門,我後天休息……你多玩幾天再走。」
「衛華,你也不幹啦,手續往那兒辦?到治安監控中心,噢,那也不錯,需要幫忙吭聲啊,什麼?幫忙給你照張嫂子玉照……你死去吧你,你咋不幹脆要裸照涅?把我裸照給你怎麼樣?好了,好了,OK,回去聯繫……」
進門時,女兒把目光從書本上移過來,訝異地看著父親,好像奇怪于父親習慣的改變,晚飯後的時間,一般情況是看看新聞,然後再看幾眼書,早早便上床休息了,很少主動來自己房間。而今天的來意,左熙穎僅僅是微微一訝,似乎猜到了,笑著道:「爸,你不會想當我們倆之間的說客吧。」
「您都七十多了,把您一個人扔下我怎麼放心的下……而且,而且,就我這樣,也不知道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多少年,咱們的家的家長里短又多,我想,讓他來一起分享我的枯燥、單調、乏味和難過的生活,對他是不是也殘忍了一點。我很懷念在潞州的時候,他像另一個世界來的人,除了高興還是高興如果僅僅因為我,讓他徹頭徹尾地改變,我都有點於心不忍。」左熙穎笑著,很祥和而幸福地笑著,眼光卻落在牆上那頂金黃色的麥秸草帽上,很美,美得很純凈,就像那個吻,美得讓人心跳,卻總怕它有一天會變味。
左熙穎的位置挪了挪,似乎被父親的話有所觸動了,左南下卻如智者笑笑,站起身來,又補充道:「別覺得老爸嘮叨了啊,爸可沒準備干涉你們的私事,你高興就好,不過不要刻意,如果你真刻意地把他趕走了,對他並沒有什麼損失,反而會讓你內疚和後悔。」
單勇心動了,突然覺得這小侄很對脾胃。兩人相視一笑,果真很對眼。俱是哈哈笑著,直向熙攘的市區駛來了……
「大鵬,怎麼了?什麼!?不當城管了,開除啦?不會吧,你爸不提副局了……啊,你爸去隊里宣布的?哈哈哈,你小子有冤沒地伸了啊?這叫活該,什麼年代了,還找碴打架,不收拾你收拾誰呀?……什麼?你考公務員?就你那鳥樣,五官端正一條要求就把你卡死了,出什麼洋相去?……嘿嘿,已經報名了,又是你爸給你想的招?你少逑扯,你要是有前途了,這社會就他娘沒前途了,哈哈,跟我干,算了吧啊,你還是去坑害有關部門去吧,別來坑哥了,掛了啊,忙著呢。什麼,你和思瑩在一塊?幹什麼?喝酒……怎麼了美女,想我想得不行了?」
「什麼話呀,爸怎麼捨得。要說私心的話呀,爸巴不得你一輩子不要出嫁,就陪著爸。可那樣就太自私、太沒天理了。爸最希望的是啊,在閉眼前能看到你和和美美、倖幸福福地過普通人的生活,人生短短几十載,眨眼就老了,幸福的日子之於一個人太短了。」左南下概嘆道,女兒笑了笑接道:「那您著急什麼,我不正在努力尋找嗎?」
一語中的,惹得左熙穎笑了,其實單勇一直以來就如此,而且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不過對於奔波于生計的他,滿腦肥腸自然比滿腹經綸有吸引力的多,笑了笑道:「才及格,是不是有點低了?」
像是自言自語地道著這些,也許女人太過理性思維不好,最起碼用很理性的心態對待感情問題就不好,左南下感覺到了,這兩人的岔道,岔得南轅北轍了,看著女兒若有所思的表情,驀地他笑了,笑得很開心,直到女兒徵詢的眼光問他,他才點評道:「哦,我看懂了,原來是這樣。」
看著女兒並不像排斥的樣子,左南下斟酌了片刻道:「有點差了,勉強個及格水平吧。好的一點是這孩子是個真性情的男人,主要表現在他要對誰好,就會很沒原則地好到底,而且不會附加任何其他條件。差的一點嗎,就是這小傢伙除了吃其他方面太不無術了,將來我怕和我女兒共同語言少了點。」
「啊。」單勇半晌才省得回答,回答時,那倩影已經消失在樓道的拐角了。
「哈哈……OK。」梁鈺洲駕車起步,車速飛快,嚇了單勇一跳,這小傢伙邊走邊說著:「海景什麼時候也可以看,此行路過全國聞名的「紅樓』想不想去瞧瞧,反腐倡廉基地啊,一個遠華案搞得紅樓比鼓浪嶼都出名,想不想去看看當年肉彈銀彈干倒GD幹部的實況錄像,見識一下紅樓絕色?」
這一句,似乎也恰恰到了女兒的心坎上了,左熙穎舒了口氣,有一副愁腸百結的表情,輕輕地道著:「爸,您說得對,人不能太自私了,我要是真不顧一切的話,那就有點自私了,對他、對您,我都有點自私了。」
「啊,成。」單勇趕緊地點頭,有點尷尬,剛才還吹床上功夫來著,現在站師姐面前卻是一點綺念也無。
「呵呵,我雖然老了,可還沒閑到那種程度,哦,這草帽編的是不錯。看不出單勇手還這麼細。」左南下道了句,目光卻停留在牆上掛著一頂草帽,依然金黃的顏色,和牆上的一副木雕字相映成趣,顯得頗有點雅緻味道,一味大雅、一個大俗,偏偏放一塊並不礙眼。左熙穎笑了,老爸越老越嘮叨,特別是有學識的老爸老子,總會拐彎抹角地嘮叨,這不,贊了個,坐到了女兒身邊又來了,神神秘秘一指笑著問:「那個包包編的,好像也不錯。」
「哎喲,我知道了,儘快回去啊,反正春季青黃不接也沒啥好生意,咱們存貨夠炒幾個月了……你別催呀,我巴巴幾千公里地跑廈門泡個妞容易么我?效果……效果當然可以了,我們現在就睡一塊著呢,被你打擾了……什麼,讓她說話,她不認識你,不跟你說,呵呵,這吹什麼牛?你是沒見識過吧,哥要當年學校泡你,還不早開房了……哈哈,少喝點啊,什麼?小蓋也不幹了,要開分店,行呀,好事,讓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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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熙穎蹙了蹙眉,給了父親個鬼臉,不過很認可這一句,或許也正是這份真情實意讓她覺得很難為似的,半晌無語,左南下停了片刻又小心翼翼問著:「熙穎,感情這事,當斷不斷,必受其亂,爸沒有勉強你的意思,而且是覺得有話擺明了說比較好,否則讓你們倆心裏都是既有念想,又有疙瘩,反而不好。他沒來時,你老念叨,我還以為你真是想他,可他一來,我怎麼覺得你有點……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意思了?」
時而哈哈大笑,時而眉飛色舞、時而葷話連篇,聊了好半天,咚聲手機扔到桌上,繼續翻撲克牌了,左熙穎聽得心裏五味雜陳,一時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恰恰動著滑鼠一挪身子的時候,眼瞥到了門,一伸手要關,看到門前的師姐了,一下子驚得全身抖了抖,嚇著了。
又是一個新名字,聽著像女人名字,沒來由地引起了左熙穎的興趣,悄悄看時,單勇手機換了個耳朵聽著,人靠著椅子,又換上一副語重心長的口氣了:
「……怎麼今天你們怎麼了,都關心起哥泡妞的事了,廢話不是,當然是女中絕色、妞中極品。帶回來?不行,還上著碩士沒畢業呢……呵呵,媽的,笑話老子學歷不高,好歹三本也大本呢,實是沒開泡妞研究課程,否則我也拿碩士學歷……呵呵,什麼?維特,維特怎麼了?老柴找你們聊聊,哎喲,那鬼地方別多去,那裡頭的妞啊,用大鵬的話說那個都是「奶上能跑馬、逼里能撐船』的狠娘們,逗你們還不跟玩似的……切,你們跟我比什麼?哥從小艱苦鍛煉,床上功夫比拳腳功夫厲害多了,你雷哥厲害,雷大鵬算個屁呀,他頭回還是我教的,哈哈……」
「要支使,恐怕就是我那小外孫了,她沒什麼朋友。」左教授道,笑著轉著話題問:「單勇,凡事往壞處想,往好處做,要是這次乘興而來,失望而歸,我建議你呀,閉門修鍊、重振旗鼓,特別注意你在談吐上,應該多找點共同話題,你說是不是?」
「媽的,本來就這鳥樣,裝什麼逼呀,愛咋咋地,睡覺。」
「那是什麼樣?」
「說吧,去哪兒單大俠,你要沒地方去,我再安排。」梁鈺洲上車很示好地和單勇搭著話,單勇想了想道:「看看海去,活這麼大還沒見過海呢。」
「嗯,那就先去紅樓瞻仰下。」
「哦,有秘密的人是很幸福的,不過,很介意把秘密給老爸分享那麼一點點嗎?」左南下做著手勢,很好奇地問。
女兒良久才抬著眼,又輕聲道著:「爸,您沒發現,他的變化挺大的嗎?不像以前那麼隨性了,看得出他心裏裝上事了,而且我感覺他在潞州生活也並不是十分如意,如果再把我的這些煩悶強加給他,那豈不是讓他更難過。我……我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對他,原本想時間長了,會慢慢淡了,會慢慢忘記了,畢竟隔著這麼遠,他會成為我此生最美好的回憶。可沒想到他突然出現在家門口的一剎那,我才發現他留給我的印象太深了,深得讓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取捨。」
現在除了睡覺好像沒什麼可乾的了,翻來覆去,自嘆自艾了好久,想想此次來廈門師姐不遠不近、不冷不熱的態度,又讓他心裏多了個難解難拆的小疙瘩,這種心情,配著窗外婆娑的花影,遠處佇立的樓群,卻是和處晌馬寨那蒼松翠柏,雞鳴狗吠那種環境里又是另一種心情。
「什麼樣?」女兒奇怪了。
又換了,不過前一段聽得左熙穎有點面紅耳赤,沒來由地生氣了。又聽單勇安排了幾句生意上的事,話又偏了:
「一直都有,我就想學學,怎麼著能像您這樣活得這麼瀟洒、這麼豁達。」單勇道,聽話音不像開玩笑,左南下一笑置之,直謙虛著:「千萬別看表像,人像我這麼大年紀之所以無欲無求,那因為沒有精力也沒有能力,我巴不得再回到二十歲再戀愛一次呢。」
「是嗎?」
今天換了身緊張的短裝,休閑的牛仔褲,肩上挎著的卻是那個麥秸包包,亮閃閃的出門,款款的修長身影比滿院的春花還要靚麗招眼。讓單勇看得直舔嘴唇,話說不見師姐的時候,一定會壓抑住那種非分之想,不過見面要不想,那肯定是騙人的,在潞州所見還帶著幾分病相,而現在活力四射、容光煥發的樣子,看得單勇心裏一漾一漾地,心裏又在想著,真要泡這麼樣個女朋友,美死了都不冤。
似乎對父親給單勇的評價不太滿意,左南下笑著釋疑道:「不錯了,現在能及格的人不多了,也就是看他是真心喜歡你,我才給了個及格,否則像其他人如果另有目的,不用你說,我早把他趕出家門了。」
幹什麼?
「完了,就不該來他媽的,把形象都給毀了。」單勇氣不自勝地扣了電腦,回身躺到了床上,一會兒又貓抓痒痒似的起身踱步了一會,最後還是百無聊賴的把自己扔到床上,睡下了。
這裏的生活永遠是那麼安靜,早起的單勇沿著別墅區的慢跑了不遠,回來時,左教授已經起床了,慢悠悠地做了一翻熱身活動,然後是早餐,師姐就在陽台上稍事活動,接下來便是早餐,青菜換成了豆腐,煎雞蛋換成了火腿片,注重健康飲食的這一家食量都不多,飯間也話也少說,開口時,卻是已經要去上課了。
「早點休息吧。」左熙穎又道,轉身走了。
可這裏,昂貴的別墅、閑適的生活、卻讓他感到那麼的格格不入。
翻來想去無果的時候,單勇一捂被子,如是安慰自己,過不久,果真心寬眼困,沉沉入睡了。
噗噗幾聲,小阿姨、單勇加上進門的外孫梁鈺洲都笑了,這個笑話卻是讓單勇對左老豁達的性子更深了一層了解,也許老人那種從心而欲不逾矩的生活態度正是他的理想。這不,叮囑著外孫招待好單勇,兩人沒走,小阿姨跟著,左老背提著鳥籠,悠悠地走著,又找老哥們喝茶聊天去了。
老頭像是開玩笑,單勇知道毛病在哪兒,自慰笑笑道:「理了,昨晚說派誰陪我玩的,不是教授您吧?」
「這樣說吧,就我這弔兒郎當樣子,我估摸著師姐看著來氣,不搭理就算了,可左老您在我心裏的分量,比師姐要重多了。」單勇大驚失色揭謎底了,聽得左南下受寵若驚道著:「我什麼時候就這麼大榮幸了?」
不幹什麼,想看看這傢伙幹什麼,不知道他生氣了沒有。耳朵側到門上,門縫裡透著光,輕輕地推開了一線,背對著她的單勇正對著電腦屏幕,放著輕音樂,很沒水準地翻著撲克牌,就那都把他難得來回試探考慮,左熙穎促狹心起,想猛地背後來個驚嚇時,單勇的手機鈴聲叮鈴鈴響了,驚得她馬上停止了動作。
啪唧,重重地拍上前額了,叫苦不迭地表情,又使勁地拍了若干下才關上門,心裏那個悔呀,悔得腸子都青了,咱準備了這麼長時候,被一個操蛋電話全給毀了,想著又怨上那群狐朋狗友了,說是一乾貨出派出所給隊里開了幾個,開了就開了唄,肯定那群貨也正好不想幹了,偏偏宋思瑩還去給接風洗塵去了,這事鬧得,單勇使勁在回想著自己剛才說什麼讓聽到了,拍玉照?睡一塊?床上功夫?還是奶上能跑馬那句?這麼多少兒不宜字眼,肯定要讓師姐另眼相看了。
「那你想知道我的秘密是什麼呀?爸。」左熙穎轉身面對父親而坐,還像學生一般的恭謹,此時卻是有幾分羞意地道著:「你不至於現在就巴不得把我嫁出去吧。」
「當然,這次的來意未必和您想的一樣。」
聽人家的私事?總不好吧。要走時,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讓她停步了……
左熙穎笑了,臉上綻放著燦爛的笑容,看了眼在書柜上獨佔一格,周正擺放著的麥秸編的小包,整個房間最便宜的裝飾就是它了,而最彌足珍貴的,好像也是它。知道父親所指,左熙穎故意抿著嘴,笑意盎然地看著父親,就是不吭聲,像小時候被父親猜到小心思一般,猜到了也不告訴你。
左熙穎坐在座位上愣了好久,咂摸著父親的話。其實拿著講義今天根本沒看進去什麼,悄悄地蹙足開了條門縫,看看父親休息了。想了想,換上了軟拖,悄悄地下樓,在樓梯口上又猶豫了良久,傾聽著小阿姨房間里微微的電視聲音,向著單勇住的房間躡手躡腳走過來了。
「你覺得找上門來的這位怎麼樣?」左南下終於引到主題上了,八卦地笑著問。女兒沒有正面回答,反問道:「您覺得呢?」
左南下的眼睛滯住了,似乎女兒的擔心也敲擊到了他的憂慮上,是那種不為外人所知的憂慮,也是像他這種名門望戶特有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