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苦逼們的甜蜜愛情
第03章 功成在久不在速
單勇笑著傾了傾身子，揭出最後的底了：「問題是，已經有人來了……你們說，能賣嗎？」
噗噗連著幾聲都噴了，宋思瑩瞅著單勇尷尬認軟了，也不追著了，不過還像兀自生氣似的，單勇安慰道：「我宣布啊，明兒下鄉收山貨去，把欠款姐這一月給補回來……還有，兄弟誰還有要求，我一概滿足。」
最堅持出售的現在反覆也最堅決。宋思瑩撲哧一笑，知道單勇那張能騙人騙鬼的嘴起效了。張衛華和董偉還以為笑話他們反覆了，不迭地解釋著：「別笑我們，我們不是不知道嘛。」
「那還不簡單，把你那一份，給他們倆分點唄。」宋思瑩故意刺激道。張衛華趕緊拿眼色，生怕款姐的臭脾氣壞事。卻不料單勇撫掌大樂了，直誇著：、好主意，這裏頭就數款姐聰明……這樣吧，你們賣給他們，還不賣給我得了，我給你們加一成，最好再等幾天出售，今年分紅后，你們一併賣給我，拿四十萬往上沒問題。
「不賣……嗨嗨，我說衛華，什麼個意思，不說得好好的，什麼？老闆不賣，不你們仨一塊兒賣，他得聽你們的……什麼？哦喲……別找那麼多理由，不就是錢上嘛，不行再加點，要是價格問題，好說……好好，回頭我聯繫你。」
「還是關係廣吧，光水票咱們一個月賣多少？這可都是預付的錢。」
「爸您提提意見唄。」單勇笑道，看著父親。不過他知道性子軟，寧願自己作難，從不給人找麻煩，果不其然，老爸搖搖頭道：「賣就賣了吧，賣了你就專心做醋，省得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啥事也幹不成，老大不小了，連個媳婦也沒見領回來……你們談吧，我幹活去了。」
「能有三十萬左右吧。水的利潤太低，不過養活的工人不少，現在十幾個水站，送水工有一百多人了。」蓋庭甲道了句。
四個股東，兩個列席，還真沒有什麼機密，又都是熟人，而且氛圍這麼輕鬆，來的路上大家擔心的事都沒有發生，坐下來時，都放心了。不料好似冷落了宋思瑩似的，宋思瑩坐下就開炮了，直斥著：「喂，他說你也支持、他說你更支持……什麼時候支持我呀？今年的炒貨可快大批上市了啊，現在好幾家搶收貨呢，你倒好，不聞不問，走了一個多月。」
這話驚了柴佔山一跳，不過卻讓那哥幾個去而復返，圍著單勇，小蓋八卦地道著：「說說，聽雷大鵬一形容就流口水，我還真想見見。」
噝，張衛華那叫一個直吸涼氣，現在倒覺得，自己是傻比了。燕廣亮三番五次找他，又是說好話，又是給好處，這傢伙肯定包藏禍心了，說不定還真像單勇所說的那樣，商人起早，唯一的解釋就是有利可圖，而且能讓燕老闆看上的利，肯定不小。
「不要震驚，還有更凶的……這次我逛了幾個省，還參觀了幾家知名飲料企業的生意場地，當然，矇混進去的，呵呵。」單勇笑笑坐下來了，他解釋道：「普通的飲料加工，特別是凈水加工，很多建分廠，或者收購、或者代工，出來的都是貼牌貨，不可能南水北賣。你們想一下，如果這兒被某個飲料企業看重，作為代工點，貼牌生產瓶裝水或者代工其他飲料，那是一個什麼概念？恐怕這山上的水，都不夠賣了。」
這軟塌得，快趕上單長慶那性子了，自打從看守所出來，每每日常舉止和以前大相徑庭了，甚至於連柴佔山也發現單勇身上那種咄咄逼人的
「我……家裡沒醋了，順便來打一瓶，這個理由怎麼樣？」柴佔山笑著問，把宋思瑩逗笑了，單勇一擺手：「那來呀，都不是外人，又不是多大的商業機密，一會兒給你拉個五十升大桶的。」
「小蓋，那你呢？要不把你的股份和水站都盤給我算了。」單勇故意問，宋思瑩倒先舉手道著：「水站歸我。」
「對，就是他，那他……有幾個女兒？」
這話說得中聽，大家頻頻點頭了，一點頭，單勇一豎指頭問：「第一個問題，咱們這兒為什麼升值這麼快？」
自然是狂喜的概念了，兄弟們快被單勇說得心肝跳出來了，就聽單勇加個料道：「別以為不可能，首先是水質，咱們這兒的無可挑剔，國家I類標準；次之是人工勞動力，沒有比咱們這兒更多的勞力了；再次之是運輸成本，只要再有一條路，馬上就是貨通天下……就即便沒有路，單作潞州周邊幾市的瓶裝水市場，也是巨划算的事，就即便沒人來，過兩三年，我們也可能往這個方向發展。」
出售的風波眨眼煙消雲散，哥幾個在這上頭沒有芥蒂的爭執，那可要親如一家了，單勇打發著去拿點新醅的醋，宋思瑩卻是準備找滕紅玉聊聊，一行人出國遛了一個月，聊得有感情，剛起身看單勇那得瑟勁，她酸酸地又問了句：「喂，單勇，還沒給股東會彙報彙報你此行的成效呢？怎麼樣？左氏大小姐垂青你了沒有。」
「究竟值多少錢，我也說不太清，不過心裏有三個想法，三步走吧，第一個是溫飽計劃……咱們市是一個老重工城市，水源全靠地下水和漳澤水庫的水凈化，現在連年基建再加工高新區引進了一部分耗水較大的化工、印染、電鍍工廠，水質下降，缺水會越來越顯得嚴峻……別指望正府關注民生，只會越來越操蛋了，這個其實也是商機，建這個凈水廠我們應時而建，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哪怕是笨到根本不用管理和發展，就這麼著賣水，一年掙上個幾十萬，小意思，那，現在做到了，五個月回本了，到年底，收益能有多少？小蓋。」
「第二個問題，誰來買這個水場，他為什麼要買？他準備幹什麼？」單勇伸手道著，而且解釋了句：「大家現在別以老闆或者有錢人自居啊，說白了，咱們哥幾個還是土鱉沒翻身呢，咱們綁一塊，和那些商場打滾幾十年的人精相比，還是差了點……衛華，就你說了，開宏盛酒行的燕老闆，你覺得他是不是個傻逼。」
十幾種醋混在一起，有本廠的，也有外來的樣醋，單長慶笑吟吟地問著兒子：「功夫不是吹出來的啊，錯一杯罰十天工啊，大家作證。讓他干杵料的活。」
「小蓋，你……什麼意思？」張衛華拿不定主意了，問上蓋庭甲了。
老柴笑了，他知道，主動權易手了。
一圈著鬨堂應聲，這老爺子和善，除了常訓兒子兩句，對村裡人客氣得很。每天都窩在醋場幹活，這都大半年了。說話著他笑吟吟遞給兒子一盅，矇著眼的單勇接著，放在嘴邊，滋聲吸了口，輕咂著，眾人瞅著，就聽他說著：「酸度37，甜度24……是咱們的香醋。」
「白醋……酸度七十了，聞著都酸。」
「呵呵，當然還得一兩個月，可昨天我發現居然有一缸早熟的，正陽面，那兒地溫高，一夏天燜得，它最先熟了。」單長慶高興
柴佔山終於開口了，好奇地問宋思瑩道：「怎麼講？」
完了，快煮熟的鴨子飛了，燕廣亮背著在酒行來迴轉了幾圈，思忖著這其中的問題，做了幾十年生意，知道這賣跌不賣漲的事，要再行加價，恐怕越加越不賣，他無奈之下，給省城的供貨商把實際情況說了，很簡單：人家不賣。
「兩個，我追的是另外一個。」
「成本低。」
幾句扯到了正題，張衛華介紹了買方，大家統一下意見，等著單勇拍板時，單勇翻看著那份協議卻是皺皺眉頭，扔下了。
「哦，這個結果不意外。」小蓋笑著轉身走了，張衛華和董偉看單勇這麼糗，有點幸災樂禍的呲笑了幾句也走了，宋思瑩也不放過糗單勇這機會，哼了哼道著：「你就是個壞種，扮什麼情種啊，你媽都說了，你那叫做夢變家雀。」
隔壁的醋場，廚房不遠的矮桌上，單勇和單長慶父子倆又對上了，只見得單長慶在一溜小盅杯子里倒著什麼，對面的單勇矇著眼睛，周圍圍了一圈嘻嘻哈哈剛起床準備幹活的工人，除了當地鎮上的不多幾位，剩下的都是史家村來的閑散勞力。
這下子把眾人的好奇和驚喜都調起來，都期待地看著單勇，單勇笑著道：
「左南下，梁昆驍的老丈人。」
消息轉了好大一個圈，到源源醋業張清旺手機上時，已經是天色將晚了，他和公司的另一位經理剛剛入住到潞州酒店，一聽這消息，把兩人激得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是真不賣，還是蔡老闆那兒耍花招，準備坐地起價，商量一會兒，還是撥通了老闆的電話，不過對這個消息老闆好像並不意外，不過卻給了個意外的任務，讓兩位經理各找十家超市，把調料架上的偷拍個照片。
這個戴大框眼睛的宅男，扶了扶眼鏡，狐疑地問著：「單哥，您這是什麼意思？咱們商量著，不帶意氣用事啊。」
「咱們的人手多。」
啪聲一拍桌，張衛華指指道：「不能，絕對不能。」
……
「嗯，支持，有見識……小蓋，你涅？要賣了有可能對你們市裡經營水站的有影響啊。」單勇上著樓，隨意道了句，這話張衛華替他回答了：「沒事單哥，燕老闆答應了，連水站一併收購，給建站補貼，算下來，都有賺頭了。」
「辣醋，剛泡出來的吧？」
「不不，絕對不是癩蛤蟆。」柴佔山鄭重地道，單勇好容易鬆了口氣，不過眼裡馬上奸笑著話鋒一轉道：「準確地講，你是只有前科的癩蛤蟆，離普通的癩蛤蟆還差了點。」
「嗯，這味道，喲？陳味出來了，不像瓶裝老陳醋，爸，你有新貨啦？」
笑了好一會兒，還是宋思瑩追問，單勇才擺正了姿勢，坐好了，很有些草莽氣息地大馬金刀擺著架勢道：「兄弟們，本來這事我想先君子后小人，不過我爸訓了我一頓，他說為人得實誠，厚道到底。也是，咱們是哥們，有事紅臉就不好了……我把前後給大家分析一遍，說清楚。哥幾個誰要想賣，我立馬給錢，給了錢，咱們還是好兄弟。成不。」
「哼，想入非非（飛飛）唄。」宋思瑩斥了句，得意揚揚的轉身走了，老柴張著大嘴，靠著椅子，瞅著單勇被眾人奚
要喝酒定是大碗，要是小盅，就不是酒了，醋。
身後就是地圖，一張城區標註水站的圖，一張是省圖，單勇找著雁落坪的地方指示道：「當時我們有三個地方可選，之所以選到這個舅舅不親、姥姥不愛的窮地方，一個是投入小，一個是它正處在三省交界的地方，最近的出省點不到一百公里，現在雖然這兒只有一條縣級公路，不過我相信，遲早在鎮上的左近會修新路，全國的基建都在擴大，沒理由這個聯結三省地方因為山區阻隔永遠不動……如果再有一條路，哪怕是國道，這個地方的價值就要升起來了，咱們不用做其他，就做瓶裝水，以響馬寨托起來的品牌名聲，相信差不到那兒，批發幾毛的錢的東西好賣的很，你們想像一下，要是出省、要是運到其他市打開市場，那會是個什麼結果……對了，光潞州十三個縣，桶裝水能覆蓋適合條件都有一半多。」
說著掩著前額，嗤笑著先行下樓了，把個單勇給氣得呀，張口結舌，憋了個哭笑不得※※※※
「水好。」
又一杯，單勇抿了抿：「老陳醋，不是咱們的產品。醋醅陳五年以上了。」
對呀，似乎有說不通的地方，連張衛華也揣摩到這個很不合理的地方了，單勇趁熱打鐵道著：「原因是，根本不是他要，他是轉手，有人要以這兒為跳板，開拓市場。就即便賣，根本不是這個價，不信你回去試試，給他加一百萬，我告訴你，絕對嚇不跑。」
「就是，也就當時跟蛋哥干，對這行不太了解嘛。」董偉也自辨著。
看著老柴還在笑，單勇笑著問：「老柴，你不打醋來了？走，我給你搞點新釀的醋，從明天開始，響馬寨系列里，又要新增一個品種。」
「那沒辦法，誰讓大家越來越喜歡老式的手藝呢。」單勇放下了杯子，看到了幾輛車先後進場門，正要說話的單長慶眉頭一皺，輕聲道：「喲，來了，哎……兒子，你準備咋辦？」
眾人哄然一笑，這自然不是了，張衛華搖搖頭，只說這傢伙開賓士，挺有錢的，肯定來錢路子挺寬，這種人，精得快射出來了。
他不清楚，不過他也蠻喜歡現在和稀泥的這個單勇的。
「誤會，誤會……你們絕對誤會了，你們誰要賣給我，我出了錢我都偷著樂呢。沒準還得大宴三天好好樂樂呢。」單勇眯著眼笑成一條線了，似乎已經開始自得其樂了，這下子倒把別人看得面面相覷，可沒想到能遇到這種情況，可偏偏在這情況下，像是給眾人心裏投了一絲陰影一樣，連最堅決的張衛華也有點懷疑，出售股份是不是個很蠢的主意。要是這裏頭數傻瓜，那得數雷大鵬，可要數鬼大的，幾個人加起來也干不過單勇。
「就是啊，單哥，說說。」董偉捅捅道，張衛華卻是流氓地小聲問：「蛋哥，瞧你這體格，那方面應該是特長，是不是沒買票先上船了。」
開著門，請著眾人進門，叫著腳步巡梭不知道該不該上來的老柴道著：「柴哥，您湊什麼熱鬧？」
每每在看問題做事，似乎總覺得單勇要高出同齡人一截，終於究揪著齡的短處，豈不能讓大夥嗤笑一番找回點自信來，和左熙穎的事現在兄弟們裏面已經是人盡皆知了，不過在大家看來，這是一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標準版本，什麼時候拿出來都是當笑話講滴。
「單哥……我們。」小蓋奔上來了，說了半截，看看後面，
「椒味醋，這麼沖，都不用嘗。」
作了一點點的姿勢，看兄弟們八卦之心很盛，他乾脆道：「還不理解呀，非讓我告訴你們人家不理我。」
幾個人一人一句，把優點掰扯出來了，不料單勇搖搖頭道著：「你們說得都對，可也都不對……不是因為我們水好，而是因為市區的水質越來越差，稍有差別，一般人感覺不出來；也不是我成本低，而是因為市區的成本越來越高。凈水加工我們出水率在百分之七十以上，而市區使用自來水加工，出水率在百分之三十以下，我們的除了運輸成本，都不高；他們除了運輸成本低，都高，而且會越來越高……當然，關係也是一個方面，沒有你們幾家老爸背後的電話，恐怕咱們不會像造反派一樣，一夜之間拔地而起，直接擠入凈水行業的一個知名水場行列。這個優勢是靠大家聚起來的，我可不敢藏私啊，有利了，得哥幾個一塊分成，而且要做到利潤最大化。」
張衛華和董偉心裏一驚，怕起變故了，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麼，單哥，不滿意。」
「大瑞，下午灌裝你看好過濾瓶啊，瑞勇，你們幾個把料翻翻就行了啊，志強，你們到鎮上拉點煤吧，備點燃料……好好乾活，晚上我們爺倆給大夥作幾個菜啊。」單長慶一如平常安排著工作，一干工人，哄聲叫好著散去，也準備起身幹活的老單看兒子又端那新醅的陳醋抿著，表情說不出的享受和愜意，他又坐下來，笑道：「沒有那麼好吧？這才醅了半年多，要過了明夏，隔著三里地都能把你香倒。」
「得了，我剛才都被小宋酸到了，還是免了。」柴佔山笑著起身了，在這個群體里，他發現了好多以前不曾接觸到的笑話，而且很八卦地問：「單勇，他們說的，是真的……是那左什麼……」
兩人商議著，沿英雄南北路分開，各找著街頭路邊的大型超市，去實施這一意外的任務了。
「完了，潞州的經銷商要走馬換將了。」張經理接完電話，很有先見地預測道，現在的行銷殘酷得很，銷量上不去，立馬滾蛋，讓能幹了的來。陳經理卻是打著預防針道：「一會兒見面小心點說話啊，別老闆當街上罵上一通，咱們老臉可往哪兒擱。」
「是有點不滿意呀，你和董偉三成股份，這算下來，一個人才三十萬，有點少了啊。」單勇難為地道，張衛華和董偉一瞪眼，不明白意思了，不過心感激很甚，一直以來單哥就很夠意思，這倒好，賣都準備賣了，還嫌兄弟們拿得少了。
柴佔山不說話了，抿著嘴笑著，單勇好不喪氣地問著：「老柴，你不會也覺得我是個癩蛤蟆吧？」
這飈發得，連幫單勇說話的都沒有了，都幸災樂禍地看著，一直以來，款姐快成僅次了單勇的二老板了，否則也不至於張衛華幾人死乞白賴要先把她說通。幾句下來，單勇嘿嘿笑著，故意問著大家：「這個……不是今天的議題吧？咱們私下裡談啊。」
午後的雁落坪是一天最美的時光，深秋接近初冬的季節，似乎並沒有影響到這裏溫暖的氛圍，和煦的陽光還停留在谷底休憩，新平整的操場、單雙杠、石壘的矮桌，簡陋的環境里增添了不多的幾件景緻，並沒有破壞這裏的和諧，集中出水的時間都在晚上，白天，這裏反而顯得分外寧靜。
「
「切，想得美。」小蓋翻著白眼，不搭理了。
「這……」張衛華眼睛一愣，一下子呆了呆，不知道單勇什麼意思，董偉也愣了，驚喜之後，是不迭地點頭，卻不料張衛華腳在下面踢踢他示意著其他人，小蓋沒發言，宋思瑩瞅兩人的眼神不對，好像兩人都成外人了。
這會，輪到單勇翻白眼，絞盡腦汁的多種經營並舉，敢情在老爸眼裡看來是東一榔頭西一棒槌，敢情辛辛苦苦，還是沒達到父母提給的最低要求。他笑了笑，起身了，看到了蓋庭甲、看到了董偉和張衛華、還有宋思瑩，意外的是柴佔山也幾乎同時到了，遠遠地招著手問好。
「你說的是特長，還是特別長。」董偉作怪地說了句，哥幾個哈哈大笑，宋思瑩笑啐了幾個流氓一口，單勇卻是一臉懊喪，委婉地說道：「哥現在是商場得意……那麼人不能總是得意不是，所以，情場就失意了一點點。」
「是啊，這不就對了，人不是個傻逼，怎麼可能幹這傻逼事，扔二百多萬在這兒，他一賣酒的，總不能還釀酒吧，況且酒可不比醋，沒有十年八年積淀，根本成不了氣候，易地而為，投資幾十萬就是個好廠大場。你們覺得這正常么？」單勇道。
「呵呵，不表態就是態度，想當初咱們哥幾個可是結伴跑了半個月才找到這兒的，除了支持難道還會有其他態度嗎？」單勇一把攬著張衛華，很意外，把張衛華給樂歪了。單勇側頭問著董偉道：「董偉，你什麼態度？」
這句話說得人心裏暖暖的，平時所作所為大家也看在眼裡，賬目是明的，銷售的利潤數數桶就算得清，而單勇基本就是個甩手掌柜，這上面靠的多是小蓋的費心，這也是幾位想著出售能成功的原因之一，不過現在，似乎賣得有點可惜了。
噝，又噓聲再起，這回輪到小蓋驚訝，平時忙於事務，還真沒有想到這麼遠，現在看來，賣水的市場的前景相當廣闊，沒有人比小蓋更了解正府那些拍腦袋工程有多操蛋了，操蛋到給賣水的創造了越來越大的市場。
「對，這要賣了，以後得把腸子悔青了。」董偉道。
「好！」有人帶頭鼓掌了，會喝醋不稀罕，但分辨出酸甜度來就不容易了。
「溫飽解決了，還給社會創造了這麼多就業機會，社會效益是相當可觀滴。」單勇怪怪地道，惹得幾個哥們一陣好笑。接下來，大家噤聲了，等著下一步，單勇一伸倆指頭道：「第二步，小康計劃，開拓縣級市場、作瓶裝水擴大銷路，大家看……」
「我……我還是覺得賣了，好容易碰見這麼一大傻比，別以後跟基金砸手裡可慘了。」董偉純粹一副小人態勢，直言不諱地道，基金上賠了幾萬塊，老掛在嘴上呢。
單勇還未解綁眼，劈里啪啦又是幾個小年輕湊熱鬧鼓掌，他脫下綁眼，看著老爸，老爸那諱莫如深的樣子，村裡人得意的樣子，讓他驚喜地問著：「那是真有了？您不說還得一兩個月嗎？」
就是嘛，似乎這做法帶進了點個人的情緒，似乎想把張衛華和董偉一腳踢開，就單勇有這魄力，蓋庭甲也下不了決心，一塊混這麼長時間了，撕破臉總不怎麼好看。